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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异口同声,失声惊呼道:“萧姑娘?”
欲下毒手杀秦忘我的萧姣姣,惊怒交加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假冒本姑娘?”
赶来的萧姣姣冷冷一哼,振声道:“各位前辈,你们能分辨得出咱们两个,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吗?”
众人又是齐齐一怔,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两个萧姣姣一模一样,一时确难分辨真假。
但原来的萧姣姣,与众人相处多日,自然假不了。
谭三姑向闯来的萧姣姣一指,怒斥道:“你是假的!”
这位萧姣姣笑道:“谭老前辈眼力果然厉害,真假一眼立判!”
谭三姑怒哼一声,道:“你究竟是何人,胆敢假冒萧姑娘!”
这位萧姣姣笑而不答,双手齐动,当即除下人皮面具及易容之物,恢复本来真面目。
众人定神一看,竟然是杨瑶!
“杨姑娘?”众人惊喜交加。
萧姣姣如释重负,笑道:“杨姑娘,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杨瑶脸色倏地一变,冷声道:“我只是让大家知道,谁都可以以假乱真,易容成萧姑娘!”
萧姣姣不由地一怔,怒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瑶道:“你不懂吗?好!我可以说明白些,那意思就是说,你也是假冒的!”
谭三姑逼视萧姣姣道:“萧姑娘!你……”
萧姣姣倒也厉害,反击道:“谭老前辈,她分明是用的双重易容术,既能假冒晚辈,也能易容为杨姑娘!”
谭三姑闻言,果然又是一怔,疑信参半。
在场众人,也为之茫然。
萧姣姣趁机向杨瑶斥道:“哼!待我揭开你的真面目,让大家看看!”身形疾窜,抡剑就向她睑上挑去。
杨瑶头一偏,闪身避开一剑。同时一旋身,剑已出鞘,正好萧姣姣一剑挑空,手腕疾沉,反手又是一剑刺出。
两剑相击,一声金铁交鸣,火星迸射。
她们一交手,彼此互不示弱,全力以赴,形同拼命。
众人不知谁真谁假,不敢贸然出手。
谭三姑疾喝道:“住手!”
但两个姑娘正全力相搏,充耳不闻。
秦忘我连挨两掌,受伤不轻,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此刻大家都不理会他,全神贯注在两个少女身上。
在场的人之中,只有他心里最明白,萧姣姣是假冒的!
但杨瑶这一着,确实出乎他意料之外。
是谁替她易容的,而且维妙维肖,几可乱真?
他当然想不到,为杨瑶易容之人,竟然是他急于要找到的常九!
不过他真要感激杨瑶,幸而她及时闯来,否则已丧命在假冒的萧姣姣剑下。
秦忘我不禁怒从心起,趁着无人注意,强忍着内伤痛楚,霍地站了起来。
萧姣姣、杨瑶旗鼓相当,正战得难分难解……
红毛宝刀出鞘,脱手飞出,直向萧姣姣背后疾射而去。
萧姣姣猝不及防,飞刀正中背心。只听她一声惨呼:“啊……”向前连连踉跄几步,倒地不起。
众人大惊失色,齐声惊呼。
王守义、韩伯虎惊怒交加,双双直扑秦忘我,同时出掌,将小伙子击倒在地上。
白玉仙急喝道:“二位且慢,咱们先看看萧姑娘!”
谭三姑早已扑过去,急忙蹲下,将萧姣姣身体扳过来仔细查看之下,果见有些破绽。
老婆子也精于易容之术,小心翼翼,沿着破绽处轻轻一阵揉动,终于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这位萧姣姣的真面目顿现,竟是个三十开外,面带疤痕的陌生女子!
众人惊愕地失声惊呼道:“啊!假的……”
杨瑶冷哼一声,悻然道:“各位可以验明晚辈正身了!”
白玉仙道:“杨姑娘,你绝对假不了的!”
杨瑶激动道:“萧姑娘既是假冒的,那日救她回来之人,会是真的秦大哥吗?”
众人面面相观,感到十分愧疚,一时沮然无语。
张岚立即上前,扶起了秦忘我。
秦忘我愤然将他手甩开,强自忍住伤痛,踉踉跄跄走向杨瑶,两眼充满感激热泪,道:“多谢杨姑娘,为在下洗清这不白之冤……”
言毕,以怒目扫了众人一眼,怒哼一声,直向大门外走去。
众人纷纷让路,无人好意思留住他。
杨瑶急从那女子背上,拔出红毛宝刀,叫道:“秦大哥……”同时追了出去。
金鹏欲追出,却被王守义伸手一把拦住,沮然道:“让他们去吧!”
