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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话儿嘛,就算分府了我们也是石家的生意啊,怎么就能不一样了呢。”石灿炸毛叫道,他就不明白了,怎么突然之间就要查货了,那些守卫真他妈的都是势利眼,要是有了将军府的腰牌,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原来是这事儿啊。”双至点了点头,“这当官儿的都是这样,看着关系办事的,二爷你倒是不用紧张,不如让木材给那守卫的检查几次,下次他便不会检查了,我们这边生意要出城门,也都是要检查的。”
“不行啊,大嫂,不能让他们检查……”石灿突然大叫,要是能让检查,他就不用来找她了。
赵少飞轻咳一声,接口道:“这木材不容易装卸,检查起来麻烦。”
石灿看了赵少飞一眼,急忙点头,有点像要掩饰自己刚刚的慌乱,“对对对,没错,麻烦。”
双至浅笑,“这要做生意挣银子哪有不麻烦的理儿,我们就是有货物要出城,也是要给守卫检查的。”
“哎,大嫂,我们……我们这儿不一样。”石灿抓着头道。
“哪里不一样?”双至问得随意,心中却有了警惕。
“这……”石灿看了赵少飞一眼,要是能说早就说了啊。
赵少飞给双至拱手,“大嫂不能通融一下么?”
“赵公子,你真是爱说笑,我通融有个什么用,得守卫长那边通融才行啊,要不,你们去找他说说?”双至笑眯眯地道。
“大嫂,我们去说没用,他也算大哥的属下,您去主闰句好过我们一百句。”石灿道。
“赵公子,你以为我这个样子还能去做什么事儿呢?”双至冷冷睨着赵少飞,问得冷淡。
赵少飞目光触及她的腹部,滞了一滞,“大嫂,您是否能使我送个信儿,这样也成的。”
“我不能!没这样的事儿,让外人知道我们将军府滥用职权,绚私舞弊,那对将军名声多不利,二爷,赵公子,难不成你们这木材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怎么不能检查了?”双至半是认真地问道。
赵少飞眼神有些阴郁地看了双至一眼,这个女人果然不好应付!他真怀疑城门的守卫之所以突然对他们公事公办起来,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在石家,他也只有对这个福双至不敢大意,她像一只在暗里盯视着他的母老虎,就在等着他露出破绽,她随时会跳出来狠狠将他咬死一样。
“大嫂,你就不能帮一下么?”石灿恳求道。
双至坚定摇头,“大爷不在家,我又怎好出头,二爷,还请莫要为难我。”
石灿懊恼地抓了抓头,赵少飞却已经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便打扰大嫂休息。”
“那就不留了,请。”
石灿和赵少飞离开将军府,两个人沉默走了一段路,在较之安静的路段,石灿终于忍不住叫道,“现在如何是好?如果要检查的话,一定会出事的!”
赵少飞脸色沉凝,“我知道,已经不能再拖了,那边催着呢。”
“催死也没用,要是被发觉了,那石家就完了。”石灿叫道。
“你怕什么,不是还有将军府吗?你二房出事儿了,你大哥能不管吗?”赵少飞不耐烦看了他一眼,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的,果然不是做大事的人,若不是还没赚到足够的银子,他才懒得他在这儿废话。
“分府了!你还指望着大哥会帮我们,你瞧见刚才大嫂的脸没有,像是会帮我们吗?赵少飞,要是二房出事了,你和仙淑也逃不了!”石灿没好气地道。
赵少飞心里冷笑,真要出事了,他还顾得上那个石仙淑?
“那大嫂的哥哥,你总认识吧,他不也是干这个吗?他也没靠着将军府的名义,怎么就能出城了?”赵少飞阴冷笑着。
石灿一愣,“他也是在卖……”
赵少飞瞪住他,石灿急忙收嘴,压低声音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初是谁给你二十万白银的?”赵少飞问。
“郭靖啊!”石灿道,那时候他去跟大嫂借银子,大嫂不肯借,他出了将军府,便见到那个郭靖,是他说愿意借银子给他的。
“郭靖是什么人?会这么便宜就把二十万白银借给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这些货物,可都是从他那里出来的。”赵少飞狭长的眼睛迸发出一抹异样的光芒,如果能和郭家合作,那他们的生意一定会比现在的好更多,到时候,他也不必再委屈自己留在石家了,他能独自闯出一番事业来,这些日子来,他也赚了不少,没必要再顾着石灿这个蠢蛋了。
没有发觉赵少飞的心思,石灿兴奋地拍掌,“没错,咱们找郭靖,说不定他有办法!”
