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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翎雕-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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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黯淡,摇头叹息一声,住口不言。

玉霜道:“师父尚未指点。”

中年比丘道:“姑娘何必要问?”

玉霜道:“师父不该破我之迷,有所指点么?”

中年比丘道:“该是该,奈何事关天机……”话锋忽转,含笑道:“姑娘尚未谢我。”

玉霜忙道:“玉霜谢师父保我清白……”

她就要往下跪,中年比丘伸手拉住了她道:“姑娘,说说也就算,姑娘孤傲高深,为郭家一朵奇葩,在尘世中也应称个最字,六爷何幸!”

玉霜道:“师父夸奖,玉霜此身乃父母所赐,唯一可叹的该是命薄如纸……”

中年比丘道:“姑娘福缘深厚,怎言命薄?”

玉霜道:“师父得道比丘,神仙中人,法眼可观前后,应知……”

中年比丘摇头笑道:“姑娘,些许小劫不足以言命薄,也无碍于深厚的福缘,人生之路并不一定条条平坦康庄,经过些坎坷崎岖,未尝不是福,若论命苦,贫尼年轻时的命比姑娘还苦十分。”

玉霜抬头凝注,道:“玉霜不敢相信。”

中年比丘淡然一笑道:“贫尼请教,眼见亲人为心魔所蔽,误入歧途,一旦大祸降临,俱要|奇|杀身而不能|书|救其返回,最后落个家破人亡,孑然一身,遁入空门,这算不算命薄而苦……”

玉霜刚要说话,中年比丘接着又道:“女儿家情有所钟,心有所属,但钟情属心的却偏是杀自己亲人的人,到头来还不能怪他,黯然而去,这算不算命薄而苦。”

玉霜忽地圆睁美目,惑然说道:“师父,您指的是……”

中年比丘道:“贫尼的当年往事,算算那是在二十岁左右时。”

玉霜道:“廿岁左右时,那不对……”

中年比丘含笑道:“姑娘,什么不对?”

玉霜道:“我知道一件类似的事,但它至少在四十年前。”

中年比丘道:“姑娘以为贫尼多大年纪?”

玉霜道:“您看来在三十至四十之间。”

中年比丘倏然一笑道:“姑娘,贫尼今年六十多了。”

玉霜一怔凝目,道:“师父,您真……我不敢相信……”

中年比丘道:“姑娘,贫尼我熟知郭家三代事,你信不信?”

玉霜美目猛睁,失声说道:“那么您是……”

中年比丘笑道:“姑娘毕竟明白了,可是从令祖玉龙处听来的?”

玉霜激动地一点头,道:“正是,玉霜叩见姑婆。”娇躯一矮,就要往下跪。

中年比丘伸手拉住了她,笑道:“叫我一声姑婆颇也恰当,姑娘,有这一声也就够了……”

玉霜道:“玉霜该拜。”

中年比丘道:“姑娘,你我两家之间恩恩怨怨,很难明辨,我不敢当……”

玉霜道:“至少您对玉霜有恩,玉霜也是您三代晚辈。”

中年比丘笑道:“那么咱们交咱们的,这总是缘份,你既然尊我为长辈,称我为姑婆,那就听我的,站好。”

玉霜道:“是的,姑婆。”立即垂手肃立,没再下拜。

中年比丘摇头笑道:“姑娘,我还是喜欢你的刚才,不亢,但也不卑。”

玉霜道:“玉霜刚才不知道是您,要不然绝不敢……”

中年比丘道:“姑娘,何言一个敢字?别的不说,至少你如今不该再认为自己命薄而苦了,对么?”

玉霜神色一黯,凄然说道:“姑婆,您不以为玉霜的命薄而苦?”

中年比丘道:“姑娘,我如何?”

玉霜一整脸色,仰脸说道:“玉霜不敢再说自己的命薄而苦,但请您指点……”

中年比丘道:“姑娘,你要我指点什么?”

玉霜道:“求您指点玉霜的今后。”

中年比丘道:“姑娘,以往你是怎么做的?”

玉霜凝目说道:“您的意思是说,玉霜今后也跟以往一样,以往怎么做,今后也怎么做?”

中年比丘道:“是的,姑娘,这就是我对你的指点。”

玉霜道:“您以为玉霜以往做的没错?”

