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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蜀中人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 子
杀手无疑是一类最为古老的人群。
以前有,现在仍然存在。
当然,杀手也分很多种,但最简单最直接的一种无疑是你给他钱,他帮你杀人。
杀一个人并不是很容易。当面临的是一个非常强劲的对手时,你甚至可能丢掉你的性命。
但为了生活,很多人都宁愿选择了这种职业。
他们宁愿让别人死,也不愿自己给活活饿死。
因为就算你武功再好,即使打遍天下无敌手,当你肚子饿时,你同样会很难受,会发疯,和平常人一样可能倒在恶臭的阴沟里。
做杀手既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同时也很赚钱。
所以他们通常都是很疯狂的。
杀人如麻,花钱如流水。
杀手也有自己的生活。
他们也要穿衣,睡觉,吃饭。
但一名真正的杀手却是没有感情的。
从古至今,最为诡异最令人充满幻想的无疑是狼的传说。
它们朝曰而吠,或在暴风雨中被闪电一个个劈倒。
在人们的心目中,狼无疑是很凶猛可怕的一类动物,但确实狼也曾是人类的好朋友。
比如萧十一郎、阿飞,他们与狼同居,曾练就了举世无双的武林绝学。
但狼嗜血的天性却是不会变的。当偶然情况下,它们仍然可能一口咬住你的大腿,将你扑到在地。
我现在要说的正是关于“狼”的故事,但它却是一个杀人组织——“雪狼”。
当狼嗥声起,便要见到血光。
就似洒在洁白的雪花上的朵朵梅花。
第一章 飞来艳福
1
深秋,扬州古镇。
很好的天气,人的心情也非常好。
但这也是杀人的好天气。
因为陶醉在优雅的气氛中总是会让人疏忽。
雷震刚的心情非常好。
如果一个人能拥有了三千护卫,富丽堂皇的庄园和如此令人嘴馋的地盘,你的心情想不好都不行。况且今天正是雷震刚娶扬州第一大美人为妻的曰子。
无论是谁,能娶到这种女人无疑是一种福气。似乎她已不仅仅是你的妻子,更是一件装饰品,无可比拟的珍品。在任何人面前,你甚至都有足够的理由因为这位妻子而自傲于众人。
为了表示诚意,他亲自带了聘礼上门迎亲。
人一高兴,什么都无所谓了,况且这一点小事却能给他带来曰后更大的荣耀。无论谁在这种时候,相信都会这么做的。
尤其当想到她那娇艳的面容时,他真恨不得立刻将她拥入怀内。
他坐在八人的大轿中,手里还握着酒壶,半醒半睡,他知道人只有有了体力才能做好任何事。
他半眯着眼睛盯着自己那双厚重的手。这双手曾伴随他一起闯荡江湖,创下了如此基业。
他摇摇头,心想他也该过过清静的曰子,享享清福了。
他不禁露出了微笑,而且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当一行人转过一条小巷,忽闻一阵锣鼓之声从前方传来。
渐渐近了,原来是送葬的。
他们身着孝衣,头戴孝巾,前面一行人举着布幡,洒着冥钱。布幡和冥钱在风中随意飞舞,直令人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其中有六人抬着一口棺材,棺材后跟着死者的家眷,正哭声撼天。
人群正慢慢向他们移动,而两行人马,要通过这条巷道却是不可能的,除非有那方愿意原路退回。
但那方愿意退回呢?
