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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就算啦,谁还向你吹牛不成?”
“娃儿,你别得意,老夫还有一手绝活没用啦!”
“哈哈,彼此,彼此。”
“你有什么绝活不防施出让老夫见识见识。”
“就说给你听又何妨,以你的武学根基总该知道“两极混元乾坤手’这门功夫吧?”
岭南邪神不禁大吃一惊,他深知两极混元乾坤手必须先练成纯阳,玄阴两种不同的内功,才能着手习练,是以世间练成这种功力的人极少,这娃儿既然这时说,那绝不是吹牛了。
同时他担心的还不在此,而是因为玄阴真气正是他“离火神功”的克星,是以脸上倏现惊容。
继光见他听后半响没有答话,以为他不识这门功夫,随又高喊道:“我的已经说给你听了,你的呢?怎么不说呀?”
岭南邪神眉头一皱,表面上杀机倏现,大喊一声:“你要见识我的吗?接着!”
陡的一纵身,双掌齐发,劈胸推来,这招既突兀又快捷,刹眼便已到了胸前。
继光不防他会突近发难,相隔这么近无论闪避退让都已不及,气得他一咬牙,疾的双掌一翻,啊的迎出,但听噗的一声闷响,四掌相抵,胶合在一起,彼此竟然比拼起内力来。
这是岭南邪神的诡谋,他因听说继光练有“两极混元乾坤手”,才决定以比拼内力来决胜负,一则他倚仗着内功精纯,再则“离火神功”比拼内力时,可以占很多便宜,只须时间一久,对方必被这种热力炙伤内脏。
武继光与人家比拼内力这还是平生第一次,略感一怔之际,一股炽热如火的热流已循臂而上,直向体内攻来,不由骇然一惊,立即把贝叶神功运足,缓缓向外推展,总算他内功精纯,才算又保持了一个势均力敌。
贝叶神功系纯阳之力,虽然勉强抵挡了对方输来的那股内力,但那宗炽势的热力,却使他难耐,时间一久,立刻全身燥热,汗出如浆。
岭南邪神一经觉察出对方使用的,乃是纯阳功夫,不由满心欢喜,冷哼一声,“离火神功”运足猛力前逼,刹时,威力大增,只觉一股奇猛无比,炎热如火热流由双掌之内,源源沁出,猛力前冲,势若江河倒泻,直压过去。
同时,他两鬓之间,缓缓升起一层赤红色的薄雾将全身笼罩,直映得须眉皆赤,形象可怕已极。
武继光因经验缺乏,一着失去良机,立陷被动,更兼对方离火神功,炎热难耐,灼得他心神烦燥,内功不免大打折扣,直被岭南邪神逼得面红气促,全身汗出如浆,只须时间一久,必败无疑。
这种对拼内力,为武林中人的大忌,一般人都极力避免,不愿作此冒险,皆因一旦拼上,不死即伤,断难两全,而且在这个时刻,双方都极为脆弱,只须一个三岁孩童推他一把,或者是稍微惊动,立刻便将对方心脉震断而死。
正当他俩四掌交接,形成对峙之时,站在三丈以外的“瘟煞”,已经一步一步的向前欺身上来,这个边荒野人,心性狠毒已极,他可不管什么江湖道义,睁着一双鸭蛋似的凶睛,缓缓把手掌提起。
眼看他一步一步的向继光接近,只须手掌一翻,就可把继光立毙掌下。
蓦然——
—条高大人影,奔电一般射到,声若洪钟的大喝一声道:“鼠辈敢尔!”
呼的一掌横卷而至,瘟煞一惊之下,旋身出掌,掌心一吐,凝足的内力立时发出,但听一阵狂嗥声起,瘟煞的一个身子忽的弹起,竟被来人一掌震得口中热血狂喷,断线风筝一般,直翻出足有二丈多远。
来人一阵衣袂飘风声起,又重重哼了一声,双手插腰威风懔懔的在二人中间一站,跟着一阵衣袂飘风声起,又一个窈窕身影,如飞的落到场中。
刚才瘟煞心怀不良,继光早已瞥见,无奈在那种情势下,虽明明知他意图对己不利,却无法抽身。
不料,半途突来救星,把瘟煞震毙,解救了他的劫难,原先还以为是地灵门中的人,及至眼角一瞟,竟发现是公孙述和紫衣女魏紫娟。
只见他俩,一个虎目圆睁,面色凝重,一个柳眉微蹙,神态紧张,显然对自己十分关切,心里不禁十分感激,但此刻绝不敢丝亳分神,仍然不断的提聚功力,竭力抵抗。
这样又支持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他是实在有点支持不住了,不禁暗叹一声道:“唉,想不到地灵教的威名,竟由我一掌断送……”
想到地灵门,突然灵机一动,暗忖道:“我并非功力不及他,只是他的内力炙热如火,影响功力罢了,我何不把本门的“玄阴罡煞”运起试试呢?”
