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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恩伤势不重,御医来上药之后,宫里的人相接她进宫休养,她婉言拒绝,道只要加强将军府的侍卫便可以了,相信刺客不敢再出现的。
宫里的人离开之后,双至便赶紧过来看望纳恩。
“纳恩,哪儿伤到了?伤势如何?”双至急步进来,满面担忧,既是忧心纳恩伤势,又觉得此次刺客一事太过蹊跷,将军府守卫可谓森严,怎会还有刺客能飞得进来,而且,为何刺客对将军府的布局如此熟悉,轻易便知晓纳恩的住所。
很明显,这刺客只是想要破坏大齐国和黎国两国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纳南和纳恩明事理,晓得这其中目的,只怕早已经中了背后之人的计谋,和大齐国一拍两散了,而将军府……只怕也会因此招罪!
纳恩从床榻上下来,握住双至的手将她扶住坐下,“你瞧我有事吗?双至姐姐,你自己要小心,可是有身子的人呢,还走得那么快。”
双至看她脸色红润,虽然手臂动起来有些不自然,但确实看起来并不严重,“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伤着手臂了?还有没其他受伤的地方?”
“没有,放心吧,我黎国的公主哪是一般宵小能伤得了的。”纳恩笑嘻嘻地道。
双至的心这才安然落地,“那就好,那就好。”
纳恩一手摸了摸受伤的手臂,突然有些神情凝重地看着双至,“双至姐姐,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这刺客身手其实比我强上许多,但他为何只伤我手臂?其实如果他想破坏黎国和大齐的友好关系,他还不如去行刺我兄长。”
双至闻言,差点笑了出来,“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还不如去行刺兄长呢。”
“那是啊,兄长是太子,他要是受伤了,父王是无论如何也要对大齐出兵的。”纳恩道。
双至皱起眉心,道,“其实此事我也觉得很是不明,如果我没猜错,这人也只是想让皇上降罪将军府罢了。”
纳恩轻笑一声,“兄长方才还怕我会生气,也是这样与我说的。”
“嗯?”双至一愣。
“兄长刚才来过了,他说这事儿明摆着是冲着将军府来的。”纳恩道。
“多谢太子和公主体谅。”双至心里感动,如果不是他们明白事理,只怕就算皇上有心要护着将军府,将军府还是要被降罪的。
“双至姐姐不必如此客气。”纳恩托住双至的手,不让她行礼。“将军已经去严查此事,相信很快会水落石出的。”
“话虽如此,这两天你不要再出门了,刺客一次用计不成,怕会有第二次。”双至道。
“我这院子如今只怕一只蚊子都进不来,那刺客又如何能进得来。”说罢,纳恩脸上浮起一丝落寞的神色。
“别人即使要进来,只怕外面的侍卫也不会轻易放人。”双至含笑点头,很清楚纳恩的心思。
纳恩眨了眨眼,似乎意识到什么,脸微微泛红,紧咬着唇瓣却是不出声了。
双至见她这表情,微微笑道,“纳恩,我三哥知道你被刺客所伤,心有挂忧,今早便求着我带他过来,只是我想,公主的地方哪里是他能随便进入的,所以便让他在门外候着……”
“让他进来!”双至尚未说完,纳恩已经着急地开口,转头吩咐身边的婢女,“去,请福公子到大厅。”
婢女应声出门。
双至睇了香芹一眼,香芹马上道,“夫人,各房管事就要来听派差事了。”
“我都忘记这回事儿了,纳恩,我便不陪你了,晚些再过来看你啊。”双至闻言,微微一笑,对纳恩歉然地道。
纳恩嗔了她一眼,“双至姐姐是故意的。”
“我是真的忙,好了,你和三哥去说话吧,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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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上房,双至才松了一口气,叹道,“真是幸好纳恩没有出什么事儿。”
香芹扶着双至坐下,道,“太子和公主都是明理的人,这些天太子和爷都是同出同回的,肯定不会问罪咱们府上。”
“嗯,也不知太子和爷在商量什么事儿。”双至喃喃道,总觉得石拓有许多事瞒着她,他和纳南每日真有那么多应酬吗?也不见他们歇息一日,就是回来了,也是和冯军师三人在书房说话,不知在商量什么事情。
“夫人,公主似乎对三少爷……您说,三少爷会不会也喜欢公主呢?”香芹压低声音,在双至身边问着。
双至微微闭上眼眸,嘴角微勾,“若是不喜欢,又怎会如此紧张纳恩的伤势。”
“那……那三少爷会成为黎国的驸马么?”香芹又问。
双至沉默片刻,才道,“凭三哥才华,当得上驸马,只是他性子里有些随了他母亲,怕是会自认为配不上公主,你去候着,三少爷从公主院里出来之后,让他到上房来一趟。”
香芹离开之后,双至唤来容兰,“今日媚姨娘没来上房么?”平常这时候,媚姨娘已经来上房和丫环们一起绣花样了,今日却是不见人。
容兰道,“媚姨娘今日身子不爽利,就没过来了。”
“可有说什么事儿?”双至问。
“倒是没说呢。”容兰道。
“使红棉过去看看吧,需要用到什么的,就去账房支。”双至道。
“是,夫人。”
双至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意问道,“爷和太子回来了么?”
