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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耳细察三草,说天魂系于摘星佛手上,地魂系于草还丹,而命魂系于蟠桃上,且三魂以此三草为食,故而方能活得长久,且三草不生不长便是这个道理,其养分皆为三魂所吸又焉能生长?”
“李耳又言若是寻常时候三魂七魄只要以法力相招,便可集于一处,奈何清木道人的魂魄已是太弱,纵是以法力相招只怕也是难以汇集,清木道人临亡之前便已料到此点,故此把三魂纳入还魂草、摘星佛手以及蟠桃草之内,也许他本有心把七魄也纳入草内,只是翻天草太过厉害,便为它所吸。当时阿弥陀佛在清木道人生前虽曾会过,也曾习得向天歌,可是清木道人由于此前受过菲玉佛之害,任它谁个也是相信不过了,故此这魂魄依托之事阿弥陀佛便不知,好歹他也存在了一翻侥幸:或许某一日又可复活。”
“李耳这翻话自然是让镇元童子惊叹不已。至于如何便能让清木道人复活如初,可是李耳也实是一毫把握也没有。李耳便留镇元童子在身侧为自己把关,自己则苦思清木道人复元之法。”
“李耳闭关二十日,突的一天李耳大笑而出。镇元童子见了知道事已谐矣,便问复元之法。李耳把镇元童子领入室内,只见地上两个似圆而已非圆的图形,头大若鱼头,头小而又如鱼尾,头尾相交,复合为圆,圆外八个方位又有不同小图,全是线,或断或连,皆不相同。此图怪异之极,镇元童子可说云游天下,无所不见,但以此般图形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李耳见镇元童子惊异之态,更是大笑不止。”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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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元童子便向李耳请教,李耳指着那两个似鱼非鱼的图道:‘此图,一聚阴气,一聚阳气,此乃阳阴交泰合和之图,阳滋阴,阴滋阳,阴阳之气生胜不息。此外八处,乃八方之意,此八处内接阴阳,借阴阳之力,可阻处邪入侵,也阻内阴阳气息外流,此图便是一个小世界。’说罢更是得意非凡,笑声不断,显然对自己的这个杰作甚是满意。李耳又道:‘此图可唤作阴阳八卦图。’”
“镇元童子在惊叹之余,自是大大赞了一翻,此后便问,是否便以此图让清木道人复活。李耳收敛了笑容道:‘我有九成把握。若是此翻不成,也合当清木道人永绝于世。’镇元童子再问应用之法。李耳道:‘把三草放入圆中,我只需发动此图,三草自当可从阴阳图中吸得阴阳之气,此便谓之为养魂,让本已虚弱之极的魂魄得以阴阳之气相补,届时你也需入得图中同三草一起,你体内虽有阴阳气,可是毕竟与我图中之气不同,我图中气阴阳相滋,生生不息,于你也有莫大的益处。清木道人已无实体,我以树木枝条为骨,也放入图中,待得七七四十九日之后,那时魂魄休养已成,便可汇于枝条之上,那时施法,清木道人可活,再有清木道人魂魄相离太久,只怕魂魄外逃,故而便有这外侧八卦相阻,一防外逃,二防外邪入侵,相来应当不至有何问题……’”
“镇元童子也无话可言,当下便按李耳所言,把草还丹、摘星佛手、蟠桃草放入图中,李耳见庭外有桃树一株,取其枝条修长者,当即折了如自己般高长,把桃木枝插在当中,让三草环于外侧,与镇元童子一起分作四个方位,李耳当下发动阵势。旋见外侧小图中金光熠熠,冲天而起,八图就如八个孩童牵手,一时间八图中再无空隙,成了一个浑然一体的圆。”
“那时净天师祖以及家父三个,携同邬家兄弟以及天庭所送的地狱恶男恶女已达此净琉璃世界,只是颇为荒芜……”
曲迎日说到此处,猛觉得又是一阵眩晕,不自觉的以手扶额。
悟空惊道:“日光佛,这是为何?”