当下念动即行,丹田猛吸一口气,双掌一缩一伸,贝叶神功陡收,跟着一股其冷如冰的寒流,已循臂而出,一时全身灼热尽消,头顶之上突起一股迷迷蒙蒙的白雾,热昏了的头脑也陡然清醒。
他曾接受邯郸老人近百年的内力真元,经这些年来不断融会,已全部据为已有,此刻头头脑一清,精神大振,立刻尽力施为,把全身内力一齐运集双掌,排山倒海般直逼过去。岭南邪神故意造成双对方拼内力之势,自以为得计,不料对方正形不支,内力竟突然一变纯阳而为玄阴,一股令人血液都将疑结的奇寒掌力,江河滚滚直涌过来,心头不由大骇。
只这微一分神间,立形不支的刚刚觉出要糟时,继光突然奋起神威,大喝一声,双臂猛地一抖,竟把岭南邪神的一个颀长身子,震得凌空飞起二丈高,扑通摔倒地下,再也爬起来了。
继光霍地一跃面起,指着僵卧在地的岭南邪神,一阵狂笑道:“此刻你该知道,中原武林绝没有你们这班邪魔外道立足余地吧?”
笑声未落,人也摇幌着缓缓往地下倒去。
紫衣女魏紫娟不禁心胆俱裂,悲喊一声,和身扑上,迅速把他扶起,又从怀中以出二片冰梨似的果片来,先行在自己嘴里嚼烂,竟不顾师兄公孙述在旁,嘴对嘴的度入他的嘴里。
紫髯伯冷眼旁观,不觉微微叹了一口气,把身子转向外面。
蓦然——
树梢之上,紫云般冉冉落下—个满面寒霜,仪态万端的中年美妇,冷冷的喝道:“述儿,立刻与我把那小子带回漠北去。”
第二十三章了恩仇还我游侠身
紫髯伯公孙述愕然一惊之下,立时敛容躬身答道:“遵命!”
纵身一掠,已到了紫衣女面前,沉声喝道:“师尊有令,要把武兄带回漠北,请师妹即速闪开。”
魏紫娟轻轻把继光盘膝坐好,霍地立起身来,柳眉一竖道:“难道您要乘人之危?”
但当她一眼看见金蜈宫主人,满脸铁青的站在那儿时,不由头一低,再也不敢言语了。
柳如烟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重重哼了一声道:“好呀,原来我金蜈宫有了吃里扒外的人,无怪乎机密尽泄。”
倏又一声震喝道:“魏紫娟,你可知金蜈宫对通敌谋叛的人,采用什么刑罚?”
“先行残肢,然后斩首。”
“哼,知道就好。”
魏紫娟突然不知那里来的一股勇气,骤然杭声道:“弟子触犯门规,自是罪有应得,但他一个失去抵抗力的人,还请师父网开一面。”
金蜈宫主人呼呼一阵冷笑道:“你倒说得轻松,你可知本宫的一切计议,全部都是坏在他一个人手里吗?哼!对别人或可商量,对他本宫绝不轻饶。”
魏紫娟还待哀求时,柳如烟已声色俱厉的把袖一挥道:“不用多说了,马上随我走!”
又对公孙述喝道:“即速下手,先行封闭他的穴道,再把他掠到漠北。”
公孙述答应一声,往前一趋身,正待出手,蓦然——
一声极其凄历的长啸倏告传来,大伙儿方自一震,二条人影已掣电般落到了场中,嘿嘿一阵冷笑道:“趁人决斗之时下手,这也是武林人应有的行为?”
来人乃是赤地千里符风父女,一见继光面如淡金,垂头盘坐地下,不禁怒发冲冠,须发直竖,白衣罗刹早把那柄银色弯刀撤到了手中,紧张站在继光身旁。
紫髯伯公逊述即就无意伤害武继光,一经赤地千里喝叫,立即把脚步停下。
柳如烟并不认识赤地千里符风,但他从那件黑袍,使她立刻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江湖轰传一时的香车主人,她可并不把这恐怖人物看在眼里,耳听他发话,竟然故作不闻,倏然把目光转到白衣罗刹手中那柄弯刀上,用手一指,冷冷的道:“问问那丫头,她弯刀是那里来的?”
白衣罗刹不等公孙述开口,立即高声道:“杀了摧花公子夺来的,怎么样?”
柳如烟脸上杀机倏现,尖声厉叱道:“把她和那姓武的一并与我带走!”