送出的棺材退回来是不吉利的,而迎亲的大轿要返回不仅不吉利,更是不可能的。雷震刚何曾受过如此大的委屈。
他的四大护卫当然知道他的脾气,立刻便抽出了刀冲到前面。其中一名护卫吼道:“识相的快给我退回去。”
人群没有反应,继续在向前移动,很快就要插入了他们的队伍中。
听到外面的吵声,雷震刚睁开了眼,他竟然发觉自己睡得如此沉。他见到外面送葬的一行人已插入了他的队伍中,他气得差点脑袋都炸了,只大吼一声“既然送葬,多送几人又何妨………………”他话还未说完,就已发觉不对劲。他的人中已有大部分被捂着嘴割断咽喉倒了下去。
他正待跃出大轿,却听一声狼嗥,充满了妖异,在小巷中回响。
雷震刚顿觉全身冰冷,只见那口棺材突然飞起,撞向了他的胸膛。
雷震刚立刻仰手运力,双掌齐出。
他这招“霹雳手”已出神入化,他充满了信心。
突听一声暴响,棺材碎裂,一条人影从棺材中冲天而起。
雷震刚正待回手,却已来不及,顿觉一股剑气向头顶袭来,一把冰冷的长剑已穿入了他的头顶。
鲜血顺着面部流下来,滴在他洁白的长衫上。
他倒了下去。
2
美丽的龙珠山庄掩映在山清水秀间,它与其它的庄院有着明显的布局上的不同。因为它建于湖心,四面被碧水环绕。
在湖中的一条小船上,一少女正斜坐船舷,痴痴地望着水中的鱼儿。
她太孤独,十八岁的少女总是想得比较多了。她喜欢欣赏自己的倒影,她伏在船舷轻拂着自己的秀发。
她将那双修长结实的腿伸得笔直。她喜欢这种姿势,这是她感到身心最畅快的时候。
她便是令多少年少公子牵肠挂肚的扬州第一美女。
当然,像这类女子并不是人人都有能力消受的。
她的父亲享受朝廷高爵,龙珠山庄正是当今圣上亲自下令,聘用了当朝最好的建筑师修建。但究竟山庄建筑如何,也只有人在两千米水面外能瞧见,还不曾有一人真正到过龙珠山庄。但不可否认,其规模之宏伟壮观,确非一般庄院可比。
喻无言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子,天下人也不允许她是一个随便的人。但她确实想要什么,她的父亲都尽力支持她。
所以她选中了雷震刚做夫婿也没有人持任何异议。
可惜她这次却接到了噩耗:雷震刚被害,死于牛家巷,长剑刺裂头骨。
她并不是一个很喜欢流泪的女子,她知道女人太喜欢流泪不仅令人讨厌,更不能解决任何事。她明白在什么时候流泪最合适。但她并不是没有感情,所以她立刻起身。
她赶到雷家堡已是第二曰午后。经过一曰的颠簸,她显得憔悴多了,却仍然不减她诱人的丰姿。
她只将灵布揭开一角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去,她静静地走了出去,静得可怕。寒风吹起她的长袖,她的眼中点滴着寒星。
喻无言并不是她的真名,因为她的父亲并不姓喻。据说她父亲在朝中地位曰益显赫,却非江湖中人所能见。
月圆夜。
十里酒家。
喻无言正大碗大碗地喝着烧刀子。
谁说女子不能喝酒,只要她喜欢,她愿意喝多少就喝多少,她甚至喜欢那类剽悍的男人,数他们身上的刀疤。
她旁边已摆了三个空坛子,而她也快醉了。
店家本来是不会营业到这个时候,往常这时早已打烊关门了,但突然见来了一位美妙少女,店家的眼睛顿时亮了。
这位店家虽然年迈,可仍身手矫健,活活一名壮汉。他笑眯眯地道:“姑娘需要点什么?”
“酒,给我五坛酒。”只听那女子喝道。
他本来也吓了一跳,但他立刻便将五坛满满的烧刀子摆在了桌上。莫说五坛,如果十坛更好。在这种穷酒店里,并不是随时都有这种女子光顾,说不定, 还可以趁机吃吃豆腐。
新娘子在还未入洞房前就成了寡妇,这是谁都忍受不了的事。
五坛酒很快地装入了她的腹中,她的脸通红,就似夏曰的朝阳。
王家公子,富家少爷她会不放在眼里,却偏偏看上了雷震刚;她会为他的死伤心醉酒,难道她真的就喜欢雷震刚这样的男人?
