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草周边转修,只见叶片迎风而动,叶腋处果儿青青,翠色欲滴,看了着实可爱,若是不经过此夜之事,我定然喜欢极了,可是如今一见不由得气冲斗牛,我咬着呀,拔出刀来,自上头,一刀刀的剁下来,叶片翻飞,纷纷落下,我心中舒爽之极。可是只剁了几刀,却是下不去手,原来自刀口处,竟有液体流出,汁液殷红,如同血液,始知这怪草实在是成了气候的,比不得比比突尔郡中的怪草,也比不得适才我所见怪草,那两处实是太过幼嫩。我不忍心便此一刀刀的斩下去,怕有伤天和,当下催云头,降至与谷口一齐处,伸刀拦腰就砍,此处颇粗,直斩了十来刀方断得,上部就此落入谷底,我心中一股恶气就此方泄了。”
“我见太阳已高,若是没有延误,六弟应当已是来到比比突尔郡,来到比比突尔郡定当来找我,可是现今不见一丝儿踪影,此间怪草之事我已基本查明,与《东南山记》中所载基本相同。只是以我一个的真火怕烧不得此草,此草实是太过庞大,且根部深植谷底,当集合了六兄弟一同来此,共同除了此草,也算是一件功德。当下便转云回比比突尔郡,在空中,我看到了一样东西,我这才知道我实在是蠢得紧,我又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
悟空听了,道:“赌棍佛,你又见到甚么物事?”
赌棍邬月道:“斗战胜佛,也难怪你想不到,就连我这个当事人,也是万万想不到的,此事实是怪异。远远的我便见比比突尔郡处踪入云端一样物事,我一见此物,脑子便觉得懵的一下子,我对自己说:‘完了,这一下子完了,彻底的完了。’”
悟空听了,情知是那怪草,当下便不插话。
赌棍邬月道:“谁成想这草竟如此厉害。待我驱云到了近前,果不其然,正是怪草,这一夜之间,此草竟然又已长起来,不但长起来,且长得尤为奇速,就是没有月光,它竟然也长得那么快,自云中向下看,离草近处的一处房屋已然倒塌,显然是被怪草所挤方能如此。我降下云来,只见此草下部已然长成一株大树模样,怕不得七八人方能环抱。我知道我惹了祸,如果我于此时现身,定然讨不得好,当下使了个隐身法,此时官兵早已围了那草,四下里的人儿,对着那草,又是烧香,又是膜拜,此草在黎民心已然成了神圣之草。我见了,心中直骂自己,不但没能除了此草,竟然引得它一夜之间长得如硕大,实是我之过。其实我也早应该想得到的,若是此草当真如此易除,天庭又何必时时的以雷电相击,天庭之中能人异士多了,凡是有了点官衔的哪有几个吐不得三昧真火,又何必等了那么多年劳烦我来除了它!天庭之中定然已是有人曾经试过了,此法绝然不可,嗨,可怜我自作聪明,还以为想出了一个奇妙的办法。现在好,不但除不得,反倒刺激得它长得更快,长得更粗,且还挤塌了民房。现今它见了日光,自已停了,若是今日除不得它,明日此时不知又当如何了,想到此处,我实是心急如焚。急忙来至比忽向明家中,不来则已,始到门口处,只见院墙早已倒了,家中杂乱不堪,看来是遭了一场变故,我急在院中寻找,果然在一个极为脏乱的小屋内见到了比忽向明的夫人和孩子,她们两个躲在墙角处,勿自瑟瑟发抖,显然是怕极了。我见了心中愈加不忍。我急忙去了隐身术,现了身,比忽向明的娘子见了,两眼之中泪便下来,却是哭不出声。我待她情绪稳定了,她不待我问,便说了事情原委。”
“原来自我走之后,一直无事,可是到了半夜时分,事情就来了,屋的倒塌之声把附近居民全都惊醒了,大家点了烛火,这才发现是此草作怪,怪草本已为我齐地而斩,可是在原地竟然又长出来,不但长出来,而且在烛光之中,眼看着越来越大,凡俗之人何曾见过此等事来,一时便传开了。四下里人哪还睡得着,早有人查看了房屋倒塌的主儿,幸好未曾伤及性命。官役来了人,看了此等事也是手忙脚乱,此时有人说此是神草,也有人说什么神草,这是神树,你见过有长得这么大的草么,那人便反驳,既是神草,当然与世间草不同,长成树的样子也应当是该的,一时争吵起来。他两个争吵倒无所谓,但四下里听的都道此是神物,便有人就地便拜,也有自家里取了香案来的,一时里传得越来越神了。