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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风流-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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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又□去笑容,盯著朱泪儿道:“你莫非中了她的毒?”

朱泪儿道:“不错,我们现在正是要押著她回去拿解药,而死人是不会拿解药的,所以我们才不肯让你杀她。”

黑衣少年皱眉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说?”

朱泪儿道:“我们方才说这话,你相信么?”

黑衣少年默然半晌,缓缓道:“不相信,那时你们若这么样说,我必定以为你们是胡佬佬的亲戚门人,在用拖延之计,找怎肯纵虎归山,放你们回去。”

朱泪儿道:“你倒是个老赏人。”

黑衣少年道:“何况,我就算相信了你们的话,答应等你们拿到解药后才出手,你们也拿不到解药的,只因胡佬佬若是知道自己一拿出解药就得死,又怎肯将解药拿给你?”

朱泪儿道:“不错,所以我四叔才非和你动手不可,只因他早已算准,若想要胡佬佬救我,只有先救胡佬佬的命。”

黑衣少年目光缓缓移向俞佩玉,道:“你为了要救她,倒破费了不少苦心。”

俞佩玉淡淡一笑,道:“你若是我,你也会这样做的。”

黑衣少年厉声道:“但你可知道已有多少人死在胡佬佬手上,你可知道她若不死,以后还会有多少人要被她害死,你为了要救她的生命,就可将别人的生命都置之不顾么?”

俞佩玉叹了口气,道:“这点我也早已想过了。”

黑衣少年目光闪动,道:“你难道想等胡佬佬拿出解药后,再将她交给我们。”

俞佩玉闭口不语。

他的心意正是如此,但却绝不能说明,只因胡佬佬若知道他有这意思,也就万万不会救朱泪儿了。

黑衣少年缓缓道:“但你就算有此心意,此刻你还是要先将我们击退的,是么?”

俞佩玉还是闭口不语,却已无异默认了。

黑衣少年道:“如此说来,你无论如何,都要和我决一死战的了。”

俞佩玉长长吐出口气,道:“正是如此。”

黑衣少年道:“但你现在总该知道,你至少在目前还不是我的敌手,你若想将我击退,我说不定就首先杀了你。”

俞佩玉道:“纵然如此,也是势在必战,别无选择的余它。”

黑衣少年道:“你将别人的生命看得那么重,为何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如此轻贱?”

俞佩玉淡淡道:“我只知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对于生死之事,倒还并不十分在意。”

黑衣少年忽然仰天大笑道:“好,说得好!这“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八个字,我已有许久都未听过了,今日骤然得闻,不觉神气一爽。”

笑声中,他已大步向那马车走了过去。

俞佩玉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沉声道:“你此刻要去取她性命,还是只有先杀了我。”

黑衣少年笑道:“我现在只不过去问她,拿解药而已。”

俞佩玉怔了怔,道:“她怎肯将解药拿出来给你?”

黑衣少年面上又现出了傲色,笑道:“别人不能令她交出来,我却有法子。”

俞佩玉忍不住道:“你有什么法子?”

黑衣少年道:“你不相信?”

俞佩玉还未说话,他已接著道:“我若不能令她拿出解药来,就将脑袋给你。”

只见他脚步一滑,已自俞佩玉身旁滑了过去。

马车中寂无声息,胡佬佬似已吓得连气都不敢喘,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能令胡佬佬如此惧怕?

他又是否能令胡佬佬交出解药来?

只见他一手拉开了车门,道:“你……”

这“你”字刚出口,他就怔在那里,连话都说不出了。口口口

目光斜斜照入车厢,将车里的丝垫照得闪闪发光。

胡佬佬就仰面倒在这发光的丝垫上,七窍中都流出了乌黑的血,使她的面目看来更狰狞可怕。

但她的嘴角却还带著一丝恶毒的狞笑,像是在说:“你拿不到解药的,任何人都无法令我拿出解药来了,我死了,朱泪儿也只有陪著我死。”

俞佩玉全身的热血已骤然冻结,脸上却有一粒粒冷汗沁出好狠毒的人,临死时竟还要害人。

黑衣少年忽然回首,道:“你中的毒,除了她的解药外,就真的别无他法可解么?”

朱泪儿目光茫然,似乎根本没听见他说的话。

俞佩玉满面俱是沉痛之色,黯然道:“纵然还有别的药可解,只怕也来不及了。”

黑衣少年道:“为什么?”

