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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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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贞道:“若死于暗器,理当有伤痕。”

霍宇寰道:“令人费解的正是这一点,陈煌非仅没有外伤,内腑也未受损,竟查看不出致死原因。或许,那是一种很特殊的暗器’”

林雪贞道:“天下还有什么特殊暗器,能在杀人后丝毫不留伤痕呢?”

霍宇寰道:“这是个难解的谜,只有留待以后再探讨了。现在使人担心的是莲姑,她比咱们早动身,迄今却不见踪影,会不会也遭了毒手……”

林雪贞截口道:“不会的。九姐姐很机智,如果发现意外变故.一定会留下线索。再说,凶徒也不可能只杀店里的人,独把她掳走,我想,八成是在途中耽误了,现在还没有到。”

霍宇寰默然良久,叹道:“但愿如此,否则,我的罪孽就更重了。”

林雪贞似乎有意想转移他对铁莲姑的惦念,忙道:“大哥,咱们现在可以把这蜡丸剖开来看看了么?”

霍宇寰微微一怔,道:“不错,只顾着说话,险些把要紧事忘了”

剖开错丸封皮,里面是一团白色丝绢,展开约有五寸见方,上面并无一个字迹。——一霍宇寰将白绢浸入药对中,过了半盏热茶光景,再取出来,用油灯烤干,绢上果然现出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字。

两人就着灯光,细读之下,都不由大惊色变。

霍字寰跌足道:“果不出我所料,真是啸月山庄发生变故了。鬼眼金冲一死,《百鲤图》的线索岂非从此中断?唉,可惜,可惜……”

林雪贞道:“事情已经发生,着急也没有用,好在罗三哥应变得当,大伙儿能平安退出兰州,总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霍宇寰道:“可是,咱们现在必须尽快赶回去,偏偏莲站又下落不明,叫人怎能不急?”

林雪贞沉吟一下,道。“既然事情紧急,咱们只好先动身,留下信柬,要她随后赶去。”

霍宇寰惨笑道:“你说得容易。这儿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信柬如何留法?”

林雪贞道:“咱们可以把信柬留在这间木屋内,九姐姐到了保定,一定会来此地联络。”

霍宇寰道:“不妥。万一信柬被外人得去,不仅消息无法传达,反而泄露了咱们的行踪。”

林雪贞想了想,问道:“九姐姐熟悉帮中通讯的方法吗?”

霍宇寰道:“自然熟悉。”

林雪贞又问:“此地既是负责通讯联络的暗舵,想必也有书写密函的隐字药物吧?”

霍宇寰点头道:“有的。”。

林雪贞笑道:“这就容易了。大哥,你赶快写上份密函,也用蜡九封裹,我来安排留信方法。”说完,出屋而去。

霍宇寰心里半信半疑,只得寻出调配“隐形墨汁”的药物,另取出一幅白绢,为铁莲姑留了一封短信。

信中除了转述兰州啸月山庄发生变故。以及保定暗舵遭人突袭的情形,并嘱铁莲姑见倍后,务必立即兼程赶回“秘谷”外,同时还叮嘱她设法先跟太原暗舵取得联系。

写好烘干,用蜡皮封妥、林雪贞也回来了。

在她手上,捧着一只信鸽。

霍宇寰讶道:“你要用信鸽传信?”

林雪贞道:“正是。但别人用信鸽传讯,都由天空送出去,我却把信鸽留在屋子里,等九姐姐自己来取。”_

霍宇寰皱眉道:“鸽子是活的,门一开就会飞走,这办法只怕行不通。”

林雪贞道:“我自有方法叫它乖乖呆在屋子里,请它出去它。也不肯出去。大哥信不信?”

霍宇寰摇摇头,道:“不合情理的事,令人难信。”

林雪贞道:“好!咱们就试试看吧。”

于是,他们先在鸽子脚上系好红色套管,接着,又将蜡丸塞进鸽腹中。

一切妥当后,林雪贞手一松,把那信鸽轻轻放在地上。

说来奇怪,那信鸽只抖了抖翅膀,“咕咕”低叫着,在地上兜圈子,果然毫无飞走的企图。

霍宇寰诧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雪贞道:“这样不是很好么?纵有人闯进来,谁也不会注意屋子里多了一只鸽子,如果是九姐姐寻来,发现鸽腿上的红色套管,只须按照秘密通讯的方法,剖腹取出蜡丸,信柬就顺利传到了。”

霍宇寰道:“可是,你用什么方法,竟使它不肯飞走的呢?”

