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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严霜-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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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道长步近花和尚身侧,低声道:

“和尚你若无十分把握,还是不要轻易动手的好。”

花和尚道:

“牛鼻子甭多管,昔年那笔旧账,贫僧是该与他了断了。”

转首面对白袍人道:“你准备好了后事没有?”白袍人仰天大笑道:

“又是这一句话!二十五年前在五台山上,你说的也是这么一句,难道你发出‘五指叉’前,非问明敌手可准备好了后事不可么?除开这话之外,难道你再也没有别的言语好说么?

花和尚沉颜不语,突然出手抢攻,左掌迅若电光石火拍去。

他一掌发出之际,五指张开如爪,掌上隐隐透出五股暗赤色的气体,遥遥将白袍人上身罩住。

霎时间周遭气旋风荡,有若狂飚疾扫,惊涛怒卷,发出“哧”“哧”呼啸,其势之烈,直令人心寒胆裂。

白袍人高声道:

“大师‘五指叉’功夫果已练成气候了。”

他神色陡然变得异乎寻常的慎重,目光凝注对方,毫不旁瞬,但见他不疾不徐举起右掌,迎面封出。

掌力乍与花和尚五指所透出的气流接触,立时透露出吃惊的神情,全自衣袂飘动不已,腊腊作响,他左掌紧接着一抬,发出一股坚凝的内力,与先时右掌所发的掌劲相辅相依,力道强大一倍有奇。

旁侧的清风道长与赵子原只瞧得瞠目结舌不已,因为白袍人所使出此等双掌相辅的神功奇特异常,有另辟溪径之妙,再加上他功力深厚,自然形成一股紧凝强大的气势,而且毫无衰竭的迹象。

花和尚那无坚不摧的五指叉攻势,竟为之一缓。

花和尚口中厉喝一声,右掌五指屈伸,数张数合,又自有道阴风寒气自指尖直透而出。

只闻呜呜怪响亮起,他的掌指已完全变成了殷红色,宛如鲜血盈盈欲滴,显而易见,花和尚的“五指叉”已施到十成火候,赵子原不觉暗叫一声“不妙”。

自袍人大喝一声,左手了探,右掌笔直甩出,他双掌齐出,招式极为繁复,掌上蓄势含威,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见增强,适足以抵住花和尚绵绵不绝的“五指叉”攻势。

赵子原这才瞧出白袍人韧力后劲之强,委实难以测度,若换了旁人,在花和尚“五指叉”气势所迫之下,纵不当场落败,亦将失去动手拼斗之能,束手任得对方予宰予割了。

他们两人一动开手便各逞绝艺,一招一式无不功力十足,隐含雷霆之威,确是武林罕见的一场拼斗。

双方僵持了许久,白袍人突然挥拳连击数招,迫着花和尚变式封拆,身形连动,阴风寒气渐形消失。白袍人乘机跃出战圈,道:“领教。”花和尚寒着脸庞,道:

“流浪剑客,你在未分胜败之前即行退出,可是不敢与我一决死战么?”

白袍人冷冷一笑道:

“大师固执如此,某家可要用剑了。”

清风道长道:

“待贫道来见识见识道友剑术。”

白袍人道:

“谁先上都一样,某家今晚必教你等如愿以偿。”

长笑数声,反手抽剑,立时一股震人心弦的凌厉“杀气”随着拔剑的动作,往对方卷去。

那股“杀气”去得突兀无比,如排空巨浪,如惊涛潮涌,一忽里已卷及敌手身前近处。

白袍人稍有动作,立在五尺之外的赵子原立即生出感应,只觉呼吸窒闷,身形受阻,顿生回避之意。

伊始,清风道长及花和尚都屹立当地,动也不动。

待得白袍剑子抽出一半,自剑身锋芒所透出的“杀气”愈来愈见凌厉,形成一种莫可捉摸的实质力量,赵子原立身之地虽然距离最远,但因功力较弱,是以最先感到支持不住,纵身避开。

白袍人拔剑的动作甚是缓慢,但随着他手臂的移动,剑身一寸一寸露出,森厉的“杀气”已弥漫整个旷野之上。

同时他那鹰隼般的双目中,也射出强烈冷酷的杀机,使人一望之下,顿时生出震惧之念。

花和尚额上汗珠涔涔而落,有心先行出掌抢制先机,却是身不由己,那边清风道长亦有同样的感受,长剑欲发未发,显然是被白袍人出剑的奇异力量所制,大有动弹不得之慨。

这刻白袍人的剑身已快要出尽,赵子原眼睛圆睁如铃,一颗心提悬不定,他情知待得白袍人剑子完全拔出之际,便是生死立判之时,以此人拔剑时所发的电掣雷击之威而观,战事必无拖长下去的道理。