俞佩玉道:“曙色一露,她的毒便要发作。”

黑衣少年嗄声道:“现在离天亮还有多少个时辰?”

俞佩玉没有答话,四旁的黑衣人中却有人道:“此刻子时才过,离天亮至少还有三个时辰。”

黑衣少年呆了半晌,喃喃道:“三个时辰,三个时辰。”

俞佩玉霍然转身,嘶声道:“现在各位的仇已报了,各位若还觉得不够,不妨来戮她的尸,那才显得各位真是有仇必报的大丈夫。”

他心情激动,不能自制不免要将满腔悲惯发泄出来。

四面的黑衣人俱都垂下了头,他们本都是善良的人,为了复仇时,虽然会变得很残忍,很凶恶,但现在心里反而替俞佩玉难受起来,十余人同时向那黑衣少年躬身一礼,然后就悄然没入黑暗中。

俞佩玉也不禁垂下头,似有热泪将夺眶而出。

朱泪儿忽然扑入俞佩玉怀里,放声痛哭著道:“四叔,我对不起你,我……”

俞佩玉凄然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只有……只有我对不起你。”

朱泪儿道:“四叔,你不知道我……”

俞佩玉忽然道:“你不必再叫我四叔了。”

朱泪儿身子一震,道:“为什么?”

俞佩玉惨然笑道:“我实在比你大不了许多,你本该叫我兄长的,你不是一直都不愿做我的侄女,一直都希望做我的妹妹么?”

朱泪儿霍然抬起头来,疑疑地瞧著俞佩玉,也不知是惊是喜?泪眼中虽露出一丝狂喜之色,但瞬即又变得更悲哀。

俞佩玉望著她那月光照得比鲜花更灿烂的面靥,望著她梦一般朦胧的眼波,心里也是悲不自胜。

他在心里痛毒著自己。

“我明明知道她的心意,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答应她,现在,她的生命已只剩下三个时辰,她这短促的一生,可说从来也没有快乐过,我为什么不肯早些答应她,让她也能多开心些时候。”

黑衣少年似乎叹了口气,扭转头不去瞧他们,他目光又转入车厢中,这才发现车厢里的木壁上有几行字。这是胡佬佬用她那鸟爪般的指甲划上去的,字迹自然不会十分清楚,但依稀仍可分辨出写的是:

“后有天吃,前是天狼,

天下茫茫,无处可藏,

一死解脱,尔莫心慌,

归我骸骨,赠尔……”口口口

朱泪儿将这四行字读了两遍,忍不住道:“天狼?谁是天狼?”

黑衣少年道:“我就是天狼。”

朱泪儿瞟了他一眼,道:“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起如此凶恶的名字。”

黑衣少年道:“这名字并不凶恶,只不过是颗大星而已。”

朱泪儿道:“大星?”

黑衣少年傲然道:“史记天官书上说,“参东有大星日狼”。这颗星肉眼是看不到的,因为它总是随著太阳出没。”

朱泪儿皱眉道:“除此之外,你难道就没有别的名字了么?”

黑衣少年道:“还有个名字,叫海东青。”

朱泪儿道:“海东青?这岂非是一种鹰的名字,和“天狼”又有什么关系?”

海东青缓缓道:“鹰,岂非就正是天上的狼。”

朱泪儿叹道:“这两种东西的确都是又残酷,又凶狠,若说狼是野兽中的强盗,飞禽中的强盗就是鹰。”

海东青冷冷道:“动物中最矫健的也是狼,正如飞禽中最矫健的就是鹰一样。”

朱泪儿上下瞟了他两眼,道:“胡佬佬拿你和天吃星相提并论,你和那怪物莫非是兄弟不成?但他又白又胖你为什么偏偏又黑又瘦呢?”

海东青沉著脸不说话。

朱泪儿道:“你若是天上的狼,你那兄弟只怕就是天上的猪了。”

海东青皱了皱眉,还是忍著没有开口。

朱泪儿眼珠子一转,还想再气气他折折他的傲气,突听“嘶”的一声,俞佩玉忽然将车垫上的缎子撕了下来。

只听俞佩玉道:“胡佬佬还未将最后一句话写完,毒已发作,那么她还未写出来的两个字究竟是什么呢?我们若将她骸骨送回家,她便以何物相赠。”

海东青眼睛一亮,道:“解药?”

