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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心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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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一个花厅。

内部陈设相当讲究舒适,而关孤便住在三楼,整层楼面全由他支配,仅有李发与六名手下陪住着兼任侍候工作,二楼,则为“前执杀手”之一,也是关孤在“悟生院”里唯一的挚友‘双环首’夏摩伽居祝同样的,这层楼里夏摩伽已有他的“副手”铁牌江权及六名所属侍候着,底层便分由关孤和夏摩伽统领指挥的百名儿郎居住了。

“悟生院”的体制编组是十分严密又颇有效率的,自院主之下,直接管辖着十二名“前执杀手”,所谓“前执杀手”,也就是“悟生院”地位最高的一批杀手,仅在院主及“首席杀手”之下。

“前执”的意思,乃是指在外遇到任何情况,皆可以不需回院禀报即有权处理之谓,换句话说,拥有“前执杀手”名位的人,有权对突发事件衡情料理,而仍将得到“悟生院”事后的全力支持,前执杀手以次,便是一、二级或三级头领,此外再次,便为头目与一般手下了,头领级的人如今共有七个,全已分归入“前执杀手”麾下充任副手之职,而每名“前执杀手”另外还有五十余名弟兄划人权限之内直接指挥。

因此,“前执杀手”们或者有的有副手,有的没有,但每人至少都统领着五十个以上的如狼似虎的大汉。

这些再加上钱之欣钱师爷的“密传室”、窦启之的“红旗执刑室”,便形成整个“悟生院”的概况了。

“前执杀手”的最高为首者,便是“首席杀手”这个职位,如今由关孤承担,照“悟生院”别立的规矩原意,“首席杀手”权威极大,只在院主一人之下,他直接领导所有的“前执杀手”包括全院的头领、头目及一般手下。

但自从关孤担任这个大权在握的重位以来,除了他该接办的生意之外,他却根本就不管事——因为想管的管不了,能管的管了也没用,所以他便彻底的不问不闻了,当然,他这种淡泊的态度是“悟生院”院主禹伟行以及那些唱反调的同伙们所暗里欢迎的,这些人不敢明着反对关孤,亦不敢和他正式冲突,而关孤恰好懒得多事,他们自是私下轻松了不少,也更为放浪了不少。

禹伟行是个心胸狭窄,头脑精明,手段狠毒,又个性专横的人,他之所以将“首席杀手”给予关孤,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因为无论从人品、才干、技艺、心智、魄力,以及风范来说,关孤非但是可担此“首席杀手”之位而绰绰有余,进一步说,就是由关孤来干“悟生院”的魁首,他并无难以承当之处,反之,他可能比禹伟行还更要干得利落呢;而关孤在“悟生院”的创立迄至扬威的过程中,更不知有着多少血汗功劳渗在其中。

假如没有关孤,“悟生院”便可断然不会有今天的赫赫声威,不会有今天那种霸凌天下的气概,说句不客气的话,“悟生院”若没有关孤的支持,到现在能否存在还是个疑问呢。

另外,关孤救过禹伟行的老命,出生入死的替“悟生院”办妥了多次的大买卖……就赁这些,禹伟行又怎能不忍痛畀以关孤仅次于他的最高名份,在情在理,他全是耍不出花样来的,幸而,禹伟行也看出了关孤对于‘悟生院’并没有侵占的野心,对他这个“院主”之位更没有取代的意图,甚者,在孤尚逐渐生出厌倦退离之心。

禹伟行看清了这一点,等于去掉了后顾之忧,心腹之患,这些年来,他便尽量容忍着与关孤相处下去;禹伟行非常明白关孤的力量是如何重要,也知道:“悟生院”对他的倚恃之深,所以,关孤既无取代之心,他就越发不能让关孤离开了,他早已打定主意,要一辈子拴着关孤,永远控制关孤——不论用任何可行与不可行的法子!

