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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怔了怔笑道:“功德佛,你……”
文殊一言未毕,只见功德佛扯开了嘴,又是一声吼:“净坛使者,净坛使者……”
回声阵阵,哪里又有净坛使者的影子?
功德佛喃喃的道:“没有道理啊,青焰阵虽是厉害,不过却损不得莲花座丝毫;八卦大阵尚损不得八戒,青焰阵又怎么能损得了八戒?这清心冽肺谱当真是白炼了不成?”
文殊听着功德佛自言自语,心下吃惊不小。
陡然间功德佛扬声道:“悟空,悟空,你来了。”
诸佛皆惊,随着功德佛目光看去,只见空际杳杳,白云飘飘,又哪里有悟空的影子。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嚷道:“猴哥,猴哥,你可想死老猪了!”莲花座上一人身执钉耙,
不是八戒又是谁?
功德佛喜道:“八戒,为师果然不曾看错于你。”
八戒勿自嚷道:“猴哥,猴哥!”
功德佛笑道:“八戒,那是为师骗你来着。”
八戒口中叨叨着:“师傅,你怎么怎么骗老猪来着?猴哥,我可怜的猴哥。”
一眼瞥见文殊菩萨,气便不打一处来,怒道:“都是你家惹的事,什么不好弄,偏弄个什么劳什子欲海?惹得儿猴哥小命不保。”
文殊本自吃惊,吃八戒这一抱怨,冷笑道:“那又怪谁,谁叫他学艺不精,六根不净,死在欲海,也少了许多麻烦。”
八戒怒道:“文殊菩萨,老猪与你有何冤仇,你用这等歹毒的法术困俺老猪。若不是老猪修过清心冽肺谱,只怕早已完玩了。”
文殊道:“少废话,你要做佛祖,便须过了我这一关。”
八戒怒道:“好,也让你知道老猪厉害。”
话到人到,身子一晃,已然欺到文殊身边,右手挥出成爪直扫文殊面门。文殊已有戒备,身子后退,便欲施展法术。八戒见他身退,身子跟着飘进,口中嚷着:“阴阳手。”
文殊侧身右展,同时上身后仰,八戒一挥自面门前扫过。八戒见一扫不中,反手回来,手爪立时下压,文殊口一张,吐出一朵红灿灿的莲花来,八戒收势不及,扑的一声击在莲花之上,那莲花也怪,只一合,把个八戒的右手包在其中。
八戒咦了一声,见变不乱,和身前扑,却是一捣之势。
文殊不料八戒变化如此之快,头一偏,八戒的包着莲花的右手贴着文殊的耳根子便过去了,同时八戒已然收势不及,整个身子直撞向文殊,文殊化作一阵清风,一下不见。
七
八戒向前一滚,立起身来,方觉不妥,右手被红莲束缚之下,愈来愈紧。同时只觉有千斤之重,立是便举不起。
八戒左手横拍,右臂上扬,两手互击,只听得啪的一声响,红莲化作片片散落,妖艳之极。
八戒立定身子,嚷了一声:“文殊菩萨何在?”四下里凝神观看,略一扫视,心中明白。只见八戒,左手握一物,喝一声:“走!”兜手望空中掷出。正是九齿钉耙。
诸佛钉耙看去,见钉耙于空中逶迤辗转,于是纷纷运法眼,已然看见文殊正在躲闪钉耙追击。显然钉耙飞行之势太猛。
八戒嚷道:“菩萨,老猪的宝贝比你那莲花如何?”
文殊不及回答,伸手摸出一只玉如意,只向着钉耙掷去,只听得一声脆响,如意已然化作碎片千千万万。只是钉耙追击之势不少顿,就如有眼一般,只管盯着文殊穷追不舍。
文殊使个身法,空中陡然间现出万千法身,只管晃来晃去。
那钉耙于空中略一顿。
八戒一声大喝:“宝贝睁法眼。”
随着这一声喝,钉耙陡然间周遭云雾蒸腾,一条黑龙头儿翻转,口吐黑雨向着万千法身只管喷去。
万千文殊齐声喝道:“孽龙大胆,该当何罪。”
一语未毕,唿喇一声响,万千法身皆散,现出文殊真身。
那一边八戒拍手嚷道:“妙啊,黑龙清污。”
文殊见法身被破,略略心慌,见黑龙扑来,咬紧牙关,双手看准黑龙来势,只向着龙角抓来,黑龙势恶,头晃处,一声吼,陡然间现出九个头来,这一下文殊猝不及防,就在一愣的功夫,龙身盘旋而上,已是把文殊缠了个结结实实。
南海看的真切,叹一口气,右手杨柳枝沾玉净瓶中圣水向空洒出,立时空中下起大雨,同时柳枝望空一掷,立时化作一条青龙,张牙舞爪直向黑龙扑去。
黑龙更不示弱,一只口咬住了文殊,另有八首只管迎住青龙,一个是雨中龙,一条是雾中龙,上下翻滚,煞是好看。
这等阵势八戒何曾见过,直喜得拍手不迭。
一较之下,青龙毕竟显得弱了,大有败势。
南海见情势不妙,左手玉净瓶脱手而出,一条白线,直击黑龙。
八戒见了,嚷道:“菩萨,你怎么使诈。”八戒口中嚷着,同时一声大吼:“宝贝回家。”
黑龙听了,不再恋战,唿喇一声响,复现为一柄钉耙。兜转回来,同时文殊得以脱身,直落将下来,半空中方才稳住了身子,在那儿喘息不已。
南海也自收了柳枝与玉净瓶。
八戒嚷道:“菩萨,你两个打一个,算不得英雄,算不得英雄,老猪不玩了。”
八戒这一嚷,登时让南海面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的道:“净坛使者,得饶人处且饶人,文殊菩萨已输了,你又何故穷追不舍?”
