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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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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上来。’我们弟兄几个见了,相互递了个眼神也飞身上了云端,看一看,一个小娃儿究竟想搞些什么名堂。镇元童子口中念念有词,不知他说些什么,双眼紧闭,右臂平伸,食指单点,不多时,右臂有一股淡淡的若是不经意绝又看不出的气雾自肩部向指间移动,蓦地镇元童子一声大喝,指尖气流涌动,他以右手指尖在空中竖一下横一下的划了四下,在我们七人前方五丈远处突的就现出了一面墙,是的,一面墙,一面长宽各有十丈的透明的墙。墙正对着的是东南方向,也就是东南山的所在。透过墙体,满眼皆为红色,有的浓,有的淡,颇不均匀,东南山处,红光之中,又有一条黑线破红而出,直指天际,黑线周围,黑雾弥漫。不断向处扩展,但处在红雾包裹之中,冲撞之下总是无法破围而出。黑线愈向下愈粗,再向下时,已是超出了墙的范围。那时我见到此景已知镇元童子所言不虚。黑线位置依我判断,当是东南山那株怪草位置。那处也仅有我一人去过。那弟兄几个看了,满面疑惑,不明所以。镇元童子见了,道:‘你们看仔细了,我把这墙移一下,他以手遥遥相控,那墙便前倾,速度极慢,此时看的清楚,东南山黑线之下,竟然全是黑色,像是一个大大的黑色湖泊,黑线自湖泊之内升起,就如涌起了一个喷泉。随着墙和翻转,只见地下黑色湖泊自一侧竟有一条黑线,向着我们这个地方延伸过来,而周围红色也是愈浓,最后黑线竟然直指我们身后怪草。转过身来,墙对着怪草,红色之中只见那草一身黑色,黑色也是指向天空。此草俨然又是一个小喷泉,泉水就是来自东南山的那条黑线。看到此处,就是一个傻子也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弟兄六个看了这个景象皆都默而无言。那时三弟邬星却是不信,他向着镇元童子道:‘小元子,我们弟兄几个真是看走了眼了,想不到你修为如此之高。不过……不过,你适才给我们看的又岂能说不是一种幻觉,你用这种障眼法来唬弄我们弟兄六个,实是有些欺人太甚。’三弟如此一说,我们好像皆被从梦中惊醒,是啊,我们都是修炼之人,弄出些儿幻景,想来应不是难事。就如三弟邬明所说,这怎么说明不是一种虚幻之态呢?镇元童子见三弟如此一问,笑了笑道:‘你们既是不信,我也不想多作解释……嗨,都到这个分儿上了,这样说吧,你们看我个头小,年龄也小,便呼为小元子,我也就呼你们为兄长,其实……其实……,这样吧,三哥,你与大哥一同站到那墙的后面,看看可有什么古怪。大哥与三哥相互看了看,又与我们四个交流了一下眼神,想来没有何问题,便依他之言转到墙后。只见两个火红的身子在墙后,三弟的红色甚至有超过大哥之势。镇元童子道:‘你们几个可看清了,他们两个谁更红些。’又向着大哥道:‘大哥你且不要动,三哥回来,让这弟兄几个轮流到你身边,看一看有何问题。’听了镇元童子的安排,我已然知道是何意图,我却不动,只让那几个轮流去做。一较之下,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弟兄五个之中,就以三弟身上红光最盛,其次是大哥,然后是四弟五弟六弟,红光依次减弱。镇元童子收了法术,道:‘这里诸人之中唯有二哥未动,二哥你且说一说结果吧。’我听了知道他的意思,同样的话由我口里说出那是最有可信度的了。当下我便把看到的现象说了。镇元童子道:‘各位哥哥,我这法术最是奇妙,我修了一千余年方能修得。……’我们弟兄几个一听他如此一说,齐都‘哦’了一声,若真如此,那……那……镇元童子不理会我们的惊奇:‘若说年龄我其实不比你们小,只是我这个身子,嗨,实是长不大,现今儿不提了,只说正事吧。我这镜儿或叫做墙也可,名唤阴阳镜,透过镜子最能知道阴气阳气汇聚之所。镜中红色自然是阳气,红色越浓,阳气越盛,黑气自然是阴气了。在地面之人,阳气最盛,毕竟日光所至即阳气所至也。再加上人本属阳性,人活于地面之上,最是适宜不过。月光属阴,每逢月圆之夜便是阴气最重之时,此时鬼怪多自地下而出,吸收月光精华,鬼怪属阴,且聚于阴气极重之地,人每逢走过墓地之时,阳气多为阴气所侵,故有心气紧促之状。地上之气多属阳,地下之气多属阴,无论是阳气还是阴气,都能游动,并非聚于一所。阳气阴气或聚或散,人若仅有阳气或仅有阴气也都不可,阴阳互补方有常人之态。还有,但凡一个家庭之中,长子的体格往往较好,是因为长子自父母处所得阴阳之气最多。父母年轻力壮之时,阳气阴气也是最为鼎盛,传与子女也是最多,阴阳互补相互调和,对人体最是有益。但随着时光推移,父母气血亏损,阴阳之气便嫌不足,所生子女自然所获也少,子女体格单薄皆因阴阳之气互补过少所至。在人间父母往往把自己一生事业传于长子实与此相吻合也。世间修炼之人,无不注重阴阳调和之道,但于地气的注重就少了,皆因一般之人难以窥得地下玄奥,且地下属冥王所管,地下阴气最重,人之阳气若过分为阴气所侵便有所损,于人不利。而我却不同。’说到这儿,镇元童子略一沉吟,道:‘也罢,今日让你们弟兄几个开开眼界。’手挥处本已消失的阴阳镜早已又现,镇元童子一个闪身到了镜后,哇,我们弟兄几个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呼,且身形无不侧身后退,同时闭了眼睛。双手揉搓。镇元童子道:‘不要搓,且等一会儿就好。’我那时听了,知人家所说一点儿都不错,按照他说的办,不再揉搓,只是双眼不停的转动,好一会儿才睁开,向远处一看,仍然觉得眼睛不舒服。”



