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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冷冷的道:“玉帝,小女子能站在这儿与您说上一句话,已是天大的福份了,又岂敢有劳您奉上茶来。”
张初九培个笑道:“娘娘且息怒,娘娘当初对初九知遇之恩,初九又岂能相忘?当初初九本有意请娘娘于天庭落脚,奈何娘娘执意不肯,非得于地府之中谋个差事不可,初九也是无奈……”
那女子道:“罢了,那些都是何年月的事了,我来问你,昔年你曾言我只要执你玉牌,便可随意见你,可有此事?”
张初九忙的陪个笑脸道:“有有有,原来娘娘为此事生气。手下无知,冒犯了娘娘,是初九之错。不过,娘娘,你也知道,自那时一别,万余年来,您凤足不曾踏进天庭一步,且这么多年以来,天庭也有诸多变化,走的走了,来的来了,就是行走天庭玉牌,也是变了数变,能识得当年玉牌的将官已是不多了,就是地府之中不是也……还请娘娘见谅。”
张初九话中之意,那女子自是听得出来,当下冷哼了一声,一时没有言语。
张初九见了,知道此话见效,忙的自旁边端过一个座来,道:“娘娘请坐。”
那女子冷冷的道:“小女子不敢。”口中说着不敢,可是语气已不似先前那般严厉。
突听得有人道:“玉帝,你与谁说话呀?”
人影一闪,正是王母娘娘。
张初九见王母娘娘来了,心中尤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忙的道:“雪凌,快来见过娘娘。”又道:“你们且都退下。”这后一句却是对王母娘娘身边之人说的。
王母娘娘一愣,面上甚是不快:“娘娘?哪个娘娘?”
张初九急道:“雪凌,我不是给你说过,昔年菲玉佛……”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菲玉佛娘娘。我们过去见过,不过……”侯雪凌道,不过口中说着,却不不过来见礼,她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的只管把那女子看了个透:“不过……菲玉佛娘娘那时可是一个绝色美女,我侯雪凌尚叹不如,初九,你说此女子便是菲玉佛娘娘,我可有些不信哪。”
王母娘娘口中说着,面上尽显不屑。
张初九见王母娘娘如此,倒是有些始料不及:“雪凌,你,你……”
九
侯雪凌道:“玉帝,我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张初九怒道:“雪凌,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原本就是娘娘,我岂有认错之理,还不过来见礼?”
侯雪凌冷冷的道:“玉帝,当今天庭之上可只有一个娘娘,也只有一个玉帝,你让我向此人行礼?”
张初九立时愣了,面色尤为尴尬,不由得甚是恼火道:“罢,罢,罢,你走吧,这个娘娘,你不认,我张初九认了。”说着把手向外连连摆动。显然是要侯雪凌立时便走。
侯雪凌冷笑道:“玉帝,你这是何意,你请我来,便是要在此女子面前折辱我不成?你要我来我便来,你要我走我便走,玉帝,你别小看了我侯雪凌。”
张初九听侯雪凌如此一说,一时倒是有些不知所措,手指着侯雪凌道:“你,你,你……嗨……”,竟是颇为无奈,不由得把脚一跺,双手一拍。
那女子冷冷的看着他两个,她见张初九拿侯雪凌无甚办法,不由得口中连连冷笑:“玉帝,你太高抬小女子了,我哪里又是什么娘娘了,我本是地府一介小吏,原本向王母娘娘行礼方是。”说着向着侯雪凌躬了躬身子,却不下拜。
张初九见了,胀红了脸,怒火登时涌上来,手指向侯雪凌道:“你,你……,你给我滚。我再不想见你。”言罢,扑的趴在地上,向着那女子连叩了三个响头道:“张初九昔年曾蒙娘娘恩德,一直不敢有忘,只是限于身份,这些年也不曾看望娘娘,张初九向娘娘叩头了。”
那女子与侯雪凌均是大感意外。那女子咦了一声道:“张初九,你这又是何苦呢?还不快起,让人看见,成何体统?”语声登时软了下来,颇为婉转。
那女子一声“初九”,让张初九大是欣慰。张初九爬起来,转过身子向着那女子道:“娘娘,肯原谅初九这些年照顾不足,初九虽死无憾。”
那女子悠然道:“初九,这路是我自己选的,与人无干,你又何苦如此自责。”
张初九道:“这么些年辛苦娘娘了。”
那女子道:“我孟潇婕,本就没有享受荣华的命,这些小事于我而言也没有什么,只要能与我的菲郎在一起,我也就知足了,再者说了,整日里忙碌些,日子也是好打发。”
侯雪凌冷道:“好一对恩爱夫妻,当真是世间少天,天上绝无。”言中大含饥讽之意。
张初九闻言不由得双眉陡蹙,扬声道:“比你是强得多了。”
侯雪凌见张初九如此,怒道:“好,好,好你个张初九,你倒是长了胆了,若没有我侯雪凌,又焉有你今日之位?今日倒嫌弃起我来了。”
张初九怒道:“这个位子又有什么好?这玉帝的位子我不坐了,成不成?”
