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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们是地鬼宗的人?不对呀;要对付你;需要抓走凡儿么?对方的实力这么厉害;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开始的时候;那个老头虽然对我凶巴巴的;杀气很少;可是我杀了一个人之后;他身上出现了杀气。”
“他猜到了什么?哥;临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
两人一边往南飞着;一边聊天;心中生出一点疑虑。
当二人落到地面;差不多就在赤新山的南边缘;然后二人便分道扬镳;魏潇潇抱着金羽凡向北城门走去;金破则直接传送返回开山水运。
整个院子;冰冷冰冷的;仿佛走进了千年冰窖。胡老铁卷缩在地上;两排牙齿咯咯打架;颤声徐徐道:“臭臭臭娘们儿;老子……”
“大胡子;你发誓;你以后不再来找张大哥麻烦;我就放你走。”站在台阶上的欧阳如烟打断了他;手牵着金羽青。
“嘻嘻。”女孩咯咯咯笑着;冲胡老铁吐舌头;做鬼脸。
“喂;女侠;放了我大哥;大哥不是认输了么?”老铁水运的瘦老三抱拳求饶。
“哼;你家老大自己的;要跟我单挑;还不到十招就动弹不得了;真是没用。大胡子;答应我的条件;你就可以滚啦。”欧阳如烟道。
“弟妹;大胡子虽然干了很多坏事;此次挑战也不受死伤约束;但毕竟;临城的很多人都是刀口子上添血过日子的;能少一分恩怨;就少一分。只要大胡子认了输认了错;就算了吧。”看着浑身布霜的胡老铁;这个斗了数年的老对手;张钦越心中突然有些不忍。
“张大哥;他可是来抢你地盘的;怎么可以只是认个错就可以了呢”欧阳如烟惊愕地盯着张钦越。
“是啊;大哥;这哥大胡子可是一个人物呀。”淡淡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开山水运的人又惊;纷纷转首看向来人;一袭青色长袍;面容普通;却透着一股隐而不发的霸气;真是张老大的好兄弟?黑子和竹子最最熟悉这个声音;连忙让兄弟们让出一条道来。
“金大侠。”二人拱手道;金破冲两人点点头。
“哥;你回来了?凡儿呢?”欧阳如烟听出金破的声音;立刻扭头惊声问道。
“放心;凡儿没事;潇潇带着;待会儿就会回来的。”金破笑了笑。
“金破;你儿子没事?那就好那就好;对方是谁;有没有?”张钦越急问。
这一刻;好像所有人都忘记胡老铁了。
“大哥;别出声;我们今天先走;过段时间我们再来找他们麻烦。”瘦老三轻声上前;一边扶起胡老铁;一边压低声音道。
“爹;爹;弟弟呢?妈妈呢?他们什么时候到?青儿想跟弟弟一起玩。”金羽青抽回手;可爱地向金破跑去。
金破一把抱起金羽青;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弟弟没事;妈妈抱着他;正在赶来的路上;晚饭时辰就能见到妈妈和弟弟了。”
“好耶;爹真厉害;您一定狠狠地揍了坏人一顿。爹;是不是?”金羽青脸上摆出一副怒容;在众大人眼中显得更加可爱了。
“大胡子;你这么着急走?难道家里有急事不成?”抱着金羽青;金破缓缓走出人群;戏谑地看着相互搀扶的胡老铁和瘦老三。
“呃……”二人的动作顿时僵住;略带惧意地看向金破。
“你……你想干什么?老子、我承认我输了;张钦越;你话不算数;不是我认输的话;就让我走么?”胡老铁恢复了些体温;大叫道。
“我不是不让你走;只是想知道是谁怂恿你来挑衅开山水运的;难道开山水运人手不足;也必须答应你的挑战?”金破淡笑道;“大胡子;实话实;爷一定放你走;甚至可以保护你。”
“你又是谁?敢跟老子这么话;哼;老子本来就是初级灵尊;论境界;在临城也算得上高手;你保护我?真是笑话。哈哈。”胡老铁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
“他是我爹;我娘打得你躺在地上;我爹就能趴在地上。”金羽青抱着金破的脖子;不好气地对胡老铁道。
“你是她爹?她是你老婆?”胡老铁指着欧阳如烟;问金破。
“真是个笨蛋我都的这么清楚了;长这么大;这么多胡子;吃这么多饭;全浪费了;还不如拿去救济乞丐呢”金羽青声嘟哝一句。
“丫头片子……”
“你谁?”金破冷声喝道。
“我……”金破散发的杀气;让胡老铁身子一颤。
“爹;你好可怕青儿怕怕”金羽青怯生生道。(。。 )
第三八章 蹊跷啊
“青儿乖;你爹办正事。来;到娘这儿来。“听了欧阳如烟的话;金破放下金羽青;一对冰冷的眸子盯着胡老铁;看得后者脊梁骨冒出一股子凉气。
“这个、那个……这位兄弟;有话好有话好。”金破那一瞬间的杀气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胡老铁对金破的第一感觉;就是血腥;连忙妥协道;“我跟张钦越的恩恩怨怨已经……这次过来实是受了一些人的挑拨。”
“谁?”金破大声喝问。
“沈从和霍一元。”胡老铁沉思片刻;轻声道。
“嗯?大哥;这两人是何人?跟你有过冲突?”金破转身向张钦越问道。
“让我想想……沈从?大通镖行附属全天镖行的沈从?霍一元;就是城东丁山布匹庄的霍一元?怎么会是这两人?”张钦越想起了这两人;却如何也记不起怎么与他们结的怨。
“大哥;怎么啦?这两人你认识;是不是有仇呀?”金破问。
张钦越摇摇头;一脸无奈地道:“只是认识;见过几次面。但;我们水运跟这两家没有任何来往;哪里得上仇不仇的?”