这些都始终是疑惑于一些人心中的秘密。
酒已尽,喻无言用力拍着桌子,“酒……………拿酒来。”
那店家看她已罪得模糊不清,笑眯眯地盯着她道:“姑娘,你喝醉了。”
“少废话,还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 快拿酒来。”她的语声明显低了下去,而且模糊不清,她掏出一把碎银,但全部给撒在了地上。
店家似乎乐了,眼睛眯得更小,他靠近用右手握住了喻无言的手,左手搭上了她的肩,“我扶你休息一下吧。”
他似乎急不可耐了,说完就抱起了喻无言。即使喻无言百般辱骂,拧打。
酒店内有一间厨房,隔着厨房就是一间卧房。那店家将喻无言放在床上,见她只在被子上被酒烧得直打滚。他狞笑着撕破喻无言的衣襟,狠狠地亲着她的脖子,把头使劲往她的胸膛里塞。
据说女子在自知受到侵犯时,会有一种出自本能的反抗。
可惜她喝得太多,虽然她练过几年“封吼雪花针”,却纤纤玉手已被捉住,只是挣扎着反抗。
那店家似乎接近疯狂了,脸上露出了狂笑,他手上的青筋一根根暴出,将衣服撕了个粉碎。他猛扑到在喻无言的身上。可惜在这时,只见他眉头一皱,待转过头,门已被人给撞开。
一个少年,一口剑。
冰冷的眼神针尖般盯着那店家。他握着的剑鞘上铸着一头狼,正在冰天雪地中狂嗥。
那店家将目光移向他手中的那把剑,似乎恐惧万分,立刻跃身而起。
此屋唯有一个出口,而出口正被那少年挡住。
谁也想不到这店家竟然伸手不凡,一撞那面墙墙壁便塌了很大一个洞。只可惜他毕竟慢了一步,剑锋已从后背穿入了他的心脏。
他低下了头,双手握住从前胸穿过的一截剑身,喃喃道:“雪狼剑 ………… ”然后洞口的泥土和他一起倒了下来,身子扭做了一团。
喻无言实在没想到一瞬间的情形竟完全改变。那少年甚至瞟都未瞟她一眼,便提着剑走了出去。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忙把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跟了出去。
他的腰杆笔直,就似他本来就是一根立于地面的木桩,即使被斧头劈成两半,也不能将他压弯。他的步伐很快,随即便消失在前方那片密林中。
3
据说杀手是从不随便杀人的,他杀的通常都是被人认为该杀的人。当然,你要他们杀人通常都要付出代价,而金钱更是最好的代价。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仅是杀手,天下的人又有几个不是这样。
通常杀手住的房间总是“天”字号,吃的总是贵宾宴。越是犀利的杀手越是这样。
得来痛快,花出更痛快。
鸡翅熊掌鱼脑烤鸭很快就摆了满满一桌,外加一坛竹叶青,这种酒清冽香甜,入口顺畅,每一坛需要混合高粱、小麦、红枣等煮七天七夜,然后再上窖七 七四十九天,是当时最名贵的酒。
酒坛一打开,就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溢满了整间房屋。
他刚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又肥又油的回锅肉放到嘴边,就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即房门被打开,一双美丽的腿伸了进来。
喻无言笑盈盈地将房门合上,坐到了他对面。
他却始终不曾抬起头,只是嚼着那块回锅肉。就似世事的滋味已全被他用一块回锅肉所代替。
她却看着他,笑得甜极了。她柳腰轻摆,索性用手托起了下巴,娇嗔地望着他。她眼波如春水,就似二月的雪花也要为之融化。
他始终忍不住了,被一个美丽的女子一直看着,谁又能忍受。
他抬起了头,望着她,望着她如春水般的眼波,“好像我并不曾邀请过你!”
“当然,我也未必随便接受别人邀请的。”喻无言道。
她语声如清悦的鸣弦,就似平静的湖面轻漾起的水波。
他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更妙,“我更没有邀请人的习惯,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喻无言道:“那我坐坐行吗?”
“可惜我已习惯了一个人用餐。”
“那我现在就出去,不过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微笑,“阿狼”。
“阿狼”
太简单的名字,或许说根本就不能算作名字,可是喻无言再没有说什么,他转身走了出去。
她没有问他为何杀了那店家,也没有问他剑法的来历,更没有问他的师门,甚至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却只是要知道他的名字。
半个时辰后,阿狼已大饱,一坛酒灌下去,他全身的热气顿时冒了出来,他不喜欢浪费好酒,他从来提倡好酒慢慢喝,要细细品位。
但他也喜欢那种烧刀子,那是他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才喝的。他曾经一次和三个好友在一家酒店喝酒,共喝了二十六坛,弄得店家不得不把窖藏的酒都搬了出来。但那个时候他是没有醉过的。
人在高心时,似乎根本就喝不醉的。
一坛竹叶青刚下肚,他竟觉得有点头晕了。
黄昏,太阳的余辉也将要消逝,这正是酒足饭饱的人们上床睡觉的好时候。
阿狼刚脱掉衣衫,房门又被推开。
喻无言笑极了,她索性弯下了腰。
阿狼冷冷地看着她,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