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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它携于身侧,以盼它的灵气对我有所助,果然,自此之后精神百倍,悟性比平时自是强了数倍,就是赌将起来你就是想输也都难。”
五
“只是此物并非活物,灵气总有用尽之时。没多久,我便发觉它灵气不再如先前涌泉一般。知道若是如此终归让这灵鸟之蛋废了。”
“我想凤凰之蛋若是不得凤凰体温,总是莫能化而为鸟。可是此物既是天下灵物,若是能得以天下精灵之气哺育于它,或许有一天便给它化出一只灵鸟来也不一定。”
“既有此想,此后我便挑寻灵气旺盛之地,以望得能完成心愿。我选之地要么是阳气旺盛之地,如高山之树巅;要么是阴气如泉涌之地,如人间坟场,在此期间,我伴同此蛋共同运功修炼,是以阴阳之气得以兼得。修为也是日进千里。我能此身修为也可说赖此蛋之力不少。”
“一日,不成想却为一只乌鸦坏了大事。那一日我把此蛋放于千灵山之巅的一棵大树之上,便径于树下修炼。也是我太过大意,有一只白嘴乌鸦恰就经过,见了此蛋便卧于上。乌鸦最具浊气,此蛋吸得乌鸦浊气于身,待我发现,浊气已然入了蛋体。我怒极杀了此鸟,后来让你做了一锅羹,大伙儿品起来都说天下莫有此等鲜物,你可还记否?”
邬天忙的点了点头,同时口中一个尽的道:“记的,记的,自然记的,那一次美味至极,至今想来馋诞欲滴,此后我曾数次寻它,只是再也寻它不到。想不到竟是这等缘故。”
邬月道:“着啊,凤凰本是天下稀品,我等因缘际会,方寻得一蛋,且兼此蛋又吸得天下灵气,而白口乌鸦又是天下至浊之物,是以蛋之灵气全为它吸,而代以浊气,是以此后再寻这等鲜物实是不能。”
“这种事情本是我私下里藏了的,又不能和弟兄几个明说,是以心里痛极,却要装笑于脸上,口中吸尽了凤凰蛋灵气的白口乌鸦的汤,咬着它的肉,还要和众兄弟笑谈,可心里是在流血啊。”
“我本欲把此蛋丢弃,可是正在我意欲丢弃之时,却发现此蛋竟然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当我把手再靠近它之时,竟有一股巨大的吸引之力,直欲把我的手吸过去。凤凰蛋能有多大?不过如拳而,可是此物吸引力之大,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知此物另有它用,便留了下来继续以阴阳气哺之,再以自身道术修炼于它。这宝贝既是已然坏了,我就让它坏好了,以阴阳气哺之的同时,我挑尽天下至毒至脏之物给它,也被它吸收怠尽。”
“直到有一天,我把一只毒蜘蛛放在它的附近,本意欲它吸去毒蜘蛛之毒,谁知那蛛儿竟化作黑白两道烟附于凤凰蛋之上,随后便即不见。我见了自是大惊,菲玉佛的本事我们是见过的,故而立时便给我想起菲玉佛的事儿来。”
“以菲玉佛的阴阳手是何等厉害,可是至今天下无第二个能够修炼出。若说天下才智之士这菲玉佛也未必便能算得天下第一,慢说第一,就是前十位他也未必能算得上。他既能修炼得出,别人缘何就修炼不出?想来是他所用之物定是天下奇绝,再加上因缘际合方为他巧练阴阳手。既是奇绝之物,别人便无此翻际遇,以至阴阳手至菲玉佛便给绝了。”
“想这凤凰本就是天下奇少之物,且凤凰本就有涅磐再生的本事,一般说来是不会产蛋的,是以这凤凰蛋较之凤凰更是稀少。还有一样,尤其是这凰对凤的要求极高,寻常凤儿不入它眼,是以凤与凰之间绝少交配,这凰所产之蛋么,呵呵……”言至此处,曲迎月不由得呵呵而笑,竟是大是得意,显然为他弟兄有此福份不但能够见到凤凰,且又有机缘得见凤凰蛋而高兴。
邬天眉头微锁:“二哥,想不到这凤凰竟是如此挑剔。”
邬月笑道:“挑剔,又岂止是挑剔,凤与凰本就以天下灵鸟之身自傲,可凤与凰又似有着解不开的仇愆,想要在一块儿却是难。若是二者相逢必要狠斗上一斗。世人无知还以为凤凰乃天下绝配,实则不然,尤其这凰一生之中难得有动情之时,即是有动情之时也只三两天而已,若此时能遇得凤便可交合,而交合之时极尽缠绵之能,胜天下最恩爱夫妻。此后便可产蛋一枚。”