花和尚与清风道长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忽仰天厉啸一声,齐地旋身往后疾退。

腾腾腾,两人一口气退了九步之遥,前胸一挺,站稳了身子。

花和尚抖颤的声音道:

“往年在五台山上,贫僧已猜度出你是何许人,而今益发证实心中所想,流浪剑客,你何以不敢以本来名号示人?”白袍人大笑道:“时刻还未到呢。”

花和尚喃喃道:

“二十五年前的历史居然重演,难道我永远无法与你匹敌么?……”

他面上神色瞬息万变,一招手,偕同清风道长转身疾掠而去,二人身形瞬即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赵子原内心激腾不止,他当然知晓花和尚临去所说的“历史重演”是什么意思,默默忖道:

“昔日‘流浪剑客’仅仅以一个反手拔剑的动作,就吓走了气焰冲天的行脚僧人,今日他们双方再度碰头,‘流浪剑客’剑未出全,花和尚仍然不敌而去,怪不得他有‘历史重演’这一说。”

一僧一道去远后,白袍人低声自语道:

“好险,花和尚若非自知不敌,拼死发出‘五指叉’功夫,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平息一忽,转朝赵子原道:

“小伙,你几时惹上这些魔头的?”

赵子原耸耸肩,道:

“其实我并役有去惹上他们,我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何尔来无论走到哪里,总有人要寻找我的晦气?”

白袍人笑笑道:

“依此道来,你在武林中竟是个相当重要的人物了。”

赵子原默然不作一语,半晌道:

“尊驾剑术堪称独步天下,只是小可仍未能瞧出,如何能够以一个简单的抽剑动作,便将对手的斗志压垮?”

白袍人道:

“此中道理,一俟你剑上造诣到了某一种程度时,便自省得了。”

说着微“哦”一声,像是忽然想起一事,复道:

“小伙,你想不想习剑?”

赵子原怔了一怔,道:

“尊驾莫非想传授区区以剑术?”

他脱口说出这话,心底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暗道自己若有福份练就此等剑上绝艺,便足可挤人江湖一流高手之林,对往后行事倒有莫大的方便。

白袍人冷冷道:

“老夫可不欲平白将剑上功夫传与他人,小伙你若有心学剑必须有个条件交换——”赵子原道:“如此小可不学也罢。”白袍人道:

“你不要听听老夫所说的条件么?”

赵子原不语,白袍人重复道:

“老夫教你一套剑法,抵要你学成之后去对一个人施展……”

赵子原道:

“阁下的意思是要我挟仗这套剑法,去杀死那个人么?”

白袍人摇首道:

“不是,老夫所欲传授与你的剑法虽称无敌天下,但如果老夫所料不差,那人武功路数,恰正能克住你的剑法,绝不致落败甚或丧命。”

赵子原惑道:

“阁下既非要使我仗剑去击毙那人,然则你所图何为?”

白袍人道:

“我只要证实,那人的武功是否仅止于能克制这一套剑法而已,易言之,若是她另有绝艺在身,你便有当场送命的危险,小伙子你敢冒这个险么?”

赵子原寻思一下,道:

“这并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这套剑法是否够得上玩命的代价?如代价够高,小可便冒一次性命之险又有何妨。”

自袍人眼瞳掠过一抹异样的光彩,上上下下打量了赵子原一会,从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上,他依稀又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剪影,当年自己的举止行事,便几乎和这少年一模一样,霎时他心底涌起了无限的感触。

他缓缓道:

“然则你是答应了?”

赵子原默默点头,旋即又道:

“事情果真如斯简单,以尊驾之能力,绝无遇险的道理,缘何却不自己去找那人动手?”

白袍人怒道:

“废话!老夫若能亲自与她动手,何必找你代劳?”

赵子原满腹疑云,却也不好多问,须臾始道:

“适才那花和尚称呼你为‘流浪剑客’,据小可所知,武林中并无‘流浪剑客’这个人物存在,阁下可否将实身份相告?”白袍人道:“老夫司马道元。”续道:

“不想我只把蓬头罩着的白布拿掉,你就认不出来,小伙子你的眼力也未免太差了——”

赵子原皱眉道:

“小可早已认出你老就是那自称‘司马道元’之人,但司马一门十八人,早于二十年前悉行遇害于翠湖舟船之上……”

白袍人神色微微一变,打断道:“老夫若已遇害,又怎会现身于此?”