“还有什么说的,人家是个赤阳之身。他身上的光华我们弟兄几个加起来也不及人家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我从阴阳镜中看到的宛然就是另一个太阳,不过这个太阳却不是圆的,是一个人形,他发出的烂烂光华足以灼伤人的眼睛。我想我们弟兄几个看到的应是一样的,我们那时都是惊呆了。大哥那时的话最能代表我们弟兄的心情:‘实不知阁下道行如此深厚,适才怠慢还请海涵,我们这一生一世也修不得的了。’说罢一声长叹,神情灰冷之极。镇元童子听了此话,反而哈哈大笑:‘贤昆仲言重了。你等实是高看于我了。我这身子的光华绝不是修行而来的,我这个身子当今之世就怕找不得第二个,包括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以及娑婆世界的燃灯古佛。但若论修为我绝比不得此二位,不要说他二位,就是他们座下弟子比我修为高的也多的很。远了且不说,就是贤昆仲的修为也绝不比我低,这是实话,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这个赤阳之身另有来历,就因为这一赤阳之身,以至我的身形千百年来始终是这般大小,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苦恼的很?贤昆仲试想一下,一个具有千余年道行的人却有着一个孩童的身子,若是放在你们身上,你们又作何感想?’说罢,竟然唏嘘不止,双目泪流。我们弟兄几个真是奇上加奇,我们原本对他是极为羡慕的,谁曾想他竟因此而啜泣起来,实是不可想象。”

“我们看着镇元童子这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若是不知他的年龄,把他当作一个小小孩童来对待也还罢了,而今已知他实是与我等年龄相当之人,于他我们又并不熟悉,叫我们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看着他如此哭泣,与他的年龄又不相称,又觉得太过滑稽。好在镇元童子也只哭了一小会儿。拭了泪道:‘叫你们弟兄几个见笑了,实是因为这个身材让我不知受了多少白眼。你们弟兄几个现今知道了,对我不笑话,我很是感谢。以后有机会再与你们说这中间的缘由,现今最要紧的是我们一起到东南山去看一看,此草实不足道,既是与东南山相连,东南山那棵方是最要紧的,除了它,此草没有地气来源,不死才叫怪呢。’我们一听,镇元童子说的很有道理。眼看着日已近午,此时若去,当然是最佳时候,毕竟此时阳气最盛。此时双方之间既已相互了解,也就不多说,当下起身直奔东南山。”

