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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神看着面前这座处处透着古怪的树林,搞不明白树林密集成这个样子怎么还可能成活?想不明白后,他打量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发现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山谷的入口,左右宽才十几米,然而树林上面的天空,却是越往里,两边的山壁就越开阔,再远一些就是那看起来耸入云天的富士山山巅了。
两边都是坚硬的山壁,看来,只能通过面前的这片古怪的树林了,雒神心想着,终于不再等待,向那片树林走去。
离的树林越近,腥臭味也就越浓,雒神感知到的危险越大,于是他看起来依然那么沉着默然,可真气却运转全身,全神戒备,前额下的发丝间不断有越来越强烈的针丝光芒泄露出来,显示着他的精神高度的集中,当他一脚踏进这片阴暗的树林时,终于知道了不断感觉到的危险是来自哪里。
出现在雒神面前的是一幕毒蛇纵横的世界,里面树木稠密,枝繁叶茂,光线不足,显的阴暗模糊几乎不可辨物,可在雒神那锋利如刀的目光下,所有的事情都无所遁形,“咝!”“咝!”的声音到处传来,各种颜色的毒蛇盘绕游荡在树干、树枝上,昂首一吐一吐的吐着自己分叉的蛇芯,更有不计其数的毒蛇隐藏在繁茂的枝叶间,等待着食物的到来;就连地上落满了残枝败叶的草丛,也布满了道道扭曲着急速往来的身影,特有的蛇腥味不断随着穿透林间的微风袭来,令人闻之欲恶。
雒神相信,只要他一拳用力的打在这里任何一根树干上,被剧烈震动的树干上都会有一大堆的蛇掉下来盘在他的身上,想一想都叫人毛骨悚然,心里发寒,这分明就是一片蛇林嘛,不过,这也是唯一的一条路,除了这条路外,雒神也找不到第二条路可走了。
“哼!”雒神冷哼一声,举步走进了树林,在他进入这片恐怖蛇林的同时,一股强绝人寰的恐怖凶厉杀气缓慢扩散开来,并随着他稳定坚实的脚步而逐渐的弥漫延伸,凶厉骇人的杀气化为无数有形的触角不断延伸包裹在他周围几十米范围内的每一棵树,每一条枝,每一片叶,甚至,每一寸土地。
一波拨的杀气在林木枝叶间弥漫轻泛着,犹如晨雾般弥漫渗透,却在看似平静的外衣下隐藏着极度波涛汹涌的危险,这股杀气不像以往那样刚烈澎湃,狂暴的能把人的理智淹没,能把人的意志摧毁,但却会慢慢的渗透进它所笼罩的每一个生物的身心,在不知觉中冻结他们的神经意志,让它们从心底深深的感觉到不可抗拒的危险和无法竭止的恐惧,让这种恐惧永远的留在它们的记忆中,一辈子也忘不掉。
动物界对于危险来信的感知是非常敏锐的,当他们察觉到危险来临的讯号时,便会明智的逃窜而去,这些蛇也不厉害。于是,树林中便出现了有趣的一幕,随着雒神缓慢前进的脚步,凡他所经之处,周围几十米内,所有的蛇都一阵西西梭梭,拼命的向两边逃去,雒神敏锐的目光清楚的看到在前面昏暗的树上和草地上,那些蛇就像天敌来临、或者更像君主降临,波浪翻滚的向朝两边纷纷退去,让出一条康路坦途来让他行走;偶尔有些蛇由于急速逃窜时不慎,从他的头顶掉落下来,便见虚空中手影刀掌一闪,蛇影一刀两断,一蓬血花喷散开来,滴答淋漓在他的身上;他现在不在乎衣服被血腥染脏,因为这两天他一直强烈的感觉到一种血腥,一种无情的杀戮,一种将要血流成河的冷漠,所以衣服脏了也没关系。
犹如帝君驾临,群臣回避,色彩斑斓的毒蛇纷纷向两边分开,中人欲呕的蛇腥味并没有因为毒蛇的离去而消散,所以雒神一路上几乎是屏住呼吸走过来,在昏暗模糊的树林里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后,前面终于出现了几点零散的亮光,即使是雒神,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黑暗中呆的时间长了也不爽,这时终于看到了亮光,于是前进的脚步不由的加快了少许,身上弥漫的杀气也变的汹涌狂烈起来,无形而有质的气势开始搅动的树梢树叶左右摇摆,“沙沙”作响,前面路上的毒蛇更是惊恐的避之如趋,向两边流散的更快了。
