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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仇拍打岩石,恍然道:“我怎么没想到,李大哥真是谋略过人!”
李世民笑道:“哪里……为兄侥幸出身官家,只不过从小略读过些兵书而已,我结交的朋友甚多,过几日我就帮你将消息传出去!”陈靖仇谢过。
李世民道:“对了,陈贤弟,你愿意来太原一趟吗?”
陈靖仇道:“去太原?”
李世民点点头,道:“对……我见你心情低落,不妨到寒舍一聚,多认识些英雄豪杰,大家共商天下大事,有利于你重树信心!”
陈靖仇思量一会,道:“嗯,多谢李大哥!反正我也要路过太原,那就到李大哥府上叨扰了!”
李世民道:“贤弟说那里的话!”两人继续谈论天下大事,谈得兴起,不觉天色微明,东方泛白。李世民起身辞行,道:“为兄身上还有几件要事,要到附近办理。贤弟到了太原,我在唐国公府恭候光临!”
陈靖仇道:“那小弟在此谢过李大哥。”两人互相道别。李世民自去了。
陈靖仇寻着师父陈辅,待他起身,两人吃了干粮,继续向北行去。不日已至太原府,师徒俩穿过城门,沿路走走看看,那太原府虽不如江都繁华,大梁富庶,但民安乐业,一派太平景象。那唐国公府人人皆知,极易打听。陈靖仇和陈辅来到府前,请人进去通报了。过不多时,李世民亲自出来迎接,将二人引入府内,穿过几道朱漆大门,来到一个侧厅之上,分宾主坐下。家人端上茶来。陈靖仇起身为陈辅引见。李世民也站起身来,拱手道:“原来是陈老师父!幸会幸会。”
陈辅细看那李世民,赞道:“李公子龙眉凤目,气宇非凡,果是天日之表,人中之龙啊!”心中暗暗感慨。李世民道:“老师父过奖了!”几人寒暄了几句,李世民道:“陈贤弟,我已嘱咐朋友将消息传出,相信那宇文太师现在可不太好过了。”
陈靖仇道:“多谢李大哥。”李世民道:“哎,陈贤弟不必客气。其实贤弟今日来得巧了——今日正好有一位气质过人的豪杰,约好要到太原来寻我。”
正说着,家人走了进来,报说:“二公子,客人已经到了!”
李世民起身笑道:“真巧,说曹操曹操到,请二位在此稍待片刻,等我出去接他们进来,大家互相认识认识!”陈靖仇二人站起,客套几句。李世民自去了,过不多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李世民引了数人进厅。
陈靖仇看着当先一位大汉,惊道:“张大哥……”连忙站起。张烈走了过来,笑道:“原来是你!仇弟,我们又见面了!”李世民奇道:“原来张大哥和陈贤弟认识!”
张烈道:“我和仇弟是故交了,不想竟能在此重遇!”李世民喜道:“原来大家都是自己人。”请他们坐下,给陈靖仇和陈辅引见其余两位。一位头戴金冠,身着戎装,英姿飒爽,乃是李靖。另一位道士装束,步履飘逸,仙风道骨,是世外高人李淳风。众人寒暄了一会,陈靖仇心中有事,闷闷不乐。
李世民看在眼里,和众人聊了一会,道:“久闻张大哥棋艺过人,今日就让小弟开开眼界如何?”
张烈笑道:“哪有此事,愚兄的棋艺,也不过闲时自己消遣消遣罢了,若是碰到像李贤弟这样的高手,当真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李世民道:“张大哥不必过谦!”将众人请至书房,亲自摆开棋盘,和张烈对弈起来。陈辅和李靖,李淳风坐在一旁,静静观战。陈靖仇心中烦乱,哪里看得进去。只听窗外风卷枝叶,松声如涛。不觉两个时辰过去,李淳风道:“张兄……胜负已分,此局尽已,天下已是李公子的了!何必再争!”张烈看着棋局,低头沉思,只见天元中腹之地,东西南北四方之土都已被李世民占尽,自己在角上虽有几块白子仍活,但也是气数将尽,无力回天,只能勉强挣扎而已。
李世民看张烈手拈棋子,沉吟不决,道:“张大哥,我们这盘棋还没下到一半,谁胜谁负怎能知晓?”
张烈叹了口气,抬起头,抛下手中的棋子,笑道:“李公子棋艺卓绝,谋略过人,愚兄自知此局不敌,李公子胜了!”李世民谦逊几句。众人都仰头大笑。
家丁走来道:“二公子,老爷请你过去一趟!”李世民站起身,歉然道:“真是失礼,请各位在此稍待,小弟先过去一会,马上就回。”向外走了出去。
第二十回 得遇故人
众人闲聊了一会,陈靖仇走到张烈身边,道:“张大哥……”
张烈道:“仇弟,近来可好?怎么没看见小雪姑娘啊?”
