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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观音现在看看前方的菲玉佛,看看后面的药师佛,再看看自己,一个是菲玉佛当年义女,一个是菲玉佛的徒孙,而今一个个皆是一方之首……南海暗暗摇头。
其实以南海观音此时修为若当真想追一个疯疯巅巅的菲玉佛,也还不是难事,只是南海心中一时心潮澎湃,不太想追而已,她不知道自己当真追上菲玉佛之后如何去做,用言语劝他?显然行不通——傻的时时候行不通,清醒的时候也行不通。这万余年就凭几句话就能解决得了么?用佛法困他?就是这法子行得通自己也不能出手,无论如何后面还跟着一个药师佛。
这药师佛数千年足不及西方,修为达到何等境界,自己也是拿捏不准的。
再看看药师佛与自己保持一种不即不离的状态,似乎也只是一个旁观者,只是要看一看自己如何面对菲玉佛。
一想到此南海观音心中有些发凉。
药师佛选择这个时候把菲玉佛放将出来,果然是要好好的闹上一闹的了。
陡然间只见前方山峰耸立,深入云层,南海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只见菲玉佛一个俯冲,向下栽去。待得南海赶到,只见苍苍莽莽的一座大山,翠色满眼,山峦之间云来雾去,时闻兽吼鸟鸣,再看菲玉佛,哪儿还有个影?
南海叹了口气。回首看了看药师佛,曲傲风此时也已赶到,不过却是远离南海,神情肃然,哪怕拿眼角瞥一眼南海也不曾有。
南海见了,心中更凉,情知药师佛果是要找自己难堪。
若是自菲玉佛这儿来说,曲傲风至少也得呼南海一声师叔。不过这些年曲傲风在东方自成一家,也曾至西方灵山来过与释迦牟尼论佛,那时节释迦牟尼可是以同等身份相待的。南海不得已于那时也是以一个晚辈的身份相见。
曲傲风在菲玉佛现身之际竟然不以晚辈身份来与自己相见,显然是要自己以晚辈身份去与他相见。南海观音想到此处心下不由得踌躇起来。
也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南海尚未定下决心时,人家曲傲风一个纵身已经飘然穿入层山叠障之中了。
南海心中暗叫惭愧,敢情药师佛根本没那心思。当下略一思量,也深入群山中去了。
南海于群山之中穿行良久,时见妖云腾起,心下惊讶,好在山妖尽知南海之名,且也曾于山宇破庙之中见过南海之像,那是躲也躲不及了,哪里还敢来闹事,是以南海一路飞来只沿着山坡来找,寻了约莫两个时辰,不但见不到菲玉佛,就是药师佛她也不曾见得一眼。南海见此山太大,纵是再寻它个三五个时辰只怕也是无果。心中又牵挂起李耳除翻天草之事,也不知此时已是如何了。
当下南海观音决定不再耽搁,抽身回赶。
再说天庭众神及西方佛众见南海及李耳逐菲玉佛而去,一时噪声四起,相互询问这菲玉佛的来历,天庭众神本无人知晓昔日之事,也只能相互磨牙,以图口中之快,倒是西方佛众之中颇有知者,当年参与斗菲玉佛地文殊、普贤及燃灯诸人见众人有问者便小心说起当年之事,也只说一个大概,说菲玉佛如何残暴,以至天庭苍生皆为其屠毒云云。细节之事无有敢提及者。西方佛众知道个大概,好奇心便略略得以满足,也就闭口不提,不过这些成了精的佛众,情知其中定有些曲折,至于是何曲折也只有靠自己的造化,日后慢慢打听便是。是以不久便静下来。
如此一来,又显得天庭众神管教不严了。托塔天王李靖见了,忙与其它几位天位递了个眼色,这才整顿兵将。立时之间,再无一丝动静,好歹也让西方知道天庭兵将也是训练有素,绝不是白给的。
李耳匆匆赶回,见众神与西方佛众,一片静寂,心下稍安,当下不再犹豫,一声令下,八卦天神,各赴各位。见李耳身旁另有一人,面色颇生,虽则心中生疑,也只一闪念的事,当下听令而去。
猪八戒见众人各自走了,心中纳闷,立时嚷嚷起来:“我说老君啊,怎么他们都走了啊?”
