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原朗朗道来,太行山主心中一惧,他也知道这些喽罗绝挡不
一行人直至斗场中心站住了,太行山主率领一群贼人迎出,两方距离五尺余,抱拳行礼,太行山主朗声道:“寰宇四侣与诸位大驾光临敝山,山寨为之生辉,本山主未得远迎,恕罪恕罪。”
“老朽来得鲁莽,山主海涵,前些日子,山主将老朽的不肖孙女一并擒来,在江湖传出要老朽前来贵山相商的消息老朽不敢不来,特冒昧前来应约,随来的几位朋友,乃是老朽的知友,在江湖略具微名,老朽可为山主引见。”云栖逸箫极有风度地答话。
太行山主浅浅一笑,道:“不必了,诸位高人的名望,声誉,在我等绿林朋友眼耳之中,不仅曾有过一面之缘,也耳熟能作,而且本山今日参与之人太多,如果两方引见,不仅记不清,当误了太多的时光,尊驾以为然否?”
“山主卓裁,极为中肯,老朽自当从命,客随主便,老朽冒昧来了,未知山庄何以教我?”
“明老是为令孙而来的么?”
“正是,也特请山主打发老朽等下山!”
“要打发不难,请看看这些皆是天下绿林道中知名之士,恭送位自无问题,再请诸位向四面瞧瞧。”太行山主一面说,一面举手向四周一指。
东面,是太行山主一群二百余名绿林群豪,正面云栖逸箫等人后方,徐徐出现了黑黝黝的人影,刀枪映入生光,最前面是二十坐弩车,六尺长的弩箭,箭尖寒芒闪闪,左右也是无数人群,最前面是弓箭手,稍后是标枪惊,弓上弦刀出鞘,看总数不下千人,太行山九山十八寨的人大概全都赶来了。
站在一旁静立的中原突然发道:“请问山主令弟火眼狻猊曾将在下大漠的事说过了么?”
太行山主脸色一变,问:“说过尊驾有何用意?”
“用意极为明显,贵山的人相信绝无蒙人的数千骑厉害。”
中原朗朗道来,太行山主心中一惧,他也知道这些喽罗绝挡不住一流高手,但功力未臻化境的人来说,还是无法逃出性命的,云栖逸箫一行二十余人真能脱离的人不会太多,便道:“以一比一,太行山的人比蒙人强多了。”
中原淡淡一笑,又道:“难道,会比盐泽死域的洪荒异兽利害?数百头可生裂虎豹的怪物,也无奈我祝中原。”
绿林群豪中,皆未听说过盐泽死域和洪荒异兽,全部窃窃私语,不大相信。
云栖逸箫掀须微笑,轻摇着龙箫道:“山主老朽有一言相劝,希能三思。”
“哈哈!是劝本山主放你们走么?”
“正相反,是劝山主贵山兄弟一条生路。”
“你在做梦么?”
“目下是光天化日之下,不是做梦之时,山主请别忘了。当年楚汉相争,张子房竟用箫声吹散了第一条好汉的八千子弟兵,也请别忘了老朽这枝龙箫,当年曾在巫山神女峰,吹散了武林六大门派的大火拼。山主请慎量三思,还是叫他们速散去为妙,当箫音起,老朽夫妇固不愿大开杀戒,但怎能禁止小儿女辈杀人泄恨,等到玉石俱毁时,悔之晚矣。”
太行山主冷哼一声,道:“别人相信鬼话,史某却是不信。”
云栖逸箫脸色一沉,声色俱厉地说:“叫他们退去。”
太行山主冷哼一声,右手徐徐上举,人群后退,他自己也向后退。
中原长剑一伸,便待扑上。
云栖逸箫摆手止住他,向老伴打一个眼色。
老奶奶散花仙子岳如霜,早年是个心狠手辣的母大虫,年纪大了,但并不象老伴云栖逸箫好说话儿,早已心中火起,立时退后盘膝坐下,举萧就唇。
天宇中,袅袅箫声徐引,向四面八方传去,每一个音符,皆令人心中狂跳,逐渐提高音符跳动特别。
云栖逸箫徐徐举萧,厉声道:“双箫合一,惨剧立生,希望你明智,叫他们撤。”
太行山主功力足深厚,怪,他感到箫声似乎将他血往头上吸,先天真气也向上汹,环顾左右群雄时,他们脸上皆有充血现象,步履不稳。远处上千喽罗兵?摇晃晃,象要找人拼命,阵脚混乱。
云栖逸箫一行十余人,除了云栖逸箫和祝中原外全都坐下了,正在闭目帘静静行动抗拒箫音。
他只感一软昏眩,大叫道:“快退!退!”可是声音太小,传不远。
箫音乍欢,他象是大梦初醒,这些鬼音符,一入耳中便可令人身上某一部分神经起了很大震撼,刺激着神经,再往下听,可能要紧张得变成疯狂,即是掩住耳朵,也感到肌肉和神经,随着音符的跳动而震颤。
“完了!这老鬼果然名不虚传,如果让他进入大寨行凶,岂不糟了?”他心狂叫,等神智镇定之后,他大声叫:“退!各回本寨。”
随着喝声,他后面响起三声金罗的震鸣,四周上下喽罗潮水般向下退。
云栖逸箫等贼人退完,道:“山主,老朽这次前来闯,本是抱着息事宁人的宗旨而来,请将人质赐还,不知山庄意下如何?”