陈靖仇心中一酸,不知该怎么开口。张烈道:“仇弟,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陈靖仇道:“张大哥……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我们到一旁说好吗?”张烈心中疑惑,跟着陈靖仇出了书房,走到廊下。
陈靖仇道:“张大哥,对不起……玉儿姊姊……她,她已经过世了!我……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张烈听了,心中大惊,道:“什么,玉儿她?——”
陈靖仇低头道:“我没能好好保护她,辜负了张大哥的期望,请张大哥责罚我吧……”
张烈叹了口气,转身拍着栏杆,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从头说给我听。”陈靖仇遂将所有的事述说了一遍。张烈听了,抬头望着远山,沉吟一会,道:“原来是这样……其实这也并非你的错,而是那宇文太师和小雪姑娘的错,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陈靖仇道:“但是我……我没有好好保护玉儿姊姊。所以才害得她……害得她……”语音不禁哽咽。
张烈回头道:“仇弟,你也不要太难过……玉儿这孩子本性要强,本就容易生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尽了最大的努力,就不必太过自责。”
陈靖仇点点头,道:“嗯……”
两人站了一会,陈靖仇心情稍稍平静下来,问道:“张大哥,你来到此处,那拓跋部落怎么办呢?”
张烈道:“愚兄已将他们安顿到水草更丰之处,待他们安定下来后,愚兄就把部落交给他们的新首领了。”
陈靖仇道:“原来是这样。”
张烈道:“愚兄此次前来,是因为李淳风兄说太原一带有天子之气,叫愚兄务必和他们过来一看。”
陈靖仇道:“李仙人说的可是李世民李大哥?”
张烈点点头,道:“对,其实愚兄筹划问鼎中原久矣,怎奈何天下竟还有如此一位李公子,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叹了口气,道:“方才下棋时,淳风兄见此李公子年未弱冠,但真龙之气无可比拟,才暗示愚兄不必再争天下。”
陈靖仇沉吟一会,道:“那张大哥今后有什么打算?”
张烈道:“愚兄目前也一时无事在身,打算先回洛阳,再陪你一道,尽力阻止宇文太师的野心吧。”
张烈听陈靖仇说宇文拓已至东都,觉得事情紧迫,两人商议已定,立刻便要启程回洛阳去。走回书房,本欲向李世民辞行,但他却仍未回来。张烈走到李靖身边,嘱咐道:“李贤弟,我有事要先回东都一趟。待会李公子回来,代我向他谢过!”李靖答应了。
张烈刚转身,突然又回过头,道:“差点忘了——愚兄还有一件事要托贤弟帮忙。”
李靖躬身道:“张大哥休如此说,小弟深受大哥之恩,早就期望能舍命相报!不论是什么事,都请大哥尽管吩咐!”张烈客套几句,道:“愚兄想麻烦贤弟,去找几样重要的东西,请贤弟寻到之后,速到洛阳和兄会合!”在他耳边低语数声。
李靖点头道:“嗯,小弟明白了!那我等会辞了李公子,即刻便出发前去找寻。找到之后,便火速携内人和那件物品到东都与兄长相会。”
张烈道:“贤弟一切小心,为兄先回了。”和陈靖仇,陈辅向众人别过,离开唐国公府,取路向南行去。
沿路之上,两人叙些别后之事,以及对付宇文太师的方法。
陈靖仇道:“张大哥,我和宇文太师交过手,他竟只用数招就将我打倒,不知张大哥有何妙计,可以对付他?”
张烈笑道:“仇弟,你忘了愚兄先前,不是曾问过你关于鬼谷道术的事?”