侯雪凌见一向温顺的张初九竟会对她如此,这可是她想也不敢想的,当下只气得一张老脸哆里哆索,口唇发抖:“你,你……”
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陡然间一甩袖子,转身而去。
孟潇婕看了看侯雪凌的背影,叹了口气道:“张初九,为了我这个一介小吏,你这又是何必呢?”
张初九气尤为消,气道:“娘娘且休要理她,这么些年也是怪我把她惯得瞎了,吃不得一点儿气,把最基本的的礼数都不要了,随她去吧。”
孟潇婕幽幽的道:“初九,不是我说你,雪凌真的不错,助你座天庭她可没少费心思,一个女人家的心思,你又哪里知道,事后好好向她培个不是,我一来便惹得你两个不和,嗨……不过,不得已,我今儿个也不来走这一遭……”
张初九忙道:“不知娘娘有何见教?”
孟潇婕语声一沉,突道:“张初九,你既还认我这个娘娘,我也就直言相说,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张初九委曲的道:“娘娘此话从何说起,至今初九实是不知你是为何而来。”
孟潇婕凤目怒睁,直直的看着张初九,饶是张初九身为玉帝,整日里以这种目光看着人家,今儿个见了孟潇婕这等目光,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孟潇婕这般目光锁定张初九也只一忽儿的功夫,张初九只觉得这一忽儿却是觉得在油锅里滚过了一个时辰一般,。
张初九讷讷的道:“娘娘明鉴,初九绝不敢相欺,想当初若不是娘娘为初九求情,初九岂能有今日,绝不敢相欺,绝不敢相欺。”
孟潇婕见张初九如此,料他不是说谎,为才叹了口气,目光他转,茫然道:“不是你做的那又是谁呢?”
张初九忙道:“娘娘,初九可真糊涂了,还请娘娘指点一二,但愿初九也能为娘娘效犬马之劳,以报娘娘恩德于万一。”
孟潇婕愣怔了一会儿方低低的道:“这世上,若要叫我找人来帮我,我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你。”
张初九道:“还请娘娘示下。”
孟潇婕道:“也不知为了什么,自昨日始,地府突的气氛紧张起来,牛头马面的巡视比往日紧了岂止数倍,我老婆子问它们,它们也只紧闭了口,再不言语。既是如此老婆子也懒得再究根问底,只做好我自己的事罢了。谁知……谁知……”
说到这里,孟潇婕不由得双眉紧竖,牙根紧咬。
张初九听着,心中正自打鼓,这着人严加看管的令儿可是他下的,原来这老太婆竟是为此事来的,自己尤自口中说不知,本是荒唐之至,又见孟潇婕如此咬牙切齿,心中更是大惊,一时间不敢把话接过来,只等孟潇婕自己向下说。
孟潇婕咬牙切齿了一会子方才平静下来:“我老婆子在地府也没有什么亲人,也只菲郎一个,虽只是个命魂,可偶尔也还能与我说个几句话,虽说模模糊糊不甚清晰,一年也难得和我说上几句,不过这已是我孟潇婕最大的安慰了。这万余年他被你和太上老君密封在钵盂之中,什么事也不知道,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便向他唠叨,说说地府中的事,说说听到的天庭中的事,说说来自人间鬼魂在阳间的事,也是一件乐事,这万余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当年菲郎在天庭的时候,也难得听我唠叨,他的事太多了,就是听我唠叨几句的时间都没有。时时的只把我撇在后宫之中。而今好了,他有空闲了,我也有空闲了,就是不想听我老婆子唠叨也不行了……”
十
张初九听她说的凄惨,心中愈加愧疚,不由得接口道:“在张初九眼中,娘娘还是昔日那般美貌,一些儿也不曾老。”
孟潇婕听了,心中一颤,随即叹了口气道:“初九,休再来哄我,老了就是老了。”
张初九道:“娘娘,初九说的是真心话,娘娘这些年只是心若死灰不想再为谁打扮而已,若是重拾妆奁,天下美女尤是无法与你肩。”