太行山主嘿嘿笑道:“人质共五名,有交换条件。”
“山主请将条件说出老朽还得斟酌斟酌。”
“其一将龙凤二萧留下,其二,承影剑也留下。”云栖逸萧故意沉吟不语,略一思索,道:“老朽答应了,请将人质让老朽过目,免得贵山的寨主爷暗中弄手脚,防人之心不可无,山主当不会拒绝吧?”
“呵呵,山主笑话了,我诸葛明二十岁出道,至今在江湖上混了整整一百年,俗话说人老变成精,这一百年中别是学,就是睁着眼看,也看得乖巧了,在未看到人质之前,阁下认为老朽便贸然将箫剑交与你么,呵呵!你未免把诸葛明看得太不值钱了,太嫩了。”
“阁下乃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应该坦诚相待,即使先交出剑箫,本山主也无奈你何,反之,在下如果将人质交出来,也许偷鸡不着蚀把米,本山主也不是初出道的孩子,绝不会将人质先交出来。”
“老夫并未要求先将人质交出,只想看人质是否健在,如果有三长两短,咱们不用谈了。”
“本山主对尊驾已经够客气了,不然……”
老人家语气越来越强硬,声音与称谓逐渐在变。
太行山主心中叫苦,他做梦也没想到云栖逸箫来得那么快.一切皆未布置好,措手不及,他本想在大寨布下天罗地网,客舍中已经定好秘密的铁造复壁,要等云栖逸箫前来投贴拜山谈条件时,再将人质放在死刑台上,凌辱之后一网打尽,可是不但云栖逸箫来得快,死刑室也在他抵返山寨时出事毁了,一切阴谋全成泡影,死刑室仍在加紧挖掘中,十天半月是否能挖开大有疑问,他怎能这时亮人质呢。
要动手,目下胜负难料,想制止两箫合奏,事实上也不可能,他思之再三,暗中一咬牙,决定先将人诱入山寨客舍,冒大寨被毁的风险孤注一掷,便说:“好,请至大寨一行,本山主先尽地主之意。”
“免了,谁不知九宫山大寨中是机关密布的龙潭虎穴?这里也好,谈不成决一生死。”
“尊驾不为令孙打算吗?”
云栖逸箫哈哈大笑道:“山主未免太幼稚了,可笑之至,武林中人,本身也出入生死之日,自顾不暇,管不那么多,请问,尊驾身为绿林巨魁,自认是化外之民,总有一天朝廷大军云集,玉石俱毁,你曾为他们的儿孙打算过吗?我替你可怜,以老夫的孙儿辈要挟,你打错主意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祝哥儿他万里迢迢走江湖出大漠,九死一生为的是寻找生父,就要为在天地间堂堂正正做人,他父亲被充军边塞,子孙已无脸见人,而你,却不以做贼而苦,也不以子孙做贼为耻,你这是为了子孙打算么?别认为你九山十八寨是金城汤池,你错了,目下朝廷边塞多事,无暇在太行山用兵,真要治不了你的九山大寨,还用治里万里河山?你再不醒悟,日下下场不问可知了,前年风尾,荆襄巨魁李胡子一百二十九人全部被歼,十余万悍贼全部死亡,前车可鉴,你论功力不及李胡子,论实力人马不及十分之二,能支持多久,阁下在这儿的朋友,老夫倒认得不少,皆是在荆襄亡命地英雄好汉,定然知荆襄之事,阁下可以问一问。不用老夫多说,姓史的,你如果今天不将人交出来,休怪老夫晚年仍不异折寿大开杀戒,你说交与不交,老夫等着一个字,或者是两个字也行。不然,不再多说。”
老人越说越火,最后声色俱厉,显然已无商量余地,他这一番阐明厉害的说词,真有些份量,二百余名悍贼中悄悄溜走了近五十名,当然并不完全是这番说词的效果、要折服武林朋友,唯一可靠的是要拿出真才实学,刚才那阵可降龙伏虎地箫声便是最有效的后盾。
太行山主冷汗直流,对方不上当,不到大寨上钩而目前又无法使对方屈服,怎么办?他硬着头皮道:“尊驾真不为令孙打算,日后传出江湖……”
“日后再说,别废话!说,交与不交?”老人家步步逼人,手一挥,众人立刻围成半弧形,老奶奶举箫就唇。
“老夫等你回答。”老人家再厉声相迫。
太行山主脸色铁青,冷冷地道:“你要迫我,下令毁人质么?”
