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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笑道:“妙啊,今日娑婆世界之局原是你弟兄两个做下了的。老孙果然小看了你们这两位佛爷。若是老孙所言不错,那么今日之灵山当是昔日释迦牟尼口中荒芜之地了。”
曲迎月道:“不错,只是这么多年让他苦心经营,竟做得如此有声势。也着实难为了他。”
悟空道:“当今灵山果然不错。老孙绝不敢想当年竟是荒芜之地,释迦牟尼果是有些本事。这些年释迦牟尼果是应了自己的诺言么?”
曲迎月道:“果真如他所言,此生未曾入过西方极乐世界。”
悟空道:“阿弥陀佛此生再也不曾入得娑婆世界么?”
曲迎月道:“不曾,自那以后,绝不曾听他两个胡来,果是各守本分。”
悟空笑道:“你两个离他等如此之远,纵是他两个胡来,你两个只怕也是不知。”
曲迎月道:“他两个之事,我们弟兄果然管不得,可是他们两个实是相互牵掣,这等道理我弟兄后来方才悟得。”
悟空奇道:“相互牵掣,这是何等说法?”
曲迎月道:“释迦牟尼才智果是在阿弥陀佛之上,那日释迦牟尼实便是不曾安着什么好心,那日我弟兄两个实是为这释迦牟尼着实用了一把,终让阿弥陀佛落入释迦牟尼套中。”
悟空略一沉思恍然道:“果然,果然,妙,妙,妙,释迦牟尼果然做的妙。”
二
二
曲迎月笑道:“斗战胜佛,你说一说妙在何处,看你与我弟兄所想是否相同。”
悟空道:“如此一来,老孙便弄个丑,二位莫怪。”
曲迎月笑道:“何来丢丑之说,但请道来。”
悟空道:“释迦牟尼此前便曾听阿弥陀佛曾道他日后将不再进入娑婆世界,可是若要让他在那儿守着阿弥陀佛,这释迦牟尼可是不愿。极乐世界虽好,可是毕竟小得多了,比不得娑婆世界的繁华,自那时起,他便时时想着何时找个适当的借口留在娑婆世界。你弟兄两个如此一闹,外表上他是为人所逼,不得不如此,实则上是释迦牟尼早有此心。且当今灵山实是极乐世界东出娑婆世界要道,有他在那儿守着,阿弥陀佛就是想偷偷进入也是不能……阿弥陀佛终生也只有在极乐世界之中困守,实是给自己做了一个牢狱。阿弥陀佛既入不得娑婆世界,他这一脉的光大自然只有靠释迦牟尼,其他诸人才智修为又岂能与释迦牟尼一较高下……”
“到得后来阿弥陀佛知道自己上当,可是为时已晚,无奈之下,便送了文殊与普贤过去,一面是个牵掣之局,另外一面也让他两个在外有所历练,只让大势至在家与算是心中有个依靠,至于南海公主,在菲玉佛时就在南海这一带,她守在南海自然无人与她为难。且南海一向好名声,香火也盛,无论是天庭,还是释迦牟尼对她都得高看一眼。而阿弥陀佛于极乐世界更是苦心经营,只把个极乐世界经营得如同花园。老孙虽则说不曾去过,我料那个地儿名字儿好听,实是一个养老的所在。阿弥陀佛故弄玄虚,一面定了种种规矩,让他人难以度过欲海,不得随便出入,另一面又准许各位成佛之辈得能进入在此修养,一时间极乐世界之名更盛,再者说了,有如此许多佛家高人在此,释迦牟尼又能如何?如此一来他一家五个,在四处立足,相互之间已然是个犄角之势,无率释迦牟尼做了何等事情,不但瞒不得阿弥陀佛,且他家必沾得一份光彩……”
“看到此种情形,释迦牟尼情知佛界若要抛开阿弥陀佛独自做大,那是万万不能。既是如此,人情不若早做。故而他这西方一脉佛家信徒,念佛之时必先口诵‘阿弥陀佛’,却不是‘释迦牟尼佛’,这一面是释迦牟尼无奈之举,另一面也是一个妥协姿态。如此一来,他阿弥陀佛与释迦牟尼还是一家,如此总算保住了阿弥陀佛这一脉佛法开山鼻祖之位……”
“阿弥陀佛安排了文殊与普贤在释迦牟尼身侧,不过若是论起辈份来,释迦牟尼还要叫他们一声师叔。这可是释迦牟尼所不愿意的。不过后来机缘巧合,终让释迦牟尼得以摆脱这种束缚,想当年释迦牟尼修炼之时,曾被孔雀吸吞入肚,而那时老孙曾亲耳听他言道他已然是金身之体。日光佛、月光佛,你两个且想一想,既是金身之体,岂能随随便便就为那畜牧吸入肚中?孔雀故然厉害,若非释迦牟尼有意为之,它自是吸他不得。此后释迦牟尼自孔雀背上破体而出,好歹也是一翻轮回。如此一来,明义上则摆脱了与阿弥陀佛的辈份伦常。又加上他佛法实已是佛家第一个,故而娑婆世界之中便奉了他为佛祖……”
“……后世之人每每提到释迦牟尼便口诵‘佛祖’。只是诵经之时,必先提阿弥陀佛,就是这个道理。释迦牟尼得了佛祖之实,那个虚名却让给了阿弥陀佛。一面全了阿弥陀佛的面子,另一面也是要给南海、文殊、普贤看一看,终叫他几个死心塌地。日光佛,月光佛,尔等看一看老孙所言是否句句在理?”
