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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电-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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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不爽的事,你又何必事事那么认真严肃?样样求是非黑白,到头来只不过是白费心机白话这一世!”

“不一定要求世上权和何,我活得也很快乐!我有很多好朋友,很多人支持我,年轻时做过许多该做的事,老来依然帮得了人,不用人帮我——这不是快乐是什么?我比你还快乐哪!”

“哪!你比我还快乐?论钱,你怎跟我比?我在怡保市有两条街,三个姨太太,出入宾士代步,家里佣人就有七八个,不用替人医跌打也不必帮人求神问卜。你还比我快乐!?”

“我当然不比你有钱,但必比你更快乐。快乐。恰恰就是花钱也买不着的事物之一。我不像你战战兢兢,生怕讨不好老板的欢心,我不必似你卑颜屈膝,去服侍那几个无礼又无良的太子爷,每晚我都睡得很好,我问心无愧。不像你,上街要带多名保镖,怕挨枪挨棍,要不然,就当人家的保镖,替人挡子弹挡棍了!”

“我不快乐?!”这两个老人竟像小孩子似的。在黑夜的院子里对答了起来,“我天天都睡得很香,不知多快活!”

“你当然睡得着!”顾步也不甘示弱,“你连良心都没有了,当然可以高枕无忧了。一个人要是自欺欺人,他可以当自己是皇帝呢!”

“好,你就安心。你就安乐,你就没做坏事,你就安枕无忧!”邹升骂得满头白发飘散,显然是动了真怒,“你就没做过一件亏心事!”

“不敢!”顾步傲然说,“我也有做错事的时候,有时也有私心,但大抵都没有对不起人,也没害人、伤人、欺人,我自问可以做到不欺暗室。”

“不、欺、暗、室?!”邹升咬牙切齿,眼都蓝了,“你告诉我:美蓉是怎么疯掉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事,顾步也无名火起,“你还敢提她?她就是被你逼疯掉的!”

“我逼疯的?!”邹升也叫了起来,“当年,我追她,你也暗恋他,我们没追上手,却是麦当怒那家伙捷足先登!我只是要得到她的劳心,赢得她的欢心,又关你的屁事?你妈妈的,若你不插手,又怎会把她给弄疯了?”

“你可要把话给说好来!”顾步勃然大怒,也挣红了脸。“你得要说清楚!你为了要得到她,就下了盅!这算什么?胜之不武嘛!我就解了你下的盅。后来你又再下,我只好又替他解蛊,因为那大不公平了!我们学得的本领,只可以用来对付同一类的人,拿来迷奸一个弱女子,那太无耻了!何况,那是阿麦的未婚妻,他是我们的大师兄啊!我们的功夫,就像军队虽然有枪有炮,总统有权有势,富家有钱有人一样,都得要自律。要自我节制才行!你这样胡混,像什么活,你还要脸不要?!”

“你就只要脸。别以为我不知,你也在暗态美蓉!嘿!嘿!别以为你没动过心,你一样有私心,就不给我玩她一玩!”邹升狠狠地扯破了脸,说,“好,我不向她下蛊,向那麦当怒,总不关你的事了吧?谁知你又来搞扰,这一闹,把美蓉也惊动了,我一慌,心一乱,蛊又下在她身上了,这次因为本是对麦当怒下的,用药重了许多。你又解救不得当,所以……

把她给弄疯!都是你多事,偏爱管闹事!要不然,顶多受害的是阿麦,美蓉也不必弄得半人不是鬼的!”

“我已经尽了力去解救了,”顾步陷在痛苦的回忆里,“你用药太重了。她是真心爱阿麦的,你若弄死了他,她也不话了。邹老三,爱情这回事,岂是可以勉强得来的!”

“不勉强!好哇!”邹升犹自气虎虎的冷哂:“现在一拍两散,麦当怒给吓怕了,不知躲到哪儿去了。我们的白衣仙子吴美蓉,现在变成了白衣疯女。这都是你坏我好事之故!我本是爱她的,你让我得到他,说不定我会死心塌地的好好待她过一辈子,也就不一定会帮着毛锋来跟你作对了!这些都是你惹起的火头,怨不得我!”

“是你惹的!你若不用这等鄙劣技俩。光明正大的求爱。我才不会插手这些事!”顾步感慨地问一句:“现在……她怎么了?”

