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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剑天涯-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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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过二十岁年纪。那青衣人叫张裕,绰号却十分奇怪,叫大嘴。看他模样,脸型瘦小,一张嘴自然也就大不到哪里去,却有个这样的绰号。

邵天冲问道:“东方兄,你可是江南霹雳堂的人?”

东方明连连摇手:“我这绰号是因我脾气霹雳火爆,才有人如此称呼,我却并非霹雳堂的人。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哪有资格入霹雳堂。”霹雳堂之名邵天冲也只是在洗心阁的典籍和裴濯行与弟子的言谈中得知,并不知是个何等门派,听东方明所言,霹雳堂当是个十分有名的帮派。

公孙二娘却好奇地问张裕:“大哥何以被人称作大嘴?看你模样,嘴巴也不见得有多大。”

张裕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那是因为我向来多嘴,无话不对人言,所以叫大嘴。不过我说过的话虽多,却是转眼就忘,若非要紧之事,很少能记在心上。”

几人在街中说了一会儿话,才想起时已正午,肚子饿得开始咕咕作响。东方明坚持要请他们吃午饭,推辞不下,众人只得随他走进街边一间小酒店。

六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下之后,突然发现那卖艺女子也跟了进来,带着几分傻气看着他们。她衣着颇为褴褛,脸上颇有风霜憔悴之色,看上去怯怯地带着点可怜相。众人一怔,东方明招手道:“你也坐过来吧。”那女子喜出望外,迅速在桌边坐下,脸上神情惊喜中带着几分局促。

“不用怕成这样,我请你吃饭,又不是要吃你。你叫什么名字,是何方人氏?”

那女子笑了一下,道:“我叫裘好,是蓟州人。我们家乡穷,所以流落到这里来。”众人见她可怜,生起几分怜悯之意。

东方明道:“看你身手应当不错,怎么落魄至此?”

裘好眨了眨想,想了一会道:“身手好便有钱吗?我一路卖艺到这里,人家给几个赏钱,只够我吃饭。有些人还在我盘子中抢钱,有时就不够吃饭。”她身手虽然不错,但听她言语,似乎当真有几分傻气,看样子脑子多半有些儿问题,不然以她的身手绝不至落得街头卖艺的地步。

“有人抢你钱,你怎地不打他们?抢回钱?”

“抢就抢了,我多耍几下拳脚,又有人给赏钱了。”裘好傻傻地一笑,似乎并不因此而难过,脸上依旧是开朗模样。

“真是个傻妹子。”铁娘子摇了摇头。

“不对,在家乡人家都叫我傻姐儿,不叫我傻妹子。”裘好又笑起来。

众人愕然。

酒菜上席,众人开始谈论起到姑苏的目的。原来这一席七人中,竟然没有一个是姑苏本土人氏。听邵天冲说要寻找自己身世,东方明和张裕均表示要帮他寻找亲人。邵天冲感激之余,谢过了他们好意,却不愿麻烦他们。

东方明道:“邵大哥这是瞧不起我们呢,虽然我们不是姑苏人氏,但人多找起来终究是方便些,再说结伴同行,也好热闹些。你们说是不是?”

张裕点头道:“左右我也闲着,恩公有事就是我的事,自然要稍尽绵力。”

“什么人同行都是无妨,只有一种人我不喜欢。”公孙二娘脸看着酒店外,斜眼不看他们,说道:“那些爱骂人,不识好歹的,最好不要与我同行。”

东方明“哼”了一声道:“你这是在说我呢?你们女人家难道都这么小气?”

公孙二娘心中更不痛快,不知怎的,这该死的大胡子说话总是让她特别不喜欢,什么“娘们”,什么“女人家”,听起来极其别扭,江南甚少听到这样的称呼,在她听来颇带蔑视之意。不过尚未等她开口,铁娘子已先道:“你娘不是女人?女人是不是小气回家问你老娘就知道。”

东方明有几分悻悻,没再言语。公孙二娘心中暗叫活该。

吃完饭结账同行,这一下变成了七人同行,更是热闹,一路就听到聒噪之声不绝于耳,令人想清净也无可能。

初春的姑苏,尚有料峭的寒意,微风夹着丝雨拂过秃秃的杨柳,掠过静静的水面,令水面漾起一层层鳞波,刮在人脸上微微生疼。半分没有“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意境。但见桥下水面半帆烟雨,一叶吴舟,暮霭微茫,水色潋滟,尽显姑苏风情。

