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故剑情深-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万一林大哥有个三长两短,即使走遍天下,侄女也要搜出老贼来碎尸万段。”杜姑娘恨恨地说。 

“万一他有了三长两短,要紧的是办法通知他的亲友,咱们对他一无所知,必须等他醒来问问再说。你也累了,快回房休息去吧。” 

“彭叔也……” 

“我不要紧,还得到后面去看那些该死的贼囚。” 

“那么,侄女在此照顾林大哥。” 

“不用了,大概还得等半个时辰他方能醒来。” 

林华纹丝不动,心中暗笑,他鼻中嗅到一阵阵极为清雅的幽香,感到有一双温柔的手,在轻轻地替他掖好盖在身上的薄衾,他想:“这位杜姑娘,决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她的手好温柔。” 

这双手轻抚着他的创口四周,手离开许久,似乎手上所传的温暖仍未散去。那时一个陌生的少女,用手轻抚一个陌生男人,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没来由地感到心潮一阵汹涌,几乎忍不住想睁眼看看这位不平凡的女郎。 

房中寂然,人去房空。他倾听良久,断定附近无人,便悄然下榻,穿靴整衣掀窗向外一跳,悄然走了。 

晚霞满天,他急急向府城赶。长街在城外,城外的人不受夜禁的拘束。到达府城,天色已经尽黑,城门已闭。他绕城而过,到达长街,已是二更时分了。 

长街的夜市比城内热闹,二更正是夜市的高潮时刻,灯光通明,在街上赶夜市的人,绝大多数是水客。他先到欢喜佛坐落南湖的宅院走了一圈,发觉那儿已被官府的人所占据,猜想定是仆妇三嫂已找到了鬼见愁,前来擒捉居老贼,不知是否得手。 

“居老贼这老狐狸,怎会在此等死?鬼见愁定然来晚了一步。”他想。 

他折回长街,刚从小巷中穿入大街,便看到街西的灯影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南步,从侧面看得真切。 

“是沙千里的一个走狗。”他心中喜悦地叫。 

他开始跟踪。他身后,也被两个中年人盯上了。 

沙千里的走狗不是单独一个人,原来与前面走着的两个穿短打扮的人是同路。 

“咦!他们进了武馆哩!好家伙,丈八腿这老狐狸,果然被我料中了。”他站在街角自语、目送三个家伙进入了武馆的角门。 

正想绕出小巷从武馆的后门溜入,后面突然有人接近,一只大手搭上了他的左肩,语声传到了:“老兄,借一步说话。” 

他的左手刚向上提,右后方另一只手已扣住他的右手脉门;有人笑道:“老兄,咱们毫无恶意。” 

他已看出是两名中年大汉,淡淡一笑问:“有何指教?在下是……” 

“刚才你从南湖居家来。” 

“不错” 

“借一步说话。” 

“你们是……” 

“少时自知。” 

“要到何处去?” 

“就在前面。” 

前面是排帮人开设的木材行,是负责与木商接洽的店面,不做零售生意,店中没有半根木料却有不少排帮的有头面人物进出,他以为大汉是排帮找他的人,怎肯受制?双手一分,不但挣脱了一左一右两条铁臂膀,而且将两大汉摔出丈外往小巷中一钻,溜之大吉。 

“拦住他。”大汉狂叫。 

小巷中没有人拦地,街上一阵大乱。整条街都在乱,今天接二连三出了不少事,街上的人东一群西一堆,议论纷纷。 

武馆的人全到了门外看热闹,正好给他溜入后门的大好机会。招呼他的两名大汉不是排帮的,而是两个公人。只片到时间,小巷两端便被公人们所把住,有人赶开闲人,有人入内搜索。 

武馆的后面秘室中,来客由两名师父接见,室中共有五个人,一名小徒弟在张罗茶水。 

来客态度相当傲慢,绕着二郎腿说:“莫三爷既然不在。在下不能等了。” 

“三爷已经过江去了,留下话……” 

“他为何过江?” 

“他是为了沙爷的事奔忙、听说有人带了一个女人要见沙爷,所以他先过江看着虚实。刘兄如果有要紧的事……” 

“事倒不要紧。” 

“可否请刘兄留下话?” 

“也好。沙爷后天午间可到,不在武昌逗留,径自起早南下。莫三爷要查的孙绍字其人,从没听说过,因此,沙爷要兄弟传话给莫三爷,设法囚禁这位姓林的人,沙爷到达时将派人前往提人拷问,千万不可误事。” 

“刘兄是否前往迎接沙爷?” 

