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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两头巨蝠突以全速俯冲而下,翼展将近两丈,骇人听闻,翼中的巨爪如巨大的两只铁钩,向下抓到。
中原大惊,一声暴喝挥剑狂舞,人向左一滑,急冲而下,白虹过处,血雨纷飞,一头巨蝠头爪分家,皮膜四分五裂,另一头尖叫一声,冲天而起。
中原冲入一个黑色大洞,借承影剑的白蒙蒙剑光,不管三七二十一,向里急走。
他走不了百丈,后面地面似乎有点震动,一个与洞同大的庞然大物突在壁间挤出,那是一头数千斤的三足巨蟾,恰好堵住洞口,但见光华一闪,一棵巨如海碗的蟾蛛向外一卷,再飞回蟾口,一头巨蝠随珠而入,到了巨蟾口中刹时不见。
中原惊得冷汗直流,手足发软。便向里狂奔,急走三五里。好了,这洞愈来愈窄,不怕巨蟾追来,洞容不下这庞然大物。
他心胆发寒,不敢再进,恐伯前面又有怪物,暂留一宵再说,他十分小心,向后退走里余,察看四周确无异状,方吁出一口气,将姑娘放下先行调息,在这将近两个时辰中,始终在惊恐紧张中度过,如不是功力深厚,真难以支持到现在。
他调息片刻,开始就剑光检查姑娘的伤痕,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在她逐渐粗重的呼中,不时可嗅到一丝极淡的幽香,十分奇怪。
她在他耳畔说:“原,感谢你………”转身穿衣,说不下去了。
中原也穿着停当,两人喝了几口水,吃的东西却没有,准备上道。
“原,该往那儿走?”她低头轻问。
“往上走,也许上面没有猛兽。”
说完,背起大水囊,牵着她的手,用剑光引路,向上面急急奔去。
到了上面洞口,中原向洞口爬上,讶然轻呼:“喊!这儿有人迹。”
.“有人迹?”海蕙跟着向上抢。
洞口,泥土上确有人爬行的遗痕,还有弓鞋印,看去不止一个人。中原指着一个清晰的小弓鞋印说:“是白妖狐这鬼女人由这儿走的,追!”两人看看天色,太阳爬起老高了,便顺着鞋尖方向,向东急追。
火眼狻猊和白妖狐,爬上了一道山梁,突然发现前面大雕渐渐向下盘旋,下面有两人影,扭抱的紧紧地,其中之一黑衣耀目。
火眼狻猊眼睛锐利,说:“是天威,这烂货仍拖着祝永春,快完蛋了。”
白妖狐仔细注视,讶然道:“咦!果然是成大姐,走,她需要帮助。”
她正要走,火眼狻猊一把拉住她。
“怎么?你不救她?”白妖狐诧异地问?”
“为什么救她?你不见昨天我们的反目么?”
“你和她不过是挂名情人,没有仇怨,何况有一段时间,你们曾经恩爱得难会难分,你不念这一段情意?”
“废话!她早已不是早年的她了。”
“不管是不是她,你也不该袖手旁观。”
“哼!我还要在她临死前羞辱她一番哩!还有那祝永春,我送他一程。火眼狻猊的眼中,燃起嫉火,说完,开始向那儿奔去。
十余头大雕见有人奔来,又升高些。有一头不怕死,突然向下欠翅疾冲。
火眼狻猊一声长啸,如飞而至。
草原黑龙的剑尖,刚移至胸骨缝,正往里送,被啸声一震,吃了一惊,火速扭头张望。
这瞬间,那雕疾冲而下,劲风厌体,她本能地拨剑一挥寒芒一闪,攻向迎头扑下的巨雕。
“铮”一声朗吟,大雕脑袋被从中砍开,砰然坠地,沉重的身体,将他撞倒在地奄奄一息的祝永春,被抛出丈外,立即昏去。
草原黑龙倒下,剑被大雕撞脱,两手空空,她并未用全力,仅是本能地挥剑,怎禁大雕全力一撞?滚跌在地几乎动弹不得。
“永春,永……”她狂叫,挣扎站起,向祝永春扑去,她有点迷乱啦!
