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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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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去,只说自己心情不好,每月总有那么几天。菲玉佛听了,想到自己也是如此,每月之中定有几日心情烦躁,或是不适,有时长,有时短,故而也就信以为真。菲玉佛知道孟潇婕身子不适,也就加倍关爱,二人耳鬓厮磨,甚是恩爱。谁知那净地并未远离,只把二人恩爱情形尽皆看在眼里,就此知道孟潇婕心中并没有自己一丝一毫。自此颇为颓丧,心灰意冷之极,也无心至力于经书。菲玉佛见他神情与往常有异,便加盘问,终是不得要领。”

“这净地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见不能得孟潇婕芳心顾盼……”邬天正自说着,不防悟空冷笑一声道:“性情中人?我看此人实是当诛,自己师娘也敢调戏,又谈什么性情中人了?菲玉佛也当真是瞎了眼了。”

邬天听了,怔了怔,叹了口气:“斗战胜佛如此说,也是不错。有此等贼心实是当诛。不过……不过这净地,若是依着我来看也,也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

悟空道:“这等这人还算不得大奸大恶之人么?”

邬天道:“依我来看,当算不得。净地得遇孟潇婕,一见倾心,原本世间人之常情。只是他遇到孟潇婕晚了,菲玉佛遇得孟潇婕在先,固尔便有了师母的名分。一个人遇到倾心之人,虽说有师母名分,还敢把心中真情吐露,我想也是有胆识之人。且自那之后,净地再无过分之处,思念苦时,也只是偶去偷窥一下,如此而已。”

悟空冷笑道:“还说如此而已,有如此而已已是不对了,大大的不对了。你把那净地看作好人,你且想想看,若是那日菲玉佛不是适时赶回,你就敢说净地贼子就没有相欺之心?”

邬天听了,嗫嚅道:“这个……这个……”

悟空道:“这个什么?!呵,老孙虽然无父无母,也还知道这世间伦理之情,这净地有这般心思,绝然当诛……”

(七)

邬天道:“斗战胜佛既是说当诛便当诛便了。其实斗战胜佛你可曾想过,一个漂亮女子便如路边一朵美丽的花,人见了,皆艳羡不已,有人折了,拿在手中,纵是此人的亲友见了,只怕也还想得之而后快。只是只在心中想,却是不敢动手而已。”

悟空道:“菜刀清所言不错,这种事情实是常有的,只是这花儿可与人又是不同,这一朵花儿可随意弃了,可这人……嘿嘿……你的想法,我也知道,你只是想说人的想法儿却是挡不住,只是有的人深藏于心而已……不过,这净地不止是有贼心,且是有贼胆了……”

邬天眼扫了悟空一眼,心道这猴子说的有理,贼心是挡不住的,见到美貌女人,只怕人人都有贼心,只是这贼胆却不是人人都有的,这孟潇婕于天庭之中见的人多了,也只有这一个净地有此翻贼胆。

悟空见邬天连连点头,心中高兴,当下不语。

邬天见悟空不再言语,方道:“后来菲玉佛也听得一翻言语,知道净地在自己不在之时,入后宫多些,自此留心,却又不见净地有何不轨之处,也不见孟潇婕有何异处。只是他既起了疑心便难消除,有时菲玉佛假装出游,却偷偷返回,看这净地与孟潇婕有何不轨行为,也终没给他看到。可是菲玉佛心中这块心病终是难除,他既听得些言语,更加上净地神情恍惚,心思不在经卷之上,又怎能消得他心中疑虑?”

“在论佛之会之上,菲玉佛陡然听得那释迦牟尼修炼得锁心咒,对男女之情最是有用,心中又怎能不喜,他正愁找不得净地欺师的证据,故此有这锁心咒正是大合他意。可惜的是那净地终没能过得这一关,久已压抑在心底的欲情,终在锁心咒之下爆发出来。在场上口中念念有辞,只叫着‘小婕’。菲玉佛听得别人口中叫着她的小婕的名字,可想而知心中是何滋味了。当时恼怒之下,纵是师兄芳木道人拿出师父留下的玉如意,他也毫不放在心上了,他那时心中只被怒火所冲而已,直欲把净地毁了而后快,那时他的眼中只怕已经没有什么师兄与师弟的概念了,所有的只是要把净地除去,那芳木道人不识好歹,只要来凑热闹,狂怒之下,菲木道人又岂顾得了那么多,任他哪一个来阻了他,他也只是把他当作仇敌而已。也好在芳木道人心念转的快,口中叫出‘师父’了,这一声‘师父’就如同在熊熊烈火之上泼了一碗冷水,也只是让那火苗儿略缓得一缓,也略让菲木道人清醒得一醒。也就这略缓得一缓,终让芳木道人逃得一劫,方能活到现在。”

悟空道:“若是依你所言,那净地自那以后洗心革面了?”