孟潇婕幽然看了张初九一眼道:“你既是知道我已心死,又何来心思重拾妆奁,我只为我的菲郎一个妆奁,他不在,我绝不会……张初九,你不要打断我的话。”
张初九忙道:“是,娘娘。”
孟潇婕道:“我老婆子这些年在奈河桥上听惯了人间痴男怨女的事,这其中有情根深重于人而不为人知的;有为了情而郁郁而终的;有为了情而不惜一切手段必欲得之而后快的;有为了情而吞药或自刎或缳颈而亡的;有为了荣华富贵而悔却前情的;最为可气的竟也有为了一时口舌之争而……而……”
“每一个鬼魄都有着自己不同的事,我把这些啊,都写了下来,集成了一个册子,没事的时候呢就讲给菲郎听。在讲这些事的时候,我知道,这夫妻两个是除了父母亲情以外天底下最为亲近的了,可就因为亲近,又往往演绎出天下最令人痛心的事……”
说到此处,孟潇婕摇了摇头。
“我的菲郎听我说了万余年,他从不反对我,他也无有能力反对我,这万余年我就是这么的过,我心中只有我的菲郎一个。我一些儿也不觉得时光的慢长,可是今日我再与我菲郎去说话的时候,谁知,谁知……”
说到这里,孟潇婕不由得双目泪流,口唇哆索:“谁知……竟……竟……不见了。”
张初九大惊失色,不由自主的接口道:“什么?不见了?这怎么可能呢?我可没让他们……”
言及此处,自觉失口,忙的以手掩口。
孟潇婕何等敏感,陡地抬头,直愣愣的钉着张初九道:“你说什么,张初九,是你……是你……你还说不知道……”
张初九一听,心中暗暗暗叫苦,直骂自己多嘴,当真想立时便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当下只把他忙的,双手乱摆:“慢慢慢,娘娘,娘娘,不是这么回事,你且听我说……”
孟潇婕咬牙道:“张初九,你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有何狡辩之处?!”不由得双目圆睁,直欲喷出火来。同时右手高举,直欲拍将下来。
张初九长叹了口气,把双目一闭,直直的跪了下来:“娘娘,且听我一言,若是不听,你把我打死好了。”
张初九说着,紧闭的双目滴下几滴泪来。
孟潇婕看着眼前的张初九,真是又怒又气,当真想一掌劈落,可是一见张初九那副模样,知他定有何苦衷,不由得大叫一声:“张初九,好,我且听一听你有何话说,你且起来,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张初九慢慢爬将起来道:“娘娘有所不知,地府之中加强看管确是我之令,不过这本是要加强对菲玉佛与你的保护……”
孟潇婕听到此处,只气得咯咯而笑:“好,好,好,为了保护菲郎和我,好,好,那我的菲郎呢,你是怎生保护的,你拿过来让我看看啊。”
张初九道:“娘娘息怒,是这么一回事,近日以来,西方灵山突有翻天草重现,直把个灵山搅得七零八落……”
孟潇婕听了,冷笑道:“好,好,好,这些事我原也听说过,地府中传的比比皆是,释迦牟尼,你也想不到吧,你竟也会有此一劫,你当年与佛门之中的几个‘精华’斗我菲郎时的英雄气哪儿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张初九听着孟潇婕诡异的笑,心中一颤。得孟潇婕笑得够了,方道:“后来,家师出面,以八卦阵方除了翻天草……”
孟潇婕点了点头道:“太上老君果有些本事,当年我菲郎欲除翻天草而无能为力,想不到他一个八卦阵便消了翻天草之患,而不借佛家之力,也不用什么向天歌,好本事,好本事,他能扶你坐玉帝之位如此之久,绝非徒有虚名。”
张初九听他赞太上老君,语中绝无讽刺之意,心中大感宽慰,便道:“此后又出来种种事情,我便与家师占算天下之事,终不得要领,不过便疑心昔日邬家兄弟可能复出,否则翻天草又岂能复出?邬家兄弟若是复出,极有可能携持菲玉佛……”
孟潇婕听到此处不解的道:“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