“在书房呢,冯军师也在。”容兰给双至送上温茶,轻声说着。
双至淡淡应了一声。
容兰继续道,“夫人,奴婢一直有个疑虑。”
“说!”双至淡声道。
“当初胡夫人曾说过,是爷的兄弟告诉她,爷害死了胡副将,您看,会不会是……”容兰以极低的声音说着,说了一半,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双至攸地睁开双眸,眼底迸发出夺人的光彩,“容兰,你想到的事情,我怎么会想不到,我能想到的,爷又怎么会不清楚?爷信任冯军师,那么……那个人自然就不会是他!”
“奴婢不敢再多言!”容兰马上噤声。
“胡家那边来信了吗?”双至看了她一眼,问道。
“来信了,正想拿给夫人您过目呢。”容兰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双至。
双至打开细读,笑意在她嘴角越积越浓,看来威儿已经适应胡家的生活了。
外头突然传来小丫环的声音,容兰打起帘子出去,没一会儿便回来道,“夫人,二少爷来了。”
双至将信放下,慢慢站了起来,冷声道,“来得正好!”
花厅上,福敏勋一副大老爷式地坐在太师椅上,表情嚣张,眼睛放肆盯着在厅上奉茶的小丫环。
双至进来时看到他这模样,心中颇感愠怒,若不是父亲临走之前交代她多照看二哥,她也不愿管他的闲事儿。
“二哥,一年不见,你似乎比以前过得更逍遥自在了。”瞧他一身肥肉,比以前整整要多出一圈来。
福敏勋看到双至出来,只是扯了扯嘴皮子,“托福托福,被父亲赶出家门,我若不让自己过得好些,岂不是丢人现眼。”
“你以为你如今就不丢人现眼了?”双至语气微沉,这二哥至今都不知悔改。
“双至,别以为你成了郡夫人就能教训我了。”福敏勋眼角斜了她一眼,哼声道。
“我这不是在教训你,二哥,你明知当初就是因为郭家才令我们福家陷入困境,你不吸取教训便罢了,为何还要去接近那郭靖?”双至没心情和他叙兄妹情深,厉声问着他。
“生意上没有绝对的敌人。”福敏勋叫道。
“难道那郭靖就会真心帮你?二哥,只怕你被利用了也不自知。”双至压抑着怒气,这福敏勋做事都不用脑子的吗?没有绝对的敌人?亏他说得出口,那郭靖可是予王的人,当初如果不是石家,他们福家今日还不知是什么下场。
“你叫我来就是要教训我?”福敏勋站了起来,他自小到大听的教训已经够多了,他已经下了决心,不闯出一番事业来,是绝对不会回福家的,他不会再让父亲和大哥看轻的。
“二哥,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在做什么生意?”双至顿了一下,一字一句问道。
“你应该知道哪些碰不得,二哥,不要再做错事儿了!”双至眼睛微眯,略带警告地道。
“哼,反正你家二爷也是做这样的生意,真要有事儿,石家也逃脱不了。”福敏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双至错愕看着他,“你说什么?”