陈靖仇道:“是啊!张大哥确实曾问过。”张烈笑了一声,仔细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当日张烈在河边破屋辞了陈靖仇,心中唯恐拓跋部落有变,放开脚步星夜兼程地向北赶去,不日已回到部落里,所幸一切安好,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张烈筹划数日,为了避开官兵,带领拓跋部落向西迁徙。一个多月后,终于在河套附近,阴山北麓,找到了一块人迹罕至之地。张烈拍马奔上山顶,仔细查看,只见这块地方圆数百里,三面险峰环绕,常人不易发现,况水草丰美,气候适宜。张烈遂和拓跋部落族中首领商议,将他们在那安顿了下来,同时也将部落首领之位归还族人。
再过数日,张烈待一切安顿好后,看看左右无事,心中寻思,单凭个人之力,无法对付那些使妖法的官兵,更兼心中原有济世救国,逐鹿中原之抱负,暗自揣度,下定决心,辞了妻子月儿,启程向南行来。
半月间已至雷夏泽畔,本打算寻到公山铁,并拜他为师。谁知寻了将近旬日,却连公山铁的故宅也没发现。张烈失望之余,勒转马缰,就欲启程回洛阳继续经营自己的王图霸业。但事情却偏偏凑巧,不想自己无缘拜见公山铁,临行之时,在湖边遇到了一个白发鱼醮,击竹而歌。
张烈心中疑惑,遂上前请教,一问方知,公山铁已经病故!那白发老者竟是宇文拓的养父,姓杨名义臣。张烈心中一惊,躬身再问。得知那杨义臣本在朝中为将,为人正直,因见杨广昏庸无道,屡屡冒死进谏。但杨广刚愎自用,疏远忠臣,不数年间,便闹得民怨沸腾,各地饥民揭竿而起。杨义臣看在眼里,心中深为痛惜,常自对天感叹。身为两朝元老,一生尽忠为国,不辞劳苦,身历百战,年过半百,怎奈膝下荒凉。一次偶然之机,到河北巡视,忽闻道旁有啼哭之声,杨义臣遂拨开草丛,拾得一子,心中怜惜,遂收养在家,以亲子相待,寄以厚望,教以诗书。
那孩子天姿聪颖,学无不成,杨义臣心中喜悦。不期那孩子年方六岁,忽然害了一场大病。杨义臣便寻名医,医治不得。看看将死,杨义臣心急如燎,孤身涉险,带着杨拓远渡重洋,来到仙山岛,求古月出手医治。古月看他诚恳,不忍拂逆其意,便欣然答应。
回京之后,杨义臣为使杨拓远离病痛,健体强身,遂教其武艺。杨拓习武亦颇有天分,数年间便有小成。杨义臣待他十岁那年,又让他拜杨素为师。杨素自得此徒儿,见他天资卓绝,心中窃喜,将全身武艺倾囊相授。杨拓十六岁时,天下能敌之者,便已屈指可数。杨素遂将轩辕剑也传了给他,让他跟随自己在军中做事。恰逢当年南朝遗老叛乱,于江南起兵。隋炀帝派杨素带兵前去镇压。杨素遂带了爱徒,引军南下。决战之日,杨素为查考徒儿的功力,命杨拓只身迎敌。自己勒马山岗之上,静观其变。杨拓凭借轩辕剑之力,冲入敌阵,金光万道,瞬间将叛军杀散,血流成河,死者充塞沟渠。杨素大喜,指挥大军再清剿一遍,搬师回朝,立刻申奏朝廷。
隋炀帝大喜,封了杨拓官职。数年后,杨素却已病逝。隋炀帝见天下平定,便恣意纵情享乐起来,以至民不堪命,各地复又烽烟四起。杨拓因镇压民乱立有大功,年纪轻轻,便被拜为护国太师。隋炀帝因有杨拓在身侧,自信帝位永固,更是大兴土木,荒淫无道。杨义臣见状,无不痛心疾首,对自己养子的胡作非为,更是心中悲愤。心灰意冷之余,佯作病倒,弃官离朝,归隐山林。那扬拓走遍大江南北,遍寻不见,只得做罢。数年后,查知自己身世,复又恢复了宇文之姓。
杨义臣虽避世隐居,但不时也能听人说起义子镇压百姓之事,心中常常自怨自责。后来得知公山铁被人打伤,不治而死,心中大惊之余,得知凶手正是宇文拓,更是愤怒不已。
张烈说明来意,杨义臣一知为了对抗宇文拓,便二话不说,立刻收他为徒。传授张烈半年多时间,招招针对宇文拓!张烈得杨义臣点拨,潜心思索,武功进境亦是奇快。学成之后,便辞了杨义臣,回到洛阳。不久前恰逢李淳风等来访,便一齐来到太原。
陈辅虽已从陈靖仇口中得知,师兄公山铁已因剑伤去世,但听张烈这么一说,还是不免唏嘘叹气。陈靖仇也道:“原来如此……”几人不敢懈怠,马不停蹄地赶到洛阳。
那洛阳经过历代皇帝的经营,尤其是隋炀帝即位以来,大兴土木,营建东都,已成为中原数一数二的繁华之地。三人入得城来,只见满街花卉,尤以牡丹为最盛。只见道路宽阔,行人摩肩接踵,街边商铺林立,买卖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