前方青石路上行人渐稀,拱桥上一群人聚成一团,中间传出隐隐人声,尖锐而清脆。随着距离拉近,人声渐渐清晰,一个少女的声音尤为尖而高:“你们想做什么,让开!青天白日的,没有王法了么?”虽然因惊惧而变得尖锐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清匀而动听,以吴侬软语说出来,当真别有一番风情。

“咦,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七人同行,自有好事者非上前去打探一番不可,其余人欲不理亦不得。凑上前去,发现是一群看上去像流氓地痞的人,围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被围在中间,容貌神情自是见不到,但在人缝中隐隐看她衣着似是个富家小姐,被这些人围在中间,自然是惊恐万状,是以高声尖叫。

“喂喂,这是在干什么呢?青天白日的围着人家大姑娘,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群流氓中有一个转过身来,冷冷看了邵天冲一行人一眼,又自转过头去不理他们。那一转头间,目中精光一盛,竟然不像寻常地痞流氓。

“说你们呢,听见没有?”

这回终于有几个流氓转头,其中一个道:“滚开,哪里来的外乡人,少管老子闲事!”他学着苏州方言说话,乍一听倒还颇像苏州本地人,细听就知不过是模仿而已。

邵天冲心中一动,觉得这群流氓大是可疑,光从刚才那流氓的一眼,他就发觉这群人并非真正的地痞流氓,从这人的一句话,更可以肯定如此。他们假装是本地人,但听口音却显然也是外乡人,装成苏州地痞模样,多半以为邵天冲他们是寻常外乡客,想吓退了事。

“道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外乡人怎么地?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姑娘家,想当街抢劫还是调戏良家妇女?”东方明喝道。

对方众人对视,目光闪烁,神情奇异。过了片刻,一人道:“你们是不平门的?”

“什么不平门不平窗?”东方明一怔。

“既然不是,还敢多管闲事,可是活得不耐烦!”话音未落,那群流氓呼地散开,呈半圆形将邵天冲等人围在中间,倏地同时发难。这群人初起时不过作无赖状,但真动起手来,竟然训练有素,出手整齐划一,配合严密,身手利落,远出邵天冲等人预料。一方是有备而来,一方是毫无戒备,而且对方人数众多,配合得又十分熟稔,邵天冲这方立时措手不及,慌了阵脚。

邵天冲虽有防备,但未料到对方武功高得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初出茅庐,并未有真正临敌经验,一时招架得有些手忙脚乱,剑都忘记拔出。对方一共十人,多出他们三人,邵天冲以一敌二左支右绌,公孙二娘倒是拔出长剑,对付三人尚能持平。其余众人以一对一,一时倒也未见危机。

打得热闹间,那被围住的女子看了片刻,转身就跑。邵天冲等人虽然瞧见,却也未曾理会。那群流氓背对着她,一时无人发觉。待得有人一瞥眼发现那女子已然不见,登时呼叫一声:“她跑了,快追!”立即撤手,转身向那女子逃跑方向追去。公孙二娘等人却不肯放过,一人拦住一个,缠住了他们,只有其中二人能脱手追去。邵天冲见已方一时无碍,担心那女子安危,撇下对手一跃而起,拔腿追了去。那与他对敌之人有一个紧随其后,但并未再向他追击,而是向他同伴追去,看样子追那逃跑的女子更为重要。

渐渐地越追越远,邵天冲未注意来时路,只知渐渐追着前方二人到了荒僻之处。初时三人之间始终保持距离,久追之下终于渐渐拉近,显然邵天冲比之他们气力要悠长一些。而与他对敌之人却渐渐与他拉远,从十多步之遥渐变成几丈距离。不久,前方看见那女子身影,正全力狂奔。跑了这么久才见到那女子身影,敢情那女子也非他们所想的富家小姐,纤纤弱质。

“站住!”那三个流氓呼喝之声渐近,那女子扭头看了一眼,眼神中透着惊惶之色,那一抹惊惧楚楚动人,刹那间令人惊艳。邵天冲乍看之下觉得那女子十分眼熟,随即便想起,那女子竟然是凌家的二小姐凌叶子,令得他委身三年作裴家小厮的那个小姑娘。年初一曾在裴家相见,但并未注意打量。今日才得以看清,她身量已高,苗条得近于纤弱,虽在奔跑之中,依旧不减灵动文秀之气,长裙翻飞,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一张瓜子脸儿,淡扫黛眉,粉妆红颜,鬓边散乱几缕零乱的秀发,随风轻扬,勾得她整张脸凄楚而招人怜惜。凌家亦是武学世家,看情形她身手不弱,但终究是个小姑娘,万万敌不过眼前这凶神恶煞的三人。