“凰为孵蛋可千年不吃不喝,而后壳破,方能得育新一代,只是这千年之中不可有人相挠,若有人相挠则凰便离蛋而去再不归返,此蛋便是一个废物了……”
邬天惊叹道:“想不到这凰竟是如此绝情,竟弃自己体产之物于不顾,无怪如此稀少。”
邬月道:“就因为此,凤凰稀奇之至,而又因其有涅磐再生之能,是以世间竟不绝。”
邬月顿了一下叹道:“可惜呀可惜,就因为凰如此自命清高,无形之中却暗吸天下交合气而不知,这交合之气也是天下灵气之一,不过与凰体内本身灵气一较之下却是差的远了。是以产下孔雀,孔雀颇有凤凰之形,可是无论是灵气上还是华彩上那是差的远了,实不及凰之万分之一;还有若是凰于性情恶燥之时得交合之气,所产便为大鹏,大鹏恶极,实不是苍生之福。”
邬天道:“二哥,凤凰乃天下灵异,只是过于清高而不兴于天下。看来为人也绝不可过于清高。”
邬月道:“那是。还有那个释迦牟尼,见有凰自西方荒山飞过,便以为此山具有灵气,便名之为灵山,实则不然。若有灵气凰岂有不落之理?只是他以此为由吹嘘山具灵气,一些无知之辈便随形附至,以至于释迦牟尼有今日气候。”
邬天想了想道:“释迦牟尼当有过人之处,这些我们权且不论它。我们且说这菲玉佛能修得阴阳手,而别人欲修无门,看来果如二哥所言,这阴阳手怕非这凤凰蛋修炼不得。”
邬月道:“菲玉佛是以何种方法修得阴阳手我不得而知,不过我误打误撞修得阴阳手却全是因为这凤凰蛋为白口乌鸦所污所至。凤凰蛋为白口乌鸦所污后我见它有着惊人的破坏力,凡周围之物与它放在一起久了,必将消失,最初我也是不曾在意,直到它成了气候,那天我突然之间见到毒蜘蛛被变成二气,我知道此物已然是邪恶无比。我那时已里实是惴惴之极,若是有朝一日它也把我化作二气那可如何是好,那岂不是养虎为患,反为所噬?”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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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想终要寻出一个法儿来对付此蛋,若当真控制不了时,少不得便坏了此蛋,不过这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的下策,我邬月好歹也要赌一赌这天下至邪而又至奇的凤凰蛋能否为我所用,嘿嘿,功夫不负有心人,而今,四弟你看这凤凰蛋还不是乖乖的听你二哥的话……”
魔刀邬天听的心动,不由道:“二哥,你究竟以何法得控此蛋。”
邬月见邬天追问,嘿然一笑道:“四弟,为训此蛋,你二哥可是下了血本的,差一点儿便被此蛋所噬化作阴阳二气,这其中曲折又岂是一句两句话便可道尽的,日后无事之时再慢慢与你道来。”
邬天知道邬月是推托之言,当下也不便再行追问,否则惹得二哥起疑,那时兄弟之间嫌隙又起,与时须不好受。当下便闭口不语。
邬月道:“这凤凰蛋儿其中一样本事便是如同一个迷宫一般,又如同一个小世界,若是被它吸进去,就是有泼天大的本事,想要飞出来也是难上加难,就如当年我等在娑婆世界之中你就是有再快的腾云本事,也不过是在娑婆世界中玩耍而已,要想飞出娑婆世界那是谈何容易。而且当今娑婆世界之中能人多的是,可是又有几个能走出娑婆世界来我净琉璃世界?呵呵……”
言罢,邬月不由得大为得意:“四弟,若无这般把握,你二哥岂敢与你赌能困这猴子万余年?”
邬天听了心中不由得一紧,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心道二哥呀二哥,这猴子的本事绝不可以常人理喻,单他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在三界之中又有几个能及,又岂有第二人会得,你实在是小看他了。
邬天见邬月如此高兴的样子,不便向他泼冷水,略想了想道:“但愿二哥这个赌约能赢。”
邬月见邬天半天才迸出这样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来,心下也是一颤,不由得若有所思。
邬天话头一转道:“二哥,我们当如何处置菲玉佛?”
邬月道:“菲玉佛?”
