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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也笑道:“你说的话确是有道理,有这么些人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实在很多事都太不方便了。我好象恍惚记得刚才就有一只乌鸦从我面前经过,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伸出一直瓜子拍动了两下,又立刻缩了回去。”
众人这时不禁都脸上变色,他说的当然便是解风了,只是他竟将解风比喻成了一直乌鸦,说他那只摄人心魂的黑风掌是乌鸦爪子,确是枉狂妄已极。在座的都并非泛泛之辈,有的也还是炼了一身真功夫,就算他们并不将解风放在眼里,也不敢这般狂妄。
解风一张脸更是气得发青,对那少年怒目而视,眼珠就似快要凸出来,他的身体此时更抖得厉害,一双手也不停地抖了起来,在衣袖里不停地扇动,振起一片呼呼的风声。众人见他这副模样,都不禁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都不愿被他骤然发出的攻势所波及。
但他毕竟还是忍住了,只因为他实在摸不透这少年的底细,也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
他身为一帮之主,统领万千弟兄,自然有他过人之处,若是只知道动脚动手,便是逞皮肤之勇了,这样的人既使武功再高,没有一点头脑,也并不足畏惧。虽然他性子太过暴躁,但到了危急关头,他仍然心细如发,沉得住气,知道怎样抓住机遇对对方发出致命一击。
那女子听他说,早已“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倒看得很开,我看你所说的那只爪子却差点要了你的命了。”
第二七章 一语惊人(4)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这位小姑娘倒并非凡人,还有些眼光,竟能瞧出这一掌的厉害。但江湖卖艺的,学点三脚猫的功夫为了防身,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们也不太过惊异。
那少年冷笑道:“那只爪子也能要我命?我看去抓老鼠还差不多,即使一只猫的爪子,看来也比他利索多了。”
少女道:“说实话,他的拳脚功夫确实不怎么样,那双手看来又肥又大,不过只是用来吓唬人的。不过这人有一点最令人讨厌,每次和人动手时,总是嘴上吆喝不断,一张脸涨得通红,就像随时要跟你拼命的模样,直吵得人心烦,一点也不顾及江湖道义,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一帮之主,我看和无赖没什么两样。
她这句话说出来不打紧,顿时人人的脸色都变了,她虽口出妄言,每个人都对她怒目而视,但却没有一个人发作,他们已隐隐觉得,面前的这位小姑娘也并非泛泛之辈了。而她究竟是谁,竟没有一个人知道,都是极为难堪地互相望望,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奇怪极了,显得极为复杂,好象看到了天下间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那少女笑道:“他那双手虽然并没有什么可怕,但若被它拍中,也还是够人受的,所以最好还是避开些好。”
少年道:“我不用避的,我保证他那一双手绝对沾不到我衣角。”他见那少女半信半疑地望着他,道:“只因为我的剑比他的手更快,既使他的手距我的衣角只有半毫了,我仍然能立刻要了他的命。”
他这一句话说得实在轻描淡写,但在别人听来却不禁悚然动容,不知怎的,似乎每个人都并不怀疑他这一句话的真实。从那少年口里说出来的话,本身就具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在这种局势下,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解风的处境非常不利,他此时全身抖得更厉害,两只拳头在衣袖里捏得“咔嚓咔嚓”地响,全身的血管膨胀,几乎立刻要爆炸开来。但他仍然在忍耐,他这人虽不懂乔装虚伪,趁人不备发动杀手,但他也不是全无头脑的鲁莽之辈。
那少年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只是淡淡地一笑,“不过对这种人我是绝不会动手的。”
每个人都不禁大为诧异,那少女眨动着眼睛,问:‘为什么?想必对他那双又大又臭的手你也有些畏惧吧!一个人总不愿意时常这样冒险的。
少年冷笑道:“你说那还算是一双手?”
