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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娑婆世界之中以自己这般身手的也还不多,自己尚如此,何况他人?再者说了,此人还有些什么邪门功夫未曾施展出来,自己可是一些儿也不知,只是自己的功夫人家却是了如指掌。此人若是只向着正道上走倒还罢了,若是……
悟空想到此处再不敢向下想,只觉得头上似要冒出冷汗来。
(九)
只听得曲迎日道:“菜刀清所说果然不假,家父也曾提过到得娑婆世界时,也时到太上老君处坐,扯上一翻。若是算起来,我父在太上老君面前也实是一个晚辈。说是去问个安,此言也算不得错。”
悟空正自惊神,忽听得曲迎日如此一说,心中略一翻腾,已然明白:菲木道人与清木道人是师兄弟,太上老君算得上是清木道人的弟子,而药师佛却只算得是菲木道人的徒孙,果然差着一辈。
悟空冷笑道:“什么佛家,道家,怎么在此处倒论起了亲戚,说起什么问安不问安的来了?”
悟空如此一说倒弄得曲迎日满脸绯红。
悟空道:“日光佛,自那次论佛大会之后,你的那个净地师叔祖下落如何?”
曲迎日稳了稳心神道:“净地师叔祖在大会上中了释迦牟尼的锁心咒,受伤不轻,心神俱皆受损。若是依着释迦牟尼的说法,中了锁心咒那是无救的。中了锁心咒之人每日定会只想着自己的梦中人,苦思冥想,口中念念有辞,疯疯癫癫,与一个废人一般。于净地师叔祖而言,只要他睁开眼来,看到的一个个皆是他的小婕,闭上眼想的还是他的意念中的小婕。事实果是如此,释迦牟尼把净地师叔祖带到极乐世界的最初的日子里,果然如此。净地师叔祖不吃不喝,眼见形瘦神销,若是再过些日子就完了,那时中锁心咒日深,只怕要成一个废人。最终要元神俱散。”
“释迦牟尼见了此翻景象,自己良心也是深受谴责,只是自己也只会施咒,不会解咒。阿弥陀佛见了,也是不安,论佛大会之上,众人皆知净地师叔祖为释迦牟尼相携而来,当真毁在了极乐世界之中,于己实是有脱不开的关系,若是当日释迦牟尼不管这闲事,净地死便死了,可如今?阿弥陀佛也很是无奈。此时燃灯突然提出一个想法来,他说,师父,你近日体内佛光较盛,大有超越菲玉佛之势,想这佛光乃是体内精华充盈自然而溢之物。既是体内精华,说不定便对锁心咒有破解之用,何不试试?阿弥陀佛听了,只觉得燃灯有些儿开玩笑,自己不信这佛光竟能破得了这锁心咒,不过燃灯既如此说,也直把自己说得心痒欲动。”
“阿弥陀佛当下施法让体内佛光迸发。其实那时说是佛光迸现,其实这佛光也只是少得可怜,那时能称得上是佛身的也只是菲玉佛与阿弥陀佛,这两个能自芳菲清雅弟兄四个之中脱颖而出自立门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二人修炼路子基本一致,且二人体内都能现出艳艳的光华来,二人大喜之下,固尔自立门户称这佛家,这弟兄两个也自称为佛。只是菲玉佛体内佛光较阿弥陀佛更胜一筹,能坐得天庭,与这佛光也是大有关系。那时的佛光与斗战胜佛相比,只怕还比不得斗战胜佛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悟空听得曲迎日如此一比,当真是心花怒放,受用之极。
“……阿弥陀佛以微弱的佛光施于净地师叔祖之身,本没存什么希望,也就是个死马当活马医的路子。在此之前菲玉佛隔着欲海已多次向阿弥陀佛要人,阿弥陀佛也只说净地师叔祖已经元神俱灭,其实那时正在全力施为,抓紧解咒。”
“好在燃灯这法子果然对路,当日净地师叔祖的症状就显得轻了,只是还是那般疯疯癫癫,口中勿自念念有辞。只是说的次数少了。阿弥陀佛见了,心中自然欣慰,此后日日向着净地师叔祖施以佛光。只是这阿弥陀佛也颇是辛苦,那时他于佛光的使用全然未能做到收发自如。有时其实是勉力为之,燃灯在其身侧,这一点看的最是明白。每施一次佛光,阿弥陀佛便有两个时辰缓不过劲来。直如大病一场一般。只是眼看着净地师叔祖一日好于一日,心里也算是安然了。”
“释迦牟尼见自己的一个锁心咒儿不但害得一个与自己一般冰雪聪明的净地状如傻瓜,还累得师祖大费元神也是无限懊恼,当下在师父燃灯以及祖师阿弥陀佛面前发下重誓,说此后无论何时,绝不再施用此等恶毒的锁心咒于人。这释迦牟尼也果是守信之人,自那之后,再也未曾见过他施用此咒,也算上是一个信人啊……”
悟空冷笑道:“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守信的么?若果是一个守信之人,那么请问菜刀清,你三哥白衣邬星适才所中又是什么?”