凌叶子眼见逃不脱,拔出一对柳叶刀,回首对敌。柳叶刀轻薄而短,适于女子使用,但临敌时未免威力不够。当前的二人同时出手,欺她是女子,空手便去夺她的刀。凌叶子刷刷两刀封住前方空门,不求杀敌,先求自保。急切间,那二人却也无法夺得她手中双刀。邵天冲转眼将近,忽听得当当之声,凌叶子手中柳叶刀坠地,更奇怪的是,断成了四截。空中呼啸之声自邵天冲身边掠过,瞬间又掠回。邵天冲愕然回头,发现落在他后的那个流氓两手之中,各执一柄小斧。那小斧小得奇怪,连柄带斧身不过半个巴掌大小,看样子那人以此为暗器,击落凌叶子手中柳叶刀,斧又回旋,回到那人手中。那斧虽小,但听着与柳叶刀撞击之声,再看柳叶刀断为四截,便可断定这斧绝对是实心重铁,虽小而份量甚重,以此为暗器,不但准头力道难以把握,还需有过人膂力。更难得的是,那小斧飞出击落人兵刃尚能回旋回到主人手中。

邵天冲心中为之凛然。此时凌叶子惊呼之声又起,邵天冲蓦然回首,见她已落入敌手。其中一人封了她穴道,将她置于一旁,三人作前后之势,围将过来。邵天冲心中叫苦,先前以一对二已然有些忙乱,现今以一敌三显然落于下风。凌叶子若不受制,尚可联手支撑片刻,但凌叶子已猝然不及地受制于人,剩他一人,显然无法应付。转眼邵天冲便落于下风,只能将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以求自保,心中暗自盼望公孙二娘他们早日赶来。那三人始终空手御敌,看他们衣着也不似带有兵刃的模样,多半他们除了精擅拳脚外,并不擅长武器。而那种小斧只能及远,近身搏斗并无用处,因此邵天冲虽明显处于弱势,尚且支撑了许久。

公孙二娘等人却被那七人牵绊住,虽然略占上风,却决计无法在短时间内取胜。况且邵天冲追上去许久,吉凶未卜,令他们十分心焦。愈是急于退敌,愈是有些心乱。而对方似也萌生退意,越打越怯。缠斗半日,东方明与铁娘子等脾气急躁的,已先叽叽咕咕骂起人来,公孙二娘自然也不落人后,说到武功,这群人中当数她最高,论到骂人,她也绝不输于任何一人。她最担心邵天冲安危,心中最为急切,自然骂起人来也就十分恶毒:“你奶奶的一帮龟孙子王八蛋,要是我天冲哥哥有何损伤,我定将你们切成一片片的腌起来喂狗……你们缠着姑奶奶不放到底是何居心?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他妈的不说话,全是哑巴?……祝你们头上生疮脚底流脓,断子绝孙不得好死……有儿子的都长不到十八岁……”她越骂越有劲,手上倒是丝毫不缓,可是对方无论她怎么骂,居然都一声不作,竟似十分默契。

那帮人功夫路子相近,缠斗久了公孙二娘等人也渐渐看出,这七人多半是师出同门或同一帮派,绝非普通地痞流氓。而且训练有素,配合有度,并不像他们想像的那般简单。渐渐地双方都失去耐性,与公孙二娘对敌的一人稍不留神,被她一剑刺中左腿,鲜血长流。另一人见势不妙,喝道:“撤!”其余众人听得号令,同时撤手,向手跃去。公孙二娘等人原本也不比他们胜出多少,加之无心追击,见他们同时撤退,也就此罢手。那七人飞速后退,待见他们无追击之意,转身狂奔。

公孙二娘蓦地想起邵天冲追那女子下落不明,如今早已过了两个时辰,再追必定无用,倘要找到邵天冲下落,必定得从这批人身上着手。她心头一惊,急掠而出,追了上去。那七人去得已远,只有腿上受伤的那个落在最后,未几被她追及。那人听得耳后有声,急回头一甩手,一柄小斧激射而出。公孙二娘猝不及防,挥剑一削。她不知那小斧沉重,而且男子膂力甚强,一削之下,小斧被劈成两半,长剑也断为两截。一怔之下,她骂了句:“你奶奶的,什么玩意这么重?”挥舞半截断剑疾刺那人,那人腿受伤后跳跃不灵,他的同伴已渐渐去远,不闻打斗声,不数招他便被公孙二娘所制,接着腿上一麻,另一腿亦中一剑,双膝倒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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