八戒嚷道:“穷追不舍?菩萨,你别冤枉好人。噢,老猪知道了,你们是亲戚,亲戚向亲戚,哼,老猪不玩了,佛祖都是你家人自己做吧。”说罢,腾起身形,便欲离去。
南海受了八戒一顿奚落,便有些恼怒。
功德佛见了,忙道:“八戒且慢。”
八戒见功德佛发话,忙的收了身形道:“师傅,这等买卖老猪不玩了。”
功德佛笑道:“八戒,你怎的如此不识好歹,南海观音是向着你来。”
八戒一愣道:“南海观音向着老猪?”
功德佛大声道:“那是自然,你看不到南海观音是要你留些颜面与文殊菩萨,而且南海观音向来坦荡,在这等事上又岂能当众自毁声誉?她只是要给你说,文殊菩萨已然输了,叫你收手,如此而已,是不是南海观音?”
南海听了,心中郁闷之极,知道今儿个自取其辱,自己既然已是放弃掌教之位,又何必在此?当下一声长叹,道了声:“阿弥陀佛。”然后腾身而去,再不看诸佛一眼。
八戒见了,嚷道:“菩萨,菩萨,你怎么走了?”
可是南海已是走得远了。
文殊见南海远走,也径自腾空而去。
八戒见了,腾身便追:“文殊菩萨,佛祖不曾选出,你哪里去?”
文殊远远道:“文殊无能,谁做佛祖也都一样,到时,你让人知会我一声便是。”
八戒见了,只觉甚是无趣。
功德佛道:“八戒回来。”
八戒慢慢的落将下来道:“师傅,他们都走了,这还怎么玩?”
功德佛道:“八戒,休要自恼,这是文殊菩萨自取其辱,与人无干。天下皆知净坛使者佛法修为并不高,他以他最厉害的青焰阵烧你,本就是失去了佛家慈悲心肠,足见其心已是向魔,其错在一;青焰阵烧你不成便当知难而退,谁知他又不顾身份,二度出手,其错在二;修为不济,累得南海出身,其错在三。有此三错,他又有何颜面在此立足?他抽身而去,已是悔悟之举,你休要放在心上。”
八戒这才心中略安,答了声:“徒弟知道了。”
功德佛大声道:“阿弥陀佛!文殊菩萨已然认输,不知哪位佛爷赐教。”
此时,诸佛见了场中之景,知道功德佛有意助八戒取了佛祖之位,且这八戒身怀清心冽肺谱之才,清心冽肺谱上所载功夫如何,在场诸佛鲜有知者,心下暗自揣测,皆不愿抢先出手,且纵是自己胜了这个猪八戒,别的佛爷也定会出手来夺佛祖之位,那时自己可落了个里外不是人啊。
诸位佛爷心中自有算计,是以见功德佛叫场,皆不理会。
功德佛见了,心中暗自冷笑,知道这些佛爷心思。文殊修为已是不浅,尚自受辱,若无绝对把握哪个敢来应战?
功德佛大声道:“哪位佛爷赐教?”
诸佛还是不理,不过已有数个目光纷纷转向了弥勒佛。却见弥勒佛只管闭目打坐,面带微笑,于诸佛目光只当不见。
诸佛见了,已有数个面露焦急之色。
只听得功德佛喝道:“哪位佛爷赐教?再无应战者,我们可就要拜见新佛祖了。”
八
这一句重重的敲在诸佛心中,大不是滋味,让一头猪来担当佛祖之位,这实是大大的不妥。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一人长身而立。
功德佛道:“好啊,欢喜佛志向不小,八戒接招吧。”
欢喜佛摇了摇头:“功德佛休要笑我,我若做得佛祖,天下则无人做不得佛祖。”
功德佛道:“你意何为?”