“说话间东南山已到,弟兄几个与镇元童子见了都是称奇,乘云向下便落,愈到下方愈是黑暗,方欲燃起烛火,只见红光一闪,镇元童子通体赤红,发出焰焰的光来,比适才我身上发出的佛光是亮得多了。黑暗之中骤然见到此样光亮,只觉得心情通泰,无比舒服。镇元童子笑道:‘我是赤阳之身,入得阴气重地,我只需略加调整,便可激发出体内阳气,且于我身无害,阴阳调和,于我反而有益。看着红红的果子儿,那时四弟是赞不绝口的,只说可惜了这等好果,却吃不得。七人说说笑笑,良久方才到了谷底,只见怪草下部已是完全塞满了山谷,与山体完全相连,石中有草,草中有石,相互嵌在一起了。”

“三弟突然到:‘咦,这草怎么发抖了?’我听了,觉得奇怪,发抖?这不可能的,想此怪草何等坚硬,根已深入石中,且我们皆都试过,此草就是一个铁草,或说是一株铁树,怎么会抖动?凝睛细看之时,果然不假,此草果然正在发抖,呀,这倒奇了,一个向来撼也撼不动的怪草,突的竟然抖起来,是何道理?草儿抖动,叶子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听了就如千军万马的兵器相互碰撞在一起一般,只是没有喊杀声。三弟又道:‘我知道了,镇元童子,我知道了,此草定是怕了你了。’镇元童子道:‘为何说是怕了我。’三弟道:‘你想啊,你是个赤阳的身子,此地阴气最重,地下又是阴气汇聚的所在,此时此地阳气远远超过了阴气,已是对此草构成了厉害,看来,你这个赤阳身子实是此草的克星。’镇元童子听了,笑道:‘说的有理,看来此草就该我来除了。’三弟又道:‘说不定,你这赤阳身子下此地阴气调和之后,你的身子就会变高了。’此话说的却是有些儿打趣,语气之中绝对有,弟兄几个都听出来了。我那时也觉得三弟所说有些儿过分,俗话说,见着高人莫说矮话,镇元童子本就以自己身材不同于常人而难过,这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净说人家短处。镇元童子却没生气,道:‘你所说的不错,我这赤阳身子若真用了足够阴气中和了,这身子也就好了,这么多年我就是想找一纯阴之地进行调和,可是就是找不到,老天有眼,让我遇见六哥,方到得此地,这实是我的福气。’我听镇元童子不但不生气,还依然呼我六弟为六哥,不由得佩服人家的修养,比我们弟兄几个是强得多了。三弟一听镇元童子如此一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一时也不再说话。”

“我忙的把话叉开道:‘此处有一所在是个山洞,适才我们下得急了,现在可想去看一看?’众位弟兄听了,都说好啊,说不定洞中还有些什么宝贝呢。我在前领路。很快就找到洞口。在镇元童子身子光亮之下,本就窄小的洞照如白昼。大哥道:‘此洞怕有些什么怪物,大家可仔细了。’大家自然满口答应。顺着洞口一路前生,却是略微向下行走之势,洞内最初还容得两人并肩行走,可是愈走愈窄,最后只容得一人行,镇元童子走在前面,然后依次是大哥,三弟,四弟,五弟,六弟,我在最后。镇元童子就好像是一个大大的火把,放出熠熠的光,我们暗自庆幸,有这样的大蜡烛,那就不要愁灭不灭的题了。不过走在后面可不是一个好事情,毕竟有前面这弟兄几个挡着光,能照到后面的也就微乎其微了,我小心跟上,顺着微亮的光和弟兄们的身影向前走。在走到一处之时,皆得弯了腰方能通过。只觉道路颇为曲折蜿蜒,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不过却是一路向下,寒气越来越重,镇元童子身上的光亮却是愈亮,自此知道镇元童子所言不虚,他实是一个赤阳之体,愈向下,则阴气愈重,体内阳气受到激发越是厉害,从而光亮愈强。”



“行了约摸有六七里路,一直未见任何迹象,不过我心中却是愈奇,此洞虽说在有些部位过于窄小,可是整体而言还是适合于人通过的,我们脚下在这段时间的行走的过程之中,我并未觉得有碎石之类的拦在路上,由此推断,此处曾经有人走过,且曾费了些心力。我正在想着这些问题,突听得前面一声惊呼,是镇元童子和大哥的声音。我心中一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接着三弟等也是依次惊呼,不过却是充满惊喜。待我走过去才发现,原来却是到了一个颇为大些的厅,说是厅,实是指空间大了些,能容得二百余人的一个厅。那时在洞内七拐八拐的也辨不得方向,只见镇元童子已是到了左手侧墙壁处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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