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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全道:“苟且偷生,不如一死,当年反清复明豪气哪去了?”
激进分子哗然,情绪已被勾引出来,决心开战居多。
左仲仪眼大势将去,不得不挺而走险,喝道:“要战可以,我单挑诸位,若赢了,今日事就此了结,若输了,圣帮退出漕运,不再过问。”
此语一出镇住众人,左仲仪虽厉害,漕帮却非省油之灯,以一战多,恐自讨没趣。
纵使圣爷有意让出漕运,然此事只有潘如虎知晓,漕帮弟兄仍觉划得来,赢得独攒漕运,生意增一倍,利润大涨,皆同意比斗。
潘如虎道:“以一敌五?亦或一对一?”
左仲仪道:“当然一对一,漕帮高手如云,在下不敢托大。”
黄象频频点头:“妙招妙招,听说圣爷武功盖天下,若一对一,恐无人能挡,我方大为不利,但以一对多,传出去对漕帮声名不利,怎么说你都赚。”
左仲仪道:“不敢自大,实情非得已,诸位斟酌斟酌!”
刘玉诚喝道:“我先来,且看这招,将军出塞势不回’。”一记猛拳强捣过去,他虽横练武学,却也学得刚柔并济,先是无声,待要抵达敌身时,突若轰雷般暴响,吓得众人一跳,雷拳却已捣住敌身。
左仲仪暗道此人功力浑沉扎实,不可轻忽,不想硬接,且以所悟长江源头原是虚无飘渺之法,猛地双手直拨,身形幻闪,让那雷拳看似击中,却难落实。“砰”地一响,左仲仪跳退三步,化解危机。
刘玉诚诧道:“你不肯硬接?跳来跳去,算何好汉?”
左仲仪道:“将军劲猛,还是别碰为妙!”
刘玉诚道:“如此缠下去,岂非没完没了,接我一拳,其余莫说,左右弟兄挡者他!”
忽又念道:“无尽落叶潇潇下!我破你乾坤卦!”那胸脯谓之卦,一拳又捣去。
漕帮弟子众多,故意挤在后头,左仲仪果然毫无退路,叹道:“忒也无法了!”猛地运劲拳头,喝道:“那就接你一拳,该称为‘花前’常常耍酒疯!”且见拳头飘忽不定,看似孔雀开屏,又似一炮轰来,刘玉诚欲求对抗,猛往对方拳势追击,终也对上。
双拳猛击,“叭”然一响,各自震荡,脸面飞红。
登见刘玉诚马步下蹲,舱板下陷两寸,差点破裂。
左仲仪则后退无路,上翻空中,然双拳却若吸铁黏住,任由双方甩来甩去,始终未脱落。
潘如虎暗道好猛劲,此招全在左仲仪掌控之中,尤其方才花拳散开,刘玉诚勉强迫击,我形气势已被分弱,且左仲仪身在空中,刘玉诚应是把他震飞,然却仍黏住不放,显然左仲仪功力高出许多。
黄象亦觉了得,频频点头:“果然高人妙招,我且服了你,老将军你还不收手么?”
刘玉诚自知落败,叹声道:“壮去一去兮,不复还!也罢也罢,将军阵前落马,该换菩萨出马啦!”猛地追劲收招,人立而起,一副战败沙场落漠模样,立于潘如虎后头,望着天际,宛若楚霸王失势,丧气已极,然众人知此乃其一向作风,只要时间一过,又恢复将军气势,不怕他会引剑自吻。
刘玉诚落败,朱小全已掠身迎来,冷道:“左爷功夫果然了得,现让我讨教几招!”哪顾得左仲仪仍在空中,猛地抓出腰际白森森含苞铁莲花,甩劲射出,竟然花瓣裂成飞镖,十数支全往空中射去,裹得左仲仪毫无退路,用的正是成名兵刃兼暗器“莲花链镖”。
他原是罗祖教出身,罗祖教又衍自白莲教,虽然白莲教分支众多,且良萎不罚,他却对其有莫名情感,故以白莲为底,发展出此税利兵刃,成也别具巧思。
左仲仪身在空中,实无退路,且暗诧此莲镖之霸道,尽是射往全身所有要穴,若被射中,岂还有命在?然时间紧迫,不容稍想,情急中运尽全劲护体,全身突地收缩成球,猛地打转,似若陀螺且以衣角旋摆,企图打掉莲镖。
顿见莲光闪若千里万芒,人身旋若高空烈阳,叭叭叭暴响不断,莲镖不断倒喷,随又被朱小全吸回,二次攻击、三次攻击不断。
左仲仪怎能转个不停,情急中猛地施展千斤坠,直往舱板冲去,莲镖竟然连着细链,朱小全猛地一扯,已若银蛇反噬,全往对方背脊冲去。
左仲仪砸破舱板,猛地抓来一块,反往背脊挡去,嘟嘟嘟嘟数响,莲镖尽往木板钉去,左仲仪冷喝,反击木板,人立射出。木板飞砸过来,朱小全冷喝抖银链,叭然再响,木板暴裂,左仲仪掌劲迫至,打得朱小全跌退两步。
双方定立,未再出招。
只见左仲仪肩前多处见血痕,显然已受击数镖,只是伤皮不伤骨,似无大碍,衣角则百孔干疮,可见方才反击之凶险。
至于朱小全则呼吸起伏,气息较不稳。
漕帮只顾及左仲仪受伤,登时高呼朱小祖赢了,击掌连连。
潘如虎却知朱小全占了偷袭之便,且以暗器攻招,左仲仪能全身而退已甚了得,若再战下去,恐未小全亦将落败,遂道:“左爷虽受伤,但朱小全亦血气浮动,双方应是平分秋色,战个平手。”
此已是最好台阶,谁知激进份子喝道:“岂有此回事,见血即输,小祖再战,彻底打败他!”
