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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月道:“斗战胜佛果然是爽快之人,你且想一想,若如你所言,那么我弟兄六个自当同药师佛同是一源,是也不是?”
悟空道:“自然,那是自然。”
邬月道:“既是一源,我们自是一条船上的了,我弟兄六人与他曲家父子又有何怨恨,以至于他父子在此限制我弟兄的活动?”
悟空听了,笑道:“赌棍佛,这个问题,也只好你自家来答了。你这个理由算不得理由,绝算不得。休说是来自一源,就是亲兄弟,翻脸成仇的岂不也多了是?且这弟兄一但成仇只怕别与别家结的仇更加难解呢。赌棍佛,在这上面你的理解那是差的多了,呵呵……”悟空说罢仰天而笑,笑的甚是惬意。
邬月听了,不由得红云飞脸,一想也是,这一个说法实是差了,弟兄之间倘若当真翻起脸来,果真只比与外人结怨还要难解,平日里这种事情我也是见得多了,今日为何举出此等例子来,当真糊涂,有人曾去:一天三混蛋,不知哪一会儿。此话果真不假,以我此等修为不成想也要犯下此等不入流的错误,倒让这个猴精儿笑话。
邬月道:“斗战胜佛所说,果然有些儿道理,这果然算不得一个理由,这一点儿倒是我差了。”
悟空听邬月如此一说,倒是没料到,这一会儿他两个一枪一箭的互相攻击,向来是谁也不肯认输的,这一次邬月竟然认输,实是出乎悟空所料。
悟空当下笑道:“不怪,谁能没错,一天三混蛋的事儿是常有的,不怪,不怪。”
邬月听悟空如此一说,本已消退的红云立时布了满脸,这一次可又是不同,这可是真的恼了。而那一次可是自家羞了的。
悟空早已看在眼里,笑道:“开个玩笑,赌棍佛又何必当真?”
邬月听了,心中难受之极,实未料到,一步错,步步错,这一会儿可全被这猴子把握了先机,就是我这细微的变化也全被他看在眼里,不行,得稳住了,绝不能再输于这猴子。
邬月暗暗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把烦乱的心绪整了一整,方道:“斗战胜佛,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且看一看,你自入得弟兄六个的家门,可曾见得有佛家标志?你入得曲家之门时又可曾见得有佛家标志?”
赌棍邬月连问了两个问题之后,绝不敢再行托大,那原本紧闭的眼儿,睁了开来,牢牢的盯住了悟空的眼神,只看他如何应对。
悟空见邬月如此,已然知其心思,双眼连闪了两闪,道:“赌棍佛问的好,问的好,不过你这两个问题能说明什么呢?”
邬月听了,暗骂悟空乖滑,他已明明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却是不直接作答,反把这个问题踢了回来,让邬月自问自答。
邬月微然一笑道:“斗战胜佛,这两个问题,你既不想答,我自也是勿需答,你知我知即可,又何必说出?”
悟空听了,笑道:“这样甚好。有过,你又何必举此等例子,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儿,单只看一看你家兄弟的头儿与身上装束就可知晓了。”
邬月听了,知道又已被这猴子耍了,道:“你既已知道,那又何必再问?”
悟空叹了口气道:“赌棍佛,你且想一想,别家都在娑婆世界,你家独在这净琉璃世界这样的一个窄小之地,来得此地以来,我所见所闻皆是娑婆世界之中不曾见不曾闻的事情。有些事情看着相同却又实则未必相同。我若不问得实了,只怕日后闹出笑话来。”
略顿一顿,悟空又道:“看你家弟兄装束实是似道非道,似佛还佛,且由你适才所言,这‘芳菲清雅’四个本就是道人,后来,‘芳菲’两个偏就另修了佛,你兄弟既是似道非道,似佛非佛,也不由得我多心,你到底是这四枝中的哪一枝儿,这一个我还是要问一问的。”
邬月听了,也叹了口气道:“斗战胜佛问的其实一些儿也不过分,这个问题问的也实是对了。若是妄加猜测,只怕便走了斜路。”
悟空道:“既是问的对了,你且漏个底儿,到底是哪一枝儿?”
邬月听了,笑了笑,正欲作答,却听得悟空低声道:“你弟兄六个是不是‘雅木道人’那一枝儿?”
邬月听了,大笑道:“斗战胜佛,这次你可错大了,若我弟兄果真是雅木道人的传人,又岂有说自己这一枝绝灭了道理?自已咒自己,这可是个大忌讳,我邬月再不济,也绝不能咒了自己的祖师,也咒了自己,你说是不是?”