大雕一阵翻腾,在作死前的挣扎,滚到永春身畔,方痉挛一会死去。
她向前扑,蓦地人影一闪,迎面出现了一个人腿,“砰”一声响,她的肩膀撞在人腿上。巨大的反震力,将她震得向后仰面就倒,站不起来了。
白影一闪,第二个人影也到了,是白妖狐。
草原黑龙,只感到肩上如受巨大撞击,眼前金星直冒,被饥寒交加折磨得虚空了的身体,怎禁受得住?几乎晕倒了,吸入一口气,挣扎着把上身直起。她胸前的剑创,极浓的鲜血汩汩流下。
她直起上身,定神一看,不由暗暗叫苦。
火眼狻猊雄伟的身体,像巨人般出现在眼前,火眼中射出阴狠的火花,脸上是狞恶无比的笑容,双手叉腰距她身前不足五尺,他身右稍后方,是脸现惊讶的白妖狐。“桀桀,………”火眼狻猊发出一连串阴历似枭啼的笑声。
草原黑龙伸手向百囊中探,可是晚了,火眼狻猊闪电似飞起一脚,“噗”一声踢中她的右肩,力道够重,她向后就倒,直滑出丈外方止住滑势。
这一记重击,把她踢得一佛出世,浑身骨骼几乎全行崩散了,昏昏沉沉,只看见眼前星斗满天。
火眼狻猊仍迫在她身前,阴阳怪气地说:“亲亲,怎么啦?起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撑起上身,火眼狻猊伸手拽下她的百宝囊,扔得远远的,又继续说:“看样子,你要完蛋了,英雌末路,可怜!”
她强调呼吸,久久虚弹地说:“史域,你想怎样?”
他哈哈狂笑,手按剑靶说:“不想怎样,想戮你几剑,以报应昨天你向我递剑的可恶举动。”
剑出鞘一半,白妖狐伸手把他的掌背按住,说:“不可,史大哥。”“为何不可?”他扭头问。
“别忘了你们早年曾相好一场。”“这些年来我早已和她不同床梦亦各异。”
“不管怎样,饶了她,不枉早年同衾共枕的情义,要不就带她走。”
“带她走?你不是笑话吧?”“应该的,沙漠十兽,现在猛兽只剩下我们三人了。”白妖狐的语音有点凄然。
但火眼狻猊不为所动,冷笑道:“从这儿往东走出盐泽死域六十余里路。沿途是否有怪兽出现,谁也不敢说……”
“咱们藏宝之地,以往在白天也是不见怪兽的,但昨天竟然现了巨大的怪物,所以不敢断定是否有的险。出去之后还得步行近百余里,没有坐骑,自己走也感吃力,酷阳似火怎吃得消,谁敢带她走?而且,弄得不好,还得死在她手上,我并不傻。”“那又何必再下手杀她?”
“别管我的事,我有我的主意。”
“何必做得太绝?叫她在这儿喂大雕了。”
火眼狻猊不理她,但也没拨剑,向草原黑龙跨近一步,脸上仍然狞笑着,令人望之心中发寒。
草原黑龙已无力反抗,她向白妖狐颤声道:“兰妹,念在你我的交情,请送我一些水。”
白妖狐心中不忍,解下水囊向她走去,刚把水囊送出,火眼狻猊已跨步过来一把夺过,狞笑道:“亲亲,你等着。”
他自己先喝饱,然后把水慢慢倒在她的小腹上。这一倒.一面狂笑道:“喝吧,好乖乖。”
草原黑龙一蹦,想伸手去抢水囊。
火眼狻猊出脚如闪电,一脚踏在她的胸口上,她浑身立刻软下来。
火眼狻猊没发现她的异状,狂笑道:“到目前你还想公平,未免太不知轻重了,你不说也罢,当你愿意说时,再告诉我并未为晚。”
说完,头发又深入了三分,草原黑龙委实受不了,挣扎着尖叫:“我说,我说。”
“说罢,我听着。”
“地红盐池西……”“记住,河套二千里我无处不晓,你最好少费事,不必多费心机。”火眼狻猊打断她的话,冷冰冰的说。
“在红盐池西面,盐河南岸崖壁下,我的侍女巧云知道藏处,你可以找她。”
火眼狻猊当然知道巧云,早年也是他的禁脔之一,也是草原黑龙的心腹,想来不会有假。他拨出头发,站起说:“但愿你说的是真话,好了,祝你平安,哈哈!”
草原黑龙拚全力撑起上身,咬牙切齿地说:“畜生,你会受到报应的,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火眼狻猊凶狠地俯下身,左右开弓双手齐发“拍拍拍拍”给了她四耳光,把她击倒在地,狞恶地说:“贱货,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像我这种凶神恶煞,除了老死之外,不会横死的,至少你比我先死,对不?”
他手按剑靶,又问,“你还有后事交待么?趁早说。”
她气息奄奄,稍抬充血的脸面,看到了他按在剑靶上的手,更看到他泛上重重杀机的鬼脸,只觉心中一凉,长叹一声说。“你说有一个姓祝的人在找我,是那个神箭射倒你的手下,那冲入谷中的两人两骑么。”
“是的,正是那小狗。”“他为何找我?”
“谁知道,你该知道。”“他目下何在?”