悟空这一翻言语,只听得曲迎日心惊,曲迎月慌神。
曲迎日心道这猴子名头可不是虚来的,悟性实是不同。
曲迎月则道这猴子若是与我等同时而生,普天之下又岂有我等的名讳,风头只怕早给他一个盖了,实不是等贤之辈。
他两个相视之下都已自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之意。
曲迎日道:“佩服,佩服,斗战胜佛果是高人。”
悟空见了他弟兄两个神情,已然明了,当下笑道:“哪里,老孙今儿个愚昧了一回,还请二位佛爷指正。”
曲迎日道:“不敢,不敢,斗战胜佛今日所言与我弟兄所悟可谓不谋而合,不但如此,有些事情的见地还远远超过我弟兄两个。实是佩服之至。”
悟空听了暗自得意,口中却道:“还有何不到之处,还请两个不要相瞒,尽管道来。”
曲迎月道:“果有一处。”
悟空略略一惊:“哪一处?”那边曲迎日也是一愣。
曲迎月道:“斗战胜佛,你想,放眼当今娑婆世界,几个厉害的角色,除了释迦牟尼之外,名声之盛,香火之旺的还有超过南海观音、文殊菩萨与普贤菩萨的么?”
悟空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
曲迎月道:“着啊,这几个出道又早,才智本就非是别个能及,再加上他一家五个皆是佛界名流,且又处处做事低调,这一家五人哪个不是佛身,可是偏偏又挂着菩萨之名,这可是阿弥陀佛过人之处,他可不想让释迦牟尼抓着这一个把柄,说他一家压制别家。释迦牟尼才智过人,可是阿弥陀佛做事也是滴水不漏。释迦牟尼可是心有不甘哪,好不容易弟子之中有个金禅子有些才气,大有不下他当年之势,若是这金禅子能听命于他,他再刻意指点,日后定然成得大气,偏偏这金禅子又自恃才高,不把释迦牟尼放在眼里。这可让释迦牟尼有些儿失望……”
“还有,斗战胜佛,你,无形之中已然卷入了释迦牟尼与阿弥陀佛两个的暗斗了……”
悟空惊道:“老孙?卷入暗斗?”
曲迎月道:“斗战胜佛,我来问你,当今佛界,你对哪个最是感恩戴德?”
悟空听此一问,眼珠转了几转。已然明白曲迎月心思。心中不由暗暗叹息。
曲迎月道:“当今娑婆世界之中,若要说名望之盛,没有一个能超得过斗战胜佛你了。你闹得天宫,这等名声除了当年的邬家六怪,而后可没有一个。释迦牟尼先是折辱于你,一压就是五百载,他压就压了,却借用了道家之术……”
三
三
悟空用心倾听,只怕错过了一个字。
“……释迦牟尼以五指化作金木水火土,这可是地地道道的道家法门,斗战胜佛,曲迎月可说的不错吧?你乃天地精气所生,虽唤作石猴,可是却是五行所蕴,故也只有以五行之法方压得住你。这个想法原本不错,只是却还是低估了你的实力。你一出生便合道家缘法,学得本事,也是道家之法,后又吃得李耳金丹,也是道家宝物。释迦牟尼本以为五行山压得住你,可你却动得那山,由此一项,释迦牟尼已是输了……”
“……无奈之下,他才施展他佛家镇山之宝,这道佛两家的本事才压得住你。可笑释迦牟尼一面与阿弥陀佛走上一路,另一面还要强修道家之术……”
“……你感念释迦牟尼恩德,自是要肝胆涂地而欲报之后快。如此一来,你可是释迦牟尼最亲近的一个了,单你一个可就强过了什么南海、文殊和普贤了。由于你的皈依释迦牟尼好歹也算是成就了他在佛家中的至高地位……”
悟空听曲迎月语中暗含挑拨之意,可又说得再情再理。当下愈加留心。
“释迦牟尼修为至高,可是他手下却出不得高人,一个金禅子还被他借了轮回之法把诸年修为付诸流水,而今虽有旃檀功德佛的美称,可总是一个虚架子,你看他而今除了会诵经念佛,还会些什么?当年我弟兄与金禅子也颇有交往,知其慧明之处实是不下释迦牟尼,只是缺了含蓄……一个高明的弟子也没有,总叫释迦牟尼有些缺憾,好在有你,斗战胜佛,有你加入灵山,又总有些死心塌地的护着他,好歹也叫他圆了这个缺憾……”
