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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缓缓抽出长剑,道:“辱我师尊,该死!”
“毒蜂后”一披嘴道:“你虽找死,但如果杀了你却使人心疼!”
丁浩目注老人道:“师父,可杀么?”
老人一点头,道:“早该杀了!”
丁浩一扬手中剑,冷酷地道:“毒蜂后,你准备自卫保命!”
“毒蜂后”不屑地大声笑道:“可人儿,老不死的昏,你也糊涂么?我真舍不得伤你。”
丁浩一字一句地道:“区区出手了!”。
“毒蜂后”若无其事地道:“可人儿,别尽说不练,你出手呀?”
丁浩沉哼了一声,一剑划了出去,“毒蜂后”一看情形不对,粉腮骤变,探手入怀……
但,迟了。
“哇!”惨号破空而起,“毒峰后”栽了下去,胸前血涌如泉。
丁浩面如严霜,缓缓收剑入鞘。
老人激动地道:“孩子,你的火候更深了!”
“一切皆您老人家所赐!”
“毒蜂后”粉腮阵阵抽搐,口唇翕张,挣扎着嘶叫道:“你……你真的……”头一偏,就死掉了。
老人扫了“毒蜂后”的尸体一眼,道:“老夫料定她必有今日。”
就在此刻,一个刺耳的声音自峰腰遥遥传至:“老不死的,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尚未开口,丁浩模仿着老人的声音,冷冰冰地以真气传话道:“胡非,你来收尸罢!”
“来了什么人?”
“要命追魂的!”
一条人影,从峰腰飞泻而至,转眼到了跟前,丁浩一眼望去,对方与“树摇风”所描述的形状,完全相同,颀长壮硕,满面阴鸷之气,身着一袭蓝袍,手中倒提一柄锯齿厚背大砍刀,看年纪约在五十左右。
丁浩冲着对方道:“胡非,找到你真不容易!”
“江湖恶客”胡非目光停在“毒蜂后”的尸身上,脸上的肌肉阵阵抽扭,戾气毕现,好半晌才抬头瞪着丁浩,狰狞万状地道:“小子,人是你杀的?”
丁浩面对毁家杀父的凶手,怨毒直透顶门,仇与恨在血管里奔流,星目中进射出栗人的杀机,咬牙切齿地道:“不错,是本人杀的!”
“郑三江那老狗差你来的?”
“对方的人不久就到。”
“你是什么人?”
丁浩厉声道:“胡非,你听清楚了,你不会忘记当年隆中山下丁家的血案吧?”
“江湖恶客胡非”全身一震,下意识地退了一个大步,栗声道:“你到底是谁?”
丁浩一个字一个字地道:“都天剑客丁兆祥的遗孤!”
老人似极感意外,激颤地道:“孩子,你没说过?”
“徒儿是出山之后才查明身世的!”
“哦,为师的生平只看得上你父亲一人,数由前定,数由前定……”
“江湖恶客胡非”登时面如血,再退两步,栗吼道:“你是‘都天剑客’的儿子?”
“一点不错,你当明白我找你何事了!”
“小子,你准备怎样?”
“血债血偿!”
“哈哈哈哈……”
“胡非老狗,你笑吧,趁你还有三寸气在,尽量笑吧!”
“江湖恶客胡非”一扬手中锯齿刀,向前跨了一大步,狞声道:“小子,你有多大能耐,敢前来讨债?”
丁浩拔出了长剑,冷酷地道:“杀你绰绰有余,我要割你一寸一寸的死。”
“江湖恶客胡非”再次扫了“毒蜂后”一眼,从牙缝里迸出话声道:“小子,彼此彼此了,你毁了老夫心爱的女人,要加倍付出代价!”
最后一个字离口,锯齿刀挟雷霆万钧之势,劈向了丁浩,论功力火候,已到了惊人之境,而招式之奇诡凌辣。可说世无其匹。
丁浩劲贯剑身,以攻制攻。
一声“铿”然巨响,“江湖恶客”退了一个大步。
“好小子,真的有两下!”
