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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绿色,可是于这下方竟是红的,自此更是坚信不疑,此怪草是至阴之物,它既能在月圆之夜快速长了,靠的当然是月中阴气。山谷下方,终年不见阳光,潮湿之极,阴气至重,故而果子儿倒是先熟了,看着这红红的小东西,如大个的成熟的樱桃一般,火光之下,略显羞涩之态,妩媚可爱极了,不由得心动,伸手取了一枚果子儿放在鼻端,想是那果子是熟透了的,取下甚是容易,绝不似叶子那般坚硬。此时那股淡淡的清香更为明显,顺着鼻孔儿,直入心脾,不由得想多闻之下,深深的吸了一下,再吐出来,那种感觉要多好有多好,什么琼浆玉液皆不如它,当下抓紧连吸几下。越闻越是舒服,周身舒泰,懒洋洋的,说不出的受用。一张嘴就欲把它吃了。果子儿甫碰着嘴唇,蓦地里惊醒,哎呀,此果是吃不得的。比忽向明和祖父于文中记得清楚,他禁不住果子儿的诱惑,便食了,食了便昏睡迷倒不知几日,且皮肤溃烂。我怎能重蹈复辙,步其老路?顺手扔了,再往下行,可是香气愈重,诱惑力更强,当下就想了,文中曾记载,说是此果味道甘爽,到底是个怎么个甘爽法,为何不试试,也教不白来一场?越想越对,口中津液汩汩满口,肚内的馋虫儿可就不老实了,肚子就觉得咕咕的乱响,可是一想到此果的厉害,就有些儿心惊,可是又一想,比忽向明的祖父是一个凡俗之人,又岂能与我相比,我道行已是颇有根底,绝不会便着了此果的道儿,便尝一尝又何妨?”
悟空在一边听了,再也忍不住道:“既是好东西,吃了又何妨,要是俺老孙,必先吃了,管它什么厉害不厉害,定要先叫它知道俺老孙钢牙的厉害,当年俺老孙闹天宫之时,岂不知道天宫玉帝老儿的厉害,明知他有天兵天将何止万万,且背后又靠着一个释迦牟尼如来作后山,可俺老孙还不是闹它个天翻地覆,蟠桃俺老孙吃了,蟠桃大宴也不全成了俺老孙与孩子们的腹中之物,纵是太上老君为玉帝所炼金丹,俺老孙一个也不曾与他留了,他吃得俺老孙便吃不得么?地仙之祖,镇元大仙可也厉害,他的人参果儿俺不也照吃不误,且临了把它仙树也给掘了,又能如何,一个小小的果儿既是如此香美,若是俺老孙在,定然吃了它,管它厉害不厉害。”说罢,悟空脸有得色。
邬老大听了悟空的话,插嘴道:“斗战胜佛,你口中所说的镇元大仙是不是人称镇元子的?他的那个人参果树,所结果子是不是有些儿像玩童?”
(三)
悟空听了笑道:“邬老大果然有些儿见识,这万余年虽不曾出得净琉璃世界,可是于人参果也还知道,实是不简单。于镇元大仙也还知道,佩服,佩服。”悟空嘴里说着佩服,心下更是得意,入了这净琉璃世界,与邬家六兄弟攀谈了这么久,终究给他找着了一个两家都较为熟悉的人物。就差把与镇元大仙拜为兄弟的事儿说了。话本已到了口边,可是悟空终还是留了个心眼:此事不知他弟兄知道与否,还是不说了罢。
邬老大环视了一下几个兄弟,几个兄弟也都正在相互观望,他们看两眼,竟不约而同的道:“镇元童子?”悟空见他们几个面露惊异之色,正在纳闷,邬老大道:“想不到,想不到,实是想不到啊。”说着叹了口气,又道:“想不到镇元童子竟然混得了个地仙之祖的称号。我辈拘于这净琉璃世界实在是太久了,外面的事,实是生疏的多了。斗战胜佛,不知镇元大仙的人参果味道如何?”
悟空道:“那自然是味道美极了。”
邬老大道:“是啊,味道美极了,他日见了,当真要恭喜恭喜他了,镇元童子毅力当真非同小可,小小一棵草儿,竟当真被他种成一棵树,实是难得呀。”
悟空听了,不解,道:“明明是一棵树,为何就成了一棵草了?”
邬老大道:“斗战胜佛,人参果还有一个名字你可还知道?”
