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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原早已有备,身子猛撤,可是有股难闻的气味已触及鼻端,他心头一震,赶紧把真气闭住。
残肢老人哈哈笑道:
“赵子原,你已中了老夫‘腹蛊之毒’:此刻倒可无事,两个时辰之后你便会感觉的出来了,哈哈!”
赵子原不觉骇然,心想他吐出那白气之时,我距离他至少也有五步之遥,为何那白气会感染的这么快?
天风狞声一笑,道:
“赵子原,你还不乖乖听命更待何时?”
赵子原哂道:
“做梦!”
残肢老人道:
“你倒是倔强的很,两个时辰之后,老夫在九千岁府等你,待你醒来时,老夫自会把解药交给你。”赵子原愤然道:“原来你也是受雇于魏宗贤!”
残肢老人道:
“九千岁出了高价欲得你而甘心,除老夫之外,放眼江湖,能够制得住你的人也不多见了!”
他感到十分得意,说过之后,竟尔哈哈大笑起来。
赵子原恨道:
“老怪物,你高兴什么?”
残肢老人道:
“一旦完成任务,焉有不高兴之理!”
赵子原冷笑道:
“假若两个晨辰之后,赵某人不去呢?”
残肢老人狞声道:
“你不愿意也是一样,只不过老夫所得的报酬少一些而已!”
赵子原嘿地叫了一声道:
“你还想得报酬么?哼哼哼,分文都别想得到手中!”
残肢老人道:
“老夫算无遗策,不管你是生是死,报酬老夫是拿定了!”
赵子原哂道:
“假若赵某现在出手杀了你,你还能得报酬么?”
残肢老人泰然道:
“你杀的了老夫么?”
麦斫适时接口道:
“是啊,在老夫府上,岂能容你随便撤野!”
轻轻拍了三下手掌,只见四周人影闪动,一队铁甲武士已自四周围了上来。
这些武士身着坚厚的铁甲,手上不是握着大刀便是长枪,身背弓箭,个个威武,一步一步欺近。
赵子原冷笑一声,道:
“麦斫,这便能拦住赵某了么?”
麦忻道:
“能与不能,你一试便知!”
赵子原朝手上麦瑛指了一指道:
“你不要宝贝女儿的命了?”
麦斫哈哈笑道:
“身为朝廷命官,只知有公,不知有私,你便是将小女杀了,老夫也无怨言!”
事实上麦斫甚是心痛女儿的生命,只是他方才想了一想,自己若摆出一忖关心的样子,赵子原正好用麦瑛作要胁,他心念一闪。乃故意摆出一付毫不在乎的态度,以打消赵子原要胁之心。
赵子原那有看不出他心念之理,微微笑道:
“好说,好说,那么请下令叫他们进攻吧!”
原来那队铁甲武士此刻距离赵子原甚近,只要麦斫一声令下,他们便可进攻,残肢老人一打眼色,天风一转轮椅,向后退去!
赵子原大喝道:
“停住!”
天风不理,赵子原大怒,呼地一掌劈了过去。
残肢老人忙道:
“左三右二笔直而行!”
天风连忙推着轮椅向左边推,左边推了三步,然后又向右边推了两步,赵子原辣辣的掌风已扫了过来。
天风迫不得已,出手一挡,“砰”然一声,他的身子登时被震退两三步,一下没法抓住轮椅。
残肢老人怒道:
“蠢材,谁个命你动手!”
天风替他挨了一掌还不得到好话,心中实是怒极,那残肢老人两眼杀机大炽,冷冷又道:“天风,为何还不快推?”天风忽然心里一横,叫道:“我不推了!”
残肢老人似是想不到他会说出这句话,呆了一呆,道:“老夫早看出你起了叛意,哼!”天风怒道:
“哼什么?赵子原以前还不是服过你‘马兰之毒’,他如今还不是好好的,我袁天风太没出息,为了怕死,竟低声下气替你去做人所不能做的事,喂饭啦,拉屎啦,擦脸啦,样样都做了,而我却希望什么?十天服一次解药,只不过苟延残喘活命而已,像这样活下去还不如死了好,从现在起,我袁天风和你一刀两段!”
他久受压迫,如今既然存心一死,便什么也不顾忌,痛痛快快发泄出来,心中大是舒畅。赵子原赞道:“袁兄看清生死玄关,小可佩服的紧!”朝天风道:
“说起来也是为了阁下启示,我得谢谢阁下!”