“洪荒巨兽入谷,他定然做了巨兽的点心了,即使能逃出,也必定仍困在盐泽死域之中。”
草原黑龙幽幽一叹,灰心已极,头无力再举,躺下闭上布满红丝的眼睛。
她与永春相处将近十年,曾听他说过有一个孩子叫祝中原。因为救人,自已却淹死阎王窝,所以乍听找中原三字,心中一震,世间同名姓之人,为数不少,为何这个祝中原。找她?这么巧?再一听中原也可能死在盐泽之中,心中一凉,希望完全断绝。
她耳中,听到了火眼狻猊的长剑,剑叶正与剑鞘卡簧缓缓磨擦发出轻微的啸吟,那是他故意弄的,将剑向一侧压,所以磨擦发声,平时撒剑不会有声响。
她缓缓睁开双目,顶门上空,三头大雕正双翅一敛,流星似的向下急坠,她长叹一声,说:“你心满意足了,给我一剑吧!”
火眼狻猊踏前一步,剑指向她的小腹,狞笑道:“给你一剑不太便宜了吧!桀桀……”
在桀桀狂笑声中,剑尖缓缓向她小腹落去。
里外,中原与海蕙正携手掠上山梁,再前十丈,便可看到这一面的光景了。
“咦!”海蕙突然站住了。
“蕙,怎么了?”中原讶然问。
海蕙伸手指着远处俯冲而下的三个大雕,另几头正在向中间集中,也有向下俯的模样,她说:“那些大鸟是……”
“是大雕,大沙漠中的猛禽可力搏虎豹。”中原答。
白妖狐一听是祝中原,还以为他会带着弓箭,甚至还以为他拾了神箭红熊的神臂弓呢,吓得脊梁上直冒冷气,全力向前飞掠。
“骚狐狸,给我留下。”海蕙老远便大叫,看两人跑了,她心中大急,相距余里,不易追哩!
她不叫倒好,叫得反把两人吓得跑得更快些。
快追上大雕积尸之处,有两头大雕,正向尸堆中急冲而下,分别去抓草原黑龙和祝永春。
中原只道大雕要抓同伴的尸体,并未在意,按双方速度估计,双方正在尸堆旁会合,他不得不防,向姑娘低喝:“撒剑,防大雕袭击。”
喝声中,他首先撤剑。
草原黑龙被火眼狻猊重手法多次袭击,右乳又被头发注内力所伤,再被罡风一刮,已经是气息奄奄了。但她毕竟功力深厚,还撑得住,大雕群追袭火眼狻猊,但仍有两头分别同她和永春冲下,她怎能不急?竟拚余力挣扎而起向永春僵卧处踉跄奔去。
她那一身黑衣,极为醒目,地面是灰白色,看去更为清晰,中原眼力超人,他叫:“是草原黑龙这鬼女!”叫声中他用了十成劲,超出海蕙,去势如电射星飞。
他父亲的消息,全在草原黑龙身上,她目下行动踉跄,显然受伤极重,而且赤手空拳,急能抵挡雕全力一击?她如果死了,他父亲的消息岂不也完了?所以他心中大急,要抢先一步。
近了,大雕要比他快一步,如无奇异发生,无法抢救。
“畜生纳命!”他大吼一声,全力将剑扔出,划出一道虹影,射向一头大雕。
姑娘当然也知道厉害有关,同时一声娇叱,承影剑发出一声龙吟,化成一道白虹,一闪即至。
草原黑龙拚全力向永春舍命冲去,攻击她的那头大雕略展巨翅,跟踪斜掠,巨爪已伸出了。
草原黑龙已扑到永春身侧,向下便倒。
攻袭永春那一头大雕,巨爪亦伸,看去像两头大雕同时到达,钩爪齐伸。
一声惨号,承影剑先到一步,贯入左面大雕的胁胸剑愕一带,凶猛的潜劲将大雕带得向侧方地面猛冲。
稍慢刹那,海蕙的剑也到了,嗤一响,贯入人头大雕心正中,大雕本已发现银芒,来不及抓人向银芒急抓,但没抓住,凶猛的真力将大雕冲得向侧急荡“砰”一声撞倒在外。
草原黑龙被劲风冲倒,恰好抱住永春,她力竭声斯地狂叫道:“永春……永春……”
她这一叫,中原抓起她信手一丢。
“天呀!”她软倒在永春身旁。
永春面貌未改,只是颊肉瘦削了些,嘴唇乾裂,血迹斑斑,胸前,沾了草原黑龙的血,一片模糊不清。
中原为救人跌落阎王窝,实足年龄是九岁,对父亲的像貌。以为父亲已经死去多时,惊得浑身发软。
海蕙抢到,一把挽住了他,急叫道:“原弟,定下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