现在——

关孤回到了“回尘楼”三楼上他自己的房间中。

关孤独用的房子一共是三间,小厅、书房,与卧室,这三个房间的布置全都与其他的房间不同关孤摒弃了奢华豪美,代以清洁素淡,人一进入他的住处,便能以深深感触到那种雅淡的、飘逸的、还带着点儿冷漠的韵味……在一名贴身的忠心手下严光祖的侍候里,关孤沐了一个痛快又彻底的冷水浴,然后,他换穿一袭宽大单薄的白绸罩衫,足蹬一双黑缎软鞋,将头发轻轻松松的挽了个髻在头顶,面对着书房启开的药窗,在那张惯常喜用的斑竹躺椅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微风自窗口悠悠送入,十分凉爽,关孤长长吁了口气,闭上眼睛,安详的又宁静的沉思起来。

在尔诈我虞的江湖险道上,在白刃血锋里,在拼死的惨烈恶斗中,甚至在阴沉冷酷的“悟生院”,只有这个小小的角偶,在这个短促的空隙里,关孤才能享受这片刻的,完全属于自己的安宁,再想要求这种自我天地的神游幻境,便只有在入夜之后了——假如那时没有“生意”要做的话。

静静的,关孤在冥想着。

静静静的,严光祖那大汉垂手肃立门边。

就在这种美好的宁静里,门外响起了一阵轻轻叩击声。

不待关孤吩咐,严光祖已低沉的向门外道:“哪一位?关大哥正在休歇,请莫打扰!”

外头,一个清朗又明快的语声大笑道:“严光祖,你这狗头休要在那里假传圣旨,快快给我开门!”

无奈的耸耸肩,严光祖凑上一步,小声道:“大哥,是夏摩伽夏大哥!”

睁开眼,关孤颔首道:“开门。”

于是,在严光祖立即拔栓启门之后,外面,一个身着青色绸衫,矮胖结实、红光满面的四旬人物也已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这人是个光头,青色的头皮用剃刀刮得油亮,圆眼圆鼻子圆嘴,面团团的像是个乡下小财主,只有那双又宽又浓的倒刷眉还现出几方英武之气,这个人,别看他其貌不扬,实际上却是江湖有名的厉害杀手——“双环首”夏摩伽,关孤在“悟生院”里唯一的知交!

关孤站起身来,笑着道:“老夏,几天不见,你好似更发福了,红光满面的!”

爽朗的大笑,夏摩伽抢上来握住了关孤双手,用力摇晃着,热情洋溢:“好小子,你出了趟差回来连我也不去通知一声,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溜回房里纳福了?真正不够交情!”

严光祖这时端上一张软椅,恭敬的道:“夏大哥请坐!”

小圆眼一瞪,夏摩伽佯骂道:“给我滚开,别来拍马屁,妈的,前倨后恭!”

一笑退下,夏摩伽这一套,严光祖早就习惯了。

夏摩伽与关孤同时坐下,他端详着关孤,小声道:“怎么搞的?你气色不大好?”

吁了口气,关孤道:“我哪有你这种闲情逸致?整日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

用力揉揉面颊,夏摩伽笑道:“别扯蛋,闲着没事,不吃点喝点干什么?咱们干这一行的,也不知就在哪天便撞上了口刀子,这条命还留着的时候,享享口福算得了啥?”

在孤笑笑道:“反正说,什么你都有你那套歪理。”

凑前了点,夏摩伽关切的问:“这趟出去,两票生意全妥啦?”

关孤倦怠的道:“妥了。”

顿了顿,他道:“还得谢谢你事先为了‘八臂人熊’商承忠那端子事跑了趟。”

呵呵一点头,夏摩伽道:“‘首席’交待,我作下头的又怎敢不遵?”

说着,他朝门那边瞥了一眼,低声道:“刚才听弟兄们来密报,说你这趟回来,甫始进门便被召入‘脱世楼’,关在那间暖厅里和禹老板商议了好久,后来,你与禹老板还似乎大吵了一架,连厅里的桌几全被老板砸翻了?”

关孤平淡的道:“老夏,你的消息倒灵!”

低喟一声,夏摩伽苦笑道:“我是你这一系的人,而我们这一系却老遭院里其他的伙计们嫉忌,经常在暗里给我们亏吃,为了防患未然,不做噗刺探功夫怎行?那不成天懵懵懂懂的专叫人打落水狗了?”

关孤叹了口气,道:“我们哥俩兴味相投,情交莫逆,但却为你惹来这么多的麻烦与苦恼,却是我事先未曾料及的。”

夏摩伽诚恳的道:“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关老大!”