突然拔出身边长剑,刷的向残肢老人刺去,他怒极而发,这剑尤见威力,那残肢老人四肢都不能挪动,看来势难过这一剑之危!
第五十八章 端倪渐露
若以常情而论,袁天风那一剑万元不中之理,岂料那残肢老人业已看出袁无风起了叛意,心中早有准备,一侧脑壳,让过来势,然后一张口,“察”的咬住了袁天风的剑身。
袁天风微微一怔,只听“卡折”一声,剑身齐中而断,袁天风大骇,手握半截剑子赶紧暴退。
残肢老人哂然道:“蠢材,别受别人挑拨离间,老夫不会怪你!”
听他的口气,好像有饶恕袁天风适才顶撞之罪,袁天风一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据他所知,老人性子险歹,下属之人一旦犯了错误,从不轻恕,像他今天的举动会受到原恕,实为不可思议之事。
袁天风脸色阴晴不定,他适才间把积压在胸中的怨气发泄之后,此刻已恢复了神智,究竟是贪生怕死的,袁天风转念之间,内心竟又为之动摇。
残肢老人柔声道:“还迟疑什么?需知老夫这种善心一辈子也只这一次,你若再迟疑,老夫是要收回此命了!”
袁无风正在摇摆不定,忽听赵子原叹道:“这个可能么?”
袁天风猛然一惊,心想是啊!这个可能?他现在极需人推车子,不过利用我一下而已,若待找着了人,他定会杀我无疑,这样一想,叛离之念陡然又起。
赵子原又道:
“小可本不愿为兄台之事饶舌,只是感于大丈夫视死如归,心念既定,便再无改变之理,何况对方歹毒成性,一时之原有能保不是另居用心么?”
这几句话当真如暮鼓晨钟,袁天风只觉耳中一阵嗡嗡作响,突然一揖到地道:
“谢谢兄台教言!”
残肢老人大喝道:
“天风,你疯了?”
袁大风哈哈一笑,道:
“我那里疯了?”
残肢老人冷冷的道:
“缕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我问你,你还有几天便需服解药?”
袁天风道:
“三天!”残肢老人道:
“是了,老夫便给你三大时间考虑,若愿重投老夫手下,三天之内到九千岁府去找老夫,你若自愿让‘马兰之毒’毒发而亡,那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袁天风道:“袁某之意已决,不需多言!”赵子原赞道:
“这就是了,最低限度兄台还比小可多话两天多时间!”
袁天风见赵子原中毒后危在旦夕,尚用谈说自若,不由心中大起敬意,哈哈一笑,道:
“赵兄承教,小弟即便死了,确实也要死的痛快些!”
两人谈话自若,毫未把生死大事放在心上,麦斫看的暗暗心惊,不过他脑中却在转念如何解救女儿之策。
残肢老人已鼓动真气使轮椅缓缓行至麦斫身边,说道:
“麦大人,请暂拨一人供老夫用用如何?”
麦斫道:
“这个容易!”
一挥手,一名兵丁走了过来,道:
“大人有何吩咐?”
麦斫道:
“你暂时替这位老爷推推车子!”
那兵丁应了声是,残肢老人转脸对袁天风道:
“没有你,老夫一样有人侍候!”
赵子原不待袁天风答话,便已接口道:
“话虽如此说,但从此之后,“水泊绿屋”的秘密便将公诸天下,哈哈,这个却没有人替你掩盖吧!”
残肢老人一听,脸上刹时变了好几次颜色,要知他原谅袁天风是假,主要是杜绝袁天风之口,不使“水泊绿屋”秘密外泄,如今突被赵子原点破,不由心中大愤。
袁天风接道:
“赵兄说的是,兄弟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要把‘水泊绿屋’秘密揭露出来,咱们走,少时当由兄弟详细奉告!”赵子原道:“说得是!”随对麦斫喝道:
“你真不要女儿的命了么?”
麦斫狠起心肠道:
“老夫为何要骗你?”
赵子原点点头道:
“那很好,小可这便和袁兄离去,若是你属下兵丁有谁敢动一动,小可便行把你的宝贝女儿毙了!”
说着,大步向外面走去。
袁天风跟在赵子原后面,眼看两人已走到兵丁前面,那些兵丁未得麦斫命令,谁也不敢动手,麦斫到底顾虑女儿安危,不敢贸然下令,心情却是矛盾至极。
残肢老人似是已看穿了他的心意,说道:
“麦大人尽管下令让路,两个时辰之后,老夫有把握他会自动到九千岁府投案!”