林雪贞得意地道:“方法很简单,我只是剪短它的翅羽,然后把它一只眼睛刺瞎,使它仅能看见一个方向,凡是鸟类,如果有一只眼睛看不见东西,它就只能在地上兜圈子,决不会展。翅飞走的。”

霍宇寰听了,不禁点点头,叹道:“方法倒是个好方法,可惜太残忍了些。”

林雪贞却泰然地道:“信鸽本来就是养来送信的,只要能把信送到,这也算不了什么,何况蜡丸藏在鸽腹中,要剖腹取倍,最后仍难免一死。”

霍宇寰肃容道:“不错,咱们饲养鸡鸭家畜,也是为了宰杀裹腹,但咱们尽可一刀杀了他们,却不该把他们凌迟碎割的弄死。”

林雪贞笑道:“这有什么不同呢?一刀杀了是死,凌迟碎割也是死,反正鸡鸭又不是人,哪能分辨这些差别。”

霍宇寰凝目望着她,似乎无词以对。

这一刹那间,他忽然感到这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思想竟有些冷酷……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默默抱起陈煌的尸体,大步走了出去。

林雪贞问道:“大哥,是木是准备把尸体掩埋起来?”

霍宇寰道:“不!犬户可以就地掩埋,这六个人,必须运回秘谷安葬。”

林雪贞问道:“千里迢迢,你要把尸体运回秘谷?”

霍宇寰颔首道:“他们是我亲手抚养长大的,也就是我的儿女,我不能把他们草草掩埋,连口棺木都没有。”叹了一口气,又黯然地接道:“陈煌虽然不是秘谷出身,也已跟随我多年,我得带他回去,让他死后也能长相为伴,不至于孤零零飘泊无依……”说到这里,虎目中泪光盈盈,语音便咽,无法再继续下去。

林雪贞道:“大哥顾念故情,固然是应该的,可是,此去秘谷远逾千里,咱们只有两人两骑,怎么携带这六具尸首呢?”

霍宇寰道:“现在时间尚未太晚,也许还能寻到一轮马车。”

林雪贞道:“就算能雇到马车,岂木是会把此地和秘谷的秘密都泄漏了么?”

霍宇寰道:“咱们出高价买下一辆车,自己驾车,不用行车人跟随。”

林雪贞又道:“即使自己驾车,长途跋涉,也须防尸体腐烂……”

霍宇寰道:“这些都不用担心,你只须去附近街上看看,有没有车辆可买,其他的事,我自会料理。”

林雪贞情知拗不过他,只得答应着出去了。

总算运气还不错,转过街角没多远,便有一家车行,不过,店里只有一辆载货用的空车,那店东只肯受雇,却不肯将车出卖。

林雪贞倭称路程太远,并愿不惜高价,费了许多口舌,方把店东说服,结果,一辆旧车,竟折价七十两银子成交。

而当林雪贞取出金叶子折付货款时,那店东又怕金子成色有假而不肯接受,争论了许久,后来还是一家金店,当场兑换成现银……费尽周章,车辆方始到手。

林雪贞押着马车返回陈家酱园,只见霍宇寰已在门前等候,店墙脚下,一字儿排着六个巨大的酱缸,马车一到,霍宇寰一一抱上车去。

林雪贞试了试,发觉那些酱缸都十分沉重,不禁续然道:“原来你把那些尸体——”

霍宇寰点点头,道:“我替他们身上涂了油,浸在酱缸内,这样,既可掩人耳目,尸体也不会腐烂。”

林雪贞道:“咱们这样载着六具尸体,倘若途中被人识破,一定把咱们当作移尸灭迹的凶手,那时纵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霍宇寰道:“车由我驾驶,你只须骑马远远跟着就行了,没有事故,咱们就假作互不认识,如有事故,彼此可以呼应协助……”

林雪贞不等他话说完,便抢着道:“不!我要跟你一起走,你充车夫,我宁可充作叫儿子。”

霍宇寰道:“叫化子坐车,岂非自露马脚?”

林雪贞道:“那么,我改扮男装,做你的副手,咱们可以轮流驾车和休息,不是很好么?”

霍宇寰摇头道:“女扮男装,更容易露出破绽,而且路上也不方便。”

林雪贞道:“有什么不方便的?”

霍宇寰道:“譬如,途中投店歇宿,驾车的人大都睡“统铺”,遇到那种情形,你怎么办?”

林雪贞道:“什么是‘统铺’?”