赵少飞冷笑白了他一眼,“你想如何找?一见面便问他是干那咱要砍头的事儿?”
石灿微怔,“那……那要怎样做?”
“哼,从福敏勋那儿下手!”赵少飞冷冷地道,福双至不是想和他们撇开关系吗?看她到时候是不是也能和自己的兄长也断绝关系!
而彼时,福敏勋却在赵少飞他们离开之后,也来了将军府。
“二哥,你这是……”双至冷然看着那堆成小山似的礼物,不大明白地看着福敏勋。
“这是送给你的,二哥现在不同往日了,再怎么说,也得给我小外甥送见面礼吧。”福敏勋一身华丽锦衣,一件上好狐皮大氅随意丢在椅上,有些财大气粗地对双至道。
双至眼神微沉,“二哥,这见面礼是不是送得快了一些?”
福敏勋富态的脸笑得像灿烂的花朵儿,“不快不快,双至你高兴就好。”
双至沉着脸,“二哥,你究竟在京兆做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银子?我听说你和郭靖走得近,郭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你……”
“双至,我不是来听你教训的,我是来看你的,是想跟你聊聊家常,我和谁来往那是我的事。”福敏勋脸色不太好看,本来嘛,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在京兆,而且快要生孩子了,他过来探望探望是他的本心,可不是来听教训的。
“二哥,和谁来往我自然不会多言,但有些人会连累你,我是怕……”双至皱眉,想劝说福敏勋两句。
福敏勋抬起手,愤怒叫道,“行了,你和爹都是看不起我,以为我不能出人头地,凭什么大哥就可能做生意我不可以?我现在输给大哥了吗?我没有大哥的名号是嫡子可以继承家产,我也没有三弟好运能遇到个公主,我一切都是靠自己双手打下来的,你要是不稀罕,我以后不来便是了。”
双至皱眉,“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爹也没有看不起你,如果你现在回普靖城,爹会很高兴,不如你回去帮大哥吧。”
“我为什么要去当大哥的影子?我现在有何不好?”福敏勋觉得自己在福家根本什么地位都没有,回去也只是个笑话。
“二哥……”
“不用主了,我是不会回去的。”福敏勋打断双至的话,不想再听。
“二哥……”双至叹了一声,她实在不希望福敏勋留在京兆,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
福敏勋却站了起来,不想再多言,作别离开,双至留也留不住。
沉默看着屋外飘起细雪,双至对郑婆子道,“找机会,去看看二爷那些木材里头的玄机。”
郑婆子点了点头,“老奴会使信得过的人去办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私盐
这几天,天气特别冷,整个天空都是黑压压的,大雪一直下个不停,双至几乎要觉得这京沏总有一天会被白得晃眼的雪花掩盖了。
她已经好几天不曾踏出外面半步了,京兆这几天有些乱,听说有叛军出现,到处都在戒严,听说后直昨日早朝时呕血晕倒,整个城里好像都陷入了一种黑暗的迷雾中。
“夫人,二夫人来了。”香芹过来在双至耳边道,双至微微睁开双眸,从软榻下来。
“请她进来。”双至淡声道。
香芹打起腥红毡帘,将余惜梦请了进来,几个丫环都退了出去,只剩下郑婆子一人。
余惜梦解下染了雪花的大氅交给丫环,让随她一道来的两个丫环也退下去了。
“大嫂,您这么急着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儿?”余惜梦见了礼,便在双至对面坐了下来,郑婆子给她捧上冒着热烟的茶。
双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是有些紧要的事情与你商量,但在此之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余惜梦挑了挑眉,如今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无知怕事的余惜梦了,看到双至这样凝重的神情,她也猜出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心提了起来,“大嫂请说?”
“你待二爷心意如何?”双至认真严肃地问。
余惜梦脸色一红,“大嫂何以这样问?”