邬天见悟空追问,也不好答他,随口应道:“也许吧。”

一边的曲迎日按捺不住,不由得接口,早把适地自己要闭口不语的事抛在一边:“净地师叔祖自那一次唐突为师母所骂以后,确实再无第二次的过分举动。”

悟空见了,问道:“日光佛,你又怎么知道了?”

曲迎日道:“皆是净天师祖所言。”

悟空道:“只怕此话也未必真。”

曲迎日道:“愿闻斗战胜佛之言。”

悟空道:“净天与你父子说此翻话之时,只怕菲玉佛已然不存于此世了,是也不是?”

曲迎日道:“不错,确是菲玉佛……菲玉佛……菲玉佛不在之后的事。”

悟空听他吞吞吐吐,知他言中有话,一时也不便相问:“既是已菲玉佛已去,净天为净地说几句话儿遮遮脸儿想来也是有的。”

悟空又道:“菲玉佛性情恶毒,把他这一脉精英,几乎剔除干净,却也只为了自己颜面,为了一己颜面竟然下得此翻毒手。所害人中定然有净天弟子。净天弟子被除,净天心中又岂能好受,适才听说这诸人之中仅有净天一人得以保留,这净天能得以保留,只怕另有他因,只怕当时净天并不在场,若是在场,又岂有留下一个活口的道理?”

曲迎日听了,心中翻腾:“这猴儿所言不错,净天师祖,当时参与了论佛大会不假,中途或另有他事,家父这一点儿可不曾说得清楚,他日定当问了。”

曲迎日正自思忖,突听得魔刀邬天刀大笑道:“斗战胜佛说的好,那净天当时果不在场。”

悟空道:“既不在场,当时他又去了哪里?”

邬天道:“论佛大会,岂是一日之功?菲玉佛自天庭出来已然数日,时当净地与释迦牟尼对恃之时,菲玉佛陡然想起天庭之中只怕有所变故,你想他亲携本门精英倾巢而出,天庭之中已然空虚,且这天庭之中道家人物众多,虽说皆不在他眼里,可也怕有好事之辈聚众作乱,故而那时,菲玉佛便遣大弟子净天回返天庭。他这一去,却去的好,这一条小命方得以保全,另一方面也实是化解了一场无形的危机。那时天庭之中果有人看中了这个时机。见佛家精英俱出,便有作乱之心。幸而净天回的及时,此人方打消了念头。”

曲迎日听了,心中惊讶,不由得问道:“这一点儿我确实不知,不知此人是谁?”

邬天道:“此人名唤张初九。”

悟空笑道:“当今玉帝老儿,也当是他,若非有过人胆识,又岂能做得当今玉帝,平日里老孙倒是小瞧了他,他竟有此翻胆量,实是难得。”

(八)

邬天道:“那时张初九于天庭之中已然小有名气,却因着是一个道家之人,终不能得以重用。张初九热衷于名利,早已心有不甘。再加上他也知道他师祖清木道人与菲木道人以及芳木道人之间的一些恩怨,心中早已对佛家不满,欲取而代之,只是苦于自己的道行颇浅,法力不深,终不敢轻举妄动。而自己的师父李耳又不在自己身边,终是少了一个重要帮手。那几日他见菲玉佛率众远离,心中实是欢喜无限,便筹划变乱之事。正在他筹划之时,李耳突然出现,张初九见李耳出现,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的师父道行高深,于天庭之中可以随意自由出入而不为佛家发现,而自己却没有这般本事;喜的是师父一来,多了一个帮手,以着师父的功力,自是多了一翻胜算。可是那李耳却是不同,他见张初九不与他商议便作主张,大吃一惊,深深责怪于他,怪他不与自己商讨,擅自行动,差点坏了大事。张初九自是不服,便为自己辩解。李耳却说那菲玉佛既是巢而出,又岂能没有准备,定是一个引蛇出洞之计,定另有安排。正在他们争论之时,有人来报,说是净地偷偷返回。张初九深吃了一惊,不由得惊叹李耳的过人之处,对李耳大加捧吹起来。经过那一次,李耳方才知道他的这个得意弟子,品行却是不端。”