当地大大小小的官员早已来拜过了。已然有人连夜把奏折送至宫内去了。不知是谁提到比忽向明与我的事,说比忽向明勾结妖人,对神草不敬,故神草显灵,当下便有好事者,带了几个流氓混混儿把院墙推倒了,比忽向明也挨得不轻,后来被官府的人带去了,现在不知死活,她娘两个吓得躲在此处,哪儿也不敢去。直等到现在。我听得比忽向明的娘子如此一说,心中真是心如刀搅,又痛又乱,自己本想做个好事,可是一乱再乱,直弄得一塌糊涂。我忙的安慰了她们娘俩几句。怕再有人来祸害她们,让她们在一个干净的屋内呆了,便使了个法术,把房子一并隐了,并嘱咐她俩个绝不可出屋,什么时候外面事情了的,方可出来。安顿好了这娘两个,这才放心的去找比忽向明。”
(九)
“比忽向明并不难找,郡中人皆知官府所在地,我问了几个,他们说的不错,我才放心的按照所说的地方去找。官府正在审问,我混在人群之中,堂上比忽向明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已是动了刑,官员要比忽向明说出他如何与妖人勾结的事,官员口中妖人自是我了,可是比忽向明又哪里知道,他与我的相识,纯系偶然,我的事情他并不知底细,翻过来倒过去,只是那几句话。官员恼了又欲动刑,我使了个转移之法,让刑落在了官员身上,官员知道厉害,不敢再行审问,草草收场,把比忽向明押了下去,并着官差好生侍候,官差们也在场,谅他们也不敢胡来。我见此方事已了,方才赶回怪草处。”
“到了此时,日已当午。好歹在人群之中发现了六弟他们几个,我这颗心才放下来。打了个召呼,到了无人处,才发觉除了这弟兄五个以外,竟然另有童子一个,此童眉目清秀,颇为伶俐。六弟说此童子名唤镇元,我们当下认识了一下,也无暇细聊,当下急急的把六弟走后的事,与大哥等人简单的说了。”
青衣邬明道:“二哥,那日见你说话如此紧张,虽别得一日容颜便如此憔悴,又听你如此一说,实是感到歉疚,那日别后本来当日便可赶回的,可是遇着事情,有了一翻耽搁,方始得次日能回来得到,让你担惊受怕。”
赌棍邬月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说。”
邬明道:“不过,看来此翻耽搁看来实是命中注定了的,若没有此翻耽搁又怎生除得怪草。”
邬月听了,笑道:“不错,实是天意,事情绝非我弟兄当时所能预料的。”
悟空听了,知道当另有故事,且这故事必与他的结拜兄长镇元大仙有些关联,当下更是凝神而听。
邬月道:“我知道《东南山记》中所载,此草若是除了,须得六怪,二杰,可是六怪系我弟兄六个,应当不是问题了,可是这二杰又是哪两个,一些儿也摸不着头脑,莫不成这童子也算得一杰不成?可是又不像啊,这镇元童子年龄如此小,纵是有些修为,又能高深到哪里去,就算是一个吧,那另一杰是哪一个?难道……难道是比忽向明不成?我虽有疑惑,终不能便就此说出口,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当下征求大哥的意见。”
邬老大道:“二弟那时问我如何处理问题,此前我已听六弟说过此草怪异之事,现今一听二弟说此草被三昧真火烧过,竟然还能于一夜之间复发,且又长得如此高大,又听得二弟提及是夜东南山遇险之事,当下实是惊得慌,我们弟兄六个遇事多了,不过所遇之事也都是与人,与兽有关,这与草打交道确还是第一次。实是不知如何处理。我脑子笨得紧,当下脑子一热便道:‘我们弟兄几个都去,齐用火烧了它,就不信它不死。’三弟听了,摇头说:‘大哥,此事绝不可。二哥已试了此法,若是再试,只怕也是徒劳。’六弟见我们争论,便说:‘那个什么向天歌是个什么啊,文中既是说了,我们不妨按着它说的做就是了。’这一句话说出后,这才惊醒了二弟。”