赵子原膛目,半晌则声不得。

白袍人道:

“到底你要不要学这套剑法?”

赵子原道:

“小可不是业已答应于你么?”

白袍人手指西面林丛,道:

“走过这一片林障,有一座废弃的词堂,权当落脚之处,老夫再正式传你剑法。”

赵子原愕道:

“就在此地习剑不是一样么?”

白袍人冷冷道:

“你懂个什么?老夫虽看出你是练武的上驷之材,但要习成这套剑法,至少得半月之久,不找个落脚地方怎么行?”

赵子原道:

“既然需时如此之久,小可不愿学了。”

白袍人恚道:

“天下那有速成掌招剑法?你连这等耐性都没有,倒教老夫好生失望。”

赵子原摇头道:

“并非小可无此耐性,实是近日内我必须赶去鬼镇……”

白袍人自怀中取出那两张纸牌,道:

“可是与这物件有关?”

赵子原道:

“纸牌乃花和尚所有,怎会到了尊驾手里?”

白袍人道:

“花和尚在酒肆里狂妄无忌,老夫有一位老友号称‘无所不偷’,看不过眼便施展空空妙手,如此这般把纸牌偷了过来交与老夫方始发觉里面的两张纸牌有所古怪……”赵子原道:“尊驾可否将纸牌借小可一观?”

白袍人闻言,反而将纸牌收入怀里,道:

“等到你习剑功成之后再说吧,老夫保证你半月后再到鬼镇绝不太迟,不致于误事——”

赵子原寻思良久,道:

“好吧,但你得先将我所要用剑的对象告诉我。”

白袍人道:

“这个老夫也不能事先透露,你愿意习剑便随老夫一道走,否则即作罢论。”

语罢转身就走,赵子原踟蹰一忽,随后跟了上去。

二人快步横过山林,走了许久,果见远方树林隐约现出一角红墙,残垣断瓦点缀其间,隐隐透出一道微弱的灯光。

白袍人忽然在一株大树后面停下脚步,低声道:

“那座洞堂分明荒废已久,如何会有灯光透出?真是奇了。”

赵子原道:

“左右不过是僧侣之类住于此地罢了,难道还有旁人不成?”

白袍人道:

“祠堂年久失修,分明久无人居,那里来的住持僧侣?小伙子你忒也胡涂了。”

当下迈步绕近祠堂,来到山门前面,但见那山门甚是古旧,两人往四下张望一忽,未见有何动静,遂举掌推门。

“咿呀”一声,山门应手而开,赵子原随白袍人走人门内,只见洞堂里蜘网四结,供桌上久无香火,积满灰尘的神像欲塌未塌,格外显得阴森骇人。

神像前面的神龛上,插着三只火烛,昏黄色的火光不住跳跃闪动,益发令人感到神秘。

白袍人洪声道:

“祠堂里有人么?”

他真气深厚,话声在祠堂四壁回荡不止,半晌却无回音,生像是毫无人迹。

赵子原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恐怖的感觉,暗忖:

“分明有人点燃神龛上面的火烛。但此刻却不见有任何人影,莫非那人在山门未开之先,已预先藏起来?”

他方自惊疑不定,陡然一道轻风拂过,三只火烛被吹熄了,祠堂里黝黑如墨,赵子原运足目力望去,也不能看出寻丈之外的事物。

赵子原呼道:

“司马前辈,火光突灭,莫不成……”

白袍人“嘘”了一声,道:

“不要作声!你随身带了火焰没有?”

赵子原正待掏出火焰,身侧忽然飘过一阵微风,他江湖经验已丰,情知那阵微风多半是内家罡劲,当下霍地一个旋身,一掌反拍而出,黑暗里那一掌之力如石沉大海,也瞧不见半个人影。

这当口,陡见头上精芒一闪,耀眼生花,紧接着一声“呛啷”亮起,原来白袍人已掣出了腰间长剑。

白袍人长剑一出,立时有一股森寒杀气汹涌扑至,直有雷霆万钧,无坚弗摧的威势,赵子原不知不觉倒退了几步。

蓦然祠堂中又是一声霹雳暴响,一条灰色人影自剑光中冲出,迅疾无比,一闪即没——赵子原脱口呼道:“果然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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