曲迎日见悟空一问,当下不再隐瞒,淡淡的道:“说来奇怪,只觉得头有些儿晕,自来此地,一向不曾有此症状,这是为何?”说罢又晃了晃头。
悟空见曲迎日说的轻巧,也不以为意,轻笑道:“想是饿的久了,多饮些茶水便是。”悟空言罢,似觉得自己也有些儿晕了,不过,也只一瞬,只觉得舌下生津,较往昔为多,悟空把舌连搅了两搅,只觉舌下绿莲味道更是清新。精神立时大振,知道这绿莲实是至宝,不由得又想起授业恩师菩提老祖来。
曲迎日也笑道:“像你我之身谈什么饿与不饿?不过,也好,就依斗……斗……大圣所言,多饮杯茶儿。”说罢自顾自的饮了一杯。
稍顷,曲迎日道:“那时我父子几个毕竟去的匆忙,却忘了带些花草种子。家父便奉师祖之命复回娑婆世界,顺便也向李耳讨教一些问题。李耳见了家父,也是大喜,他也正想要找一些滋气补虚的药物,怕清木道人复活之时身体太过虚弱,毕竟清木道人非同别个,李耳也不想让自己的心血白费一场。滋气补虚之药李耳自己虽也能炼得,只是时间太过匆忙,一时间也炼不得,家父自然是药不离身,当下便把所需药物给了李耳……”
悟空突的插口道:“无怪,无怪,你对此段因由知道的如此详尽,原来是老曲儿身临其境……”
曲迎日白了悟空一眼,心道我口干舌燥的说,你还是心存疑虑啊。心中这般想口中却道:“着啊,无凭无据的事,曲迎日可不敢乱讲了,就是讲了又岂能瞒得过大圣,就因此事家父曾经亲临,方能晓得其中因果。”
悟空听了心中受用,口中只管道:“过奖了,过奖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曲迎日顿了顿道:“李耳当下便叫家父留下助他一臂之力,那时离四十九日之期也只三天,家父见李耳如此,也不便推辞,当即留下,故而也有幸见到了阴阳八卦图……”
悟空笑道:“老孙初到这净琉璃世界便见这儿有些不对,只觉这殿宇排列尤如八卦图,如此说来,果是如此了,想是老曲儿见了八卦图觉得不错,回去之后说于那个净天听,恰值你那净琉璃世界初建,就此便依了此图修建殿宇,是也不是?”
曲迎日忙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孙大圣,正是如此。”
悟空笑道:“也足见你这一脉与道家渊源深厚,李耳这镇山的宝贝一出场便为你父所见,果是个深缘厚福。”
曲迎日道:“谁说不是呢?自此我这一脉也知道这道家之术果是深不可测,可笑我这佛家一脉只知道诵经礼佛,却比不得道家做的实事,道家之术任他一个只要发扬光大,亦绝非我佛家所能并肩,只是世人为佛家所愚,更加上此后释迦牟尼运用多种愚人手段,整日里修心养性,在虚无中渡过诸多光阴,至使世间人为他所蒙敝双目,许多人弃道修佛,可笑啊可笑……”
悟空眨了眨眼,似有所悟:“你这娑婆世界,果是不同,无论它是道是佛,只要管用,便只管拿来用,也无论它是佛是道了,如此看来,你也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
曲迎日笑道:“大圣,你怎么说都好。其实世间本是一个大道,没有什么佛道之争,只是上一辈人物自以为是,想要出出风头,自以为比别人高明得许多,偏要弄出个什么佛家来,方弄得世间佛道之争。我这净琉璃世界可不管那个,只要有用,只管拿来。头上这顶佛家帽子,你若说有便有,你若说无那便无了。”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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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赞了一句:“说的好。这方是修道之法。”
曲迎日道:“此后,李耳又做了一个八卦图,抛在空中,上下八卦对齐了,俨然一个封闭的小天地。”
悟空心惊道:“我怎么听着这倒是一个八卦炉了?”
曲迎日不解道:“八卦炉?”略一思忖已然明白,当即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悟空道:“你已明白?”
曲迎日道:“果然是一个八卦炉,如此说来此后太上老君炼丹的炉子就是从此处化了来的?”
悟空沉吟道:“假不了,此事没有老孙再清楚不过的了。想当年老君炼老孙之时,那炉中几卦老孙可看的明白。此外他地上另有八卦,正是上八卦,下八卦,那是让老孙难逃之意……只是……只是……老孙那巽位属风,老孙躲在此处,他炉火再厉害,老孙也是不惧……可是邬家兄弟却说是老君有意放老孙一条生路,好像没有道理……”
曲迎日淡淡的道:“这一点,邬家兄弟看来没有说错。太上老君果是有意放过你。巽位属风,乃是个风口,八卦既是老君创了来的,这炉子又是他造的,此处火少他又岂有不知?他常年炼丹,一炉丹中若是有生有熟,他又怎么不知?故而这巽位虽是风口,其实早已被他补过,这就是上八卦的作用,上八卦只要略微旋转一下位置,让两个巽位错开位置,此难题已解,此炉便是一个无缝之炉,巽位则既进的风,又存得火。你既在巽位存得住身,老君定然在巽位做了手脚,留你一条性命……”
悟空听得不悦,心道这曲迎日为何与邬家兄弟一般言语,太上老君当真有如此好心肠?