悟空听了,惊道:“不错,果然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叫做……叫做什么草还丹。”
邬老大道:“是啊,为何叫做草还丹?这其中一个‘草字’又岂是随随便便叫的?尤其是仙家之物,这人参果是娑婆世界之中独一无二之物,斗战胜佛可曾想过,为何就曾独一无二?就是天庭之中王母的蟠桃也还是成了林的,可这人参果就这一棵,你不觉得怪么?”
悟空道:“……这个……这个……俺老孙实是不曾想过,你说的实是不错,无论它是何等仙草花果,绝没有只有一个的道理,可是,这个……镇元大仙这个又怎生解释?”
邬老大道:“世上之事实是变幻莫测,当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童子,竟然混得地仙之祖的称号,我弟兄几个若不是自困于这净琉璃世界……,嗨!往事当真不堪回道。嗨……”
邬老大叹着气,摇摇头,面有灰败之色,神情颇为惨然
白衣邬星道:“大哥,又何必伤神,我弟兄六个现今已有四个成为佛身,虽说晚了些,毕竟约定已破,现下可不是一个复出的好机会,又不违诺言,我们弟兄几个且到娑婆世界去走上一走,挣些名声,也教娑婆世界知道我弟兄几个的厉害。”说着,眼露精光,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
邬老大与赌棍邬月交换了一下眼神,道:“三弟,此事,且待日后再议罢。”
白衣邬星见邬老大如此说,便有些儿不快,以眼环视其他弟兄几个,见他们都闭了眼,显然是不想在此时就此事再行讨论。白衣邬星见弟兄几个态度如此,不便再行提出,心中暗叹口气,也是闭目不语。
悟空听他弟兄几个呼他的结拜兄长镇元大仙为镇元童子,又提及人参果的种种疑问,心下吃惊,这才信了,人家弟兄六个实是出道的早了,否则在此时又岂能同时呼出“镇元童子”来?在心里也是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未曾提及镇元大仙是其结拜兄长的事,否则岂不又已显得小了?那时他弟兄六个对自己又要不敬起来,现今可不同,自己好歹占着一个斗战胜佛的称号,成佛比他们任一个都早,白衣邬星与青衣邬明还未成佛那更是不用说了,占了这点便宜才引得他弟兄几个敬俺,嘿嘿,这净琉璃世界的人儿怎么都如此老也?不过说的也实是怪也,这人参果独这一棵,怎生解释,也怪俺老孙心不细,当年就不曾想着问那果子何就叫了草还丹,大凡它仙草也罢,仙树也好,所结果子内必有种子,可是俺老孙深记的,那人参果实是不曾种儿,怪哉,怪哉。日后定要问个清楚。
悟空不想在此事再作纠缠,叫他弟兄几个知了自己底细,当下便催赌棍邬月道:“赌棍佛,你且接着说罢,俺老孙听得有趣喱。”
赌棍邬月见悟空如此,便道:“谨遵斗战胜佛之令。那时节,俺再也忍不住,觉得不尝它一尝,终是白活一场,日后说了出去,定被人家笑话,且自己也无法原宥自己。再者说了,这东西纵是厉害,可是就凭着它恁地的香,就是有毒又能毒到哪里去?他毒性如何,不能单凭着一个凡夫俗子说的便轻易的信了。忍无可忍之下,伸手摘了一个,只把果尖儿向嘴唇一碰,一股凉意由着嘴唇直透到脚后跟,心中又生出一股恐慌来,同时一种窒息的感觉也是油然而生,这种感觉竟然与在那洞中的感觉一样,我心下慌乱,手一抖,那果子儿便掉了。”
悟空在一边听了,心中别扭,心道此人为何如此小心,实是不够胆量,不够爽气,哼,无怪这么些年成不得佛,也太过小心了吧。
赌棍邬月接着道:“斗战胜佛各位兄弟可能以为我赌棍邬月太过小心,可是在那种情况之下,不能不由我有些担心——事实上不是担心的问题了,事后我曾细细想过自己的行为,那时,实是有些儿害怕了。想在那谷底,几百丈深的地方,四下里静的极了,就连小虫子的鸣叫也听不到,又兼光线不到,全凭我身上火把照些儿光亮,更加上看过比忽向明的祖父所记的文字与图形,那时不管是在外部环境上,还是在心里,都已经给我设置了一个不可不害怕的氛围,那时节就连我自家也还不知,也是事后细想之时方才悟得:那时,我其实已是害怕之极的。”
(四)
(三上补昨日延误内容)
悟空听了,暗道:“此人也还老实,能说得此等真话,说自己害怕,也实是不易,他能先于那弟兄几个成佛早了一步,看来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他的这翻话若是放在俺老孙身上,无论如何那是死了也不会说出来的。”