“江湖恶客胡非”一退之后,又恶狠狠地扑身上前,锯齿刀幻起一片冷森森的刀光,破空生啸。
丁浩猛运真力,手中剑玄奇怪绝地连变三式,突地偏刃藏锋,贴向刀身,寒芒倏敛,刀剑紧紧在粘连在一起。
两人较上了内力。
丁浩的内力,比对方高了好几筹,而且“生死玄关”已通,内元生生不息,这一较量,“江湖恶客胡非”立即相形见拙。
丁浩并不用全力,只慢慢一分一分加重。
只片刻工夫,“江湖恶客”汗珠滚滚,额上青筋暴露。身躯也开始战抖,脸上的狞态消散了,目中的戾气变成了骇色。
他做梦也估不到这不速而至的索仇者,竟有这么高的功力。
此际,欲罢不能,只要他稍一松懈,致命的打击,将接踵而来,但,与时俱增的压力,预示着将毁在对方如山内力之下。
死亡的阴影,笼上了“江湖恶客”的心头。
丁浩此时还不想要对方的命,他只要制伏他,以便询问口供,所以压力加到某一限度,止住了。
“江湖恶客”的内元,在重压之下逐渐损耗,越来越不支,脸孔已扭曲得变了形,阴鸷的面目,益显狰狞。
两股血水,自“江湖恶客”口角溢出。
丁浩看情形差不多了,把真力撤回了三成,然后一震收剑。
“江湖恶客”惨哼一声,跌坐地面,锯齿刀抛掼到一丈之外,“哇!”地一声射出一股血箭。
丁浩长剑虚垂,冷厉地道:“胡非,现在回答我几句话…
“江湖恶客”恨声道:“要杀便杀老夫认栽了!”
“没这么便当,现在你先说出当年血案,是何人主使?”
“休想老夫告诉你!”
“你不说?”
“不说!”
“那本人先取你一双照子!”说着,剑尖一抬,挑向双目。
“江湖恶客”厉叫一声:“老夫说了!”
丁浩收回了剑,激越地道:“谁!”
“是……
一线白光,电射而到,袭向“江湖恶客”的后心,丁浩心头剧震,连意念都不及转挥剑挑去,但,毫厘之差,没有格中。
低沉的闷哼起处,“江湖恶客’扑倒地面,“玉枕穴”上端正地插了一柄小小的匕首只露三寸长一段柄。
丁浩肝胆俱炸,目眦欲裂的叫道:“何方鼠辈杀人灭口,滚出来!”
喝声甫落,两条人影自三丈外的石后现身,赫然正是“白儒”与他那武士装束的副手,丁浩恨极欲狂,好不容易追到这条线索,这一来又告中断。
“白儒”与那武士,手执长剑,弹身各取方位,站成犄角之势。“白儒”寒声道:“酸秀才你的命真大,竟然又复活了。”
那武士惊声道:“他就是‘酸秀才’?”
“正是他”!
“妙极了,我们要找的人他代了劳,本人早想会会他,他竟在此等待。”
丁浩切齿道:“白儒,此地便是你俩葬身之地。”
口里说,心里却在想,预计对方最快也要到日落才能抵达,不意比预期提早了几个时辰,想来定是对方迫不及待,连夜上了路,不然岂能提早赶到。
那武士装束的副总监栗声道:“他不是被打死埋葬了么?”
丁浩愈想愈恨,胸中怒火狂炽,大声道:“白儒,你不久前杀死假“黑儒”灭口,今日又杀“江湖恶客”灭口,到底是何居心?你明白作个交待?”
“白儒”厉声道:“交待,对你作交待?哈哈,你‘酸秀才’配么?”
老人振声道:“白儒,哈哈哈哈,想不到江湖中双儒并立!”
“白儒”目光一转,道:“阁下是谁?”
丁浩接话道:“区区的师尊,怎样?”
“白儒”与那武士同感一震,有徒如此,其师可想而知,今天的场面,后果难料了,一对一的,决无制胜的可能。
丁浩一抖手中剑,寒声道:“你俩是齐上,还是轮番出手?”
那武士豪雄地道:“本人先会会名动江湖的‘酸秀才’!”说着,抢先出了手,他像是怕‘白儒’占去他的机会似的。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丁浩一眼便看出又是一个劲敌,与“白儒”恐不相上下,这一战,同时对付两名劲敌将十分艰苦。
心念之间,出剑迎击。
双方一搭上手,便打得难解难分。
丁浩心中暗自盘算,师父他老人家功力早给了自己,仅保留了两成,决无法插手,自己如不当机立断,待对方联手合击,后果便堪虞了。
心念之中,他不得已施出了“黑儒”制敌的绝招。
剑势一变,绝招出手,这一绝招,极耗真力,如非不得已,他不轻用。
一声闷哼传处,那武士眼跄退了三四步,左臂一片殷红。
丁浩暗自心惊,这一击竟不能使对方倒下。
“白儒”厉哼一声,接上了手。
但见剑花错落,剑气嘶风,奇招绝式,层出不穷,炽烈的场面,接连叠出,这是武林中罕见的搏斗,可惜一般武林人,无此眼福。
转眼是数十招,“白儒”又呈败象……
那武士伤势不重,敷药止血之后,便没事了,一见“白儒”已呈不支,暴喝一声,加入战圈以二对一。
这一来,情势大变,丁浩必须全神全力迎战,险招迭出。
场面充满了浓厚的杀机,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看看过了百招,丁浩已有接应不暇之势……
老人面现焦急之色,以他现有的功力,根本插不上手。
一声栗喝传处,丁浩肩头露了红。
老人大叫一声:“连环三绝!”