霍宇寰道:“就是一间房,一张大床、七八个人,挤在一起,连被褥也会用一条,你想想,你能……”

林雪贞截口道:“难道咱们不能多花点钱,单独另租一间卧房?”

霍宇寰道:“那就不合车夫的身份了。”

林雪贞想了想,道:“这么办吧,咱们都不骑马,你驾车,我就躺在车厢内,如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得了急病,赶去找大夫治病的……”

霍宇寰皱眉道:“别忘了那些酱缸裹都是死尸,你愿意跟死人作伴,心里不害怕吗?”。“

林雪贞低下了头,郝然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霍宇寰苦笑道:“好吧!你真的不怕,就上车吧。”

于是,解下坐骑的鞍授和包袱,在车厢内替林雪贞布置好卧处,然后将两匹无鞋的空马,系在车后。

一切弄妥后,自己才攀上车辕,鞭梢地“啪”地卷起了个鞭花,驾车直出西门。

这辆马车的确太陈旧了,驶行中不仅颠簸得厉害,车身更不停地“吱吱”乱响,仿佛快要破散了似的。

林雪贞口里说不害怕,当她孤零零躺在黑漆漆的车厢中,伴着那些冰冷的酱缸时,却不免心头狂跳,混身毛发都一根根竖立起来。

她想瞑目小触片刻,但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见酱缸中那些死尸,都对着她毗牙而笑……

霍宇寰说曾替尸体抹了油,由此推想,尸体一定是赤裸着的,一个大姑娘家,怎能和六个赤条条的男人挤在一个车厢里……

她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心惊,恰巧这时,车轮辗过一块石头,车身向侧一倾,忽觉有只粗糙的手从颈后伸过来,在她面颊上轻轻拂了一下。

林雪贞猛吃一惊,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霍宇寰连忙停车问道:“怎么了?”

车子犹未停妥,林雪贞已经迫不及待推开车门跳下,吁吁喘着气道:“车……车里……

请一只……”

霍宇寰诧道:“有一只什么?”

林雪贞呐呐道:“好像是…一只手……”

霍宇寰轻轻唉了一声,一面取灯下车查看,一面自语道;“这倒奇怪,难道是酱缸破了不成?”

林雪贞听了这话,吓得全身都软了。

打开车门,何尝有什么手?只不过是一截悬空的绳头,仍在缓缓摆动着。

霍宇寰暗暗好笑,却没有说破,只将车厢内略微整理了一下,道:“没事了,咱们上车继续赶路吧……”

林雪贞余悸犹存,连连摇头,再也不肯乘车。

霍宇寰道:“你既然不愿坐车,那就照原先的计划骑马随后跟着.咱们赶一夜路,希望天亮以后能赶到清风店,不能再耽搁了。你看如何?”

林雪贞别无选择,只有点头。

独自骑马虽嫌寂寞,至少还可以远远望见霍宇寰的背影,总比与鬼作伴好得多了。

清风店到了。一进清风店镇四,林雪贞就远远望见霍宇寰所驾的马车,停在一家饭店门前。

于是,她也在小饭铺前下了马。

饭铺既小又脏,店堂内总共不到十张小桌子,倒坐了二十多条大汉。

来这儿的顾客,除了贩夫走卒,便是驾车的车把式,满脸胡须,满口粗话,单是那一屋子汗臭,就能蒸死人。

店里已经座无虚席,却找不到一个女客,那些大汉们,有的敞着胸口,有的蹲在凳子上,一个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高声喧笑奇Qisuu。сom书,口沫横飞,形状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尤其当她刚在门口出现,满屋子喧嚷之声突然沉寂下来,几十道目光,不约而同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本来嘛,像这种粗汉云集的小饭铺里,突然来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别说食客们觉得惊奇,连店中伙计也有些意外,无怪大家都忘了吃喝,一个个全楞住了。

林雪贞本想退出去的,却看见霍宇寰跟另外两个陌生汉子挤坐在一桌,正低着头在吃一碗大卤面。

恰好不远处有张桌子,四个小贩模样的汉子已经吃完会账,准备离去。

林雪贞迟疑了一下,决定硬着头皮留下来,于是,故作镇定地问道:“伙计,还有座位吗?”

伙计急忙应道:“有!有!姑娘请稍待一会儿,那边几位就要走了。”

林雪贞点点头道:“好,我还要急着赶路,你替我把坐骑先上好草料,回头一并算钱。”“

伙计连声答应,接过了组绳,立刻忙着准备饲料和水,显得十分巴结。

屋角一个粗汉瞧着眼红,拍掌叫道:“喂!伙计,别他娘的先伺候牲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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