麦斫道:“然则小女性命如何?”赵子原接口道:
“放心,只要你下令让路,小可到了门边便会把人放下。”
袁天风道:
“赵兄何必如此!”
赵子原道:
“大丈夫行事岂可以女人作要胁,小可此举不过权宜措施而已!”
袁天风大是钦佩,连声道:
“说得是,说得是!”
只听麦灯喝道:
“赵子原,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赵子原正色道:
“小可从来不打谎语!”
麦斫大步而上,高声叫道:
“让路!”
迎面兵了不敢反抗,霍然向两边让开,赵子原向袁天风招了招手,两人向后门走了去。
到了门边,赵子原四下一打量,看见没有伏兵,然后道:
“袁兄,把那半截剑身抛掉吧,咱们这就出去!”
袁天风道:
“有目的地么?”
赵子原点了头道:
“咱们得赶快出城,那边还有人等咱们!”
袁大风抛了剑子,赵子原当真把麦瑛放在地下,那一直跟在后面的麦斫见了,才放下了心中重石。
两人绕道而行,只见大街之上不断有兵丁巡行经过,气氛十分紧张,袁天风皱了皱眉头,道:
“赵兄,咱们最好走偏僻小道。”
赵于原道:
“小可正是此意!”
两人左拐右弯,到了城门,只见兵丁已增加许多,那些兵丁看到可疑之人则多方盘查,赵子原向袁天风抛了个眼色,两人以轩昂态度走了出去,竟然没有受到丝毫阻拦。
前行一段路,袁天风忍不住问道:
“赵兄难道不为体内之毒着想么?”
赵子原叹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可现在只图把消息传递出去,至于体内之毒……”
忽然住口不言,袁天凤奇道:
“赵兄为何不往下说了?”
赵子原忽道:
“袁兄可是中了‘马兰之毒’么?”
袁天风道:
“谁说不是呢?”
赵子原道:
“小可险些忘了!”
说着,忙从身上取出三颗药来,那三颗药是甄陵青早时交给他的,那时甄陵青不知赵子原之毒已解,赵子原也未言明,一直留在身上。
赵子原又道:
“小可早时也曾服了‘马兰之毒’,这三粒药丸是那残肢怪人交甄放姑娘的,实则小可之毒已解,所以一直放在身上,如今小可已用不着,袁兄服之,至少可延三十日生命。”
袁天风摇头道:
“三十天与三天并无多大分别,在下如今已把生死大事看的开了,一个人活在世上,活要活的有意义,死要死的有价值,迟死早死都是一样!”
赵子原感佩的道:
“袁兄有此卓见,诚属难得,然小可之意能多活久些自是活久些比较好!”
袁天风叹道:
“也罢!”
把三颗药丸接了过去,纳入袋中放好,可是心情却是异样的沉重,他这时竟替赵子原耽起心来,因为赵子原只有两个时辰好活了。
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忽见前面大树底下坐了两个人,那两人是一老一少,正是吴非士和玉燕子两人。
玉燕子早便看见赵子原了,高声道:
“赵兄也冲出来啦!”
赵子原拱手道:
“姑娘和吴前辈无恙,小可也放心了!”
随把袁天风替两人作了介绍,玉燕子大大的眼睛从袁天风脸上扫过,笑道:
“我早认识他了,他早时不是替水泊绿屋三主人,人称万三而实际真名叫莫许的那个残肢老人推轮椅的么?缘何两位又会走在一起?”
赵子原不由怔了怔,他原先只知道残肢老人叫万三,还不知其真名原来叫莫许。
当下,赵子原把在麦斫那里发生的事接着说了出来,玉燕子一听,一双清澈大眼突然注视在赵子原脸上。
她沉吟了一会,始道:
“赵兄固是中了剧毒,若是我猜的不错,便是袁兄也中了剧毒!”
袁天风一怔道:
“姑娘法眼,在下正是中了‘马兰之毒’!”
玉燕子道:“赵兄呢?”
赵子原道:
“据那莫许自称,小可中了他的‘腹蛊之毒’!”
玉燕子神色微变道:
“腹蛊之毒甲于天下,便是‘马兰之毒’也不简单,错非两位碰上我,如不然,便是华陀再世也没法医治!”
袁大风狂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