悟空听曲迎月语气渐驱暴戾,知他对这释迦牟尼实是有恨且颇为深厚。又听到他与金禅子的交往,心中立时一动。当初在西方欲海中之时菩提老祖言语在悟空脑中立时一闪,心中已知其意。
悟空突的一声厉喝:“呔,我道为何,月光佛,原来如此,金禅子原来是为你所害。”
曲迎月弟兄两个不防悟空陡的如此一声喝叱,俱皆吃了一惊,曲迎月还倒罢了,曲迎日着实被吓了一跳,心道这猴子怎的如此无礼,当下便有些不悦:“斗战胜佛,怎的一惊一乍,作弄死人了。”
悟空厉声道:“日光佛,害死人的可不是老孙,可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兄弟。”
曲迎日与曲迎月听了俱都动怒,曲迎月道:“好猴子,我害了哪一个?”
悟空道:“害了哪一个?你害了金禅子了,金禅子这么多年的修为被毁还不是拜你所赐?”
曲迎月怒道:“好一个猴精,释迦牟尼与金禅子的恩怨又关我何事!”
悟空冷笑一声,自座上一跃而起:“关你何事,与你关系大了。”
曲迎月也是怒不可遏,自位上也是挺身而起:“好猴子,你欺我太甚,他两个自在西方灵山,我在这净琉璃世界,他两个之事岂又关得着我了,你今儿个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定与你没完。”
悟空向前蹿,已至曲迎月面前,冷笑道:“还如此狡辩,好,今儿个老孙就叫你心服口服。”
此时,曲迎日也早已坐不住,他对悟空之语也颇为气愤。不过见此两个如此剑拔弩张,总也觉不妥,当下向前一站,两手向中伸处早已把两个分开。
曲迎日向着悟空道:“斗战胜佛,曲迎日也觉得你今日之语说的差了,诚如我兄弟所言,我们一在西,一在东,倒又惹得金禅子受害,曲迎日也有听不懂了,倒要听听你有何等说法。你们两个且坐了再说。”
悟空冷然道:“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果然如此,不坐不坐。”
曲迎日见悟空打蛇随棍上,也有些着恼:“不坐便不坐,斗战胜佛自便是了,只听你道来。”说罢转身回去坐了。
曲迎月见曲迎日如此,也压了压火,自回去坐了。
悟空道:“月光佛,今儿个便叫你心服口服。月光佛,你与释迦牟尼昔日恩怨今日就不提了,你口口声声编排释迦牟尼错害了金禅子,老孙昔日也曾听人言过说这金禅子当众指责释迦牟尼之事。今日听你一语方知金禅子全是为你所累。你这一脉佛与西方一脉佛本就有纠缠不清之事,偏你就与金禅子交好,金禅子自恃聪明才智胆识俱皆过人,这些也还罢了,只是金禅子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且又与你在一起。月光佛,你是哪一个?你可是让释迦牟尼应誓之辈……”
“……金禅子与你交好,一个不小心可就把释迦牟尼的那点事儿可全给抖喽出来,若是有了大错,释迦牟尼岂不是要在你兄弟面前应誓。这等事情释迦牟尼又岂能忍得了。若说那释迦牟尼老孙也还知得一二,其它事情他倒还能容得,可是若是留这金禅子在面前,岂不自找苦吃?也活该他金禅子倒霉,与哪个交好不行,偏偏就与你交好,他当真是瞎了眼,看错了行情了,自找的,自找的,一些儿也不冤!”
曲迎月本还有些怨气,听了悟空此语竟有些愣了。
悟空喝道:“月光佛,日光佛,老孙说的如何?”
曲迎月面色发白,曲迎日在色肃然。
悟空道:“呔,日光佛,只怕有一件事情你还不知呢,你这个兄弟可瞒着你做了不少事。”
曲迎日又是一惊。
曲迎月道:“好猴精,我又做了什么事了?”
悟空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