朱小全确有意再战,长莲镖一抖,冷道:“方才让你侥幸,此次恐无此幸运!”
左仲仪眼看官船渐渐逼近,且得速战速决方行,道:“此局我认输!”毕竟方才赢了刘玉诚一局,现在输去,顶多平手。
群众闻言大喜:“输得好!朱小祖万岁,大胜大胜!”吃喝不断以助长漕帮气势。
朱小全这才恢复观音沉冷,施个佛礼,道:“承让!”收起莲镖,退回原位。其外表虽冷,心头却窃喜不断,能打败圣帮,何等了得。
左仲仪深深吸气,道:“下一位是谁?黄易仙么?”做好准备,免遭暗算。
黄象道:“既点名,当然是我了!”闪身掠前,拜礼道:“且领教左爷高招!”摆出不丁不八招法,式也怪异。
忽有激进分子道:“掌门先出手,赢了大事抵定!”毕竟三小祖落个平分秋色,不如大将出马。
黄象冷道:“那岂非瞧我不起!”哪顾得他人喊去,一招“万象化乾坤”已攻出,赫见掌影连叠四面八方,正是其成名“四象掌法”,啸风乍起,威力狠猛。
左仲仪不敢大意,且以破浪招法以对。
双方触招,但见掌法万象齐扬,招似彩蝶翩舞,且迷幻掌中复见叭叭之声不绝于耳,身形一错,已对掌数十,各自分开。
黄象频点头:“好招!竟能后攻先至,了不得,再接我这“四象裂八卦”!”招式一出,双手幻出四掌,分从四处袭击,然四掌幻处,又各自分成若干劲道,布成八卦型罡网,山崩地裂般压至。
左仲仪暗道此八封网虚实莫辩,忒难攻击,选得中间掌眼,快速劈掌试去,岂知劲道方至,猝见卦网旋动,掌眼射出无数劲流,打得左仲仪右手生疼,正诧讶处,八封掌网裂去,四面八方斩劈下来,裹得全身毫无退路。
群众激情叫道:“好招!”左仲仪尚有左手备用,见及卦掌四封,凝得劲道;不往天空却往地面轰去。
叭叭叭叭连四声,双方交手数回,赫见左仲仪穿出卦掌,直往地上滚去,黄象则因四击不中,闷呢跌退,血气奔涌,赶忙运气调息,免于吐血。
左仲仪则滚地后弹起,理着衣衫,且见狼狈。
众人为之静默外表瞧来不知孰胜孰败,尽往黄象瞧去,希望获得答案。
黄象终于开口,欣笑道:“左爷不但武功高强,且恐涉猎易经颇深,竟然看出此招弱点乃坤阴地门,往下攻击,而不往上逃窜,如此我得欺身发掌,无形中露了空门,且动作难以干净俐落,让你有机可乘。”
左仲仪道:“侥幸罢了,冲之不上,只好下坠,反倒省事,阁下四象掌简直出神入化,在下大开眼界。”
激进分子急道:“到底谁输谁赢?”
黄象道:“我输了,封掌不成,已被破去,当然是输!”
激进分子哗然:“你故意放水么?”
黄象道:“我岂是放水之人,那招“四象裂八卦”恐连掌门亦难全身而退,谁不信可试试。”
激进分子登时闭口,不敢造次。
潘如虎道:“不错!黄小祖已尽了力。”
石士宝急道:“大哥难道不想出手?”
潘如虎道:“既是比斗,怎会不想出手,只是官船已近,得为你着想,得先撤人才行。”
石士宝急道:“我不打紧,快快打败他!”虽每说一句,血丝即渗,他仍坚持不退。
左仲仪道:“我看不必比了,纵使帮主赢了,也是平手局面。小祖伤势未复,怎是我敌手?”