中年比丘微微一笑道:“姑娘,论小,我是你的姑婆,论大,我是个上秉佛旨的佛门弟子出家人,这话你该懂。”

玉霜微一点头道:“是的,我懂,您的意思是说,无论怎么说,您绝不会害我……”

中年比丘微微笑了一笑,道:“姑娘明白这一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玉霜迟疑了一下,道:“您看得见,我害了玉珠……”

中年比丘道:“恕我直言,他那是自作孽,并不是任何人害了他,固然,因爱成仇,因妒成仇,他不算错,可是他的做法错了。”

玉霜脸上一热,道:“姑婆,您听见了?”

中年比丘抬头说道:“我没有听见什么,我要听见了什么,那就表示刚才我在左近,我要是在左近的话,绝不会迟到千钧一发时才现身。”

玉霜道:“这么说您是知道……”

中年比丘微一点头道:“是的,姑娘,我知道。”

玉霜道:“您真能观前知后……”

中年比丘淡然一笑道:“姑娘,我所看见的跟所知道的并不多。”

玉霜悚然动容,道:“玉霜敢为姑婆贺。”

中年比丘道:“谢谢姑娘,这全是我佛慈悲。”

玉霜迟疑了一下,道:“对他……您以为玉霜也做得对?”

中年比丘含笑说道:“姑娘是指那只玉翎雕儿?”

玉霜一惊红脸,垂下目光点了点头,低低说道:“是的,姑婆。”

中年比丘微微一笑道:“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玉霜娇躯微微一颤,道:“您是说能成?”

中年比丘道:“不但能成,而且必成。”

玉霜一颗乌云螓首垂得更低,由那娇躯的颤抖,可以看出她那颗芳心里有多么激动,多么喜悦:“谢谢姑婆。”

中年比丘道:“别谢我,姑娘,用不着,我只是顺天意说话,你跟他之间这段姻缘能成,主要的还是你有一颗不变不移的心,可是这是一颗先苦后甜的果儿,这话你懂么?”

玉霜道:“姑婆指点。”

中年比丘道:“姑娘,在成之前这条路是极其坎坷崎岖的,你要尝尽心酸,备受痛苦,几经折磨熬煎……”

玉霜猛然抬头,美目凝注,道:“为什么,姑婆,难道天下有情人都得……”

“不,姑娘,”中年比丘道:“有的有情人面前是康庄大道,有的有情人面前则是坎坷不平的艰难路,而你属于后者,也较别人犹甚。”

玉霜道:“那又为什么,姑婆,难道这也是天意?”

中年比丘点头说道:“是的,姑娘,这确是天意。”

玉霜道:“姑婆,我记得您说天心仁厚。”

中年比丘道:“也不错,姑娘,天心永远是仁厚的,你之所以要备受痛苦的熬煎与折磨,那是因为你攀折的不是甜果,而是一个先苦后甜的果子。”

玉霜眨动了一下美目,道:“姑婆,玉霜不懂。”

中年比丘微微一笑道:“姑娘,你且试想想,那只玉翎雕儿,他是何等样人。”

玉霜诧异道:“您何指?”

中年比丘道:“他对郭家的态度。”

玉霜脸色微变,道:“姑婆,我懂了。”

中年比丘道:“那么你就该明白,你该受些熬煎与折磨。”

玉霜道:“您的意思是说,玉霜爱了所不该爱,应该受些惩罚。”

中年比丘摇头说道:“不,姑娘,你并非爱所不该爱,我刚才不是说过么?这是前生注定事,既是前生注定事,那就是三生石上早定,既如此,怎可说爱所不该爱。但是在你跟他两家之间的这点怨恨还没有化解之前,你这夹在中间,置身于怨恨漩涡中的人,却要左右为难,备受熬煎与折磨。”

玉霜沉默了一下,道:“您的意思是说,这点怨恨有化解的一天?”

中年比丘道:“要不然我怎敢说你跟他之间的这段姻缘,到头来必成?”

玉霜道:“姑婆,您知道郭家跟他家之间的怨恨?”

中年比丘道:“姑娘,我略知一二。”

玉霜道:“您能不能告诉我,那起于何时何人,为什么?”

中年比丘道:“姑娘,我只能告诉你,这点怨恨起于二十年前,由令尊郭六爷身上而起,别的我不能告诉你。”

玉霜讶然说道:“二十年前,家父……我明白了,难道说他就是凌慕南?”

中年比丘笑道:“不,姑娘,休要把冯京当马凉,误将杭州当汴州,他跟凌慕南是两个人,风马牛毫不相关,令尊当年所播下的怨恨种子并不只一颗。”

玉霜道:“您也知道凌慕南?”

中年比丘道:“姑娘,我也略知一二。”

玉霜忙道:“你看玉佩跟他的事,能不能……”

中年比丘笑道:“姑娘,你如今还有工夫兼顾他人?”