少女叹气道:“确不像人的手了,倒像是熊掌。”
“熊掌还有熊掌的价值,他这双手却完全是一堆烂肉。”少年道:“我不下手杀他,只因为我怕脏了自己的剑。一个人因为练功,却把自己的身体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种人还算是人吗?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我平常看到这种人,只会倒足了胃口,觉得恶心,恨没有突然奔出一条疯狗将他赶得远远的。”
第二八章 南海老叟
就在这一眨眼间,形势完全变了,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谢风的处境是多么不利,但他们都只有忍耐。因为忍耐往往也是人生存的一种资本。
他们就这样不顾旁人地说着话,甚至懒得看别人一样,那小姑娘也似乎高兴极了。作为一个青春期的少女,只要她够开朗,总是不那么令人讨厌的。
后来,青年拉着小姑娘的手下了楼,走出了这家酒店,他的爷爷既不拦阻,也没有什么举动,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的孙女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每个人就这样看着他们下了楼,他们都没有动一下就这样看着,不知怎的,他们似乎对这位神秘的少年充满了异样的恐惧。当他们离开后,这些人方才反应过来,不禁自己都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好笑,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气,但每个人都不愿表露出来。
这时听到有人“咳咳”几声,看到那卖唱的老头还怔怔地站在那儿,便取笑他:“我说老头子,你的孙女跟别的汉子跑了,你难道就没有看见?”
那老头听了他的话倒也不以为然,瞟了他一眼,道:“我当然看到了,我眼睛还没有瞎。”他一副没好气的口气。
那人听了他的话不由有些生气,“你看到了还一动不动的?是不是你那宝贝孙女经常在外偷汉字啊?”其他人都附和着笑起来。但有些顾忌到自己身份,觉得这样取笑一位老头子毕竟不是光彩的事,但也不愿扫了大家的兴,只当作没有听见,将头转在一边,或是喝着自己的酒。
“没错,你怎么知道,我这孙女什么事都不做,就知道找汉子,连我这老头子也不管了,真是没办法啊。”他接着又向那人道:“对了,你这样问我,是不是看我老头子可怜,想照顾我的下半辈子啊?”
他这句话真让每个人都怔住了,没想到他是这样说话,但他究竟是装傻,还是真犯糊涂,连他们也搞不清了。那人道:“我这人一向不白养人的,若是和你的孙女一起,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说得好,那我下次找到他,一定带她首先来见你。”
那人不禁愣了一下,但他立刻觉得自己这样开玩笑下去总是自不讨好的,所以立刻变了脸色,冷冷道:“好啊,你如果能进得我家大门,我绝对欢迎。”
他说这话事因为他算准了那孙女两人无力进入他们家大门的,而他自视自己身份高贵,处在深宫大院,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没有人能进去的。他说这句话时,既显得一些傲气,同时对那老头也是一副鄙夷的神色。
那老头仍然没有看他,“你真有这么有把握?”
那人又冷笑两声,并没有说话,他知道他再这样说下去,他在气势上已经落了败。而在这众多江湖豪杰的面前被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头在口头上得了便宜,那他的颜面何存?他以后又怎样在江湖上来混?其他人也自不理他们,看着他们玩的把戏。看热闹本是江湖人的嗜好之一,所以有得好戏看,他们是不会错过的。
老头道:“我老头子虽然已老得两眼昏花了,但记忆还不差。我若记得不错的话,十年前在唐家堡发生了意见惊天动地的大事,而这件事除了当事人知道,唐家堡的人更是里里外外将这个事保密得死死的。”
那人顿时脸色变了,其他人的脸色也不由变了。他们虽然还猜不透究竟是什么事,但他们也能立刻想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们更猜不透,那老头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你说什么?你是谁?”那人说话的语调明显有些发颤了,不知道他是因为恐惧,还是惊讶。
“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我却知道你是谁。”老头道:“而且我还知道这件事发生时,一个女人正好睡在你的床上,当这件事一结束,那个女人也就突然失踪了。”
那人听了他的话,不禁全身都抖了起来,显得说不出地恐惧,但他的双眼通红,显然愤怒已极,想必前事勾起了他的回忆,尤其是老头刚说起的那个女子,他对那个女子想必已是憎恶之极。他仍然在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那老者只是一声冷笑,“你若想知道我是是,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那老爹。说不定他看得起我,还能记得我这老头子。”
他这句话更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人人都知道,江南唐家堡的声势和地位,已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了。唐老爷子更是江湖中的传奇人物,他很少外出,江湖中人也很少见到他,他在二十年前便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听说这几年隐居,又创出了几招绝学,可惜他们都没有机会见识。江湖中人也没有人有这个胆。但眼前这个糟蹋的丑老头子却能让唐堡主记住他,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在座的多有显得不平的,不屑一顾地看着他。
老头儿继续道:“像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眼睛还是得放雪亮一点的。”
人群里便有人道:“那你倒说说看,你认为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又不能得罪呢?”