福敏勋却道,“既然没话要说,我回去了。”
“二哥,你站住!”双至拍桌而起,怒声叫道,只是福敏勋却恍若未闻,大步离开了花厅。
162 试探媚姨娘
福敏昇从纳恩院子出来时,俊脸泛红,好像压抑着满腔情愫似的,香芹上前给他行礼,将他请至上房。
双至问了他,是否对纳恩公主有恋慕之心,福敏昇大窘,却也没有说不。
“三哥,我知道你有所顾虑,我已经写信回家,将你过继到我母亲名下,你已经不是福家庶子,是嫡子了。”双至低声道。
福敏昇惊讶抬头,双眸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什么?”
“福家乃名门世家,如今虽无人出仕,但凭着我们祖风,你当得起黎国的驸马。”双至深深看着福敏昇,语气坚定地道。
“你希望我……去黎国?双至,你要我当驸马,只是想着那份好处吗?”福敏昇忍不住问,心里有些发寒,眼睑低垂,不敢看向双至。
双至紧抿着唇,良久的沉默,“三哥,我想替福家找靠山,找一份保障没错,但绝不会因此牺牲你,难道你对纳恩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双至今日的话,你只当没有听到。”
福敏昇猛地抬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三哥,予王不会放过福家,单凭将军府并不能保得住福家周全,如今的局势我也看不明白,说不定……说不定有朝天子一换……”
“双至,不可胡说!”福敏昇大惊,急忙喝道,“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
双至苦笑摇头,“我也知道这样的话大逆不道,只是你真以为那予王是闲王吗?如果哪天他得了势,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我们将军府和福家了,但如果你是黎国的驸马,那至少他还得顾虑着黎国。”
“当然,如果不是纳恩对你有意,而你也心里有她,我断然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双至继续道。
“我明白!”福敏昇点了点头,“我只是不想抱着目的接近纳恩,她是个好姑娘。”
双至道,“我知道纳恩是个好姑娘,我也喜欢这个小姑娘,但如果我不说个明白,你是不是要觉得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她?”
福敏昇像被看透心思似的,一脸尴尬。
“三哥,人家纳恩不是会看重身份的人,你这样想,反而把她看轻了。”双至将一杯热茶放到福敏昇面前,笑声道。
福敏昇站了起来,窘红了脸,“双至,是我误会了你,我……我去找一下纳恩!”
双至一愣,尚未会过意来,福敏昇已经消失在门边了。
两日后,黎国太子和公主返程回国,双至亲自将纳恩送至大门口。
“双至姐姐,我回去了。”纳恩紧握着双至的手,很是不舍。
双至拍了拍她的手,“一路顺风,说不定下次回来,已经是我三嫂了。”
纳恩脸一红,看了在她身旁的福敏昇一眼,却见他也是涨红了脸。
“好了,上车吧,纳南在等着了。”双至轻抚她鬓角,柔声道。
纳恩眼眶微红,抱住双至的肩膀,“那我走了。”
“嗯!”
纳恩看了双至身后的丫环们一眼,突然在双至耳边低语几句,双至脸色一变,不可思议看着纳恩。
纳恩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福敏昇随着上了后一辆的马车。
石拓和户部尚书亲自护送他们出城。
双至看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消失在视线里,才返身回了上房。
“媚姨娘身子还没见好吗?”双至一回到内屋,便马上问道。
“听说还不见起色呢。”香芹道。
双至眼神一厉,想起纳恩临走前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她紧紧握住茶杯,“香芹,你把郑婆子叫来。”
香芹应了一声,打起帘子出去。
不一会儿,郑婆子便跟在香芹身后进来,双至让香芹去外头守着,谁也不许放进来。
双至深深看了郑婆子一眼,道,“郑婆子,这些日子以来,我待你如何?”
“夫人待老奴是极尊重体贴的。”郑婆子双手交叉放在丹田处,正色回答双至的话。
“那么我问你一句,你以前可是将军的属下?”双至低垂着眼睫,并没有看向郑婆子,却让郑婆子感觉自己似乎被紧紧盯住,那是一种不亚于爷的威仪。
“夫人为何这样问?”郑婆子不敢马虎,这位夫人可是精得很,想来是有什么地方被她看出破绽来了。
“你身手很好,是么?”双至问道,语气虽肯定,但也只是猜测。
郑婆子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心想既然夫人问得出,应该也是看出什么来了。
“你懂武艺,又懂医理,行事谨慎,林府又怎么会有你这样一号人物呢。”双至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