“在赵少飞与二爷之间,谁在你心中重要些?”双至顾不上这问题是不是太突兀,太没礼貌了些,如今她要做的事情是十万火急,由不得她顾及太多。
余惜梦眼色一沉,警惕地看着双至,“大嫂,你这样主是什么意思?”
双至道,“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只是想确认一下,在你未嫁给二爷之前,你不是心系赵少飞吗?那如今呢?你不必担心我会害你什么,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没分辨得出谁才值得你去相信?”
余惜梦一惊,想不到双至会知道她和赵少飞曾经有过去,她现在对福双至虽然谈不上全然信任,但在某些地方,她对这个大嫂是打心里佩服的,也知道她不是个会在暗里陷害别人的人,但她这样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嫂,我失去孩儿一事,赵少飞虽不是凶手,但他却逃不了干系,您以为我对他还有想法吗?”余惜梦低着头,冷笑道。
“如此甚好!”双至松了口气,“如果赵少飞做出伤害石灿甚至整个石家的事儿,你当如何?”
余惜梦迅速抬头,眼底迸发出浓烈的狠意,“他敢!”
“你知道二爷他们在做什么样的生意么?”双至叹了一垢,问着余惜梦。
余惜梦狐疑看着双至,她怎么觉得今日大嫂是话里有话。
“我不与你多废话,赵少飞怂恿二爷卖私盐,你要知道,这若是让人查了出来,是要抄家斩首的罪,本来与我们将军府无关,但我也不想看着二爷出事,所以才找你来。”双至沉声道。
这是她刚查出来的,得知石灿他们卖私盐的时候,她真的很吃惊,真想立刻把他们抓来痛骂一场,在古代卖私盐和现代贩毒几乎差不多同样严重的,虽然石灿他们出事也未必影响将军府,但老太爷还在他们那边,将军府就不能坐视不理,而且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这对石拓也是大大不利的。
余惜梦脸色苍白,不敢置信地惊呼,“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如果不是卖私盐,为何需要那么大的成本,为何能有那么大的盈利,你真当以为二爷是做生意的天才吗?”双至咄咄逼问。
余惜梦摇头,“可是,我看过那帐本,那盈利根本不多。”
“那就是了,二爷根本被赵少飞利用了!那木材都是空心的,里头装着都是私盐,想来进城出城都是这些木材,如果不仔细看,只怕谁也瞧不出内有乾坤,连郑婆子都差点被忽悠过去了,二爷自己肯定不知私盐盈利有多大傻傻被赵少飞利用。”双至皱眉道。
“我不相信,大嫂,这决不可能,私盐如何能那么轻易得到,二爷他……他……”余惜梦有些六神无主,这该怎么办?
双至冷冷一笑,“你觉得我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如今都要想办法帮石家度过这一难。”
“你……你要帮我们?”余惜梦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双至所说的,只是潜意识希望这是假的,卖私盐是个什么样的罪她很清楚,就算不砍头,也要抄家入狱的,她可不想下半生在牢里度过。
她只是不想将来石拓被连累罢了,更何况老太爷年纪也不小,真要出了什么事儿,他们也不能袖手旁观,“今日你回去之后,我便会使用人接老太爷过来。”
“大嫂,你想和我们二房撇清关系?”余惜梦惊呼,急声叫道,“这关系撇得清吗?”
“撇不清,但不能让老太爷被二房连累,你放心,我没说不理,你听着,若想保住二爷,你只能利用一人!”双至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润亮的眼睛直直盯着余惜梦。
余惜梦不自觉地已经相信着双至,依赖着她,“利用谁?”
“赵少飞!”双至眼底精光一闪,冷声说出人名。
余惜梦怔愣住,但很快眼神一狠,“大嫂,我该如何做?”
双至嘴角累勾,低声教着方法,窗外的雪似乎已经有将要停下的兆头了。
翌日,大雪初寒,双至已经使人去将老太爷接到将军府,老太爷虽犹豫,但想也是媳妇一片孝心,便搬了回来。
而同时,双至也将福敏勋再次叫到将军府,劝诫他放弃生意,她已经知道他做的是什么事儿了,只是福敏勋利欲熏心,哪里肯放弃这赚钱的机会,双至便宣布从此他福敏勋与福家再无关系,是生是死,平穷富贵都与福家无关,并代替福老爷与他堂前三击掌,绝了所有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