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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书生插嘴道:
“这样看来,班兄乃有心人了!”
班玉如拱手道:
“不敢,实则在下此来,是想奉告诸位一件大事!”
他目光一扫,忽然啊了一声,又道:
“看四位神态,莫非有事外出么?”
赵子原接口道:
“不错!”
他见班玉如行迹可疑,毫不客气的表明去意,那班玉如朝赵子原一笑,道:
“若是在下猜的不错,这位可是赵大侠?”
赵子原道:“不敢,小可赵子原!”班玉如笑笑道:
“最近以来,赵大侠声誉日隆,尤其夜探九千岁府和大闹天牢两件事,武林中已是尽人皆知啦!”
他尽说些不关痛痒的话,沈治章毫不客气把脸孔一沉,道:
“班兄有事便请直说,否则我们要走路了!”
班玉如似是知道自己已不为人所欢迎,勉强的笑了一笑,说道:
“在下这便说了!”
说此一顿,又道:
“不瞒诸位说,最近数目以来,在下已把诸位行迹看的清清楚楚……”
沈治章脸色一变,道:
“然则班兄准备报官么?”
班玉如哈哈一笑,道:
“沈庄主何急躁之甚,在下还有下情!”
他那样慢吞吞欲说又止,众人已都看出他心存不善,袁天风忍不住喝道:
“班兄有话便说,否则我等可要走路了!”
班玉如朝袁天风望了一眼,连声道:
“在下便说,在下便说,实则在下也是同路人,最近几日以来,在下不但把魏宗贤的行为打听得清清楚楚,便是连张首辅和程大人情形也摸的十分熟悉。”
沈治章心中微动的道:
“敢问班兄是如何打听出来的?”
斑玉如道:
“不瞒诸位说,在下在那两方面都有熟识朋友!”
沈治章冷笑一声道:
“然则班兄准备如何行动?”
班玉如道:
“在下势力孤单,有幸沈庄主和赵大侠皆同路之人,未悉咱们能否携手合作,共襄盛举?”
沈治章朝赵子原望了一眼,意思是在征询赵子原的意见,赵子原微微一笑,接口说道:
“但不知咱们如何合作法?”
班玉如道:
“客随主便,请赵大侠出个点子如何?”
赵子原道:
“小可点子倒有,只怕尊驾不大习惯!”
班玉如一怔道:
“赵大侠之言颇使在下不解,不知何种点子在下不能习惯?”
赵子原长声一笑,道:
“便是这个!”
手臂一伸,蓦地抓了过去。
他出招奇速,班玉如万万料不到赵子原不声不响就出了手,欲待闪避,为时已经不及,右腕已被扣住。
但是问题发生了,当赵子原堪堪抓住班玉如手腕之际,不由惊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
斑玉如呆了一呆,忙道:
“你……”
突然一转身,如飞奔了出去。
沈治章等人都呆住了,一时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形势己不能稍留,他们立即迅速离店。
沈治章他们终于在镇外找到了一座败坏的关帝庙,关帝庙是在半山之中,久已没有香火。
第五十九章 灵武四爵
沈治章道:
“赵小哥,能不能把刚才之事说一说?”
赵子原道:
“有何不可,小可应该说那班玉如乃是一个女子!”
众人闻言一惊,圣手书生道:
“怪不得我看他脸孔冰冷,原来罩了一张人皮面具,不知赵兄已看出她是何人乔装么?”
赵子原叹道:
“说出来也许诸位都不相信,她是武啸秋的女儿武冰歆!”
沈治章怦然心动的道调
“是她?那事情可能要糟了!”
袁天风道:
“为何要糟了?”
沈治章道:
“武冰歆乃是武啸秋的掌上明珠,据闻他们父女俩都到了京城,如今武冰歆忽在此地出现,难保武啸秋不在附近。”
圣手书生沉吟道:
“武啸秋,甄定远,还有鬼斧大帅,这次都是结伴而行,若依兄弟看来,只怕这个地方也无秘密可言了。”赵子原心中有数,摇摇头道:“那也不见得!”
圣手书生怔道:
“事实俱在,为何还说不见得?”
赵子原苦笑道:
“不瞒诸位说,小可昨日曾与武冰歆见过一面,她似欲告诉小可许多秘密,其后被武啸秋召去,不久之后,武啸秋,甄定远,鬼斧大帅,花和尚都一同出现了。”
沈治章动容的道:
“他们可是想对小哥不利?”