玉霜道:“姑婆,求您指示。”

中年比丘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道:“也罢,我这么说吧,他俩的事远较你俩的事较为容易。”

玉霜吁了一口气,道:“谢天谢地,我为玉佩贺……”

中年比丘目现异采,道:“姑娘有一颗愿自己下地狱的菩萨心肠,难得,有此一念,消弭不少熬煎与折磨,我也为姑娘贺。”

玉霜道:“谢谢姑婆,您也知道凌家跟郭家的这点怨?”

中年比丘道:“我知道,姑娘。”

玉霜道:“姑婆,那是什么?”

中年比丘道:“姑娘,那皆在一个字,情。”

“情?”玉霜微愕说道:“谁跟谁的情?”

中年比丘摇头说道:“姑娘过于贪多了,那是上一代的事,跟姑娘这一代无关,如今不必问,我也不能说,姑娘将来自有明白的一天。”

玉霜道:“那么玉霜不敢再问郭、凌两家事……”

中年比丘笑道:“接下来你却要穷究切身事,对么?”

玉霜脸一红,道:“难瞒您的法眼,请您告诉我,玉翎雕他究竟是谁?”

中年比丘道:“姑娘,他跟你一样是人,一个平凡的人,也可以说是一个最不平凡的人,这答覆能让你满意么?”

玉霜道:“玉霜斗胆,不能。”

中年比丘道:“那,姑娘,你原谅,别的我不便深说。”

玉霜道:“您折煞玉霜……他来自何处?”

中年比丘淡淡一笑道:“或天涯,或海角,总离不开这人世,也是父母所生!”

玉霜道:“姑婆,可怜玉霜至今不知他是谁,他的来历……”

中年比丘道:“姑娘何不当面问他?”

玉霜道:“他不肯说!”

中年比丘道:“那么姑娘,我不能说,其实情之在心,贵真诚,贵不移,姑娘又何必究其他?”

玉霜道:“谢谢您,姑婆,玉霜先不必多究其他,只是他跟郭家的这点怨恨……他为什么要对郭家……”

中年比丘道:“姑娘,我再向你泄一些,那也起于一个‘情’字。”

玉霜微微一愕,圆睁美目,道:“姑婆,那也起于一个‘情’字?”

中年比丘道:“姑娘,古往今来,这个情字微妙令人难解,多少人为它哭,多少人为它笑,多少人为它生,多少人为它死,其力之大,无可伦比,郭家上一代所引起的怨恨,在姑娘这一代就有了了结,而且圆满,你能说天心冷酷?”

玉霜道:“玉霜不敢,但究竟谁是谁非……”

中年比丘道:“事关一个情字,很难论判是非,人都没有错,错只在上天的安排,上天知道过错,因之上天在姑娘这一代对受了委曲的人有所补偿……”

玉霜道:“姑婆,你是指……”

中年比丘道:“令尊郭六爷欠人家的,要姑娘你代他去偿还,姑娘明白了么?”

玉霜一脸茫然色,道:“姑婆,我有点明白,我只明白家父欠了他上一代的,玉霜却要代家父在这一代做偿还,可是别的……”

中年比丘道:“别的,姑娘以后自会明白。”

玉霜道:“那么玉霜不敢再问,只是玉珠他……”

中年比丘道:“姑娘,他自有去处,而且他日后的声威与势力犹凌驾于当世几处郭家之上,隐隐时威胁天下!”

玉霜惊声说道:“姑婆,您何指?”

中年比丘摇头说道:“姑娘,我已泄了不少天机,不能再说了,总之姑娘放心,不管他日后多么强大,这世上已有克制他之人,这是天意,是定数,再说关于姑娘的切身事,请想想我的当年,你是否觉得比我福缘深厚得多,不必多问,也不必别求,我已耽误了不少工夫,请跟我走吧!”

玉霜一怔道:“姑婆,您要玉霜跟您走?”

中年比丘道:“不是我,是上天!”

玉霜道:“姑婆,我不懂。”

中年比丘道:“姑娘,你必须得失踪一个时期,必须得让人为你着急一阵子,这是定数不能违背。”

玉霜道:“姑婆,你知道,我是回家去请家父……”

中年比丘道:“我知道,事到该成之时,不必求,否则求也没用,郭凌两家事成时已定,急不得,无须姑娘回家去,时候一到令尊自会离家到‘辽东’来。”

玉霜道:“可是我怎好让长辈着急!”

中年比丘道:“姑娘,这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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