曲迎日见悟空面色已知其意:“大圣,曲迎日这几句话,你还别不爱听。昔年老君虽有恩惠于我弟兄,想我弟迎月当时也已救了老君一次,论起来也谈不上欠老君的情分,曲迎日也犯不着说替他说话;再者说了,你道家的事,我凭什么做一个和事佬,要做也轮不到我佛家,你说是不是?只是我观老君愿成人之美而不愿成人之恶,故而心中对他颇有好感。也料他定然不会当真为难于你……”
悟空心中起伏不定,可是口中却是不置可否,任他说来。
曲迎日又道:“当时,李耳以上八卦、下八卦封了三草以及镇元童子于内,李耳再施以法术果然桃枝化人。四十九日之后,八卦金光消去,现得人来,谁知不看倒还罢了,一看之下,直把个李耳唬得目瞪口呆,双腿一软,再也站立不住,登时跪倒。恁他李耳能耐非常,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有此一景……”
悟空听得精神大振,双耳竖起,急欲听听看到何景。
谁知曲迎日又垂首低眉,以手扶额,手只在太阳穴上揉了几抒,悟空知他头又晕起来,心下烦感,心道这样一个佛爷,亏你等日夜与药材为午,这等事情也是解决不了,真是无能。
曲迎日又饮了杯茶方道:“谁能想到眼前竟现出三个人来,依着李耳的谋划,八卦图上绝不会有三个人,家父那时也已知道李耳的意图,知道应当有两人才对,一个自是镇元童子,另一个当是清木道人,可是场中现出三个来,那另一个是谁呢?于家父而言也只略略惊奇而已,可是对李耳来说那可又是不同……”
“……其实李耳看到三人倒还不算惊奇,当真惊奇的便是他一眼便看到一人竟是授他《滋德润道谱》之人。就凭着此人所授予的这一部《滋德润道谱》,他李耳悟出《道德经》,又自《道德经》中悟出了阴阳图,再悟出八卦图,且把两个合而为一,当真可谓天下第一人。此人于他有如此恩德,可是此后多方寻找,竟是无处觅得踪迹,可说是心中第一憾事……”
“……在他心中,也许以为授他滋德润道谱之人早已亡去,谁知此时竟是突现。能叫他不惊?还有依着他意,本意是要清木道人复活,谁知现身的却是两个,究竟哪一个是清木道人?另一个又是谁?”
说到此处,曲迎日口中匝舌不已,同时也是摇头连连。
悟空突道:“只怕还有一处是他想不到的,依老孙来看,李耳所怕的是另一件事。”
曲迎日“哦”了一声道:“还有哪一件?”
悟空道:“在他眼皮底下竟有人进了他的八卦图他还不知,你想此人是何等本事,只怕还在李耳之上,李耳要不害怕可倒怪了。”
曲迎日听罢,面皮抽动,哈哈笑将起来:“大圣,你这一生舞刀弄棒惯了,先想到的倒是有高人来访……好好好,这样想,也算是一个理由吧。”
悟空也笑道:“见笑,见笑,那究竟是怎生一回事?”
曲迎日道:“镇元童子身材本小,可是另一个竟与他身材相若,他三个本是盘膝而坐,可是此时站起来,方才看得出。那个高高而又清瘦的老者走过来,李耳纳头便拜。那老者伸手抚了抚李耳的头,叹道:‘好,好,好,清木果然没看错人。清木今儿个得能重见天日,也是想不到,李耳,你起来吧。’李耳又拜了几拜方才站起身来。”
“李耳忙的请自称清木的老者坐了,自己在旁则是素手而立,那老者道:‘李耳,你且说一说当今天下局势。’李耳忙的把诸事说了。老者一边听一边连连叹息。待李耳说罢,老者方道:‘向天歌果然克得阴阳手,也不枉了我一翻心血。菲玉佛呀菲玉佛,我受你所害如此,你又怎会想到自己也有此收场。我本以为将来得天下者必是阿弥陀佛,可是如今看来,我是把他看得太高了。阿弥陀佛呀阿弥陀佛,我把向天歌传与你,本希望让你为我出一口气,谁知你却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