赵子原点点头道:
“正是,其后还是那玉燕子姑娘假奏东宫宫乐把这些人惊走,以后小可即不曾再见武冰歆,她如今易装而至,据小可猜测,她可能又有机密之事相告小可。”
圣手书生叹道:
“可惜,可惜!”
赵子原道:
“事情已经过去,咱们如今已找好联络处所,便请每日傍晚到此一会,小可还有几件事情要办,这便告辞了!”
沈治章想了一想,道:“好吧,夜来之事还望小哥小心一些!”
赵子原道:
“不需嘱咐,小可理会得!”
说着,举步走出门去。
他心中已有盘算,由于他连日在京城各处生事,认识他的人已多,于是他先找了一个隐秘地方,把自己易装成一个青年文士模样的人物,然后才大摇大摆走进京城去。
他知道今夜到九千岁府已不同前日,到了京城之后,经过打听,找到一家专门打造兵器的铁匠铺子,那铁匠铺子不大,店中只有一个半百老者在撑支门面,赵子原走了进去,店中已坐了一人。
那人也只二十多岁年纪,衣着华丽,和赵子原那身衣裳比较起来,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
那铁匠老人正在打造一把刀子,看样子,刀子刚刚成胚,如要打成,势必还需要一段时间。
赵子原迟疑了一会,道:
“老丈请了!”
那铁匠老人已在拉风炉,闻言头也不回的道:
“公子可是打造兵刃么?”
赵子原摇摇头道:
“不,小可因急事等着用,不知老丈这里可有现成的剑子么!”
那铁匠老者道:
“有是有一把,不过价钱太贵了!”
赵子原笑道:
“但不知要多少银两?”
那铁匠老者这才朝赵子原一望,道:
“我看不说也罢!”
赵子原道:
“老丈可是见小可衣着寒酸,而那把剑子价值又高,故而不忍言价么!”
那铁匠老者道:
“老汉阅人多矣,公子人中龙凤,老汉开起价来,公子未必能够买得起,所以不忍开价使公子失望!”
赵子原道:
“说说何妨?”
那铁匠老道道:
“一万两!”
此话一出,不但赵子原吃了一,惊,便是那华服青年也吃了一惊,要知一万银一柄剑,价值实在太骇人听闻了。
那铁匠老者笑了一笑,道:
“如何?老汉早就看出公子有困难了!”
赵子原深深吁了一口气,道:
“说实在,莫说万两之数小可买之不起,便是千两之数小可也会知难而退,老丈,剑子如此值价,可否借小可一观广那老者摇摇头道:
“这个且慢,咱们先把正题说了再谈!”赵子原道:
“不知老丈还有何见教?”
那铁匠老者道:
“公子听清楚了,老汉所开万两之数是一文也不能少的,但若公子能够识出那剑子的来历,老汉非但分文不取,还双手奉送!”
赵子原一怔,暗忖天下那有这样便宜的事!随之一想,越是容易之事便越发困难,设若家居富有,拿出一万两银子便可得到那柄剑子,也不需动脑子去思考别的事了。
那华服青年冷冷的道:
“这叫着货卖行家了!”
他久未说话,而一出口,语气冰冷,使人听了有种寒冷感觉,但他却是一语中的。
赵子原微笑道:
“实在小可称不得行家,既然老丈有此一说,小可自愿斗胆一试,老丈请把剑子拿出来吧!”
那铁匠老者右手“风隆风隆”的照样拉着风炉,左手朝炉子墙边一指,道:
“便是那一柄,公子自去看吧!”
赵子原和那华服青年齐齐抬头望去,那是一柄特长的剑子,从剑套至剑柄都布满了尘土,并且剑子距离风炉不远,炉火所及,剑套的一半都已熏成紫红之色。
从外表望去,那柄剑子除了特长之外,给人的印象几乎是一柄不堪一用的剑子,敢情赵子原和那华服青年心中都有这种想法,像这样一柄毫不起眼的剑子,何尔竟索万两之数?
赵子原走过去拿了下来,人手份外沉重,他轻轻弹落剑上尘土,那剑套除了半边紫红之外,其余皆泛碧青之色。
赵子原赞了一句:
“好剑!”
“呛”然一声,长剑出鞘,一缕碧蓝光华绕室而飞,那华服青年神色也为之一变,吃吃赞了一句:
“果然好剑!”
