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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闻言,也道有理,“媳妇想的周全。”
福夫人淡淡一笑。
老夫人又道,“对了,之前我到南庵求菩萨保佑咱们家平安无事,如今是心想事成了,多亏了有菩萨保佑,咱们明日得上山去还愿。”
福夫人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娘打算什么时候到南庵还愿呢?”
“就明日吧,明日是个吉日。”老夫人看了福夫人一眼,轻笑道,“你最近和清莹两个人都忙,你们就不必陪着去了。”
福夫人稍微松了口气,不留痕迹地看了穆清莹一眼,“那让双至陪您去吧,双至也该出去走走呢。”
老夫人想了想道,“也好,反正秀君那丫头这几日是秽期也不方便去南庵,就让双至陪我去吧。”
汗,原来她只是个替补啊,不过算了,最近娘要把家里一些事情交给穆清莹去打理,两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就她一个人最清闲了,而且这时候出去走走也好,不用整天呆在屋里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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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庵在普靖城外的洪山的半山腰之上,在附近周围的几个城里的百姓心目中,南庵是相当负有盛名的,庵庙由数几个殿组成,最大的殿堂是正中央的金殿,堂内有数十尊观音菩萨,形态各异,全是用玉石雕刻而成,润泽如水,看着有一种祥和温柔的感觉。
南庵的斋姑都识得福老夫人,老夫人每年给南庵捐资修庙的银子不少,就是再怎么与世无争的斋姑斋姐们也是要吃饭的,要吃饭自然就要服侍好这些大户人家的老夫人们。
本来老夫人打算还愿之后便返回福家,但正好感生南庵一年一次的诵经大礼,许多夫人小姐都赶在着之前里参加,顺便在庵里斋戒净口三天,据说这样求菩萨护佑实现心愿更加灵验。
因为之前的心愿已经实现了,所以老夫人做了一个道场,又捐了五百两银子香火钱,双至一整天就曲膝跪在蒲团上,听着嗡嗡嗡声一样的诵经声,偶尔来一声咚的木鱼声响,真是好想睡觉啊。
不过看到老夫人那虔诚的模样,双至不敢开口说先回去睡觉,只能趁大家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打盹。
好不容易支撑到道场结束,双至跟着老夫人在斋姑的带领下来到她们给安排的厢房,虽然比不上家里的,但也算是不错了。
双至梳洗过后,庵里的小尼送来了素饭,简单吃了几口,她便想出去走走。
在南庵有个千佛塔,双至本来想吃完饭之后和容兰过去参观一下,但是要爬到山顶,她马上打退堂鼓,还是在周围走走算了。
不过虽然是在半山腰,还是能将山下的景色尽收眼底,而此时接近黄昏,天边的霞色渐起,山下的一些人家炊烟袅袅升起,双至深呼吸一口气,清新,带点冷意的空气让她一日来的倦意一扫而空。
在山下的人家多为一些散户,不过在对面山的山下,隐约能看到有个庄子,不知道是谁家的,竟然买了这么一个隐秘的庄子,多半是什么大户人家买来度假的吧。
“容兰,知道那庄子是谁家的不?”好像福家在这一带没有购置庄子,如果可以,她觉得让娘把这庄子买下,作为休假的地方,也是不错的。
容兰踮起脚尖看去,“这庄子好像听掮客说过呢,一直都是卖不出去的,这么偏僻的地方,谁会来呢,多半是个亏钱的庄子。”
双至点了点头,“明日咱们到山上走走吧,那千佛塔还没参观过呢。”
容兰笑道,“姑娘,您忘记啦,明天要陪老夫人去诵经呢。”
双至哀怨垮下脸,“算了,回去吧,免得老夫人找了。”
第二天,天微亮的时候,双至就被一阵钟声吵醒,容兰进来说是庵里的斋姑们晨课开始了。
“老夫人起身了没?”双至睡眼惺忪,她有认床的习惯,昨晚睡得并不安稳,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黑影。
“刚起呢,琴姑姑去给老夫人端早饭了,姑娘,您还要不要再睡会儿?”容兰问。
双至拍了拍脸颊,一直在被窝里的手一接触空气,马上感觉到一股冷意,“不睡了,把衣裳给我拿过来吧。”
山上的温度比较低,幸好双至知道自己怕冷,带了棉衣来,喝了些白粥,她便带着容兰去老夫人屋里,正好老夫人也刚吃了早饭,见到双至倒有些惊讶,“还以为你没起身呢,今天真是少见啊。”
双至不好意思地笑着,她是有些爱睡懒觉的习惯,平时早上给老夫人请安都是最后一个到的,“奶奶,您要去诵经吗?”
