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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残杀。我要求在贵国学习武艺,立志就在于将来回到那珈,用以传授给我那珈国人,我那珈就可以赖以和西国抗争了。”
巫朵司的这番话也说得有理,再加以他说得激昂慷慨,情词恳切,以致使得殿上人众都不禁为之动容。
王爷听后,回顾着吴超说道:“那珈曾受本朝册封,理应予以荫护;巫朵司立志可嘉,应该给以成全才是。”
吴超赶忙应道:“请王爷裁处。”
春雪瓶还不等王爷有所吩咐,忙上前一步,站在巫朵司面前,指着他肃然问道:“你适才所说可是真心实话?”
巫朵司:“我可当天立誓。”
春雪瓶:“纵然你有志如此,但抗御外侮也非一人能行,必须举国同仇,上下一心才是。我若传你九华剑法,你再以传人,良莠不齐,你也未必就能保得别人也将它用于正义。我今念你心诚有志,有心就在王爷殿上,传你一套九华拳技。这拳技只能用以护身,却不能用以凌人。你可愿学?”
巫朵司赶忙站起身来,垂手躬身,连声应道:“愿学,愿学!万幸,万幸!”
春雪瓶凝视着他,又说道:“这套九华拳技与一般拳技不同。只有在交手中才能悟得其中奥秘!只是交起手来,你可能会受到一些跌损摔伤,你可情愿?”
巫朵司忙又连声应道:“情愿,情愿!就是跌摔得头破肢残,我也心甘情愿!”
春雪瓶转身走到罗燕座旁,将剑交给蔡幺妹,又回身来到殿中,一扬眉,对巫朵司说道:“来吧!我知你也擅长拳技,你尽管将你最高的招路使来!”随即亮开了架式。
巫朵司紧握双拳,抡开双臂,忽然将身一纵,窜到春雪瓶身前,左手出拳在春雪瓶眼前虚晃一下,右拳却暗隐于后,随即向她胸前迅猛击来。春雪瓶不接不架,等他拳已近胸,才猛然将身一闪,随即下退回头,用手将他右臂一牵,趁他绊脚欲倾之际,又闪电般地往他背上一击,巫朵司早已稳体不住,一窜身跌倒在一丈开外的地上去了。春雪瓶随即说道:“这叫‘猿猴戏虎’。”巫朵司翻身一跌,又挥拳抡臂上下交叉向她项上腰间一齐击来。春雪瓶只闪身后退半步,趁他两拳落空尚未收力之际,迅即向他脚下一绊,胸前一掌,巫朵司又一仰身,翻跌到地上去了。春雪瓶又随口报道:“这叫‘醉跌金刚’。”巫朵司站起身来,略一运气,忽然将身跃起,一拳向她面门击来。春雪瓶将身一蹲,一手托住他的拳头,一手托着他的腹部,顺势一托一掼,巫朵司又被平抛到一丈开外去了。春雪瓶又报道:“这叫‘举箸拔鼎’。”巫朵司虽已连跌三跤,却毫未气馁,他为了学技,抖擞精神,奋起全身力气,愈打愈勇,不断变换招式,不断向春雪瓶扑来。每当他一出手,交手不过三招,他总被春雪瓶或擒或推,或拿或引,连连弄翻在地。二人交手不到半个时辰,巫朵司即已跌倒三十来跤。他每跌一跤,春雪瓶都要报出她所使招路的名称。二十招后,巫朵司虽犹强起搏击,但已是勉力支撑,相形见绌。到了三十招后,他已是血流满面,遍体鳞伤,力竭技尽,坐在地上,只是喘气,几番挣扎,却再也起不来了。春雪瓶等他片刻,见他还是坐地不起,这才走到他面前,对他说道:“你如不起,我也就只能教到这里了。”
巫朵司仰起头来气喘吁吁地问到:“姑娘这套九华拳技还有多少招数?”
春雪瓶:“招中有招,式外有式,变化无穷,不计其数!你只要还能站起身来和我相搏,我便可无止无限地传授下去,直到你技已能敌,才算完结。”
巫朵司又咬紧牙关,拼命挣扎了几下,还是无力重站起来。他最后只好双手将头抱住嚎啕大哭起来。
殿上的人都明白了他的心情,知道他是出于求进心切而产生的自怨自恨,也都为他而感到歉憾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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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瓶也不禁被他的真诚所感,又对他说道:“你也不必为此难过,只要立志不移,一年后可到西疆找我去,我不但可以继续传你一些九华技艺,还可帮助你和那些流落在西疆的兄弟,共同抗击那些奴役你们的外来敌人。因他们也是我们的仇敌!”