此正是漕帮弟子所顾忌,有人不禁怪起黄象,不肯让帮主先行动手,落个赢不了的局面。有人喝道:“杀了他就算赢!”
潘如虎道:“我岂能杀得了左爷。”
石士宝喝道:“你动手先打败他,我照样能制伏他!”帮众兴起希望,只要帮主将人击伤,石小祖或可一拼。
潘如虎暗叹反清复明观念根深蒂固,有些人就是醒不过来。
正犹豫中,已听得弘历喝道:“全部封锁,救人要紧!”正领着漕运督军,逼迫而来,漕帮个个同仇敌情,恐有开战之虑。
左仲仪暗叹,终说道:“不要斗了,圣帮从此退出漕运经营,地盘全数交予漕帮!”
此语无异宣布认输,漕帮诧异,以为听错。朱小全冷道:“可说话算话?”
左仲仪道:“当然算数,七日之内不再拉,一月之内调回所有船支,两月之内理清所有业务款项。”
漕帮弟子哗然欣喜,听来似非戏言,暴利使人兴奋。
左仲仪转向潘如虎,道:“掌门快下令撤退吧,否则一战,谁都得付出代价。”
潘如虎道:“多谢承让!”转向四小祖:“撤退吧,民不与官斗,尤其石小祖且受通缉。”
三小祖始下令撤军,激进份子霎时往后移去。有人扛着石小祖快速潜去,石小祖仍对左仲仪喝道:“退让漕运一事,只能算赎罪,你若继续和清朝狗官交往,迟早仍要斗个你死我活!”
左仲仪道:“我的事,我自己会打理!”
石士宝始在扬眉吐气下被拥退。
激进分子退走后,潘如虎始下令掠阵,准备“迎接”官船到来。
左仲仪甚快掠往漕船高处,向弘历招手:“没事了,误会一场,宝爷请撤军吧:”
弘历见得左仲仪能蹦能跳,方自嘘气,暗道好险,急招手:“快快过来!”
左仲仪道:“你过来,介绍你认识漕帮掌门。”
弘历道:“有此必要么?”仍忌讳被围困一事。
潘如虎下令漕船左右让开,理出一条水路,准备迎接弘历,自己则立于岸前招呼,算是欢迎举止。
左仲仪忌于弘历不来,让漕帮大失面子,遂掠往潘如虎身边,招手道:“宝爷请!”
如此一来,弘历再不见人,实说不过去。漕运将领道:“爷若想去就去,对方若敢造次,定抄他片甲不留。”
此语虽引得漕帮弟子刺耳,却无人反驳,毕竟帮主治理甚严,他们又非激进分子,一切忍让为要。
弘历终挥手,道:“过去吧!”官船缓缓行来,风及时护持左侧,弘历心头抵定。百丈乍航即至,弘历甚快登岸。潘如虎照样行大礼:“草民潘如虎拜见宝亲王千岁!”拜礼九十度已是极限,叩礼名谈,其他漕帮弟子跟随拜之。
弘历既已落定,心神自定,大场面已见多,怎伯暴民造反,冷道:“潘掌门理的是漕运军,怎让手下滋事,难道无法指挥控制所有人么?若真如此;可别怪朝廷派兵接掌了!”
潘如虎拱手道:“只是一场误会,左爷已澄清,至于造事分子已受惩,有的且丧命,算是罪有应得,惊动宝千金,实是罪该万死。”
左仲仪拜礼道:“造事者业已受惩,且潘掌门德高望重,足可担当大任,漕运必可顺利进行。”
弘历怎不知左仲仪目的,暗道再挖下去,恐又是纷争难了。道:“既是如此,倒可放心交予潘掌门,望你好好掌理一切。”
弘历见事情已了,道:“那我告辞了,且到处瞧瞧,左爷一并来吧!”
左仲仪道:“在下和潘掌门另有要事洽商,待会再追上如何?”心想现在若跟去,岂非碍着漕帮弟子眼珠,还是暂缓为妙。
弘历虽忌左仲仪再受困,但在其坚持下,也只好登船调头离去,心想官船已至,?漕帮应不敢再作怪,若真再造反,必大军毁之。
风及时则留在左仲仪身边,忠心护主。
漕帮弟子一向高高在上,然却被打官腔,滋味不好受,有人已暗中嘘声。
潘如虎道:“诸位皆有家累,莫要意气用事,冤有头债有主,当今若是好皇帝,人民过得温饱,没有理由除去,若是昏君,大家当挺身而出,这就是漕帮目前宗旨,至于私人恩怨,私人解决,懂么?”
漕帮弟子应是,一一服从。
潘如虎这才让他们分批离去,化解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