渡心指……第十三章狼、狈、互为奸

第十三章狼、狈、互为奸

夏摩伽这个人,关孤知之甚深,非但行动谨慎,思想周密,鬼点子也特别多,他的武功更是强悍诡异,与众不同,形成另一种崭新的格调。

夏摩伽原是江湖上一个古怪的门派——“铁冠门”出身,‘铁冠门’的弟子有一个共同的突出点,即犷野与勇猛,而他们的武功路数也全以旷野及猛烈为主,便是因为如此,创立于四十年前的“铁冠门”,当初有十多个本领高强的能手行道江湖,而四十年后,这些弟子却凋零殆尽,整个门派只剩下夏摩伽与他的一位师兄存在了,“铁冠门”式微而逐渐消灭。

夏摩伽投入“悟生院”栖身,他的师兄早已隐居“天目山”中,幸亏夏摩伽出道出得晚,比起了的第一批师兄们约晚了二十余年,否则,只怕他也早就因为过份的剽悍而遭到厄运了……在夏摩伽的这大半生来,他最注重的便是一个“义”字,为了这个字,他可以抛头颅,洒热血,毫无反顾,对于关孤,他便强烈的表露出他的义气上的骨格与赤诚来,虽然他长了关孤十好几岁,但在为人及处世上,他却对关孤敬服得五体投地,甚至甘以长年居卑,尊关孤为首。

可是,在生活情感上,他便往往倚老卖老,以待幼弟般照拂关孤了,他与关孤相关多年,建立了一种比朋友更亲,比兄弟更厚的情谊,这种情谊,关孤与夏摩伽全知道,大约生死也分不开,解不开了……严光祖从内室端出两杯香茗献上,又默默离开。

关孤轻啜了口茶,用嘴微微吹动浮在杯面上的几片茉莉花,一边玩弄着那只莹白洁细的精致杯盖儿,悄悄的,他道:“明天,我又要出差了。”

夏摩伽怔了怔,道:“明天,又要出差?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和禹老板吵起来的?”

关孤点点头,道:“我坚持不接,他火了,只有用院规与谕令来压我。”

夏摩伽愤愤不平的道:“妈的,他在设法对付你的情形下,就只晓得使这招杀手铜,他大概不知道,早晚有一天这杀手锏也有不灵的时候!”

关孤喟了一声,道:“希望不要有这么一天,否则,大家就全不好看了!”

夏摩伽浓眉一剔,怒道:“怕他个羊上树?”

“嘘”了一声,关孤道:“小声点。”

夏摩伽坦然道:“用不着顾忌,整幢“回尘楼”上上下下全是我们的人,他们插不进耳目来,若有不速之客临近,马上就会有人通报我们了!”

关孤道:“你安排得有把握?”

夏摩伽用力点头,道:“没有问题。”

笑了笑,关孤道:“他们也不全是愣头青,老夏,这些人的刁钻鬼怪,阴险诡异亦是有了名的,还是小心点好。”

夏摩伽又回到方才的话题上问:“老大,你到底接了哪票生意没有?”

关孤缓缓的道:“老板用他的身份及院规来压我,我还不想造反,不答应,行么?”

夏摩伽哼了哼,恨恨的道:“真是专横霸道——”声音小如蚊纳,他又问:“什么生意?”

“悟一院”的规矩苛严,对于同伙之间的公事是素来不准探询的,但夏摩伽与关孤交情不同,是而他也不回避,单刀直入的问了。

三言两语,关孤简洁的将此行差事讲了一遍,夏摩伽沉思半晌,低细的道:“老大,你的看法不错,据我推断,这桩生意的内幕只怕不会像禹老板所说的那样单纯,更不见得过错全在那一母一女身上,反正禹老板只要有生意上门,而又是大生意的话,便那主顾是个阎王,他也能讲成个财神爷了……”关孤烦闷的道:“是这样,因此我担心,如一旦杀错了好人,再成全了那恶胚,非仅我素来坚守的原则瓦解,声誉尽丧暇,我更会一辈子也耿耿不安了……”颇有同感,夏摩伽道:“再说,老大你也从来没有向女人下手的习惯,唉,这件事儿可够窝囊的了。”

关孤沉重的道:“但事实上却又不容我不接下来办,如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临到时候再看该不该为了……”夏摩伽摇头道:“这却违背了我们办事的传统,老大,我们每在接办一桩生意之前,差不多全摸清楚了它的来龙去脉,甚至要求得了证实,这才决定于与不干,该为不该为;但明天这桩买卖,底细我们根本搞不明白,禹老板所说的又不尽可靠,办起来就麻烦啦,三不管的干了吧,不但深恐违背了我们的行事原则,良心上如果有了负累就更不值了,但如磨蹭着不呢?或试试像禹老板所言的情形也未可定,那就不干白不干,更得罪了老板,未免也不值,如果真像禹老板说的那样,这两个婆娘宰了也就宰了,没啥可惜可叹的,怕的就怕万一不是那回子事……”喝了口茶,关孤润润唇,道:“依我看,这主意八成是程如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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