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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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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菲玉佛也是明了她这翻心思,心下更是器重。天下百姓,众口相传皆知南海公主灵验,更是香火不断。自此南海观音之名也是传了开来。”

只听得一声冷笑,魔刀邬天道:“日光佛,你口中的南海观音自是样样皆好,你心中的女人又岂能错了?若是差了,又岂有兄弟相争之理?只怕她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吧?!”

这一翻话只把悟空听得如坠入云雾之中,看曲迎日却是满脸飞红,竟是大有女儿态,口中嗫嚅道:“你……你……我……我……”想说些什么,却是没能说出口。悟空见了心中大奇,心道,这些人都是老人精儿了,为何又有羞色满面了?又想起什么兄弟之争之事,再加上见了曲迎日这翻神态,心中略一思索已然明白。

悟空当即打趣道:“日光佛,好啊,好一个日光佛,果然有些眼光,这个女人实是不错。我怎么说佛家之中为何让僧众之中男女之间不得相互亲近,原来根缘却在此,你们这些成佛之人,一个个尽都是些儿情种,情根深种,自己不得成就好姻缘,却看不得僧众恩恩爱爱,时时搔着尔等的痒处,故而颁下令来,说什么修炼须得断了儿女情欲,要老孙看来,全都是扯淡,呵呵呵……呵呵呵……”

悟空本是打趣,可是说着说着竟情不自禁的动情起来,竟变成了揶揄之意。

曲迎日本还只是羞色满面,听得悟空一说,竟是颇为尴尬了,一时没有言语。

悟空看着曲迎日的样子,心中高兴。有心要再打趣几句,可是见了曲迎日适才表情,突然觉得这种神情颇为熟悉。悟空挠了挠头,猛然想起,不错,确曾看过,不只是曲迎日、曲迎月,还有……还有……还有……邬星!对了,是邬星,是那个邬星,自命风流倜傥的邬星!

想到此处,悟空直愣愣的看着魔刀邬天,眼神颇为怪异,邬天见了悟空如此模样也是怪异非凡,被他瞅得颇为不自在。邬天眼皮闪了闪道:“斗战胜佛,有何不妥?”

悟空听得邬天一问,猛然惊醒,怪笑一声,道:“菜刀清,你只管笑话人家兄弟争女人,你兄弟是不是也有一份在内?”

邬天听了,心中暗骂,好猢狲!

悟空见邬天神情不定,又笑道:“若是依着老孙来看,白衣邬星只怕也是一个情种吧?”悟空拿不准,故尔言语之中似是肯定,又似是试探。

这一句只把邬天说得心中打了个扑愣:“这事儿,猴子儿怎么也知道?”

悟空早自邬天眼神中看出,此中定有问题,当下一声笑,颇为爽快:“不打架才叫怪。为了女人,就怕纵是做了道清也得翻了脸,你那个兄长现在也还做不得道清……”

“奶奶的,打架这件事你也知道。”邬日惊奇的道,“是谁说与你听的?”

悟空听得邬老大如此一说,心中有底,脑中闪了数闪:“奶奶的,什么道家高人佛家高人,都是一窝子吃醋的主儿,只怕为了女人打成一锅粥方才在这儿窝了万余年。”心中想着,脸上不由得露出不屑的神情来。

悟空于这些男女之情本不在意,可是毕竟牵着南海观音在内,有心想探些儿南海的隐私,日后见到观音也好取笑她一翻,可是突又觉得不妥。悟空立时想到了那个盈雪童子来,那个女人,变幻成了盈雪童子的女人,|Qī|shu|ωang|那个变成了假八戒来戏谑于他的女人,那个偷了金箍棒的女个,那个跑得自己怎么也追不上的女人。一想到这些悟空心儿突的变的冰凉:“奶奶的,又是女人,女人,坏事的女人……”悟空一面想着,一面不自主的咬牙切齿。

曲迎日与邬家兄弟见悟空本还笑的颇为甜蜜,陡然之间竟然咬牙切齿起来,也自觉得毛骨怵然,只觉得这猴子有些儿不正常起来,不知道哪句话又动了他的哪根筋,让他觉得不舒服,相互看了看,俱都不明所以。

“……女人,女人,那个……奶奶的,头都大了,那个……那个净地口中的小婕又是哪一个?那个菲玉佛对他的弟子也要除之而后快,不知是不是也是为了女人,对了,定然是为了那个叫小婕的女人,对了,就是如此,先问清再说,曲家兄弟与邬家兄弟争风吃醋的事,日后再说不提。”想到这儿悟空呲牙一笑。

他这一笑把诸人又是吓了一跳,只觉得眼前这儿猴子当真是变幻无常。

悟空轻盈一跳,已然来到曲迎日面前:“日光佛,那个小婕是谁?谁叫作小婕?”