“是的,连夜动身,沙爷目下仍在樊口逗留。” 

“可否请刘兄转禀沙爷一件事?” 

“好,什么事?” 

“鹦鹉洲来了一个人,绰号叫狼枭。” 

“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刘兄傲然地说。 

“本来是一个小混混,小有名气呢。他在汉口渡头弄到一个女人,说是沙爷所要的绝色美女托人带信禀知三爷,要求三爷派人禀报沙爷知道,请沙爷携白银千两前往交换女人……” 

“什么说?哼……” 

“兄弟只是将狼枭的口信说出而已。” 

“哼!这小子好大的狗胆。” 

“三爷也颇为不悦,但……” 

“那女人姓甚名谁?” 

“狼枭的信差没说,只说沙爷一看便知。” 

“他为何不带人会见沙爷?” 

“他说行藏已露,被一群高手盯上了,不敢冒险。” 

“盯他的又是甚什么人?” 

“有汉川八义……” 

“八个小亡命而已。” 

“狼枭可不放心……” 

“好吧,兄弟把话传到,沙爷来不来,兄弟不敢保证。” 

“当然,沙爷人才出众,有的是女人,怎会为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与那狼枭打交道?” 

“狼枭居然胆大包天,他敢向沙爷勒索,哼!有他受的了。天色不早,兄弟该告辞上道。” 

“刘兄们不喝杯酒再走,酒菜不久……” 

“免了,赶路要紧。告辞。” 

刘兄在师父们的殷勤相送下,出了武馆扑奔万金堤,沿堤向北走。江风徐来,堤下没有人,堤外泊了不少船、堤岸江畔倒有不少水手走动。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来人走近在他的右首,身材高大,比他高了半个头,呵呵一笑靠近他低声说:“老兄,找吃的?玩的?吩咐一声,包在我王二疤身上。” 

刘兄一眼便看到来人的左耳尖颊的伤痕,撇撇嘴说:“走开些。不麻烦太爷。” 

“老兄,光棍……” 

“呸!你少废话。” 

“兄弟是一番好意,不经我王二疤的手,你在万金堤办不成任何事。” 

“真的?哼!” 

“当然” 

“好吧,我要找一条小船,连夜下放武昌县。” 

“哼哼!那还不简单,包你明早可到。” 

“要沿江寻找一艘上航的大船。” 

“放心啦!钱可通神,万事如意。跟我来。” 

刘兄不假思索地限在后面,王二疤反而往南走,渐渐接近了压江亭,江岸旁已没有船影,堤上也不见有人啦! 

“喂!你要往那儿去找船?”刘兄起疑地问。 

“到前面去嘛。” 

“前面那有船影?见鬼。” 

“泊好的船,夜间不是启绽的,老兄。要找夜航船,须到偏僻处找。老兄,你不是到樊口?” 

“喂!你怎知大爷要到樊口?” 

“你什么地方也不要去了。” 

“什么?你……' 

“你下江捞死鱼去吧。” 

刘兄的手刚伸出,“噗”一声脸上便挨了一掌,什么也看见了,只看到眼中金星飞舞。不等他叫唤,顶门轰一声响,人事不省。 

王二疤是林华,他不得不杀人灭口,将刘兄向江下一丢,径奔压江亭下。 

压江亭下的码头上,泊了三艘小艇,那是排帮人往返鹦鹉洲的小船,有时半夜三更也有人过江,这些水上好汉不怕滚滚江流。 

艇上没有人,他跳下一艘小艇,解缆双桨,双桨一动,艇向上游划去。 

过江,必须先往上游划出半里以上,然后冲向中流。船轻水急,他的操舟术不含糊,三更初艇在洲上游的芦苇丛中抽篙。他一跃登岸。看清了泊舟的地势,他排草不行,不久便看到了绵绵无尽的洲岸水际的排影。 

月黑,风高,正是良好的夜行人之夜。 

“先找人问问。”他想。 

鹦鹉洲上住有人家,也建有不少船寮。三国时代,江夏太守黄祖的长子在此大会宾客,盛极一时,有客献鹦鹉,故因此得名。 

但千百年来,此洲日渐扩大,北面已扩展至太子湖月湖的出水口火港口,西北的夹河已变成细小的里河。洲虽扩大,却日渐凋零、没有一栋像样的楼房,反而成为歹徒的逃亡薮。里河一带的木排,销往汉阳府及汉口镇以北地区。近江流一带的水排,则销售武昌府,各帮的货物划分甚严,泾渭分明各有统属。 