邹升也平静了下来,半晌才说:还不是……老样子。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

顾步叹了一声,这才负手道:“像我们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还不知能剩下几日好过,难免都有些伤心史,还提来作什么?忘了它吧……反正,历史本来就是用伤口串成的。

记忆也是。”

两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3、一枪把千万人打成了一个人

一颗彗星飞过。

它的亮度当然不足以照亮地上任何人和物的脸容,但在“白鬼”与“红神”的眼窝里却同时亮了一亮。

顾步叹息道:“它过去了。它可能依照这轨道再回来,但那可能是百万、千万年之后,我们早就不在这世间了。我们争些什么呢!”

然后他问:“是啊,我们还计较那末多干什么?放手吧,师弟,咱们‘第九流’里活着的就这么几个师兄弟,何苦斤斤计较,自相残杀哪?”

“活的动物,我得天天喂饱他。”

“动物?”顾步问:“是什么?”

“欲望。”

邹升回答。

“我们都老了,佛家说:勘破、放下、自在。你这还勘不破?以你的功力、根基,要拨足而出,轻而易举。”

“泥足深陷,抽身没颈,岂容挣动?回头是岸,谈何容易!”

“我可以帮你。”

“毛家是有势力,也有实力的。”

“可是论功法,谁及得上你?”

“他们可是有枪的。”邹升遗憾地道:“我们可不是活在古代,他开一枪就可以把你干掉。”

“这地方上痛恨他们为非作歹的人,早已磨拳擦掌,咬牙切齿。”顾步走前一步,热切的看着邹升:“他们敢开枪,很容易一枪就把他千万人打成一个人,也把一个人打成了千万人,大家都和他拼,他有几支枪?一枪能发几颗子弹?”

“话不是这样说的。”邹升依然忧虑,“同样是开枪镇压,罗马尼亚打成了民主:苏联打成了散砂,啥也没动摇过……何况,这数十年来。我作威作福、要风得风,要雨得南,要啥有啥,也成为习惯了;用毛家的人,也真有点守望助之情了。我倒可以抛弃前嫌,容让你来加入我们吧!”

顾步惋惜,摇头:“老弟,你知道我的性子:那是不可能的。要我为虎作怅,我宁可夭寿。今天。也是他们遣你来做了我的吧?”

邹升尴尬地一笑:“我们也好久没比拼过了。”

顾步不经意的说:“刚才已比过了,你的功力又大有进步,但毕竟是魔消道长,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邹升语音低沉:“我们只拼了‘红电’和‘黑火’……”

顾步提醒他道:“对了,象这些绝门道法,你不该胡乱授人,免得魔头附身,反噬其主。我看毛家三兄弟都不是好的传人……你把‘黑火’之法教了给他们。枉死的人可就不计其数了……”

邹升咕哝了几句。

顾步没听清楚,便问:“什么?”

邹升又咕噜了一句:“我还有……蓝牙……”

“哈?”

仍没听出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邹升的眼突然绿了。

绿得像一万棵嫩树的精华,全给摄在他眼瞳的水晶球里。

顾步出奇不意,照了一面,怔了一怔。还未去过神来,实见邹升突然张开了口。

血盆大口——

里面伸出一条迅疾的红蛇,直刺向自己的脸门!

顾步在这刹瞬之间,强收神知,左足跺地,左手作“龙头强渡印”,拍地弹在那蛇头(舌尖)上!

“霍”的一声,“蛇首”又疾地卷收了回去。

顾步这才稍定,却没料“血蛇”刚去,却一阵腥风扑鼻,四只尖齿,已向他鼻额咬了下来!

那是牙齿!

但却不是长在口腔齿龊上的牙齿!

这牙齿是蓝色的。

——像淬了毒般汪汪的蓝!

顾步大叫一声,急念咒向地上一蹲,而手上的鼓槌已定了出去,同时发出了“掌心雷”!

邹升也大吼一声,抚心疾退,他嘴边多了一行蓝色的血珠,却把口紧紧的合着,活像嘴里咬住了一条活鱼!

顾步粗重的喘息了起来。

他右手抓住了一件事物:

一只蓝色的牙。

可是他右肩左颈,却多了两只牙印:

还正冒着蓝色的血!

“你好卑鄙!”顾步脸色也有点变蓝,痛心疾首的道:“你真无可药救了!”