众人黯然无语,垂头丧气,毕竟他们都犯了大错,而且错的离了谱!
第二十一回玄阴寒甲
秦忘我负伤奔出城,直奔百香庵而去。
他既洗清不白之冤,乃下定决心,以自己换出萧姣姣及杏花。
但那几下重手,使他受了内伤,且伤势不轻,奔至半路,他已力不从心,终于不支而昏倒了。
当他清醒时,发觉置身一间茅屋内,躺在木床上,昏暗的油灯旁,守着一位素服少女,正是为他讨回公道的杨瑶!
秦忘我霍地撑身坐起,不禁大为诧然,身受如此重伤,怎会不药而愈?
杨瑶急忙站起,趋前笑道:“秦大哥醒啦!”
秦忘我诧异道:“是杨姑娘救在下来此?”
杨瑶微微点头道:“我一路追出城,猜想秦大哥一定是去百香庵,追至半路,就发现秦大哥昏倒地上。”
秦忘我道:“在下受了内伤,竟然不药而愈,恢复如此神速,莫非是杨姑娘以本身功力,为在下……”
杨瑶嫣然一笑,道:“秦大哥真抬举我了,我哪有如此深厚功力啊!”
秦忘我也莞尔一笑道:“杨姑娘休想骗我,在下是练功习武之人,怎会感觉不出,不但内伤已愈,且体内真力充沛犹胜未受伤之前,必有外来深厚功力注入,始会有此现象。”
杨瑶只好承认道:“想骗秦大哥还真不容易,不错,是有人以本身功力,为秦大哥疗伤,但绝不是我。”
秦忘我眼光一扫,茅屋内未见别人,不禁好奇地追问道:“那会是谁?”
杨瑶正色道:“他关照我不许说的……”
秦忘我道:“人家救了在下,杨姑娘不说出他是何人,教在下如何向他致谢呢?”
杨瑶毫不避嫌,在床边坐下。缓缓道:“秦大哥放心,他要咱们在这里等消息,等他办完事,会跟咱们见面的。”
秦忘我沉吟一下,问道:“杨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杨瑶道:“这原是一个单身樵夫住的,那位老人家给了他十两银子,借用三矢,因这里距百香庵,只不过数里路程。”
秦忘我急道:“不行,在下不能在此等消息,萧姑娘她们尚在百香庵……”
杨瑶安抚道:“秦大哥不用担心。目前她们不会有事的。”
秦忘我诧异道:“杨姑娘怎么翘道?”
杨瑶笑道:“他老人家去过百香庵了。”
秦忘我暗自一怔,道:“哦!他见到萧姑娘她们了?”
杨瑶两道细眉一挑,笑道:“他自然见到了,否则怎能将我易容成萧姑娘。”
秦忘我却怀疑道:“他究竟是什么人,百香庵防范森严,居然能来去自如?”
杨瑶道:“他是怎样进去见到萧姑娘的,我虽不清楚,也不便追问。但我相信,他一定办到了,否则就不可能将我易容成萧姑娘。
而且,他还夸下海口,别说是小小一个百香庵,即使禁宫大内,他也照样能进出,神不知,鬼不觉呢!”
秦忘我笑了笑道:“哦?据在下所知,有此神通之人,普天之下,只有鬼影神偷骆良,莫非他就是……”
杨瑶连连摇头道:“不!不是他!”
秦忘我道:“天下还有胜过骆良之人?”
杨瑶脱口而出道:“当然有!秦大哥别忘了,还有地鼠门的……”突觉失言,急忙止住。
秦忘我已听出破绽,追问道:“那人就是常九?”
杨瑶沮然道:“他关照我不可告诉你的……”
秦忘我喜出望外,终于可以见到常九了,不禁喜形于色道:“杨姑娘,你确定他是常九?”
杨瑶点了点头道:“他原要去虎风镖局,见见当年的几位旧友,是我劝阻他不要去的。”
秦忘我诧异道:“为什么?”
杨瑶道:“听韩镖主他们计议,怕常九落在疯狂杀手手中,泄露当年秘密,必要时杀他灭口!”
秦忘我暗自一怔,追问道:“什么秘密,如此严重,竟然不惜要杀常九?”
杨瑶正色道:“据他们研判,疯狂杀手不惜大开杀戒,逼出常九,是为了追查一个姓赵的女子及当年不知去向的数百高手下落……”
秦忘我惊问道:“姓赵的女子?”
杨瑶微微点头道:“就是当年江南神医赵百年之女赵幽兰!”