欢喜佛不去理他,朗声道:“弥勒佛,你要睡到何时方休?”
弥勒佛本自闭目静坐,于诸佛目光不理不问。此时欢喜佛叫上门来,再也装不下去,当下咪咪笑道:“欢喜佛,何故扰我清修?”
欢喜佛道:“弥勒佛,休怪吾多言,此时你不出手更待何时?”
诸佛此时齐声和道:“是啊,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弥勒佛知道却不过去,面上笑意盈盈的道:“是啊,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甚是悦耳动听。
弥勒佛拔步而出。
功德佛见了,面上带笑,径自退了开去。
八戒一见弥勒佛出场,立时心便发慌,双手乱摆,口中只管嚷道:“弥勒佛爷爷,老猪不是你的对手,这佛祖之位你便坐了吧。”
功德佛见了双眉微锁,沉声道:“八戒,你两个未曾交手,缘何自认不如?”
八戒慌忙跑到功德佛身边道:“师傅,你忘了,当年在小西天,他……他……他那个黄眉童子,就是我猴哥也不是他对手,一个童子尚且如此厉害,师傅……师傅……”八戒说到此处,只管低了头,再也说不下去。
功德佛听了,笑道:“八戒,你且休要担心,我知道,你是惧他的人种袋子。”
八戒急道:“师傅,何止啊,他那个金铙猴哥尚且不敌,谁知他家还有多少宝贝?”
功德佛笑道:“不急,不急,八戒,你且想一想,当年那黄眉童儿,弥勒佛是以何法收了来的?”
八戒闻言怔了怔,想了想方慢慢的道:“师傅,你是说那人种袋儿是他最厉害的宝贝?”
功德佛笑道:“八戒,黄眉小童窍了他的人种袋他便束手无策,须得借了你大师兄入那童儿腹中方才赢得,此等修为又能高到哪里去?以你今日如此悟性,且身兼清心冽肺谱之能,又何愁赢不了他?”
八戒昂起头来,把九齿钉耙只一顿,豪气立生:“佛爷爷哎,你可要手下留情,你出手吧。”
弥勒佛双目尽笑,面上生花:“净坛使者,这佛祖之位你要来何用?”
八戒听了,嚷道:“佛爷爷啊,你要来有什么用啊?”
弥勒佛笑道:“问的好,我要来原本无用,平常人见了我也呼的我一声佛祖,我于这佛祖之位,本就不曾有得留恋。当年阿弥陀佛也曾言我有佛祖之相,我道他笑取我。我纵有佛祖之相,可也无有佛祖之心,这佛祖之位是要终日操劳的,以我之心,哪有那个才思,做不来,做不来啊!”
弥勒佛连连摇头,依然笑意盈盈。
八戒嚷道:“笑佛爷爷啊,老猪也只觉得好玩,想试一试那个清心冽肺谱是不是很管用。”
弥勒佛笑道:“妙啊,原本如此,你也是无心佛祖之位,只是觉得好玩。既是如此,我便陪你玩一遭便是。”说着便自腰间解下人种袋来。
八戒一见立时便又慌了:“笑佛爷爷,你那宝贝还……还……还在……没叫偷走啊……”
功德佛一声厉喝:“八戒,用心应对,以清心冽肺谱之法破他,他困你不住。”
八戒心下一凛,当下凝思破袋之法。
功德佛道:“人种袋擅以阴阳气击人关节,以至骨软筋酥,那时便为他所所拿,你只须护住关脉,那时再想法破他人种袋便是。”
弥勒佛笑道“功德佛,我一向不曾惹你,你又何必如此?”
功德佛也笑道:“弥勒佛自是不曾惹我,只是你那黄眉童儿却以此袋戏我非浅,我指点一二,岂不也是应当?”
弥勒佛笑道:“甚妙,甚妙,原是为了这份因果,欲破我人种袋,今儿个我便成全你,你所言果是不虚。这袋内阴阳气原是个暗气,寻常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功德佛当年西行路上便识得此种诀窍,修为当是不凡啊。”
功德佛听了,心中凛然,不由得赞叹:“弥勒佛,果然不凡,绝不比释迦牟尼差了。”当下笑道:“弥勒佛高抬了,功德佛哪有此等卓识,也只听人言而已。”
弥勒佛笑道:“功德佛又何必客套?”
他两个短短几句言语,已是听得诸佛心惊肉跳:“功德佛西行路上便有此修为?不会吧?他一个凡夫肉身,岂能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