悟空听了,道:“那我就不懂了,你到底是哪一枝儿?”
邬月道:“斗战胜佛,说了,只怕你也不信,我看还是不说的好吧。”
悟空道:“赌棍佛,你家弟兄的出身,也算得上是秘密么?”
邬月道:“自然不是。”
悟空道:“既不是,说了又何妨?该不会你弟兄是无门无派,无佛无道之人吧?”
邬月听了,笑道:“斗战胜佛,这话说的有意思,其实果然如你此语所说。我弟兄几个实是无门无派,无佛无道。”
悟空听了,一怔,旋即笑道:“这个问题说的好,无门无派,无佛无道,你既如此说了,我还问什么,不问了,不问了。”当下端起适才邬明送的茶水来,张口欲饮却是一滴也无,已然被他不觉之中喝了个怠尽。
邬月见了,扬声道:“六弟,给斗战胜佛上茶。”外面一声应了,果是邬明的声音。
五
邬月又道:“斗战胜佛,既是仙家秘密我都已告诉于你,我又何必把自家出身也瞒了,刚才也并非与你开玩笑。”
悟空听了,“噢”了一声,复又看定邬月。
邬月道:“我弟兄几个果真是无门无派,无道无佛。我们适才所说的道与佛,实是指道家与佛家而言。我弟兄所修绝不再此二者之列。而我弟兄所奉的是一个大道。”
悟空听了,奇道:“何谓大道?”
邬月道:“这大道者,无论何人,所修的方向无论是哪一个,只要他能够持之以恒,只要是修炼,都可呼为修道。故而之大道,最是没有限制,随心所欲,想修什么便修什么,想修成什么样便修成什么样,绝不受所谓有佛家也好道家也好等等的规矩限制。”
悟空听他言语,似有些玄,当下凝神倾听。
邬月见悟空认真,便道:“适才我们所说的‘芳菲清雅’四个道人,据传言是来自于同一源,我认为这一源便是我弟兄所认为的大道,此时之道绝无方向,随意修为。就因为此,‘芳菲清雅’这四个道人,便自此各自修炼,也许‘芳菲’二人常相交流,故而在思想上意念上基本一致,故而他们另分出佛家这一枝,‘清雅’这二人常相交流,思想上相近,便分出道家这一枝来,只是此一道已非彼一道,内容已然变了,已然弃了原先的大道,只是在名声上的一个沿袭而已。”
悟空听了,心中豁然。
邬月又道:“只有我弟兄所修之道,任其自然,所修之道最为正统,是而为大道。”说罢傲然而笑,那是深以自己弟兄的修为为荣的。
悟空听了,突道:“赌棍佛,我又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了。”
邬月心道这猴子怎么这么多事情,当下收了笑容道:“你说罢。”
悟空正欲开口,邬明已然又呈上两杯茶来,悟空道了谢,邬明一笑,转身离开。
悟空不及饮茶,道:“你三弟邬星可曾习得清心冽肺谱?”
邬月听了,随口答道:“那是自然,那次除了怪草之后,三弟便取了那清心冽肺谱,回来之后时加修练,我弟兄几个也都曾修得。”
悟空听了,又道:“只是这清心冽肺谱是何人之物?”
邬月听了,本是笑意盎然的脸上,慢慢的收敛了,双目抬志,眼神只放在远方,竟是一脸的茫然状。
悟空见他神情奇怪,还道自己问错了问题。
只见邬月自座位之上站起,双手盘于胸前,缓缓的在室内踱了起来。
悟空见了,也不来扰,只自口茶,只觉得此茶清新无比,喝着茶,就如看到了青衣邬明那张清秀的脸,不由得在心中先赞叹。
正在此时,只听得邬月喃喃的道:“是了,是了,应当如此,怎么会如此,差了差了……”悟空看时,只见邬月时不时的摇摇头。也不知他想些什么。
良久,邬月走向悟空,双手合拾,深深一躬,道:“谢谢斗战胜佛。”
悟空见了,笑道:“赌棍佛,为何如此,有何可谢?”
邬月缓步回了座位上,坐了,肃然道:“斗战胜佛你适才那一问,让我想起一个问题来。”
悟空听了,觉得颇为奇怪,便问道:“这个问题对你家很是有用么?”