悟空笑道:“品行果是不端。意欲瞒了师父窃了天下,自作皇帝,野心不凡。只怕经此一事,那李耳终是要防他一防了。”

邬天道:“斗战胜佛所言甚是,不过这种事就是想防也防不来的。李耳欲推翻佛家,弘扬道家,可是那时所借助的力量,也只有张初九而已。张初九在天庭之中与道家之人混得熟捻,威望已高。而李耳终日里躲在深山之中虔心修炼道法,也只是道法有成而已,若说要推翻天庭……”

说到这儿邬天摇了摇头,意思很是明显:推翻天庭绝非一人之力可为,纵是你身为天下第一高手那又能如何?

悟空道:“这净天走的倒是及时,否则一条小命不保,只怕也没有了今日的药师佛父子三个了。”说罢呵呵而笑。

曲迎日听了,脸上一红,欲辩而无语。

邬天道:“岂止如此,净天返回天庭岂止是保住了自己,最要紧的是保住了道家根基。”

悟空奇道:“为何?”

邬天道:“若是依着张初九当年的秉性,做事果断的很,哪像现今整日沉湎于酒色,他既是有意于那时作乱,其实已是早有准备,只要他站出起事,则随者必众。可是那时若当真如此,实是道家的灾难了。一者李耳的道家修为尚未达至高境界,若是与菲玉佛相抗起来,绝然不是对手。二者道家力量相对还是较弱,菲玉佛虽则在外,可是天庭指挥权还是在他手中牢牢把握,天庭未有乱像。若当真起事,菲玉佛势必对道家进行一次大的清洗,那时已然成形的一点儿道家力量必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一旦如此,李耳纵是有着一部滋德润道谱,那又能如何?”

悟空道:“这些事儿说来烦人得很,比不得当年老孙一根金箍棒儿说打哪儿就打哪儿,太过麻烦,太过麻烦,不爽,不爽。”

邬天心道这才像你这个猴精儿说的话,此等麻烦之事,又岂能是你这个无拘无束的猴儿做的。

可是随即又忧上心来,自己这一翻话本是要说给悟空与曲迎日等人听的,可是自己无意之中说将出来,不由得让自己大为震撼,是啊,夺天庭之事岂止是一个人的事呵?而今自己修为虽高,罕有敌手,可那又能如何?就是这弟兄几个与自己一条心儿,如当年一般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弟兄几个与娑婆世界已然脱离了万余年,娑婆世界中的众神就连听得自己弟兄名字也未曾听得。自己弟兄在娑婆世界就连一个跑腿的也没有,纵是自己把净琉璃世界中对自己兄弟倾心的人儿全部带走,那又能有几人?

悟空见邬天本来说的好好的,面上却突现忧思,当下不明所以。当下便道:“菜刀清,有何不妥?”

邬天听了,这才惊觉,忙道:“没有,没有。”

曲迎日道:“这些事情,我父只怕也不知,你又如何知道了?”

邬天听了,傲然道:“我自然知道。”

曲迎日听了,只觉无趣之极。

邬天见曲迎日面上有些不好看,声音柔和了一些:“当年的事,净天未必告诉药师佛,或者净天也未必知道,可是至少有两个人还是清楚的。”

悟空听了,略想了想,道:“你是说玉帝老儿和那个太上老君。”

邬天道:“不错。这种事玉帝自是不会向外说的,可是太上老君却是不同,他却委屈的很,也闷的很。有时药师佛到了娑婆世界之中也到太上老君处坐坐,也算是问问安吧。太上老君在兜率宫中活得也是可怜,又有哪个能说些知心话儿了?药师佛到时,自是喜不自胜,再加上药师佛远在净琉璃世界,与他有何利害关系,陈芝麻滥谷子的什么事儿不往外扯。有时我很无聊,摆开卜算器具,恰就给我知道了,嗨,什么事都有个巧字。”邬天说到这儿邬天便自打住,可是言语中的得意之情却是难以掩饰。

悟空听了自是明白,想这邬天卜算之术如此精绝,或可给他算出二个所谈之事。一想到此,悟空心中不由得寒冷之极,若果如此,天下之事只怕没有瞒得过此人的。单是一手菜刀式竹板功只把他自己的弟兄几个重创吐血,自己若不是于欲海之中蒙授业恩师再授以穹罩天盖神功护体,只怕也要受不了,当今娑婆世界之中以自己这般身手的也还不多,自己尚如此,何况他人?再者说了,此人还有些什么邪门功夫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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