俞佩玉道:“不错,她在那“尔”字下面还写了两笔,似乎是个“秘”字,我想她本要写的必定是“归我骸骨,赠尔秘方”,这样念起来,不但语气相贯,而且还十分顺嘴押韵。”

海东青道:“所以你现在就想将她的尸身送回去。”

俞佩玉道:“但望兄台能将她的住处示知,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海东青默然半晌,道:“她住的地方就在附近不远,两个时辰内就可赶到,只不过,你怎知这不是她的圈套?”

朱泪儿道:“不错,她这一定是想将我们骗到她家里去,再来害我们,你想,她的门人子弟若认为是我们将她害死的,又怎肯将解药拿出来。”

俞佩玉叹道:“但这已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它放过,就算明知这是圈套,我也要闯一闯的。”

朱泪儿垂首道:“可是……可是我宁愿死,也不能让你再去冒这么大的危险。”

俞佩玉柔声道:“你想,中毒的若是我,你会不会这么样做呢?”

朱泪儿流泪著道:“可是我……我实在……”

海东青忽然大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陪你们走一趟,有我陪你们去,纵有危险,也必可对付得了……”

朱泪儿揉了揉眼睛,大声道:“用不著,没有你去,我们也可以对付得了的。”

海东青也不理她,忽然撮口轻哨一声,道旁的林木中,就奔出一匹马来,全身油光水滑,显然也是匹千里良驹。

俞佩玉道:“兄台若肯将此马暂借半日,在下已是感激不尽,实在不敢再劳动兄台的大驾。”

海东青淡淡道:“此事因我而起,她若毒发不治,我也于心难安,何况,我既说过要去,那就是非去不可的了。”

朱泪儿撇了撇嘴,冷笑道:“好了不起,好神气,但在我眼里看来,你却只不过是个……”

俞佩玉不等她说出后面两个字,立刻轻叱道:“泪儿,不可如此说话,海兄对你本是一番好意。”

朱泪儿忽又笑了,道:“我也知道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可是他说话的那副腔调,却实在叫人听了要气破肚子。”口口口

朱泪儿骑在马上,俞佩玉和海东青一旁相随,此时万籁无声,两人施展轻功,也不怕惊动别人。

走了段路,朱泪儿忍不住问道:“胡佬佬家里到底还有些什么人呀?”

海东青道:“她有个母亲。”

朱泪儿讶然道:“这老太婆已老掉了牙,她母亲居然还没有死,这倒实是件怪事。”

海东青道:“除了她母亲和丈夫之外,她家里就……”

他话还没有说完,朱泪儿已失声道:“你说什么?她的丈夫?”

海东青道:“不错。”

朱泪儿惊笑道:“这老妖怪居然还有个丈夫?”

海东青道:“大多数女人都有丈夫的,这并没有什么奇怪。”

朱泪儿道:“但江湖中人为什么都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谁呢?”

海东青道:“江湖中本都是些孤陋寡闻之辈。”

朱泪儿嘟起嘴,过了半晌,忍不住又问道:“她丈夫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海东青道:“你见到他时,就会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朱泪儿道:“你说话难道非要这么样气人不可?”

海东青冷冷道:“我生来就是这么样说话的,你若不愿听,就不必问我。”

朱泪儿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又走了段路,突听海东青道:“我看你这几天必定劳累过度,这尸身还是让我一个人来抬吧。”

原来他们已拆开了车厢,以车厢的木板抬著胡佬佬的尸身,上面还覆著缎子,这份量虽不重,但俞佩玉纵然勉力支持,脚步也已渐渐赶不及那还未全力而驰的奔马,只好向海东青歉然一笑,将担子全交给他。

朱泪儿忍不住又道:“你为什么不将她的尸身绑在马上呢?”

海东青冷冷道:“她无论是死是活,都不够资格坐我这匹马。”

朱泪儿眼珠子一转,笑道:“可是你现在却在抬著她,难道你将自己看得还不如这匹马么?”

她以为海东青这次一定要被她问得面红耳赤,答不出话来。

谁知海东青却只是淡淡一笑,道:“这匹马已是我的朋友,我自己受些委屈倒没关系,却不能委屈了朋友。”

朱泪儿怔了怔,苦笑道:“你真是个怪人。”

只见海东青平举双手,托著胡佬佬的尸身,非但手伸得笔直,而且肩头纹风不动,脚下也仍是轻飘飘。

朱泪儿至今还未见过第二个人有如此精纯的功夫,一心想试探试探他的来历,又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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