丁浩猛一挫牙,绝招三施,如怒海鲸波,如裂岸惊涛,其势锐不可当。
人影暴弹,脱出圈外,惊人的场面倏敛,“白儒”与那武士,每人受创都在三处以上,而丁浩因展连环三绝招,内力捐耗过距,俊面一片煞白,以剑拄地,喘息可闻。
“白儒”与那武士,互相一使眼色,又双双扑上,但出手失凌厉。
丁浩拚聚残存内力,又是一记绝招展出。
这一击奏了功,“白儒”与那武士,各各闷哼一声,弹了开去。
丁浩眼前金花乱迸,气翻血涌,但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叫:“丁浩,你不能倒下,挺立着,否则一切都完了!”
他咬紧牙关,费力地撑着眼皮,向对方凝视,身形兀立如山,手中剑保持上扬之势,但他知道对方再联手进击,他已无能为力了。
虽然他“生死大关”之究已通,内无不虞匾乏,但那是有其极限的,普通交手,固无话说,碰到这种情况,便当别论了。
老人缓缓移步,迫上前去。……
“白儒”栗喝一声:“我们走!”双双弹起身形……
老人大喝一声:“站住!”
两人止步回身,面现一片悚栗之色。
老人沉声道:“老夫深悔当年杀孽太重,有伤天和,是以晚年世思过,之所以不出手,也是这原因,今日网开一面,速速离此,今后如再相犯,便要开杀戒了!”
两人掉头狂奔而去,当然,他俩做梦也估不到老人是虚声恫吓。
对方人影消失,丁浩再也无法自撑了,“咚!”地一声,坐下地去。
老人感慨地道:“孩子,难为你了!”
丁浩双目一红,道:“师父,徒儿不才,丢人现眼。”
“不,孩子,六十年风水轮流转,对方也是不世出的高手奇村,如果一对一,他们不是你的对手,合二人之力,你便差了一筹。”
话锋一顿之后,又道:“为师的活了一辈子,从不使诈,刚才……大言遣走对方……”
丁浩以头触地,道:“徒儿惭愧死了!”
“不必自责,逢此情况,为师的纵令功力全在,也应付不了,你比为师的当年还强一筹,现在更要紧的是迅速恢复功力!”
丁浩无话可说,就地闭目运功调息。
日挂峰巅,丁浩收功而起。
老人悠悠地道:“孩儿,你复原了?”
“是的,师父,累您老人家久候,噫!那两具尸体……”
“为师的抛入沉沙谷去了,现在我们上峰吧,一切慢慢再谈。”
师徒两人登上峰头,已是薄暮时分,进入洞中,丁浩忙着去张罗食物,师徒俩用毕,在洞中相对而坐,老人熟视着丁浩道:“孩子,谈谈你的身世?”
丁浩沉痛地把当年血案说了一遍。
老人长长一叹道:“孩子,江湖风波险,应引伪戒鉴,你恩仇了了之后,便当急流涌退,成名不易,保名更不易。”
“是的,师父!”
“你今以为师的当年面目出现,失过手么?”
“还没有!”
“很好,事情办得如何?”
丁浩把出山后的经历,详细禀明,最后,语转激颤地道:“师父,‘九龙令’已有下落!”
老人双目放光,厉声道:“有下落了,怎样?”
“该令藏在“望月堡”地下秘室之中!”
“你……怎么探到的?”
“徒儿结识一位好友,叫‘树摇风’……”
“嗯!神偷,为师的知道其人!”
“是他潜入堡中,无意探悉的!”
“他知道你‘黑儒’的身分么?”
“不知道,徒儿对这点很注意!”
“对了,为师的想起了一件事……”
“您老人家想到了什么??”
“当年‘望月堡主邓三江’为了独霸北方武林,排除异己,残害同道,被为师的撞见,警告他如再胡作非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