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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剑天涯-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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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谁?”

“是王府里遣出来挑选猪肉的净菜房厨娘,监管着我将新鲜猪肉送进府。”

公孙二娘心中暗喜,低声道:“我不会为难你,你只需带我进入王府便行。不过出来后你不得向王府中人告密,不然你会死得极难看。”伸手入怀,掏出一只小盒,捏着那屠夫的鼻子一弹,盒中一些粉末入口,那屠夫只闻一阵脂粉香味,不知自己吞了何物,面皮更为紫涨。其实那不过是盒胭脂,公孙二娘从未用过,临时想起当日秋渐浓追魏棋风时也给她吃了一枚假毒药,便想起要给这屠夫吃些什么药以作威胁,但来之前却未曾准备,只摸到一盒胭脂,便也滥竽充数当作毒药给那屠夫吃了。她见那屠夫吞下胭脂,恶狠狠道:“这是穿肠毒药,待我安全出了王府,定会去给你解药。可是你若泄露半句,害我死在王府,那你自己小命也不保。转过身去。”

那屠夫不敢多言,苦着脸转过身去。公孙二娘剥下那妇人身上外衣换上,将她拖到巷口堆垃圾的角落,用一只竹编破筐罩在她身上,尔后在脸上抹些灰尘猪油,只闻一阵腥臭油腻气味袭来,皱眉捏了捏鼻子,然后大摇大摆随着那屠夫推着猪走进周王府。角门守卫显是熟识这些送菜的人,也未详查,随口问句话便让他们走了进去。公孙二娘低着头,随着那屠夫将猪送至王府厨房,交给管事的厨子。她瞧着那厨子吆喝人将两口猪抬了进去,一闪身便钻进厨房边草垛之中。那屠夫见她躲进草垛,显是不打算离开王府了,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心想:“她不知要闯什么祸去,倘若连累了我可怎生是好?就算她不连累我,倘若在王府中再也出不去,我可也完了。”却见公孙二娘又探出头来,向他招手。

他走上前,公孙二娘低声道:“一会你跟厨子说那厨娘已走了。那厨娘就在角门巷外转角处,唤醒了她将她领回家去,不许她再回王府。”说罢将那屠夫吃剩的半盒胭脂塞在他手里,道:“你给她吃了这个,她便乖乖听话了。”

那屠夫一脸苦笑,心想:“这姑奶奶说的倒真是容易,做起来可是掉脑袋的事。”想到自己已吞了那香喷喷的穿肠毒药,就算掉脑袋也要试试了。

一会厨房管事出来付了猪肉钱,那屠夫便耷着脑袋离去了。公孙二娘在草垛中瞧着,不免有些怀疑这屠夫是不是能吓住那王府的厨娘。她憋着气,在草垛中一直蹲到天黑。这角门内的院里子四下寂静,厨房内燃起灯火,油烟味儿猛蹿进她鼻子,不久一阵阵香味便勾得她腹中咕咕开始叫。她强忍着不动,从草垛中眼睁睁看着厨房内不断有人端了菜肴羹汤出去,心里暗自骂:“这些有钱人真会享受,下回买些巴豆放进去,泄死他们。”虽如此想着,仍不能解饥,恨恨地又想了许多主意,方见厨房进出的人渐渐稀少。她从草垛内钻出,自窗口向厨房内探望,见只剩一名厨子在收拾厨房内菜肴,两三名打杂的将案板地面洗涮干净,眼见就要出来了。

公孙二娘忙闪身躲在黑暗一角,见那几名杂役走出门,那厨子最后退出,将厨房门锁上。那几人走得远了,她方自角落出来,取下发上银钗,在锁孔捣了几下,锁便开了。她闪身进了厨房,点燃一盏油灯,胡乱找些东西填了肚子,塞了些糕点在怀中,然后拿起厨房内的盐糖胡椒,没头没脑地将所有菜肴羹汤浇了个遍,方才熄灯离去,又将门重新落锁。

夜低沉,周王府很快就陷入一片寂静。公孙二娘压根儿摸不着出路,悄悄在每个庭院间转来转去,心中叫苦连天。王府内禁卫森严,隔三岔五的道口、月洞门口、廊沿下均有守卫值夜。虽然这些守卫身手平庸,但这般睁着眼提着枪走来走去,而每一巡夜关卡均互相呼应,要想从哪边跳下去而不为人察觉几乎是不可能。她伏在一间屋脊上悄然观察半晌,继续蹿高伏低地在屋顶上前行。忽见得一处庭院灯火辉煌,院内繁花似锦,淡白的夜香花静静绽放,馥郁的香气在夜色间尤其薰人。公孙二娘心想:“这院子看来比别处繁华许多,这半夜还四处点着宫灯,巡夜的人也比别处为多,莫非便是周王就寝处?”见荷花池边廊下居然有一大段黑暗处并无巡察侍卫,她正想纵向跃下,却见有人经过,她立时伏低了身子,侧耳倾听。