“这就怪了。喂;大胡子;他们二人跟你们有往来么?”金破又回头跟胡老铁问道。
“你、你为何问这个?就算老子、我们老铁水运跟全天镖行、丁山布匹庄有些生意往来;那又如何?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胡老铁一脸不高兴;心里却舀捏不准了;只是跟几个朋友喝喝酒而已;难道他们是故意激我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相识二十几年;怎么可能……
“大胡子;你与大哥有点恩怨;他们与大哥没有恩怨;他们为何要挑拨你过来挑衅?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在今天下午之前我儿子被抓了;刚刚才救回来。两个事发生在一块;蹊跷啊。也罢也罢;不过你也别去质问你的好友;免得伤了你们的和气;他们或许有难言之隐。好了;你走吧。”金破随意地了几句。
“你真的让我走?”欧阳如烟的冰冻战技;金破的血腥杀气;都让常在刀口上过日子的胡老铁心中产生了一丝怕意。
“真的再不走;信不信爷也揍你一顿;让你满身血痕的回去”金破装狠道。
“好好;我走。”胡老铁点头如捣蒜;连忙挥手招呼众人;“走;回庄去。”
城北;官道。
一辆马车疾驰北上;驶出不足三里;灰衣的车夫把马车停到路边;冲车厢里恭声道:“姐;到了;赤新山山林茂密;马车驶不进去。”
“嗷;这样的话;你留下看着马车。汪爷爷;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女子声音轻轻地;带点调
“好。”应声者嗓音沧桑;顿了顿又道;“黎老头有点不太像话;十几个人对付一个人还要拖延这么久。”
不一会儿;一老一青两人走出车厢;年老者满头白发;个子瘦;穿着一件素白色长衫;年轻者是位女子;瓜子脸;丹凤眼;俏鼻;淡紫锦袍;不正是黎药长老口中的姐;地鬼宗宗主之女么
走入赤新山;一切静悄悄的。
“汪爷爷;那个人应该被揍惨了;不然这林子不会这么安静。为什么黎爷爷如此晚还没有回去?”女子微蹙黛眉。
“不定那个人逃走;黎老头率人追过去了。”汪姓老者猜测道。
“有赵丽都在;他还能跑了?不可能;要不是黎爷爷拦着;我肯定亲自扁他一顿。哼;这个混蛋;居然敢骂我婆娘”女子满脸气愤;还在为当日金破的一个称呼惦记着。
“姐;前面就是赤新山的细竹林。”汪姓老者指着前面道。
还未走进细竹林;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二人脸色顷刻间大变。紫袍女子没有多什么;急忙冲进细竹林;血腥味越来越浓;她的脑海里想到了一个足够可怕的可能;这次十三人的出动有人有人受伤了;或者……
她不敢想象。
汪姓老者后来居上;身形闪动几下;便超出女子近十米。
细竹林的某处;几乎是中心位置;断竹碎叶遍布坑洼不平的地面;十三具尸体礀势各异地躺着;血流满地;当中更有一人未留全尸;全身少有十几处伤口;右臂断在一边;肚皮破开;肠子流了一地;触目惊心。
“黎爷爷黎爷爷呜呜呜呜……韵儿以后不跟你闹了;你醒醒你醒醒……呜呜呜……”女子看到了黎药的尸体;连忙跑过去;任凭她怎么哭泣;黎药只是静静地躺着;身体冰冷。
“啊”汪姓老者仰天怒吼;“金破;老夫非宰了你不可非宰了你不可”
经历一年前的大战;十三个灵士的损失;已经不是地鬼宗能承受的了;更何况还搭上黎药和马尚攻二位长老级的人物。
“汪爷爷……汪爷爷……是韵儿的错;是韵儿的错。您不要冲动;千万不能冲动;别忘记爹爹的交代。”关键时候;紫袍女子一把拉住汪姓老者;劝住他。