曲迎日道:“小婕……小婕……?”

悟空听了,轻柔的笑道:“不错,你的净地师叔祖口中的小婕,她究竟是哪一个?”

曲迎日见悟空神情温雅,一些儿也不像适才那个猴精儿,只觉得悟空语声腻人,浑身颇为不适:“斗……斗战胜佛,你且回去……我慢慢与你说。”

悟空笑道:“好,老孙听你说。”说罢,脚下微一用力,身子一纵,又已飘然落回。身态轻盈,就如秋风中的一枚落叶,不听得一丝丝儿声响。

第十七章 锁心咒

(一)

曲迎日喃喃的道:“小婕,自然是一个女人,一个好看的女人。她自然要好看,不好看,以菲玉佛那样的眼光又怎么看得中?不过不能说是最为漂亮的那一种。不要说别的,单就是天庭之中比小婕好看的女人就多得多了。天庭中比小婕好看的女人很多,可是偏偏菲玉佛一个也没看在眼里,这些女人在菲玉佛眼前晃啊晃的,菲玉佛就像是没有感觉,他只当她们是他行路时路边的一颗颗草,这些草儿没有什么尤为特别的地方。就如一个人每天都走路,从路的这一端走到那一端,又从路的那一端走到这一端,这些美丽而又端庄的女人就如路边的草,这些草儿没有谁不说好看或是漂亮,你想不看都不行。当你不想看时,她们时时的往你眼里来,可你当要蹲下身去想仔细去看时,她们一个个的又是那么毫无特色,都是一个模样,这总认人败兴。可是有一天,当你发现在你走惯的路边,在你看惯了的草中竟有一株如此的不同,这一株可能是一朵花,它鲜艳,艳得夺目,它娇滴滴的可爱,可爱得让你受不了;它也可能是一株草,可是这一株草与其它的又是那么全然的不同,它的身上没有群草的气息,它身上的任何一枚叶子让你都觉得新鲜,它的叶子在风中任何的一摇一动,都让你觉得是你的心在动。走路的人,每天都走路的人,那个每天都在同一条路上走动的人,眼前终于看到了不同。它是如此的不同。它,一定不是最漂亮的,可是它却是绝对的与众不同。偏偏这种与众不同又能打动你的心,这是怎样的一种不同呵,也许在这个行路人心里只觉得这一株草儿或是花儿是最美的。除此一棵之外,再没有第二棵与它相似或是相同,这时,在这个行路人的心里会有怎样的一种感觉呢?是诧异?不诧异怎么会停下走路的脚?不诧异怎么会蹲下身子来?不诧异又怎么会左一眼右一眼看个不停?不诧异又怎么会忘了走路,忘记了太阳行将落山?行路人又会怎么想呢?他会不会想:这样独一无二的一棵草儿,若是别人见了会怎么办呢?他会不会想:若是明天我再也见不到了怎么办呢?他会不会想:在这儿一定不安全,别人来了定会把它带走?他会不会想:既是别人带走了我看不到,为何我自己不带走它让别人看不到呢?既是带走了最安全,既是带走了时时的可以看,那么为何不就带走呢?行路的人也许没有这般想,可是却是这般做,这棵与众的不同的草没有什么反抗,一棵草儿能反抗么?纵是身上有刺权作反抗,可是又能抗得了么?又焉知这草儿是不是也看够了周围的草儿,又焉知它不想换一换环境?”

“这草儿没有得选择,它只有跟着路人走,毕竟路人更执着。行路人觉得这草儿如此的不同,他不想与众人分享。不想与众人分享有一个好法子,那就是放到你的书房,或是你的卧室——一个只有你自己才能到达的地方。行路人也就这样做。行路人本以为这样一棵与众不同的草儿会让自己觉得舒心不已,事实最初自己也确是舒心不已。于是最初的日子里行路人忘记了自己的路,忘记了自己本该要走的那条路。行路人伴着那棵草儿在卧室,在书房。行路人觉得很满足。直到有一天,行路人觉得那株草儿没有原来那么的特别了,也许是行路人觉得自己本该再去走自己的路,也许是行路人觉得这株草儿放在屋子内是最安全的,自己没有必要每天都要相伴。既是放在自己的屋子里,自己想什么时候来看不是都可以么?于是行路人走了,行路人去走自己每天都要走的自己的路。可是这株草儿去不同,它最初什么人儿也没有见过,什么心思也就没有。可是那一段日子里他看惯了行路人每天都来看护它,为它浇水,为它理叶。在它的旁边伴着它说话,讲一些故事给它听。它已经适应了行路人的身上气息。”