巫朵司这才止住哭声,伏在地上,向春雪瓶再三称谢。王爷没料到春雪瓶竟处置得如此得体,心里自是高兴万分。他趁此回过头来向坐在那儿惶惶不安的那珈国使者问道:“你们有何话说?”
使者忙站起身来,显得十分恭敬地说道:“巫朵司较技已输,自当遵约行事。我明早便随王爷上殿朝拜皇上,献上宝珠、经卷,求赐回文,立即起程回国。冯茂的金刀,随即派人送还,还望王爷不计前嫌,多加宽容才是。”
王爷:“只要你能知省,改弦易辙就好了。下午我便入宫奏闻圣上,你且回馆,等候召见就是。”
使者站起身来要告辞出殿,忽又逡巡犹豫起来,过了片刻,才又说道:“我还有隐情未告,也趁此禀告王爷:我奉国主之命,随带巫朵司前来贵国要求比武,实无他意,只因我那珈近十年来,连遭外邦入侵,备受凌辱,我主曾多次意欲遣使向贵国求援,又因听近邻各部传说贵国已锁国自守,不预外事且已武事不修,击技多已失传。为此,我主迟疑不决,才遣我前来一探虚实。经此三场较技,以林同之义勇刚烈,冯茂之老当益壮,特别是春姑娘之技高莫测,均足以证明贵国雄风未减,定可扬威海外。我明日朝见皇上时,即当奏禀我主之意,拟请贵国出兵那珈,助我抗击入侵那珈外寇,尚望王爷从旁进言劝谏,得蒙皇上恩准为幸。”
王爷这才真正明白了巫朵司来京要求比武的真实用意。他拈须沉吟,过了片刻才肃然说道:“这事事关重大,容我奏闻圣上,再请圣上裁决。”
使者称谢告辞,率领着步履趑趄的巫朵司退出殿堂去了。殿堂上欢快的气氛又热烈起来。在座的各位官员亦已不像原来那么拘谨,相互交谈议论,色舞眉飞,都在为春雪瓶的胜利而感到惊奇自豪。王妃端坐殿上,亦不时举目向春雪瓶瞬来,她眼里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辉,有探询,有惊奇,有赞叹,有疼怜。春雪瓶的眼睛每一碰上她那闪来的光辉,都不禁羞涩地低下头去。蔡幺妹仍不住掉头张望,不时俯过身来在春雪瓶耳边给她报说人众的神情动态,把春雪瓶弄得局促不安,窘态楚楚,显得更加动人。德秀峰虽仍谈笑从容,可春风却早已满面,得色也隐上眉梢。蔡幺妹忽然将春雪瓶轻轻一拉,低声说道:“你看,你刘大叔原来是躲在那柱子后面!”春雪瓶忙循着她的目光向对面那根柱后望去,见刘泰保正探头向这边望来。他一见春雪瓶便忙伸出右手,高跷拇指迎着她晃了一晃,咧开嘴露出一个喜不自胜的笑容。殿堂上王爷又和几位官员谈论了会,这才站起身来,将手一挥,说道:“午时已过,各位请回罢!”他随即又抬起眼来望着德秀峰说道:“秀峰就留在府里,我还有事要和你谈谈。”
春雪瓶这才忽然想起王爷的宝剑还在蔡幺妹手里,她赶忙要过宝剑,快步走到王爷面前,双手将剑呈上,说道:“多谢王爷借剑,谨以奉还王爷。”
王爷并不伸手来接,只问道:“这剑如何?”
春雪瓶:“我虽未细看,但已知它是柄好剑。”
王爷:“你是如何认识出来的?”
春雪瓶:“几次和巫朵司手里倭刀碰击,剑锋却仍完好无损。若是寻常利剑,早已被那倭刀折缺的了。”
王爷点点头:“你也有眼力。这确是柄古剑,原是玉帅旧物,并曾在他身边佩带多年,我就将它赏赐给你罢。有你这般身手,也算不负这柄古剑了。”
春雪瓶赶忙谢过王爷。她这才突然想了起来:这柄剑原是她母亲早年曾经使用过的。她随母亲初去塔城时,就是带的这柄宝剑。可怎么落到王爷手里?王爷却又说它原是玉帅旧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春雪瓶虽是满腹疑云不解,却仍高高兴兴地回到了罗燕身旁。
王爷、王妃由侍卫簇拥着进入殿后去了。各官员这才陆续出殿。德秀峰亦由执事领陪着到便殿用膳去了。德幼铭带着罗燕、春雪瓶、蔡幺妹走出王府,刘泰保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他满怀兴奋地说了一番赞叹的话语之后,便要带着春雪瓶和他夫妇二人一同回到“四海春”去,罗燕却又要把春雪瓶带到她家去留住一宵,二人你请我邀,各不相让。春雪瓶说道:“按说我本应回到蔡姑那儿去的,不过我今后定会是在蔡姑身边的时候多,在罗姑姑身边的时候少,今天就让我到罗姑姑家里去罢。再说王爷把德老前辈留下议事,不知是否与今天的事儿有关,我也想打听打听呢!”