邬月道:“不错。许多年来,我们弟兄一直自认为我等修的是一个自然之道,是一个大道,可是如今想来也不全是。”
悟空道:“为何如此说?”
邬月道:“自三弟得了清心冽肺谱之后,我们勤加修习。可是全忘了这清心冽肺谱的源头。据传言‘芳菲清雅’四人曾得分别得到他们师傅的一部修炼谱。传与清木道人的是滋德润道谱,后来被太上老君化为了道德经。传于菲木道人的便是这清心冽肺谱,那死在洞中的和尚便是菲木道人的二弟子,只是这书并非菲木道人传于这和尚,实是这和尚窃了去的。后来三弟得了,我们修炼了一段时间又自丢失,只是已然受此书影响颇大,自此之后的路子便是这一个路子。若是如此论起来,我弟兄几个所修的实则上当算作佛家之物,故而已算不得大道了。”
说到此处,邬月一脸的黯然。显然对自己兄弟的这个误解深以为愧。
悟空听,略一思忖,不由得拊掌笑道:“妙妙妙,你弟兄几个一直自以为没有老祖,可是没成想这祖宗儿却是现成的,只是自家不认罢了。”
邬月黯然道:“斗战胜佛说的是,若是如此论起来,菲木道人后来成了菲玉佛,得了天庭,便是玉皇大帝,那时佛法盛行,我们论起来与他一路,那自是算得他的正宗传人。一点儿也假不得。”
悟空戏谑道:“好一个正宗传人,一向还不认祖呢。”
邬月听了,脸色微红。
悟空又道:“既是认得祖,你且想一想,当今世界与你弟兄亲近的还有哪些。”
赌棍邬月道:“这个也是简单,当年菲玉佛,有两个弟子,二弟子就是那个和尚——其实也算得是我等的师傅了。大弟子传了药师佛这个传人。”
悟空听了,笑道:“呵呵,果真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窝里斗呵。你自家适才还说什么:我弟兄六人与他曲家父子又有何怨恨,以至于他父子在此限制我弟兄的活动?是也不是?”
邬月听了,脸色更红。
悟空见了邬月如此,心下反有些不忍,道:“有些事儿,虽说放在哪儿,可是若是不去思考,便不知其中内涵,所谓不知者不怪,赌棍佛,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邬月听了,知悟空宽他心怀,当下低头道:“斗战胜佛说的是。在此之前,你叫我赌棍佛之时,我还一直在心里笑你见识短浅。我一直有这样一种想法,无论何人,只要修得大道,到得一定是机,必能到达一个巅峰,此时体内精光外射,若是佛家便是所谓的佛光。故而那日你诱得我与四弟体内精光外射之时,我还以为我这见解一直是对的,看来我实是错了。”
六
悟空听了,闪了闪眼儿,道:“你所说也未必错。”
邬月听了,哦了一声,登时抬起头来。
悟空道:“其实你所说之言,我也曾想过,无论他是佛,是道,修炼之时,讲究的是一个修心养性,滋德润道,到了一定时节,自然会达巅峰,此时正果即成,如你所言,体内精光陡现,这只怕是一种必然之果,有一句话叫做‘殊途同归’,说的只怕就是这个事情。”
邬月听了,立时眼放精光道:“不错,‘殊途同归’,所修路子固然不同,仍然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不错,我怎么又想不到?”
悟空戏谑道:“一日三混蛋,只怕这是第二次。”说罢哈哈大笑。
邬月听了,竟然忸怩起来
悟空道:“既是知了祖宗,哪一日与药师佛认了亲戚,好歹也算自家兄弟。”
邬月道:“斗战胜佛说的是,我弟兄这一枝算是次枝,药师佛那一枝算是长枝,应当算是师兄弟吧。应当呼菲木道人为师祖。只是……只……”
悟空见他吞吐,便问道:“只是什么?”
邬月道:“只是不知药师佛认还是不认,这还是个问题呢。”
悟空笑道:“这个不难,此事包在俺老孙身上,这个和事佬俺老孙做了。到那时说不得有一杯茶喝。”
邬月道:“不过……不过……”
悟空道:“又怎么了?”
邬月道:“就是药师佛愿意认,只怕我那弟兄几个也不愿认呢。”
悟空听了,蹙眉道:“这个问题有些儿难,俺老孙问不了,这可你自家的事儿,老孙算是个外人。”
邬月听了,也觉得为难,皱眉不语。
悟空见了道:“这些儿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