在洲上要找人问消息,他该到洲中有村落处去找,但他不知洲中的形势,却在那些排屋上去找,想得到必定白费劲。 

排上所建的临时木屋称为排屋,要接近这些排屋相当不便.木排上一无遮掩,老远便被人发现了。 

但他十分顺利,连搜三座排屋,不曾被人发现,他也一无所获。 

那些排帮的粗豪莽汉,全是些年轻力壮的壮年人,终年在原始森林与滚滚江流中度过苦闷的日子,一旦到了花花世界的武昌像是从十八层地狱爬上了三十二天,那还会安静?生意的事自有排头负责,管他娘痛快玩玩再说一个个迫不及待往武昌跑,跑的路子少不了是酒肉、女人、打架。排屋中鬼影俱无,根本无人看守。 

“糟透了,怎么不见有人?”他找得心中烦躁,不住地嘀咕。 

他不再搜排屋,沿江岸北行,误打误控接近了排帮人过河的渡口。 

汉口没有码头、半里宽的水排密密麻麻不佳摇晃,外侧系了四五艘小艇,过江人必须走过半里宽的木排方能上船。 

这是排帮人专用的渡头,不会有外人使用。洲岸建了一座木屋,门外挂了一盏气死风红色特制灯笼,这就是等渡的歇脚处。 

远远地便看到了红灯笼,他脚下一紧,心说:“好啊!总算找到了人。” 

他听到身后的草响,决不是江风拂动草梢的声音,暗中便留了神。 

他确是听到身后有翼声,发现不止一次了,但再留心察看,却毫无发现,不由心中起疑,但并不介意。他这次前来鹦鹉,谁也不知他有何图谋,在查出狼枭所擒的女人底细前,他不用耽心有人找麻烦。 

鹦鹉洲不是禁地,人人都可来得,他不怕有人干涉,岂怕有人跟踪? 

他并不急放找出那位女人的下落,反正沙千里后天午间方可到达武昌传信的刘兄失了踪,显见得沙千里不会置之不理,几定找到奠三爷查询,莫三爷也会将狼枭的事禀明,那么、在鹦鹉洲等沙千里,比在武昌方便多了,因此,有一天半找人,大可从容着手调查,不宜操之过,他在猜想狼枭在汉口渡所擒的女人是谁,会不会是雷秀萍? 

如果是雷姑娘,那么这位痴心的姑娘未免太令人失望了。不管她南来为了找沙千里泄愤,抑或是死心塌地找沙千里示爱.都是愚蠢无比的举动。前者是自不量力后者是盲目可怜,皆不足为法。 

他向红灯笼走,近了,渡口靠上了一条船,传来了一阵哗笑声,八名醉醺醺的排帮汉,跌跌撞撞地走过随波伏起的木排,逐渐向渡头的木屋走来。粗野的叫啸声,夹杂着浓重的三湘俚语。 

八个人跄跄踉踉踏上了洲岸,一窝蜂拥木屋,撞开了门,一个个全爬下了。 

“癫头高,打碗水来喝喝好不好?”一名倚在门角的大汉含糊地叫。 

另一名一头癫疮的大汉爬做伏在长凳上吐气,打酒呃,拍着凳子粗野地穷嚷:“小八绸,X你家娘!你自己不灌饱江水,跑来家里找水喝,自己不晓得去打?呃!这小养汉婆真……真会灌酒吧……” 

另一名大汉似乎清醒些,拍着墙角大笑着:“痢头高,你那位小养汉婆不但会灌酒,还会吃哩!' 

“你……你说什么?小二郎。” 

“会吃什么?” 

“会吃水排。哈哈哈……” 

“哈哈!妙!”有人怪叫起哄。 

“你这婊子养的,怎么说吃木排?” 

痢头高怪叫。小二郎尚未发话,有人叫:“小二郎,告诉他啦!癫头高第一次放排,说给听听也是好的。” 

“说呀!”小八狗在门角上伸出脑袋,说完放肆地狂笑。 

小二郎咽下一口口水,喝光桌上茶壶中的茶,脱下衣往墙下一丢,光着身拍拍胸膛,眯着醉眼说:“癫头高,你听了。咱们放排的人,老实说,赚的都是风险钱。在山上怕被木头压死,怕被老虎狼蛇虫要老命。放下江,有水险。碰上对头,咒语一念,如果排头法术差劲,木排一散,血本无归白忙一年,钱到手,天知道会不会人为财死?所咱们谁不想快活快活,逢场作戏不伤大雅,留些老本养老婆孩子,千万不可认真,尤其对那些婊子不许当真。” 

“你少说废话。”痢头高怪叫。 

小二郎哈哈笑,往下说:“有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