那些亮光越来越近了,透过浓密的不成比例的树杆与树杆之间的缝隙,雒神已经可以看到外面的风貌了,心情有些兴奋之下的他右腿用力一蹬地面,整个身体便如利箭般自这片毒蛇林中疾速穿射而出,然后潇洒的空中几个旋转,轻飘飘的落在空地上;长舒一口气,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阴森昏暗的蛇林,暗想:一般的高手要想过来还真的有点难度,不过对我这个先天境界的高手来说,却是没有任何作用。
刚想到这里,忽然背后两把锋利的武士刀带着杀气一上一下快速的朝雒神的脖子和腿部砍来,刀锋划过空气,发出“哧——!”“哧——!”两声凄厉的摩擦声。
“哼!”雒神在一出树林的时候就感觉到附近有人了,所以现在迎来了两把刀也惊讶,只见他轻巧的往前走了一步,便轻松的躲过了背后的两把刀;紧跟着,风衣的下摆被高高的扬起,他疾速转身,猛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化为一条狰狞的巨蟒,血盆大口大开,露出两颗长长的恐怖毒牙,向两个穿黑衣的忍者扑噬而去。
两个黑衣忍者在刀挥空之际,还没能有任何的反映,就发现一条巨蟒扑向自己,心中一惊的刹那,握刀的手一痛一轻,刀已经不见了;下一刻,他们感觉自己高高的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圈,却发现下面两个熟悉的身体站在那里,却不见了脑袋,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雒神身化巨蟒在震慑住对方的那一刻,神速的夺下对方的两把武士刀,然后一挥,两颗喷血的脑袋便飞上了天空,任凭那两具尸体的脖颈间喷射出的热血飞溅到自己的身上,他毫不停留的向前走去,双手分握的两把武士刀轻松的拖在地上,在地上划出两道淡淡的痕迹。
前面几十步外是一片竹林,根根挺拔的竹竿破土而出,直直的耸天而起,一拔数十米,苍翠挺拔,风骨傲然;此时,入秋的天气使的狭长的竹叶变的枯黄起来,轻风一吹,就不时的自天空中飘然而落,以一种令人心神宁静的姿态飞落于地面,即使在阴沉的天空下看来,也别具另一种秋之苍凉的悲情伤感。然而。。。
然而,这样美好的景色之下,却开始出现了身穿黑衣的忍者,估计是刚刚那两个死了的忍者发出入侵者的讯号吧!随着时间的加长,忍者的数量越来越多,最后整个竹林里密密麻麻、几乎到了数不清的地步;这些黑衣蒙面的忍者个个都把手放在背后的武士刀的刀把上,一双双冷冰冰的眼睛中闪烁的只有冷血、嗜杀、还有狰狞凶悍,犹如野兽般残忍好杀的眼中不因同伴的凄惨下场而有恐惧的神色,反而更加变的嗜血。
雒神走到竹林中央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而那足有几百号的黑衣忍者则非快的从左右散开,然后从后面包抄,最后形成合围的局面,把这个神秘而不知死活的入侵者包围在密密麻麻的人群当中,双方都一动不动,不过,浓烈到可怕的杀气却开始从这数百的忍者身上散发出来,每一个人的杀气全部直指包围圈中的人。
在数百名忍者冰冷杀气的眼睛注视下,黑色的修长皮风衣下摆随风轻轻摆动着,摆动着他特有的潇洒而冷傲,青白色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眼睛与大半张的脸,看不清他有什么表情,不过手中倒提的那两把武士刀的刀尖上不断下滴的血滴正在说明着他内心的冷血和漠视;他一动不动,犹如风中苍柏,雪中老松,只是平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下一刻暴风雨的来临。
风停了,竹叶反而落的更快了,在一片汹涌如流的杀气催迫下天女散花般纷纷扬扬的自竹上散落而下,为接下来的一战揭开了序幕。
“锵——!”一声由许多金属剧烈摩擦所汇成的洪大刺耳的尖啸中,数百名忍者的武士刀在同一时刻出鞘了,明晃晃的雪白刀光顿时照亮了有点阴沉的天空,却也使的冰冷的杀气更加刺骨起来;一声不响的,最里圈的数十名忍者首先发动了进攻,他们的双脚以急快的频率摆动着,虽然步幅很小,可速度却不慢,一路快速的奔行,引起落地竹叶无数,置于他们身体右侧的武士刀闪烁着最后的光辉,引导着他们走向死神的怀抱。