廊下那二人提着碧纱灯笼走过,却不是巡夜侍卫。只听其中一人道:“王爷最近心情极为不佳。”

另一人道:“嗯。今晚还将甄、秦、巩三位爷请到暖阁一叙,至今还未回院子呢。梁妃一人香闺寂寞,等了多日都没见上王爷一面。”

“自从刘妃病逝后,王爷极少在侧妃的院子里过夜,多半都是一人在东亭阁过夜,要不然就是与人商议要事至天明。”

“西院里那几名伶人来了好久了,梁妃为讨王爷欢心,特地命人四处去寻了那几名伶人想要让王爷开心,结果王爷从来不看,连这院子都不踏入半步。”

听起来,这院子敢情是周王一名妃子所住庭院,公孙二娘失望之至。她低头俯瞰那二人经过,纵身而下,双腿倒钩于屋檐,双指轻弹,两枚石子飞射而出,点了那二人穴道。随即她轻巧落地,踢了一脚,将其中一人踢得晕了过去,另一人刚想叫唤,她已捏着那人人下颌低声道:“我问你答,乱说话我先杀了你。”她拔出离情剑搁在那人脖子上,幽柔剑光寒冷侵肤,那人的眼珠便着剑锋而转,惊恐之色倒映于剑锋。

公孙二娘低声道:“那个什么暖阁在哪里?”

“王府里路径曲折,除非我带你亲去,否则是说不清的。”那人磕磕巴巴地道。

她想了想,道:“也好。”在身上撕下一条布卷成团塞进那人嘴里。她身上衣衫还是那厨娘身上沾了猪油荤腥的,那人闻之欲呕。她随手扒下被她踢晕的那人外衣,拎着他衣领,慢慢将他浸进荷花池,心里暗想:“你若是活着,我可不妙了,实在对不住。”便脱下厨娘那件臭不可闻的外衣,换上这人的衣衫。这两人却是周王府的幕客,衣着较为华贵讲究。她穿上那件华贵外衣,心想:“这衣服也不比那厨娘的衣服好闻多少,只不过衣料讲究了一些。”

被公孙二娘点了穴的那人战战兢兢看着她,待她取下嘴里的布条,方去了恶臭之气,低声道:“姑娘,我的身份低微,又无王爷召见手谕,去不得暖阁的。这一路巡察侍卫众多——”

“你是周王爷的什么人?”

“我是王府幕客。”

“那你怎么会在梁妃的院子?”

“梁妃召见小人,询问王爷近况。”

“你骗人,深更半夜的,她一个王妃召见你做什么?分明是你们男盗女娼,你见王爷不在,半夜里来勾搭王妃。你不老实交代,我将你也浸入这荷花池养花。”

那人魂飞魄散,急急道:“我真的……真的是给王妃召来相问的,还有那……”蓦地想起同伴已死,无人作证,便哑然闭嘴。

“你想个办法带我去暖阁,否则——”

“那……那就说是梁妃找王爷好了。”那人苦着脸道。

“也行。”

公孙二娘收了离情剑,解开那人穴道,跟在他身后。稍走得慢了,就在他背后踢上一脚。夜间方向难辨,公孙二娘跟着转得几转,便昏了头,忽想:“这家伙若是骗我,可无法可想。他将我引至人多处大呼一声,岂不是惨?”登时警惕起来。见那人又拐了几条小径,穿了几进院子,她开始觉得不妙起来。待走出两个巡夜侍卫视线,她一把抓住了那人后襟,低喝道:“王八蛋,你是不是在骗我?什么屁暖阁这么难找,半天都不到?”

那人低声道:“姑娘,我哪里敢骗你?前面便要到了。”

公孙二娘哼了一声。那人转过一丛黄杨,忽然间加快步奔了起来。公孙二娘冷不防给他甩开几步,急追上去。这院子里曲径小道却是甚多,道旁遍植花草,环绕假山池水,黑夜间看不清道路,只追了几步便见那人钻进花丛,穿过假山洞去。公孙二娘大怒,跟了上去。钻进那假山洞,方知那假山洞中的路幽深蜿蜒,错落相通,根本无法得知那人跑去了何处。正气不打一处来,却见有巡夜侍卫走近,忙蹲身在洞内,屏息凝神。那两名巡夜侍卫走过去后,她方始舒了口气,开始愁眉不展地蹲在洞内思量如何出去。