老夫人点了点头,“嗯,正要去,听说石夫人也来了,我也想去会会。”
黑线!双至眼角抽了抽,抗拒的表情差点掩饰不住。
老夫人瞄了她一眼,道,“知道你不耐烦在一旁诵经,今日你就不必跟去了,有琴娘在我身边就行了,你在这庵里走走吧。”
双至眨了眨眼,她没听错老夫人没说错吧?
老夫人嗔了她一眼,和琴娘离开了厢房。
双至哈一声笑了出来,“老夫人竟然放过我了?”
容兰笑道,“那姑娘现在是想回去再去睡会儿呢,还是到处走走?”
双至道,“现在是睡不着了,走,咱们去看千佛塔。”
056 被蛇咬了
双至平时算是有锻炼身体的,虽然瑜伽不算什么剧烈运动,不过当她们沿着山路来到千佛塔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倒是脸色因运动过后一片红润。
“累死我了,看着这山不高,怎么还要走上大半天?”双至连说话都气吁吁的,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
“姑娘,喝些水吧。”容兰给双至递上水壶,其实双至是因为刚生病痊愈,又昨晚没睡好,所以才容易感到累。
双至接过水壶,竟一口气把水都喝光了,“走吧,去千佛塔里看看。”
因为今天是诵经祈福大典,山上的行人特别少,就连塔里的斋姑也没几个,只有两个小尼在打扫,见到双至她们,有些惊讶,但还是礼貌地地打了招呼。
其实千佛塔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在每一层都放了不同形态的佛祖观音,均已金箔刷贴,光亮照人,但究竟有没一千尊那么多,双至就没去数了,她和容兰走到第三层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
“容兰,你把水壶的水加满,咱们到其他地方走走。”双至对容兰道,她突然对昨日看到的那个庄子感兴趣,想过去看看。
“好”容兰去找塔里的小尼要热水,双至便自己先下了千佛塔,在塔的后面,有一条山路,蜿蜒穿过一个树林,直通向昨天她见到的那个庄子的。
这山路不算宽敞,看起来不像经常有人行走的样子,这让双至想起以前经常和同学一起去深山老林野营的时候,越是看起来隐秘,越想去探知,她冒险精神虽然不是那么足够,但还是有好奇心的。
沿着山路走下去,她想着等一下容兰应该会跟上来。
上山和下山的感觉真是不一样,她并不急着走路,慢悠悠的,一边等着容兰,一边欣赏这山上的景色,虽然现在是初冬了,但这山里的树木多为四季长青的,到处还是一片绿色,特别是那小桉树林,远看去真的很漂亮。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进了树林,回头看去,还不见容兰的身影,“这丫头,脚力比我还差。”
双至呼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蒙上一层细汗,在大树下找了个位置,打算坐下休息,顺便等着容兰过来找她。
石拓眯眼看着那个背对着他,坐下树下发呆的女子,这是他第三次遇到她了,她还真是每一次都给他不同的惊喜,竟然单独一人出现在这深山之中,是要说她勇敢还是不怕死?
他抬头,透过层层树叶看向那若隐若现的千佛塔,她是来南庵吧,是在这里迷路了吗?