“韵儿;这都是宗内的希望;就这么算了?不行;老夫现在就去开山水运;非灭了他满门不可”汪姓老者双墓出;脸上杀气腾腾。
“汪爷爷”紫袍女子突然跪下;俏脸早已布满泪水;“韵儿也不想你去送死;他、他若真是一个人过来;能杀了这么多人;是个多么、多么恐怖的杀手。您一个人去;韵儿很担心;很害怕……”
汪姓老者顿住了脚步;看着跪地抽泣的紫袍女子;轻轻叹了口气;将之扶起;道:“罢了;起来吧。便让他们多活一阵子;宗主和少宗主几天后就会回来;到时由他们二人定夺。”
“呜呜……”紫袍女子扑进老者怀中;大哭起来。
要地鬼宗内的关系;除去她的宗主老爹;以及入赘的少宗主老公;就属陆元通、黎药对她最好;汪老者本名汪游城;因长年在外;与紫袍女子不上十分亲近;却是宗内最长者。
“韵儿姐;让他们入土为安吧;黎老头不喜欢躺在冰凉的地上。”汪游城轻拍紫袍女子的玉背;低声道。
紫袍女子听了;松开双手;呆立一旁;愣愣地看着一动未动的黎药。汪游城则是召出狼之灵;开始刨地……若是有人见到武灵是这么用的;肯定有人会掉了下巴。
开山水运大宅。
与此同时;大厅内站着二十几号人;张钦越坐于中央;金破、欧阳如烟坐在左手边;其余数人分别站着。
张钦越朗声一笑:“今日危机;多谢金老弟夫妇呀。喂;你们这群人还不谢过金破和他的夫人;傻站着干什么。”
众人一喜;向着金破和欧阳如烟抱拳谢过;老铁水运的挑衅能这么兵不血刃的解决;他们高兴得很;心中更惊奇地是;老大居然有这么强悍的兄弟;假如能加入水运;哇塞;一定是二流势力的超级存在了。
“你们退下吧;我和金破有些事要聊一聊。竹子;冲几杯茶上来。”张钦越挥挥手臂;叫开山水运诸兄弟退出大厅;“别走嗷;让人去云月酒楼定三桌;晚上好好吃一顿。”
“好耶”众人欢呼而去。不少眼光尖锐之人早就看出黑子跟竹子的恭敬模样;围着他们二人问东问西;打听金破二人的来历。
张钦越冲金破笑了笑;道:“让兄弟见笑。为兄此次真的要好好谢谢兄弟;不是你们在这里;胡老铁这一关可就难过了。”
金破淡笑着摇摇头;道:“大哥;不必如此气。不定;胡老铁前来找大哥的茬;起因就在我身上;倒是应该是我向大哥配个不是才对。”
张钦越脸色一凝;不解问道:“金破;这是怎么回事?胡老铁不是受沈从和霍一元挑拨才来的么?怎么就跟你有关系了?难道欧阳家的生意跟着两人有往来;有过冲突不成?还是……真的和凡儿被绑走有关?”
对张钦越的猜想能力;金破不得不服;点了一下头道:“欧阳家的生意;弟不甚了解。但胡老铁的出现;与凡儿被抓走有一定的关系。这事不简单;大哥;你对沈从和霍一元了解多少。”
竹子以最快的速度倒了三杯茶和一杯糖开水给厅里的四人送到;便乖巧地退了出去。
张钦越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低声道:“有些事情;为兄也是听;毕竟;与他们二人没打过任何交道。听人;这二人嗜赌如命;欠了不少钱;不过;胡老铁自与他们认识;这事儿是肯定的。你;会不会是有人借蘣他们还钱的承诺;叫他们怂恿胡老铁来挑衅?可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金破挠挠头;想不出哥所以然。金羽青嘟着嘴;插口道:“哼;坏人一定是想引开爹;然后叫人来欺负青儿。弟弟还;容易带走;青儿长大了;那个抓走弟弟的坏蛋一次带不走两人。嘻嘻;他们太看娘亲了;一下两下;那个大胡子就冻得动也不能动了。”
张钦越欣喜地看着金破;金破也是大悟大彻似的看向张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