正在公孙二娘纵身将要跃出假山洞之际,洞中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则揽着她纤细的腰向她向后一拉。公孙二娘这一惊非同小可,简直是全身每一处毛孔都竖立起来,第一个念头竟是见鬼。随即她便知道绝不会是见鬼,因为紧靠着她的是个温暖的身子,甚至有种熟悉的气息。她震惊之中,用力扭过头去看。山洞中,曦微的星光无法照见那人的面容,但一双明亮的眸子已让她感觉到究竟是何人了。一瞬间她的惊恐顿消,几分难言的羞涩和受惊的愤然令她心中怒火陡炽,她狠狠地在那人手上咬了一口。但那两只手却未松开。

公孙二娘奋力挣扎,觉得腰间和捂着她嘴的那两只手都紧得让她无法挣脱,愤怒间她忽听得极细微的脚步声,于是立刻安静下来,自假山洞向外张望,见院内碎石小径上走过两人,深色苍穹中几颗稀疏的寒星无法照见那两人的面容,只见得其中一人一身白衣,这令她想起身后的那袭同样刺目的白衣。

那两人渐渐走过,其中一人对白衣的人道:“甄兄,今儿晚上商议之事……”

那白衣人尖锐的声音道:“稍后再议。”他虽压低了嗓子,但发出的声音依然有如瓷器相切般刺耳难听,说不出的阴阳怪气。那二人行路几近无声,转眼渐渐远去。

公孙二娘终于觉得掩着她口的手一松,她一把拍开那只手,忿然转身,低声骂:“你这人怎么无孔不入,到哪里都会看见你的阴魂。”

“你来得,为什么我来不得?”压低的耳语依然动听,黑暗中不见面容,从声音却也可想像出他微带笑意的模样。

“你来干嘛?”她低问。

“你又来干什么?”

“嘿!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来干什么?”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

公孙二娘道:“你倒是猜猜看。”

“你想来刺杀周王橚。”

公孙二娘一怔,心想:“这人真跟鬼魅一般,连我的心思也能猜透?”随即听得他道:“你真是什么事都敢做,连这等念头也能想到。”

“为什么不敢做,又为什么想不到?”

“以你的功夫,到底是来刺杀周王,还是来被周王杀的?”

公孙二娘眼珠转动了几下,忽地眼前一亮:“你去帮我杀了他。”

“我不去。”他语声坚决。

“你既不肯帮我,那你来管我的闲事干嘛?”

“我来看看你到底做什么。”

“放开我。”她恼怒地想要甩开他。

“你要来刺杀周王橚,是为了你的天冲哥哥?”

她怔了一下,道:“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朝廷社稷。”不知为何,在她心里竟拒绝去想究竟为何来刺杀周王,她甚至不愿去想及邵天冲这三个字。

“傻丫头,你懂什么天下,什么朝政?你以为杀了周王就可了结一切?怎么你跟你那天冲哥哥一样,都是用脚趾头去想事情?”

“呸,你才用脚趾头想事情。”

“你的天冲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怎么不自己想想,杀了周王尚有燕王,这天下归谁,那原是有定数的,怎可能是你一人之力可以挽回?”

“你不帮我就滚开,死得远远的。”她咬着牙轻声地骂,因一时挣不脱他的环抱,她不管三七廿一地在他抱着自己的胳膊狠狠扭了一把。只听得暗中一声轻呼,他手中一松,她便一溜烟地挣脱从假山洞中蹿了出去。

“死丫头。”

公孙二娘沿那二人行来的碎石路向前奔去,刚至月洞门,又闻脚步声,她急退到月洞门边的花从后,见两名巡夜侍卫经过。侍卫方一走过,她便花丛后闪身而出,穿入一进院子。这院子中只有一间房亮着,四下里静悄悄地并无侍卫。她好奇之下,悄悄掩至燃了烛火的屋外,见屋内一名女子手抚着瑶琴,幽幽叹息。她正张望间,忽闻门外人声喧嚣:“有刺客,有刺客!”接着便有人提着灯笼四处搜寻起来。

公孙二娘一惊,想道:“多半是先前走脱的那人去报了讯。”一时无暇细想,推门而入。屋内女子见有人闯入,花容失色,迅速站立起来。尚未等她叫出声,公孙二娘已掩住她口,一把抱着她滚上床去,接着挥手以掌风削灭烛火,放下帷账,拉过锦被盖上。

那女子却不知她是谁,只是见她一身男装,心下又惊又羞,不住挣扎。公孙二娘在她耳边低喝:“别乱动,不然我剥光了你扔到外边去。”这句话果然奏效,那女子登时静下来。

接着有侍卫提着灯笼一间间敲门查找刺客。公孙二娘在锦被中亦感觉到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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