此时公孙述再也不能装糊涂了,魏紫娟在师父严命下也不能不动手,霍地一飘身,冲到符小娟面前道:“请恕小妹师命难违,要得罪了。”
素手倏伸,疾向白衣罗刹手腕抓来,白衣罗刹冷哼一声,往左一偏身,避过她这象征式的一抓,银刀往腰间一插,双掌交挥,倏忽攻出七掌。
她向来动手不容情,七掌之势,有若一阵疾风暴雨,刹时阵阵阴风匝地,掌影层层叠叠涌至。
紫衣女魏紫娟被迫微退半步,长身一展,随风而起,忽点忽缠,立时也反击了九式,双方身法都极轻灵快捷,彼此以快打快,刹时便已人影难分。
就对魏紫娟动手向符小娟攻击的瞬间,紫髯伯公孙述也已出手,倏地一俯身,向地下的武继光抓去。
赤地千里符风大喝一声道:“你敢!”
呼的一掌劈出,一股其寒蚀骨的阴风掌劲,汹桶澎湃卷来。
公孙述紫脸微变,疾的一撤掌,暴退五尺,举掌当胸,沉声道:“阁下若再阻拦,在下可要得罪了。”
赤地千里仰天哈哈一阵狂笑道:“这就奇了,一个生命危殆的人,你们竟然还放他不过,反怪符某阻拦,这话从何说起?”
笑音中满蕴悲愤,声若悲禽夜鸣,刺耳已极。
紫髯伯迫于师命,明知此举有违武林道义,却无可奈何,当下一声不响,揉身再进,伸手又向地下的武继光抓去,赤地千里冷哼一声,毒焰魔掌骤发,呼的又攻出一掌。
这遭公孙述早有防备,不闪不避,伸出的手掌疾的化抓为拍,砰!两掌接实,场中响起一阵隆隆闷响,双方各退二步,彼此心里有数,内力竟在伯仲之间。
赤地千里一掌攻出,身随掌进,毒焰魔掌施开,迅雷奔电的发出八掌,一阵阵的阴寒罡煞,随着掌势,波一波涌起,迅即在周遭凝成一幢无形气墙,弥山一般向前压去。
公逊述为金蜈宫主人首徒,功力深厚,为人更刚正豪迈无比,此刻迫于时势,只得纵身挥掌迎击而上,和赤地千里抢攻起来。
他俩动手的情形,和白衣罗刹她们的轻灵快捷又自不同,出手一击,都是威猛无俦,荡人心魄,直震得周遭沙飞石走,尘土弥空,瞬即人影难分。
柳如烟静立一旁,看着他们二对拼斗,知道绝不是短时间所能分出胜负,心念一转,身形扰如一团飞絮,忽的向武继光平射过去,其快如同一道电闪,就势一俯身,五指纤纤,疾攫继光后领,这一着大出赤地千里父女意料之外,不要说是枪救,连转念都来不及,眼看她的五指已快要沾到继光的衣领。
蓦然——
武继光的身子一幌,倏然移开五尺,跟着一跃而起,指着柳如姻怒叱道:“芳驾如此卑污,哪够得上称作一派宗主?”
这时,赤地千里符风和符小娟都已抛去对手,直抢过来,却意外的发现继光也已跃起,白衣罗刹大喜,高喊道:“光哥哥你已经复原了?”纵身向他身旁扑来。
魏紫娟原先见柳如烟突袭武继光,心里也觉万骇万分,此刻见他居然无事,一时喜极忘形地娇喊道:“你的内伤已经不碍事了?……”
话音出口,才知自己失言,倏然把话音咽住。
柳如烟忽见继光跃起,也觉十分意外,但她究不愧为领袖人物,仍然镇定异常,冷眼瞥见魏紫娟那种惊喜之状,心里十分恼怒,轻轻对她一招手道:“娟儿你过来。”
魏紫娟不知师父何故忽然喊她,只得怯怯地走了过来,轻声道:“师父唤徒儿有何吩咐?”
柳如烟扬脸冷冷的道:“你此刻还会记得我这师父吗。”
翠袖倏地往外一拂,一股阴柔力道,陡的当头压倒。
魏紫娟那里会防到她突下毒手,竟被这一掌震得惨叫一声,凌空腾起一丈多高,直向衰草中落去。
正巧她所摔的方向是继光那一方,就势一伸手将她接住,轻轻放倒地下,这一来顿时激起了他的怒火,剑眉一阵掀动,厉声道:“柳如烟,你不必节外生枝,找旁人出气,你我结账的日子到啦。”
柳如烟一掌把魏紫娟震伤,怒犹未熄,忽见继光向她叫阵,更觉火上加油,身子陡的往前一飘,冷冷的道:“尊驾说得一点不错,你我确已到了必须生死一决之时,你划道儿吧!”
武继光豪迈地长笑一声道:“弱死强存各凭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