突然,他眼底浮起杀气,目光凛冽地看着她的身后,身上散发着森寒的气势,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双至好像察觉到空气中的压抑,回过头来,抬眼便看到他冷酷森然的眼眸。
又是他?双至皱起秀眉,纳闷地想着怎么老是遇到这个男人,不过在看到他那可怕充满杀气的神情之后,她哪里还能想那么多,立刻刷一身站了起来。
“你想作甚?”这男人之前看着只觉得气势凌人,今日怎么觉得他有一股利剑出鞘般的冷厉锋芒教人心寒。
石拓转眼已经来到她面前,他紧抿着唇,深邃黝黑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双至一惊,害怕地后退一步。
石拓脸色一变,伸手立刻将她扯了过来。
双至只觉得小腿一阵麻痛,整个人已经在他怀里,瞬间,她的鼻息间尽是属于他的气息。
她挣扎了几下,尖叫出声,“混蛋,放开我,非礼啊……”
石拓单手搂着她,另一手拿着树枝,树枝的另一头俨然刺着一条褐色的小蛇。
“闭嘴,不要动!”石拓没有去看那小蛇,而是瞪着双至小腿裙摆的殷红血迹。
双至一愣,这时才觉得自己的小腿痛得有些奇怪,她回过头,看到那头部插着树枝一动也不动的小蛇时,差点晕了过去。
“那……那是剧毒蝮蛇。”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心底暗骂自己太大意了,这时候虽然是初冬,但南方的天气还不算太冷,一般蛇在温度十五之上是不会冬眠的。
石拓看了她苍白的脸色一眼,虽然惊讶她竟然看出这是什么蛇,还他什么也没有问,而是扶着她重新坐下来,然后脱下她的珠履。
双至全身无力,眼前的人影已经渐渐模糊,声音也是有气无力,“你……你要作甚?”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那个男子低下头,小腿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竟然在帮她吸毒?
双至张了张口,还来不及说什么,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直到她伤口的血迹不再发黑,石拓才停止了吸毒,他抬起头,看到她已经晕了过去,小脸一片惨白毫无血色。
他擦了擦唇上的血迹,摇头轻笑,他竟然会为一个女子吸毒?若是被他的部下看到,只怕要惊吓得掉眼珠子了。
虽是这样想,但他还是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布条,帮她把伤口包扎起来,然后弯腰把她抱起来。
这个女人很娇小!好像只要他轻微用力,就可以把她捏碎了。
他看了看南庵那边的方向,挑了挑眉,脚一转,往回走着。
还没离开普靖城去当兵的时候,他经常来这里打猎,这里算是有他幼年的一部分记忆吧,今日他本来是打算去千佛塔看看的,没想到会遇到这个女人。
回到庄子,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马上迎了上来,“爷,您回来了,咦,这姑娘是……”
“祥兴,去找大夫。”石拓面无表情,目光却一直落在双至苍白的小脸上。
看到她这样的脸色,他竟然觉得别扭,她应该是脸色红润,双眸灵动的,而不是这样惨白近乎透明的脆弱模样。
祥兴怔怔看了石拓怀里的姑娘一眼,眼底忍不住的好奇,这姑娘是谁呐,爷好像挺紧张似的。
石拓挑眉,沉声道,“还不快去?”
祥兴一震,不敢再多看一眼,急忙拔腿跑去找大夫了。
石拓抱着她走进屋内,轻轻地将她放在卧榻上,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幸好,已经止住血了。
这女人究竟是谁?在他回到普靖城之后,不停有人带着自己的女儿上门去找他或者找他爹提亲,他以为她是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其中之一,但她不是,他看得出来。
她不怕他!这点让他惊讶,虽然每次看到他,她都会失措胆怯,但那不是在害怕他,而是在防备。
很多女人想要接近他,但她们都对他感到惊惧,只有这个女人……让他觉得意外。
祥兴带着大夫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主子竟然怔怔地看着一个姑娘发呆,他差点想要到地上去找下巴。
这是他家的爷么?他跟在爷身边几年了,还从来没见过爷露出类似温柔的神情来,就连这次随着爷会家乡,他也没见过爷对他的弟弟妹妹甚至父母露出一丝丝柔和的笑意。
“爷,大夫请来了。”幸好离庄子不远处就有个药铺,不必进城里去请大夫,不然一去一回,就要费去许多时间了。
石拓回过神,对自己竟然看着一个女人发呆感到莫名的烦躁。
大夫给双至把了脉,开了几帖药,因为石拓已经把毒血都吸干净了,所以没有生命危险,只要用草药煮了水,再清洗一下伤口,用草药包扎起来,喝几副药,休息几天就行了。
这大夫看起来还比较年轻,石拓没有让大夫为双至包扎伤口,而是要他留下蛇伤的药膏和绫布,便送走了大夫,要祥兴立刻拿着药方去药铺开药,然后把草药水煮了呈过来。
这庄子住着只有石拓和祥兴两个人,因为他不想继续留在石家应付那些阿谀奉承的人,还有不想面对石夫人尖酸刻薄的嘴脸,便让管家给他买了这个庄子,只带上从京兆一起来的祥兴住到这里,耳根子清静了不少。
祥兴把清洗伤口的草药水煮好端过来的时候,双至还没醒,而这庄子里也没有丫环可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