“你们得罪我这个糟老头子那是无所谓,老头子已老了,已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这般血气方刚。但年轻人若碰上年轻人,可得小心了,比如说我的乖孙女儿,还有刚才那位公子,他们可是你们能随便得罪的?”
先前那人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唐家堡的人,难道也认为我不能得罪他?”
“我知道你是唐家堡的人,而且我还知道你是唐家的二少爷唐宽,是唐家堡第三代子孙中最不争气的一个,所以你的举动稍有不慎,不禁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还会给你的家族带来灾难。”
唐宽不由一惊,“你说的那人这么厉害,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你不用急的,你很快就能见到了。”老头喃喃道。
任何人都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好像他就是在喃喃自语,而说着一些无关的事。
老头儿道:“年轻人,我给你说这么多话,是因为我今天高兴。看你们还不是那么吝啬的人,起码给了老头我几个碎银子,我也不能白要你们的,给你们说这句话就算我的见面礼吧。”
最终有人受不了了,一拍桌子,大怒道:“你是什么角色?既然自称糟老头子,还这般大言不惭!”
老头子一点也不显得害怕,仍然道:“老人的话通常都是有道理的,你听不进去,往往就会吃亏了。”
那人冷哼一声,“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
“你说呢?老头子我这一辈子还没有尝过吃亏的滋味。”
“好,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吃亏的滋味。”他的一只手已向老者领上抓去。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所以并没有用上力气。
老头儿却仍然不慌不忙地道:“可能我会失望了,很多人都想让我尝尝这种滋味,但我总是没有这个福气。”看着对方的手掌靠近,他一点也不显得惊异,反而笑眯眯的,甚至将肩头迎了上去。
对方没料到他有此举动,反而怔住了,不禁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也慢了许多,那老者看到,反而提醒他:“小伙子,逞能本来就是一个错了,你对敌人再这般仁慈,就更是错了。”接着他反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那人的手。他出手的动作竟然快逾闪电,没有人看清楚,但对方意识到他出手时,他的手已被抓住。但他并不是就此痛下杀手,而是将他的手引向他自己,向他自己身上拍去。那人的手掌被抓住,竟一点使不上力气,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内力传到他手掌,再向那老头身上袭去。
这一惊着实不小,但他已来不及,手掌已扎扎实实地拍到了老者的身上,他甚至都感到了这股强大的内力震得他手心隐隐生痛。
他惊魂甫定,一抬头看那老者时,却见他仍然笑眯眯地盯着他,他那一双眼睛异常尖锐,像一根根针,直扎到人的心里。他一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他人看到这一变动都不禁怔住了,但他们毕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谢风突然道:“南海老叟,对了,他定是南海老叟。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你老人家了——”他说到最后,竟然语无伦次,吓得呆了。
其他人听他突然叫出了名字,都不由一震。南海老叟的名堂他们并不是没有听过,只因为他们听得太多了,那都是他们孩子时,大人讲给他们的。而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些事更像是神话,关于他的种种传奇事迹,关于他的武功,无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