太上老君淡淡的道:“今日要除翻天草,他们自有事做。”
八戒立时跳起来:“除翻天草,好啊,老猪也算一份。”
太上老君此时哪与他纠缠,面色一肃,正然道:“净坛使者,你今儿个身份不同了,你乃佛门之身,你且看一看,西方佛门具皆在彼处,旃檀功德佛也在其中之列,你若要想去叙叙旧,尽管去便了。除草之事归我道家来管,速去吧,不要误我大事。”
二
八戒听了,一呆,不解道:“老倌儿,什么道家佛家,老猪可不管,你若不让我做些事,老猪可与你没玩,让你这草也除不成。”
李耳不想与他费话,把眼一瞪,怒道:“净坛使者,你今儿个若是敢捣乱,我剥了你的猪皮。”
李耳这一句甚为响亮,惹得西方佛众俱皆探头来看。
八戒见李耳说翻翻脸便翻脸,一脸凛然之气,绝不似说谎的样子。心中一慌,立时便落了下风,当下颇为扫兴讪讪的道:“你除草便除草是了,不要老猪帮老猪倒省了心了,哼,你日后若要我伸手便是给老猪磕十八个,不,哪怕是二十八个、三十八个响头,老猪也不理你。”
八戒心中不满,口中乱七八糟的说着,便自李耳身边退过来。看了看西方佛门之众,其中果有旃檀功德佛,心下略略宽慰,便径奔旃檀功德佛而去。
旃檀功德佛见八戒过来,立起身来,只看了几眼,心中明白,当下低低的道:“净坛使者,果然是你。”
八戒见旃檀功德佛认他,大喜道:“还是师傅眼尖,还识得老猪。净坛使者不使者的,你还是喊俺老猪八戒便是。”
旃檀功德佛笑了,诵了声佛:“阿弥陀佛。”而后道:“净坛使者,而今比不得昔日了,我又岂能呼你为八戒?”
八戒嚷道:“师傅,你和我还见什么外呀,你要生我老猪的气,我给你陪礼便是。”说着便欲下跪。
旃檀功德佛见了,心中暗喜,心道这呆子还是这般愚昧,这就好,是你自己执意要认我这个师傅,不要怪我。
当下旃檀功德佛忙以手相搀,口中却道:“八戒,为师,几时怪过你来了?”
八戒见了,大喜道:“还是师傅疼我。”
他两个寒暄了几句,功德佛用手一指道:“八戒,且看李耳如何除草。”
八戒这才回过神来,抬眼看时,周围佛众早已四散开来,皆都向前观看,只他两个在此说东道西。
此前翻天草之事,其实八戒已然知道些许,故而特此赶来凑个热闹,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这西方灵山为何竟然为这劳什子翻天草占据了,诸佛之中却不见释迦牟尼。八戒心中窝不住话,忍不住道:“师傅,佛祖哪里去了?”
功德佛已是无心答他之话道:“八戒,我等且向前看个究竟,看看李耳到底有何本事,说不得到时助他道家一臂之力。”
八戒听了,心中更是不解,这明明是佛门之地,道家来除草,为何说要助道家一臂之力。
不过,功德佛的话,八戒不敢违拗,当即跟着向前。
佛门之众升得更高,远远凌于翻天草之上,李耳已然远去,几乎要看不到。再看下方众神将的影子也已不见。
八戒纳闷,忍不住道:“师傅,要除草,为何不见人啊。”
功德佛面色怪异,冷然道:“八戒,你哪里知道,这翻天草占据灵山,且已向四周盘桓,方圆数百里之地全为翻天草占据,李耳只留了六十四员天将在此,明为八卦,实已含八八六十四卦之数,每卦八人,不聚不散,这方圆数百里地,这几个人撒了开去,你哪里看得到。若是有些修为的,不必用眼看,只用心观,便可感知他们的存在。”
八戒一惊道:“师傅,你能感知他们的存在?佛祖确实厉害,你在他身边竟然学得这等高深的本事,老猪看不到他们,老猪自愧不如,师傅,改天你把这本事教我吧。”
功德佛嘴角抽出一丝冷笑,神情怪异,八戒看在眼里,心中颇不舒服,心道师傅哎师傅,你不教便不教是了,脸上为何这般难看。
八戒正自瞎啄磨,却听得功德佛道:“八戒,不是为师说你,至今你还不明白?你若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想学些东西,那是千难万难,人家只拣些无关紧要的打发你,要想修得真功,还得靠自己。佛祖法力虽高,这等本事他是绝计不教我的。其实这一层心法,也是简单,你同那猴子一样,本是道家根骨,你那三十六般变化自哪儿学来的,你怎的还不明白,你若能静得下心来,心上便有各方卦位。修为若深得一深,卦位上的人物自能与你有心灵之应,那时心中便如有目,什么看不到啊?只是费些心力而已。”