“你才要药救!”邹升嘴巴仍不张开,却用腹部说话。

“你要解药,上‘地久企业’来取,加入我们,就能保住老命:若跟我们作对,看你苟延残喘到几时。”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扯开衣襟。

然后,就发出一道极其刺目的红光。

红光炸开之后,他就消失在原先站立之处,不见于浓烈的夜色里。

第四章道消魔长

1、一枪把一个人打成了千万人

——想到四师弟练成了比“黑火”更歹毒的“蓝牙”。

由于练“蓝牙”需要吸魂魄未散、刚死尸首之“尸毒”,而且得常年吃腐物,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难怪刚才跟邹升对话之际只闻一股“恶臭”,他初以为对方只是要施放“黑火”的前奏,没想到倒是其从他五脏六腑里熏发出来的。

顾步不由得自忖。作出那么大的牺牲,来对付自己,或在毛锋面前讨一个功,那又有啥快乐可言呢?人传说邹升在毛氏企业里的地位已渐给另一个本地巫师尤萦夫取代,看来恐怕是有事实根据,要不然,邹升实在没有必要去练这些害己害人的“蓝牙”以求急攻:一旦“牙毒”反噬,习者身受其害,他又不是不知道的。

想回来邹升出手虽然鄙劣,但也不算没事前“知会”。他曾说过有“三样把戏”要自己过关,就算在那“三尖八角月”一击之后,他也说明了还有“两种玩意儿”,只不过自己没多加注意,而也没料到他在跟自己交谈难得这般投契之际骤下毒手!

——自己着了道儿,吃了亏。也怨不得人,只怪自己!

不过邹升也讨不了好。

他吃了一记“搠心槌”再加一下“掌心雷”。

所以邹升也只有速退。

顾步蹒跚着步伐,走到神坛那儿去。

他先上了香,点了烛,再用纸裱的旗、伞冠挂身,在橱里拿出酒、米、盐、茶、菩提、腊肉陈列祭献,在台前放了一根三叉树枝,又取下了墙上的锈刀,用布帕将自己的脸盖起,坐在遥竹凳子上,前面放了一盆清水在地上,并且不住的抖动双脚,一面用刀拍打桌面,一面唱一首悠扬沙哑的歌。

喝完了之后,他就开始叫自己的名字。

大声的叫。

叫了一声又一声。

唱完之后,又把赤裸的脚心打在水上。

水花四溅。

他叫一声自己的名字,又念自己出生的时辰八字,然后又赤脚拍打了一下水面,锈刀在桃木桌上划了一道刀纹。

住在顾家的人不是都没听见,而是早就习惯顾步作法时的种种异动。已不以为奇。是故充草不闻。

其实,顾步这些”异举”,实在是叫自己的魂。

招魂和驱鬼,本就是巫术和灵学的两大重点。只要有人相信人死而魂存,才能化而为鬼。既然有魂,那么在活着的时候,也一样会有魂魄,甚室会偶一不慎、或因其他异常之故,而离开了活人的身躯。

失魂,就是受到惊吓之故。梦游不醒、撞邪遇鬼、阴魂附身、遭巫术受制,也会摄去魂魄。乃至打斤牛、摔交、撞伤头部,也会遇上“失魂”的情形。

有“失魂”就有“招魂”。

顾步现在施的就是“招魂术”。

——他给“蓝牙”所噬,正如给僵尸所咬一样,如果不及时抢救,去除尸毒,也会变成活僵尸,同样要咬人吸血。

所以邹升才指明要他答应所开的条件以取解药。解“蓝牙”之毒就是要修炼者的“牙粉”。

不过顾步不为所挟。

他虽没练过这等恶歹的妖术,但他毕竟是“第九流”的得意传人,他自懂得破解之法。

他用的是“招魂之术”;先把自己的魂魄召回来。

给“蓝牙”咬着之际,一魂一魄已经散失,只剩下二魂五魄,他趁自己元气尚在,先透过奇术异能,将自己失散的主魂主魄聚集一起,再用外敷内服的药力来驱散牙毒。

他已及时敲“白鬼”的一枚蓝牙,彻底解毒的妙方已把握在手。

他自信还解得了这种毒。

——在“第九流”里,这一代传下来的人;麦当恶,邹升和自己。无论是蛊术、巫术还是异术,还是以自己为最强,邹升就是因为胜不过自己,才去投靠毛锋,处处跟自己作对。

他喊自己的名字。

一声、一声、又一声。

时而温和。

时而凄厉。

就在他慢慢感觉到那失去的魂和骤散了的魄已逐渐向他靠近时(那其实一点也不玄奇,就像你“没精打采”的时候,只要用一些方法:例如喝一杯奶茶、咖啡,或抽一根烟、洗一把脸,就会重新恢复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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