“这株草儿希望时时,刻刻,有人相伴,这个人自然是那个行路人。可是,行路人却再不能像往常那样,行路人有自己的事要做,有自己的路要去走。偶尔回到家里看上两眼,再也不像往常那样浇水理叶说故事,就是有,也是偶尔为之。”

“这株草儿很是孤寂,尤其是行路人去行路的日子里,这株草儿想走出这间屋子,可是却绝对的办不到。草儿没有脚又怎么走呢?没有脚自然是走不了。其实就是有脚想走就能走得了么?它走不了,可是却有人来。这个人可能是行路人的亲戚,也可能是行路人的朋友。这个人平时虽见不到草儿,可是草儿却已然听惯了屋外这个人的声音,草儿希望这个人儿有一天能够进到这屋子里来。希望这个人也能说些故事给它听,可是这个人终不能够进入这个屋子里来。因为当这个人来的时候,行路人也总是在。”

“凡事总有例外,有一天,当那个人来的时候,却没见到行路人,那个人便自作主张的进了书房。进了书房的人谁都会见到那株草,那株与众不同的草。只要不是瞎子,谁都会看见那株草,尤其是那样与众不同的一棵草。那株与众不同的草除了惊讶之外,还能做什么?它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更是阻挡不了行路人朋友的赞叹。行路人的朋友很会说话,他说了许多赞美的话,这些话儿行路人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话儿如同春雨倾泻在那株草儿的身子,草儿觉得很是舒适,也觉得很是惬意。行路人的朋友想用手触摸一下小草的叶子,小草的叶子跳着舞,叶子自行路人朋友的手边滑过了。小草只想听听那个人的朋友说话解解闷,可从没想过让那个人的朋友触摸一下,小草的心里总还觉得除了那个行路人谁也不能碰自己一下。那个人的朋友想吻一下草上的花朵儿,可是那草儿却露出了狰狞的花刺,行路人的朋友也只有望儿却步。”

(二)

“尽管如此,行路人的朋友却是难能割舍那株草儿,他有时也想把草儿搬走,可是又觉得对不起行路人,或者搬走了又能放在哪里呢——无论放在哪里终会给行路人寻着,行路人毕竟是行路人,他识得这草儿的一切一切,纵是走到天边他也寻得到。行路人的朋友不傻,可是却做了一件最傻的事。每当行路人外出,他便偷偷的进入书房,偷偷的说着梦幻般的话。虽然如呓语,可是却是甜密的吓死人。那株草儿喜欢听他说的话,也希望他天天来说给它听,可是却不让他的手儿碰它一下,哪怕是碰它的叶子。每当行路人想碰它的叶子的时候,叶子便跳舞般的自他的指尖处溜开。这让行路人的朋友更是心痒难搔,愈心心痒难搔则愈是痴迷。愈是痴迷则愈时时、刻刻的想着行路人的那个书房。”

“可是有一天,行路人在去行路时忘记了带一样东西,一件重要的东西。当他回来时,却看见了他的那个朋友正在说着梦一般的话,他心爱的草儿就在一边听。遇到这种情况没有谁会不生气,行路人也不例外。行路人不想让别人分享草的容颜,此时他突的又注意到这株草在自己的心目中的地位是如此的重要。没等行路人说话,行路人的朋友知趣的走了。就如一个做了贼的人被人发觉后般慌乱的走了。行路人没能把气愤发泄在自己朋友的身上,他也盘算了一下,自己很需要那个朋友为自己做一件事,这一件事他自己做不了,这个时候又怎么能轻易的发泄气愤呢?没有气愤的发泄却有气气愤的积累。没有气愤的发泄却有气愤的转移。他便认为那草的可恶,平时里本来偶尔还说几句话给它听,可是自那以后,那株草儿看到的却只有冷眼,他愈认为那草的可恶,那草儿便愈可恶。他有心弃了那草,可是每到临头却又有些儿舍不得。那草儿也觉得自己错了,为了弥补自己的错,那草儿让自己的叶子更加油亮,让自己的叶子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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