很快,数十名忍者来到了雒神的不远处,其中三分之一猛的窜到半空,挥刀带起一抹寒光组成一张刀网向他的头部空间笼罩而下,另三分之一继续奔行,狂风般挥到着刀自周围四面的各个角度砍向雒神的上半身,还有三分之一则是忽然扑倒在地上,借着前冲的惯性在满是竹叶的地上“哧溜溜——!”的快速滑向前去,手中的刀自其他忍者的缝隙中挥出,在地面上组成了一张寒光四射的旋涡向雒神的脚及小腿大腿斩去。
一时间,天上下面,寒光闪烁的刀光组成了一张没有空隙的天罗地网,夹杂着刀锋特有的冰冷寒气向雒神罩去,在这一刻,几乎所有的忍者都以为这个神秘的黑衣人肯定在劫难逃了,一个个眼中闪动着嗜血而疯狂的光芒,刀速更加的快捷了。
雒神的嘴角依然像往常一样扯出了一丝嘲讽的冷笑,在刀光临身的那一刻,他动了,由静而动,以地面为弓弦,身形化为一道黑色的箭矢,朝着侧上方的莫一个角度疾电射出,同时手中双刀以那些忍者们难以想象的速度挥出,不仅两刀斩断了那个方向上两名敌人的武士刀,而且刀势余威不减,连同他们的身体也一刀两断,这两个忍者的死亡并没有降低他的一丁点的速度,在喷涌飞溅的血花中,他化身为黑色的箭矢撞开了已经分为四段的尸体,从这个唯一的缺口射了出来,这时,身后才响起了“丁零当啷”刀剑剧烈碰撞的清脆声音。
快,太快了,那种速度简直不是人能够拥有的,这些忍者们不敢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速度,电闪雷鸣吗?还是浮光掠影?一道黑色的箭矢从刀网一角射出,带起了两蓬飞溅的鲜血,仿佛刀网是由一层薄薄的水幕做成,那道黑色的“箭矢”飞出去的时候,只是轻轻的薄薄的水幕上带起了几点鲜红色的水花,却没有形成一点的阻力,如此轻巧的就破了他们这招天罗地网,轻巧的似乎没费一点力气,轻巧的让他们不愿意去相信。
可是,雒神是不会给他们惊讶的机会的,一旦开始了杀戮,他就不会停下来,除非敌方死绝了,化为箭矢冲出刀网的他射到一根竹竿三米高的地方时,身体倒翻,双脚准确的踩在了那根竹竿上,现出身体的他在空中打横立在踩在竹竿上,冲力把那根竹竿向后面压去,挺直的竹竿上半部分被压的微弯后,就如一根强力弹簧般恢复原状,并把雒神的身体弹出;借助强劲的弹力,雒神手挽双刀,再次化为黑色的箭矢,向下俯冲进了刚刚落地的忍者群中,这道恐怖的黑色箭矢犹如一只真正的利箭,勇往直前,不会有拐弯,只是一条直线的往前冲,凡是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忍者们等他们反映过来时就已经被干净利落的一刀两断,每遇到障碍物如竹竿、地面时,他就在这些障碍物上用力一瞪,现行的身体便再次还原为黑色的死亡利箭朝着反方向或者另一个方向疾射而出,真正称的上是箭过人两断了。
黑色的箭矢在狭小的竹林里不断往复弹射穿刺着,拖着精芒焰尾的利箭每穿刺过一个个忍者的身体,生命的血花便一蓬又一蓬的在空中或地面爆散开来;断成两截的忍者们没有立刻死绝,头脑还依然清醒的他们躺在地上,凄厉而恐惧的惨叫着,五颜六色的内脏拖延了一地,残肢断臂四处抛洒,飞溅的鲜血染红了这片本来清净的竹林,红色的血雾喷散在草地竹竿上,渲染成一幅美丽而恐怖的死亡画面。
仿佛过了很长时间,其实只是短短的十几秒,攻击雒神的几十个忍者便都已经化为尸体躺在了地上,雒神就像刚开始一样,静静的站立在场中,任暗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风衣,下垂的双刀不断滴落着血滴,与地上流淌的血液汇在一起,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依然在微微抽搐的肢体述说着来人修罗般的恐怖,比起第一次杀人,现在的他效率提高了好几倍。
周围的忍者们即使再冷血无情,见到这样的高手,也会胆战心寒,心生恐惧的;他们的嘴唇在隐隐发干,他们握刀的双手在微微颤抖,他们的心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但是他们不能后退,从小教育,根深蒂固的杀手精神让他们必须勇敢的去面对杀戮,不管是杀还是被杀,更何况这里是他们的老巢,即使拼死也不能让外人进入;于是他们即使再恐惧,也不得不举起手中的刀,以声嘶力竭的发喊来壮大自己的胆色,如同寻觅死亡的扑火飞蛾,即使明知不可敌,数百号人也一起向雒神扑去。
杀戮开始了,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