八戒听了,心中一愣,似觉得这话在哪儿听过或是见过。蓦地想起一事,心中似是茅塞顿开,当下坐下来,摒气凝神,依法试来,果然隐隐似能见得八方人形攒动,当下一喜,更是凝神用心远观。
功德佛突然觉得耳边清静,心中略觉纳闷,转头见了八戒全神贯注模样,初时觉得好笑,心道这呆子竟然知道上进了,可只看得几眼,立时觉得不妥,看他那似模似样的神态,俨然竟似一个高人一般。
功德佛微惊之余,也就不以为然,这呆子许多时光不与自己见面了,有些长进也是正常。也不来扰他,自己也是虔心以内镜察看周遭事,不久渐入佳境。
突的八戒喃喃的道:“老君脱衣服了,对,那个道袍,怎么扔了,老头儿,好好的道袍,你扔做什么,送给俺老猪也还是个大人情呢……”
功德佛被他一扰,有些心烦,此时他正已心镜四处游走,观看八卦处天庭众神动静,不过,八卦方位六十四员天将,仍似在在待命,正奇怪时,这才想到李耳尚不曾发令,就听得八戒嘟囔。立时抓紧观看,见李耳正坐在一件巨大的衣服上……
此时八戒又嘟囔起来:“……老头儿,行啊,这衣服是什么宝贝,怎么变得这样大啊,哟,变了,变大了,好,好,老猪哪天借来穿两天……”
此时,功德佛的心突一沉,立时心镜便看不清楚。心中暗叹一声:“天啊,这呆子怎的修为如此之高?不可能,这呆子怎么与我看到的一样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呆子乃道家出身,哪来心镜?我适才言他静下心来便有心中便有卦位,本是唬他……不可能啊……我修炼这数千年,方有此德行,据我所知道家虽有卜卦之能,……不过看他模样,根本就不像用道家的宝贝啊……”
功德佛睁开眼来,只见八戒勿自端坐,不过,双手在空中乱比划,就如眼前有一面镜子似的:“……好了,老君,坐上面了……”
三
此时,面前红光一闪,一幅红艳艳的物事正由远处推展开来,至他们两个身子不远处停将上来。功德佛再无怀疑,这红艳艳的物事正是李耳的道袍,上面隐隐有符篆,闪着亳亳光亮。看来这道袍所覆盖之处就是翻天草于下方推进之所了。
“……老君,玩什么呢?怎么一闪一闪的……”
八戒一言未毕,便听得霹雳声声。
功德佛叹道:“开始了。”他知道八戒心镜已有小成了,只是实在想不出来,他为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得到佛家心镜,看来呆人也有呆福,莫非道家八卦便隐有佛家心镜之功效么?
功德佛不想错过李耳除草过程,不再理会八戒,打开自己心镜,细心观看。
道袍上,李耳翩翩起舞,一忽儿东,一忽儿西,一忽儿南,一忽儿北,看似杂乱无章,实是循着道家八卦法理而来。
功德佛又神游走于四面八方,见六十四员大将盘膝而,口中皆是念念有辞。又见翻天草开始不断扭曲,初渐渐萎缩,后渐渐化而为雾,有黑有白,黑白气相互纠缠,四处冲突,可是每当外冲之时,必被挡了回来,四周就如有一面墙,正在向内稳步收缩。
“倒了,那边的倒了一个,被拉回去了,又出来一个,那是谁啊……”八戒尤自不住口,只管絮絮叨叨。
功德佛暗道,如此说来翻天草最终必将化为阴阳气息,只是气息如此之多,都挤于内,终不是个办法,若是逸将出来,说不定又复化为草,李耳……
“葫芦,葫芦,好玩,好玩……”
功德佛听八戒一说,心下恍然,知道李耳已然祭出了自己的法宝,他断然不能让这气息泄了出去,这气息可都是宝贝,释迦牟尼这么多年于灵山苦心经营,可说灵山之上俱是佛家之气,无论是宫殿楼阁还是萋萋芳草,俱沾满了佛家宝气,否则这翻天草为何生长如此之快,定是翻天草强化这些佛气为阴阳二气为已用,是以枝叶舒展极快,且又与往昔不同……
功德佛细察之下果不其然,李耳于四面八方道袍边缘处各倒置一个葫芦,葫芦正自源源不断把阴阳气吸走。
功德佛暗叫不好,如此一来,如此多的灵气岂不全为李耳吸走,那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