邬天道:“不错。菲玉佛的地魂有了,七魄有了,天魂就在……而今可只要拿到孟潇婕手中的命魂,菲玉佛可就又可得以重生了……”
邬月喃喃的道:“菲玉佛呀菲玉佛,我弟兄几个能有今日,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你若当初赏罚分明又何至于丢了天庭,我弟兄又何必受这等困于净琉璃世界的孤独之苦……菲玉佛,我邬月绝不能饶了你……”说到后来,邬月竟然有些咬牙切齿。
邬天见了邬月这般动静,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悸动,他也没想到邬月对菲玉佛竟还是如此的痛恨,虽过了万余年,竟不见有减。
邬天道:“二哥而今的问题是,命魂在孟潇婕之手,我等又如何把他取来。”
邬月道:“我等如今既可自由出入娑婆世界,又何愁菲玉佛的命魂不到手来?不过,不过……当务之急是净琉璃世界无主,曲家兄弟已被我困住,药师佛前往娑婆世界……这净琉璃世界的日月光华可是由曲家兄弟执掌的……”
邬天笑道:“二哥忘了,若无此等把握,四弟又岂能轻易动了曲家兄弟,此前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光华事,尽可放在我身上,我自有良方,绝不输那曲家兄弟。”
邬月伸出右手在额上一拍道:“我好糊涂,倒忘了,四弟,你我休在此絮语,且找大哥商讨此后之事。”
邬天笑道:“甚好,如此方妙,凡事怎么可少了大哥呢?走吧!”
说罢,兄弟俩同时扬声大笑,携手腾空而去。
曲傲风把净琉璃世界事与曲家兄弟交待一通之后,起身径往娑婆世界,穿过黑暗之海,数日方到。
曲傲风自放手把事情交于自己的两个儿子,便不曾再至娑婆世界走上一遭,此次重入娑婆世界,见天地间变化如此之大,心下不由慨叹,免不了到下界游玩了几日,尤其是宁枯国诸峰,当年惊天动地一场大战,宁枯峰已然被毁,不复昔年风光,其余诸峰虽在,也是无法与当年相比。
不过当年宁枯国百姓因邬家兄弟的向天歌毒辣之极以至无一活口,而今虽然人丁颇为兴旺,已然是他国之人了。
令曲傲风颇为欣慰的是此处百姓家家几乎全供着他的牌位。
原来,此前曲傲风心中内疚之极,每至娑婆世界先必到此处,向此处百姓行医施药,以补当年自己心中缺憾。这些年来曲傲风虽自己不至,但交待自己的两个儿子来时必要来此照料一翻,是以此处百姓身处群山之中,与外界不通,山中瘴气虽浓,却是百病尽禳,福寿延年,而百姓也是知恩图报,家中尽奉药师佛之位。
曲傲风见百姓如此,心中也是知足。
不过,他此行另有要事,当下也不便多行盘桓,当下于六峰之下各选了一个村子,普施灵丹妙药而后直奔天宫。
天兵天将多不识药师佛,其实药师佛在娑婆世界之中本就没有多少名头,再加上曲傲风刻意隐了身上光芒,一袭素衣毫不起眼,与西方僧人另有不同,不着僧衣,不驾莲花,也只一个糟老头子而已。天兵天将还道是下界一个土地老儿,不过见他手持出入天庭令牌,口中声称送药,虽心中诧异,也懒得细加盘查。
有天庭玉牌在手,曲傲风一路走的顺当,直奔兜率宫。
远远见宫前左右各有一个童子,素手而立。见有生人来,左手童子,双手握紧向着曲傲风一揖道:“敢问大……大仙……大师……有何事?”童子见曲傲风打扮奇特,非僧非道,而又似僧似道,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称呼。
曲傲风见童子一揖,忙的双手合拾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有故人来访。”
童子脆声道:“这位大师,家师有言,三十日之内不见客人,就是玉帝有旨也是不接,还请大师回吧。”
曲傲风听了心中一凛,忙道:“请问童子,老君闭门修炼已是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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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见曲傲风颇是生疏,早已不耐烦道:“你这客人倒是罗唣,修炼几日与你何干?”
曲傲风眉头微锁,正欲开口,右边童子早已挺身向前,把左边童子只一拉道:“这位大师,家师坐关曲指算来已是二十有七日,三日之后自是功行圆满,大师还是请回吧,三日后再来,如何?”说罢微然一笑,然后一揖。
曲傲风见此童子面善,心头方才一宽,笑道:“你这童子却会说话。好吧,既是老君须得三日方始见客,那我就三日后再来,届时还请烦劳知会老君一声,就说东方姓曲的老头儿来过。”
那童子笑道:“如此甚好,且请放心,师父出关之时定当谨言奉告。”
曲傲风拂袖转身慢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