春雪瓶这么一说,蔡幺妹听了心里也是甜滋滋的,刘泰保亦不便再争了。大家就告别分手,各自向回家的方向走去。在马车上,罗燕对春雪瓶说道:“我在西疆就已看过你和马千总交手,虽早已看出你身手不凡,却没料到竟高超到如此境界!我从不相信世间会有超凡人圣的奇人,可我今天看了你的武功,我也不由不相信世间确有奇人在了。”
春雪瓶:“不是我技高,只怪那巫朵司技薄量大,才如此狼狈的。”
罗燕:“依我看来,那巫朵司亦颇不凡,今天是多亏了你,若由我去和他较量,恐也未必就能胜他。”
春雪瓶:“他刀法十分阴狡,只有九华剑法才能制他。”
罗燕忽有所触地:“我倒想起来了,你适才在王爷殿上自称你是九华弟子,李慕白门人,你该不会是唬那巫朵司的罢?!”
春雪瓶:“我也是不久前才拜他为师的。”
罗燕十分惊异地:“你在哪儿见到他的?”
春雪瓶:“在俞老前辈的坟前。”接着她便将她如何在俞秀莲坟前见到李慕白,又如何和他比剑,以及他如何收她为弟子的经过,一一对罗燕讲了出来。罗燕听了感到十分惊诧而又十分欣庆地对她说道:“李师伯择人甚严,从未收过弟子。这些年来,他又遁迹山林,见他已是不易,更不用说向他学剑了。他能收你为弟子,这是你的造化,难怪你现在的剑法又比在西疆时精进了许多。”
二人谈得谈着,不觉已到德府。德五奶奶以及府里的上下人等,听说今天的比武胜利,无不笑逐颜开,高兴异常。傍晚时分,德秀峰回府来了。他满怀高兴地告诉春雪瓶说,王爷为她在今天的比武中大败巫朵司的事,真是高兴万分。认为她不仅给国人扬了眉,也为林同、冯茂吐了气。王爷对她的武功、仪态更是称赞不已。王爷说,他曾担心九华剑法会因李慕白的孤高耿介而失传,没想到他竟收了春雪瓶这样一位了不得的弟子。这样一来,九华不但后继有人,而且还将发扬光大,王爷为此感到欣慰已极。德秀峰还告诉春雪瓶说,王妃对她更是十分垂爱,不断地向德秀峰问这问那,简直是关怀备至。德秀峰离开王府时,王妃还特意亲来便殿告知他说,重阳那天,她将设宴召请京城几家名门显贵的亲眷到王府赏菊,要他告知春雪瓶,请春雪瓶到了重阳那天也一定前去王府,她要和春雪瓶一起赏菊。德秀峰讲完这番话后,随又说道:“还有几天便是重阳了。到了那天我叫幼铭他母亲陪你前去就是。”
春雪瓶听了不禁双眉微皱,说道,“王府礼多,我不惯拘束,不去也罢!”
德秀峰:“王妃召你入府赏菊,乃是对你的特殊恩宠,哪能不去!再说,到了那天,你还可在王府见到许多京城的贵妇名媛,还是去的好。”
德五奶奶在旁说道:“这样的殊荣,我记得除了春姑娘以外,也只有玉娇龙才曾得过一次。不过那也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玉小姐也是像春姑娘这大年纪,也是刚从西疆回来。不同的是:那位玉小姐是以她非凡的美貌惊动了王妃,春姑娘却是以非凡的武艺赢来了恩宠。”
春雪瓶不由一怔,问道:“王妃也是请她赏菊?”
德五奶奶:“不。记得是新春刚过,花园里积雪还很厚呢!”
春雪瓶又若有所思地问了句:“那位玉小姐是否也会武艺?”
德五奶奶:“只听说她很会骑马,没听说她也会武艺。”
春雪瓶不再问什么了,只回过头来望着德秀峰笑了笑,说道:“就遵照老前辈所嘱,到了那天我就随老奶奶一道去王府赏菊罢!”
德秀峰又对德幼铭谈了一些他离京去西疆后,朝中官员的迁放浮沉。春雪瓶对这些却毫无兴趣,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却老挂着那珈国使者在殿堂上对王爷所说的那番话语。她趁德秀峰和德幼铭的谈话略一停顿时,便忙插口说道:“今天在王府后殿,那珈国使者请求王爷奏请皇上出兵那珈,帮助他们抗击外敌入侵的事,依老前辈看,皇上会应允吗?”
德秀峰沉吟片刻,说道:“朝廷对于自己的边陲西疆,尚感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