铁匠老者仍在拉着风炉,嘴里却道:
“想必公子已识得它的来历了吧?”
赵子原从剑刃一直望向剑柄,不觉心头怦然一震,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始道:
“小可姑且一说,如有不对之处,尚请老丈见谅!”
铁匠老者道:
“公子客气了!”
赵子原纳剑入鞘,神色凝重的道:
“此剑名唤‘青霭’,论其打造年代,据小可推测大约在两百年左右,其锋利并不下莫邪干将,为近代剑子中罕有之珍品!”
那华服青年始终关注赵子原的动作,如今听他说到那剑名唤“青霭”,脸上的神以骤然为之一变,但他掩饰的甚好,瞬息之后,脸上又恢复了淡淡之容。
铁匠老者没有注意他的神色,点点头道:
“不错,不错,老汉尚有一事请教,公子可知此剑之历史背景么?”
赵子原正色道:
“我朝创业,太祖与张自诚互争天下,此剑便属张自诚所有,大概历经沧桑,后来此剑落人一位武林异人之手。”
铁匠老者问道:
“敢问这位武林异人是谁?”
赵子原肃声道:
“灵武四爵中的金鼎爵!”
铁匠老者神色微微一变,旋即说道:
“对极,对极,这柄剑子是小哥的了!”
赵子原不禁有些受宠若惊,那华服青年突然说道:
“且慢!”
铁匠老者朝他一望,淡淡的道:
“公子有何见教?”
那华服青年道:
“此剑尚不能属这位兄台所有!”
铁匠老者不悦道:
“剑是老汉之物,老汉已说过属那位公子所有,阁下缘何相阻?”
那华服青年冷冷的道:
“在下自有相阻的原因!”
赵子原眼看剑子即将到手,冷不防半途中杀出一个程咬金,心中实是大大的不快,说道:
“请道其详!”
那华服青年道:
“在下有一事请教兄台,此剑即是金鼎爵所有,缘何又会在铁匠老丈手上,兄台能道其详么?”
赵子原一呆,这一问倒真是把他问住了。
那华服青年笑了一笑,又道:
“假如兄台不知,在下可为一说,不过……”
赵子原道:“不过什么?”那华服青年道:
“这柄剑子就不能属兄台一个所有了!”
赵子原目视铁匠老者,只见他一下一下拉着风炉,那刀胚已烧的通红了,但他此刻宛如未见,犹自拉个不已。
赵子原暗暗吃惊,心想这老者有点奇怪,便是眼前的华服青年也不简单,当下说道:
“只要兄台能把事实说出,小可自有定处!”
那华服青年微微一笑,道:
“君子一言!”
赵子原道:
“快马一鞭!”
那华眼青年干声咳了两下,这才说道:
“兄台适间所言大体都还不错,不过说的不够详尽,话得从头说起,据在下所知,灵武四爵便是昔年张自诚手下四大王爷,文殊为忠孝王,金鼎为信义王,普贤为仁爱王,太乙则是和平王!”
赵子原怦然一惊,敢情有关灵武四爵的过去历史,他一点也不知道,如今听那华服青年一说,心中犹有疑念,目视铁匠老者,只见铁匠老者茫然拉着风炉,神情甚是迟顿,好像在回忆什么似的。
赵子原暗暗称奇,心想这才是怪事了!
那华服青年顿了一顿,又道:
“一年张自诚与大祖争霸兵败,四大王爷保护张自诚落荒而逃,然太祖追兵越来越多,自诚自知难逃天限,遂对四王日:此天亡我也!”
“四王心中不服,力歼数百骑,然明兵越战越勇,就在此际,大将常遇春与徐达先后追至,常徐两位武艺精湛,四王至此方知大势已去,当下商议遂由文殊金鼎两爵断后,普贤太乙则保护张自诚且战且逃,斯时张军所剩无几,被常徐两人一阵冲杀,几乎损伤泰半,时张自诚身边除四王之外还有一位得力大将,此人复姓公孙,单名一个云字!”
这时那铁匠老者已抽出刀胚“当当”打着,一轻一重,打来甚是有板有眼。
赵子原道:
“后来如何?”
那华服青年道:
“这公孙云原属金鼎爵手下爱将,他见金鼎爵留着断后,也自这柄留了下来,时常遇春掩杀而至,金鼎爵奋起抵挡,用的便是这柄‘青霭剑’,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