这一句话只把一个邬天问的打了一个冷战。
悟空道:“敢问日光佛,这锁心咒可是药师佛自家修炼出来的?”
曲迎日已明其意,叹了口气道:“不是。”
悟空道:“既不是修炼来的,又是哪里来的?”
曲迎日低低的道:“斗战胜佛取笑了,不是修炼来的,自然是从释迦牟尼处学了来的。”
悟空向着邬天道:“你还道那释迦牟尼是个信人,他既知此中厉害,又何故把锁心咒儿授于别人,他人施展,与他施展又有何分别?”
魔刀邬天铁青了脸道:“斗战胜佛所言不错,邬天却是瞎了眼,一直道他是一个信人,别人施了与他施了又有何区别?枉他自发毒誓,日后必让他应了誓言……”
曲迎日急辩道:“家父学了锁心咒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悟空听了,奇道:“苦衷?这等歹毒的功夫,学了何用,竟说有苦衷,奇了,奇了,何等人物非得用了锁心咒方能对付得了?除了白衣邬星之外莫非又有情种不成?”
曲迎日胀红了脸道:“这个……这个……这个……”终是没说出口,曲迎日咬了咬牙,又道:“这些事儿,你去问菜刀清吧。”说罢胸口起伏不定。
悟空听了,更是奇怪,心道有何等事情说不出口?
(十)
当下悟空面向着邬天,要听他说上一说。
邬天见悟空看他,嘴里咕哝着:“这个……这个……你还是问我大哥吧。”
悟空见了更奇,眼光瞥处,早见邬老大睁开眼来:“你两个,不爽快,推个什么劲。是这么这么一回事,嗨……还不是那个南海观音惹的祸。”
悟空听了,心中恍然,不由得大乐:“嗨,我怎么说,原来情根却是种在南海观音身上,只不知种根之人是哪一个?”
邬日道:“哪一个,还能是哪一个,奶奶的,乱了套了。”
悟空听了,精神更长:“乱了套了?这种根由的人儿还那么多。”悟空已隐隐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不明其中真相,便急着问。
邬日道:“可不是,奶奶的,那个南海观音,嗨,当时叫什么南海公主,她有什么好?我哪眼看她哪眼烦。奶奶的,还就邪了,三弟,就喜欢她发了疯,不只是三弟,还有……还有,喂,日光佛,你怎么不说你的那个宝贝弟弟,还让我弟兄们说?”
曲迎日听了,脸上更红,眼也不敢睁,只管低头。
邬日又道:“你那个宝贝弟弟也是,和我三弟争什么,要不是你你兄弟,只怕……只怕……嘿……奶奶的……”
悟空听了,乐道:“邬大清,只怕什么?是不是只怕那南海公主已成了你的弟媳妇儿吧?”
邬日笑道:“不错,若不是月光佛从中捣乱,南海观音早就成了我的三弟媳妇儿了。还有你……日光佛,你在中间又算作什么?哈哈哈……”
悟空听了,心中好笑:“却原来这弟兄两个却也要争那南海公主,妙,妙,妙,看来南海观音当年当真迷了不少人儿。”
悟空心中正自笑处,却听得曲迎日道:“邬大清,你只管拿我弟兄两个说话,菜刀清还不是一样?”
悟空听了,心中大叫:“乱了套了,果真乱了套了,这弟兄两个也有一争,妙哉,妙哉。”
悟空正欲听了详情,只听得邬天道:“罢,罢,罢。这锁心咒不提也罢,斗战胜佛,你要不要听净地的事情,你若不听,我日后可不讲了。”
悟空听了,知他故意打岔,这一个故事儿还未讲完,悟空可不想旁生枝节,忙的道:“听,听,听,锁心咒儿老孙不提就是,你且接着说一说那净地的事儿。”悟空口里应着,心中却是另有盘算:“奶奶的,好你个邬老四,今儿个先听你说完净地的事儿,他日定要你讲了南海公主的事儿。”
魔刀邬天道:“阿弥陀佛的佛光走对了路,佛光终究可以克着锁心咒儿。可是终因阿弥陀佛那时的佛光过弱,除了锁心咒也颇费了些时光,足足用了约有半年时光,净地方才得以复原。自此净地于阿弥陀佛大是感激。”
悟空眼珠一转,道:“阿弥陀佛当真有如此好心,又是费神,又是浪费光阴,这净地可是菲玉佛的弟子,他为何费此翻心机?”