“你下,老夫等你先毁人质,再取你性命。”
太行山主是走途无路,暗骂:“我得先拖延时间,也许挖掘死刑室,并不如所想的那么困难,希望三寨主能在这时挖出通道,大事定矣。”
想到这儿,心中略定道:“明公正在火头,所以不计厉害,本山主且先与祝中原了决订约,再和阁下磋商,届时彼此也许会冷静些儿,明公意下如何?”
云栖逸箫注视着中原,中原躬身道:“原儿与史山主订下八场之约,已胜一场,请爷爷吩咐。”
“也好,就让他们拖延一会儿。”老人家答应了。
中原倒垂着血迹斑斑的长剑,大步走出。
从山下奔上一个黑衣人,到了太行山主身边,低声禀告片刻,太行山主面色露喜色,挥手道:“快去,说本山主不能分身,专程请他们到此一会。”
黑衣人行礼退后,向山下行如飞而去。
两方徐徐后退,让出中间二十丈地方的中心斗场,中原屹立中间,举剑微笑道:“武林后学祝中原,请诸位下场请教。”
太行山主回头低声发话,先后出来三个人,第一个便是赛吴刚,他的大斧又沉又重,第二个便是青龙山寨主伍天奇,他的八尺长的粗大蛟筋鞭虽是弹性倚佳的软兵刃,因为大过粗大,所以也是重家伙,没有五六百斤神力,绝难运用自如,第三个是红衣老道,乃是朱雀山寨主无忧道人,他的宝剑光华如电,是可绝铜壁穿的神刃,三种兵刃亮出,中原的沾血长剑未免显得太差劲了。
“原弟,接剑。”海蕙在后叫。“谢谢你,蕙姐用着,你留着自用。”他头也不回地答。
姑娘不好硬接承影剑,她撤剑走出,向远处穿一身白的白妖狐叫:“白妖狐,你给本姑娘滚出来领死。”
当面叫阵,白妖狐怎能不出,她早年曾和海蕙交过身,但并未拼真力,而且仙狐暗香也曾将海蕙迷昏倒过,所以并不怕,撤剑掠出。
海文拉掉面巾向右掠出,指着右角一个相当漂亮的年轻人道:“姓牛的你这卑鄙无耻的骗子,你给我滚出来,看看你的风雷金刀是否和你的人一样不值钱。”
他含怒冲出,太行山主大吃一惊。
年轻人约二十三岁,好一表人才,他拔出紫金厚背刀,掠出大笑道:“你的斤两我知道,现宝了,我真不想和你斗,杀鸡用牛刀真不好意思,小弟。”
“狗东西,小爹要戳你一百剑,洗掉你这被出卖的耻辱。”喝声中,两人立即拼上。秋菡也不落人后,她指着躲在一角的醉仙冷升叫:“姓冷的,你出来再使用醉仙香。”
姓冷的还未出来姥姥提着一条大木棍抢出,将姑娘拉回身后道:“他是江湖前辈,让我折了你的骨,冷升,滚出来,天下第一狠女人在等你。”
姥姥自报名号,太行山的人全都骇变色,天,他们都出来了。
中原等赛吴刚他们立下门户,三面合围,方立下门户平静地说:“下场之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不必拖延,请记住,这儿不是印证之所,用不着游斗三天三夜,三五招生死立判,用不着客气,小心,在下出招了。”
三个贼人都是宇内大名鼎鼎的绿林豪客,聊手合攻声势骇人,第一个突起发难攻近的是神鞭伍天倚,他那蛟筋绞成鞭,敢于硬碰宝刀宝剑而不损伤,鞭声厉啸中,一招狂龙的长摆尾,向下盘卷袭而到,风雷俱发,凶猛绝伦。
赛吴刚从右后方迫近,开山大斧横挥,这伙心中燃烧着仇恨之火,但心中却是有点害怕。
无忧老道的宝剑幻化千朵白莲,龙吟震耳,在前面抢近,走在中宫迫身进招,箭山般涌到。
中原本来抢先出手,人向前面的无忧老人迫剑,其实却在发招后的霎那间,反而向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