邬月道:“是啊,六弟的话,惊醒了我,只有我们弟兄两个于文中所记较为熟捻,此时一急,竟然忘了。那日我说话之时,把我学鸟叫之事给漏了。六弟如此一说,我就想到了这一节,于是说了。三弟听了,那是分外高兴,双手一拍道:‘就是此了,这向天歌就是学鸟叫也。’三弟如此一说,只把大哥逗得哈哈笑起来,我与四弟邬天以及六弟也都笑了,只有五弟邬地向来不苟言笑,还是那副面孔。三弟见大家笑他,脸上飞行,颇为羞涩。那个镇元童子,脸上神情奇特,眼神微斜,嘴角略翘,像是有些冷笑的样子,也是一闪而逝,颇显得孤傲,我一瞥之下见了,心下略感诧异,以他小小年纪竟然能有此眼神,实在是不可小看了,不过同时也觉得他有些儿过于孤傲,这个年龄,纵是出得娘胎便修行,能有多少斤两,这样一来,对他反又有一些儿反感了。我有心考他一考,便道:‘这位镇元兄弟,不知可有何高见?’镇元童子见我客气,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三哥说的可能有他的道理,不过以我看来,此草或和地气有关……’正说到这儿,就听得那边儿一阵大乱,一大队官兵早过来了,口里嚷着:闲人快快闪开了,国王要来观仙树,快快躲了。”
“我听说比比突尔的国王要来,知道麻烦大了,若是国王当真要来,此地势必要封锁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当然是不怕了什么国王、郡侯之类的,可是身在凡俗,凡事都要有个分寸,仗着有些儿本事不守规矩,这个可不是我们弟兄的作风,那些有利于百姓安居乐业的规矩我们要守,而且一定要守,若是为了压榨百姓而定的破规矩,哈哈,我们弟兄也只当是放屁。”
悟空听到此处,不由得多想:“这邬老二说的是什么话,莫不成想骂我不守规矩?俺老孙自出得石头,也只与天庭作对,对天下苍生还不曾动武用蛮,要说有,也不过……也不过保那唐玄奘之时打死过几个小毛贼,也还被那唐和尚念了紧箍咒儿,就是此等事情,俺料他一个万余年不曾到过娑婆世界的也不知道,想来不是骂俺,哼,要是当真敢,俺老孙定要让他难堪。不过,听他话里对这天下苍生确是照顾得紧,有些佛心佛肺,他首先成佛,看来也在情理之中……”
赌棍邬月又道:“……大哥一听国王要来,当下就沉不住气了,骂道:‘什么鸟国王,他来添什么乱子,要我看,一阵风把他赶跑了罢,看着就烦。’”
(十)
邬老大听了,不由得笑了:“俺就是这个脾气,最是见不得当官的摆那个臭架子,不管他是大官还是小官,都摆足了架子,你见着他又得叩头又得作揖,嘴里还得说好话,他一个听不中就恼起来,旁边的跟班就他妈的过来,又是锤又是打的,那副模样就是想想都烦,别说眼睛看了,实是他妈的恶心人,奶奶的,他们也是长得与我一个模样,一个鼻子两耳朵,凭什么一做了官就那副德行,哼,我呸……”
悟空听他骂的有趣,不由得暗乐。
瘟神邬地道:“大哥骂的好,这些个直娘贼,有几个好的?不当官的时候,人前人后的嘴甜着呢,说话办事还有个人样儿,可是一旦来了人就不是他了,尤其是若是上层官员来了,就看他妈的比个孝子还孝子,比龟孙子还龟孙子,等爬上去混了个一官半职的,脸就撂下来了,脸也不像脸了,比俺的脸还要难看,鼻子也不像鼻子了,你与他说话,他能用鼻子哼一下就算是看得见你了,说话的时候,你见他们这等人与百姓说话的时候,眼皮何曾抬起过,他就知道你得小心的侍候他,他奶奶的,在他们心里他们就比你高等,这些个直娘贼……”
瘟神邬地这翻话说得冷冰冰的,嘴皮略动,面部肌肉硬梆梆的,整个脸皮就与用泥雕的一般,显然是久不说话造成的,语气之中寒气逼人,就像是寒冬腊月中吹来的一股冷风,悟空听在耳朵里,只觉得不舒服,可是又一想,他奶奶的,他们骂人,我急什么,哎哟不好,我怎么跟着他说,他奶奶的是个什么意思……
青衣邬明听了,笑道:“骂的好,骂的好,五哥骂的实在是好,平日里五哥难得说几句话,可是今日一说就那么多,看来是沾了斗战胜佛的福。斗战胜佛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了,你看,你一来到此地,就连我这个一向不说话的五哥也是这么多话,你能说这么多,这才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