邬天道:“斗战胜佛所说不错,此中只怕阿弥陀佛另有心机,你想净地曾为着菲玉佛挣足了颜面,却险些儿死于菲玉佛之手,若是放在你的身上,你恨是不恨?”
悟空心头剧震,忙的道:“休拿老孙说事,老孙可不是那净地。”
邬天笑道:“好,好,不说斗战胜佛。若是依着我的想法,这阿弥陀佛当然是另有深意。净地这般人才,普天之下也只有释迦牟尼可与之相抗,若是他费了心机救活了他,说不定这净地便会改投门楣,拜他为师也说不定,到得那时,他这一脉不但添了一个人才,最要紧的是这个人才只怕还有着对菲玉佛有着切齿之恨。这是其一,这其二吗,我想那时阿弥陀佛只怕已然惧了他的那个徒孙释迦牟尼,也怕他有朝一日修为更上一层楼,那时自己也没有个牵扯了,若是净地能投自己门下,那时好歹二个也有个牵扯,你说是不是,斗战胜佛?”
悟空听了,叹道:“菜刀清果然思虑得深邃,这后一层老孙却是想也不曾想得。若是阿弥陀佛当真救了净地,净地除了痛恨菲玉佛之外,定还要维护阿弥陀佛,且还要死心塌地。不错,不错,果真是这个道理。菜刀清果真是个人杰也,此中事情也只有你猜得透彻。”
邬天道:“休要赞我。斗战胜佛,我邬天本是个小人,善用小人之心察看他人之心。我是这般想,只是可惜阿弥陀佛打错了主意。”
悟空奇道:“这中间有何变故?”
邬天道:“在施救的过程之中其实已见端倪了。当净地身体初见好转之时,净地神情颇为平静,他说:‘我心已死,何故救我?’口中翻来覆去只是这几句话。其实此话已明其心志。”
悟空道:“哀莫大于心死,净地之心果真死乎?”
邬天道:“话虽如此说,我看也未必。不过从种种迹象来看,确是有此种可能。此后净地在欲海之中,每天也只是面壁而坐,与外人也不交谈,就如一个活死人一般。阿弥陀佛看他如此,也是毫无办法。燃灯与释迦牟尼轮翻来劝,也不见净地心意有转。此后发生了一件事情,让阿弥陀佛颇为恼怒。菲玉佛不断在欲海边上叫阵,且于天庭之中凡是尊奉阿弥陀佛这一脉佛教的具都要除了,只吓的这一脉的有的转投了菲玉佛这一脉,也有相当一部分转投了道家,其实这无形之中削弱了菲玉佛的力量,一面让道家得以壮大,另一方面转奉菲玉佛的这些人中,只怕也是口是心非,无奈而已。阿弥陀佛为了稳住菲玉佛,不得已用了一个苦肉计,那就是把自己最为心爱的女儿妙善送出了欲海,任菲玉佛处置。”
悟空怒道:“这阿弥陀佛果真卑鄙,自己死便死了,为何便派了一个女人去?当真不要脸。”
(十一)
邬天摇了摇头:“斗战胜佛,这你就不知了。你心地颇为良善,自是对这种事情看不透了。”
悟空听邬天先赞自己心地良善,反而更怒:“菜刀清,老孙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儿,老孙的心儿硬的很。”
邬天笑道:“你自称心儿硬的很,设若是有人要了你的猴子猴孙去处置,你愿意不愿意,且是代你受过?”
悟空直把个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不不……老孙绝没有这等卑劣,老孙又岂能让儿孙代俺受过,这可不是老孙的脾气。”
邬天道:“斗战胜佛,我说了,你可莫生气,你那种勇只是匹夫之勇,像阿弥陀佛这般方是大勇之人。”
悟空怒道:“那阿弥陀佛又何勇之有,你还说他是大勇,当真气死我了。”
悟空只气得抓耳挠腮。
邬天见了,笑的更是甜蜜:“斗战胜佛,你且想一想,在这等事上,菲玉佛只欲杀释迦牟尼而后快,其实也只是要找阿弥陀佛难看。你想,若当真把释迦牟尼交了出去,释迦牟尼是必死固然无疑,而那时,极乐世界之中个个皆知道阿弥陀佛无能之极,把自己最心爱的一个徒孙儿也保不住,若是某一天菲玉佛也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