“我见自己竟然又把果子儿丢了,心下对自己也不由得骂起来。若说第一次掉了果子,实是我自己想扔的,无可厚非的,可是这一次不同,竟然是我自己心中生畏,不自觉的丢掉了的。我跺了跺脚,在那怪草上,可那草儿就连颤也中颤,就别说打晃了。咬了咬牙,再不犹豫,又摘了一个果子。”
悟空听了,知他这次要吃果子,当心凝神听,到要听一听赌棍邬月口中的果子是哪般味道。
赌棍邬月道:“我把果子靠近火把,我当时就想了,既是此物通体如此凉法,纵是无毒,吃到肚里也定是不好受,且烤上一烤,烤得热了,岂不是好。”
悟空听了,心中直骂,好你个赌棍,你这哪里是吃东西,是调俺老孙胃口来着,你快快吃了吧。
赌棍邬月道:“我把果子靠近了,在火光之下,果子实是晶莹剔透,看着悦目。在火光之下,香气愈发浓厚了,就见果子上似是冒出一层淡淡的气雾来,丝丝缕缕,甚是好看,那果子眼看着化了,一个小小的水珠在果子下缘就欲下落,俺再也忍不住,把果子一提,放在嘴的上方,张开了口,就等着那液滴落下来。”
悟空听了,心里话,吃东西哪有你这般吃法,你要吃便吃便了。心下想着,不由得站起来道:“别吃了,别吃了,你家别吃了,实是闷死人了,什么年月方能吃得?不若俺老孙替你吃吧。”
众人初听悟空如此一说,先是一惊,可是细细品味一下,都不由得笑起来,邬老大笑声哈哈,笑得最为爽气,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瘟神邬地,也是脸有笑意,只是僵硬了些,脸皮扭动,有些儿怪异了,青衣邬明咯咯而笑,最是清脆,白衣邬星,嘴角略拉了拉,算是有些儿笑意。魔刀邬天笑的最是没心没肺。赌棍邬月听了,非但未笑,反有些忸怩了。
赌棍邬月待大家都笑过了,方才缓缓的道:“吃不得,实是吃不得,还真叫斗战胜佛给说着了,这一次,我仍是没吃着。”
悟空听了,不由得愣住了,实是搞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果子吃起来为何如此艰难。
赌棍邬月见悟空如此神情,心下有些过意不去了,道:“斗战胜佛,这一次我可是真心实意想尝一尝这怪草所结果子的味道,可是发生一件事情,让我一时还吃不着。”说罢俏皮地向着悟空眨了眨眼睛。他见悟空如此心急,倒有些想与他开玩笑的模样。
悟空见了,只急得抓耳挠腮,道:“你家慢慢说罢,俺老孙不急。”
邬家兄弟见悟空口里说着不急,却是一副心痒难搔之态,心中都是大乐,这一次,却都不笑出声来,只是神情上作怪。
悟空见了,知道自己此时实是表现得差了,当下敛了敛心神,重新坐下,心中念佛,一时心静如水。
赌棍邬月见悟空如此快便又凝聚心神,心下佩服,接着他的故事:“眼看着那一滴透明诱人的水珠儿要落下来,谁曾想,耳中只听得一声怪啼,那般静谧的环境,本就凄神怆骨,冷不丁这一下子,这一下倒好,只觉得一个水滴儿落在脖子上,同时不但手中的果子儿丢了,就是连左手的火把也是丢了,直落入谷底不见,显然是熄了。紧接着扑扑棱棱的响,在身边就觉得一物飞过,也不知它是什么,也不知它是怎么飞得过去的,好像也没碰到怪草的叶儿,就那么飞了出去。这一下可把我吓的够呛,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只想着快快出去吧。急忙运用道术又亮了一只火把,这时我可小心了,前后左右,上下看了看,没看见什么东西,四下里仍然是那么的黑。我深吸了一口气,一咬牙,摘了一个果子,放在口中,那物一到口中,只觉得像极了冰块,入口甚是滑溜。虽然早已心理准备,可是还是吃了一惊。我用舌头把果子儿卷了两卷,在口中转了几转,以牙把果子破了个口儿,呀……”
说到这儿,邬月,发出一声惊叹。悟空听了,心猛的一揪。
邬月道:“呀,这种味道,怎么说呢,真是叫甜,却又甜而不腻,甜甜的感觉的后面是怎样的一种香啊。那种感觉就像是童年的时候的梦,梦见自己到了一个仙乐缭绕的天空,自己在那里自由自在的飞,突然又来了一群与自己相当大的孩童,在一起儿无拘无束的玩,想跳的时候就跳,想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