秦忘我只知其母姓赵,谷中之人皆以“赵姑娘”称呼,从不知她身世,但听杨瑶提及数百高手,指的必然是谷中那些人了。
换言之,赵幽兰定然即是其母!
他虽暗自惊异,却不动声色道:“原来如此,难怪常九不敢露面……”
杨瑶代为辩道:“不!他不是不敢露面,而是去见那位赵姑娘了!”
秦忘我追不及待问道:“见到没有?”
杨瑶点头道:“见到了,据那位赵姑娘的研判,跟韩镖主他们不谋而合。因此常九已决定,要亲自去见那疯狂杀手。”
秦忘我惊道:“那他不是自投罗网!”
杨瑶道:“常九说他自有主意……”
秦忘我突然起身下床,道:“杨姑娘留在这里,千万不可离开,在下出去一趟。”抓起枕边红毛宝刀就走。
杨瑶急问道:“秦大哥去哪里?”
秦忘我未答话,人巳夺门而出。
杨瑶略一犹豫,追了出去。
口口
口口
口口
月白风清,夜色怡人。
百香庵在半山腰间,静如处子。谁会想到这佛门净地,竟然隐藏无限杀机与凶险!
一条人影乍现,以身形判断,应是六七岁孩童。
但他施展的身法,却是江湖中罕见的“滚地老鼠”。犹如一团肉球,迅疾无比地滚向庵外。
将近围墙边下,突见身形暴长,也不过只有五尺来高而已。
此人个子本来就瘦小,再施展“缩骨功”,自是更为缩小了。但当今武林之中,身怀这罕世绝技者,实寥寥无几,其中一人即是常九!
只见他身形一掠而起,越墙飞入。
落地无声,定神一看,整个庵内灯火全灭,仅只佛堂上留有两盏长明灯。
常九取出随身法宝“如意棒”,这是他的独门兵刃,外形看似黑色铁筒,其实暗藏玄机,筒中套筒,由精钢打造,既可用作钻入地下的助听之器,亦可用作克敌兵刃。
他将如意捧插入地下,附耳在上端倾听,听出庵内有脚步走动声,显然是在各处巡视。
日间他曾以缩骨功,配合易容术,乔扮成迷途孩童,潜入庵内,见到禅房五个一模一样的少女,心知那必是萧姣姣。
虽被她们发现,幸而他机警,且看来似一顽童,得以侥幸逃出,遗憾的是,并未见到那疯狂杀手。
此刻他已是识途老马,绕过佛堂,直向禅房掩去。
百香庵禅院甚大,四周围墙,佛堂后两排禅房,一面窗向禅院,院内花木扶疏,极为幽静怡人,确为修心养性佛门净地。
但那百净师太,及十几名比丘尼,却被疯狂杀手等人挟持,控制了整个百香庵,使她们祸从天降,担心随时遭到杀身之祸。
常九又以如意棒,附在禅房外墙上窃听,却是毫无动静。
此棒功能极佳,尤其是夜深人静,仅一墙之隔,禅房内有人呼吸,亦可听的非常清晰。
莫非日间那五个少女,已换了其他禅房?
他虽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且离开大巴山之时,又抱定必死决心,亲往找那疯狂杀手。
既知萧姣姣、杏花落在对方手中,乃改变主意,打算先将她们设法救出再说。
今夜独闯百香庵,他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正逐间禅房窃听,突闻身后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常九暗自一惊,猛然回身,只见一丈之外,站了个老尼姑,身后跟着四名年轻比丘尼。
老尼姑手持念珠,冷声道:“佛门净地,只度有缘人,哪有施主觊觎之物!”
常九形藏既败露,索性处之泰然道:“师太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仍难弃江湖名利之争,何况乎在下这无名小卒。”
老尼姑不动声色道:“施主言重了,贫尼早已看破红尘,何来名利之争?”
常九正色道:“若非贪图名利,师太何致不颐清誉,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老尼姑仍然不以为忤,笑道:“哦?听施主口气,莫非贫尼有何把柄,落在施主手中?”
常九道:“既是佛门净地,为何藏着多名妙龄女子?”
老尼姑微微一怔,道:“施主是亲眼看到,还是道听途说?”
常九沉声道:“两者皆有!”
老尼姑脸色一沉,怒道:“哼!施主竟敢信口雌黄,故入人罪。今夜要不还出交代,就休想离此!”
常九敞声大笑道:“好极了,在下正无处可去,承蒙师太收留,感激不尽!哈哈……”
他是故意激怒对方动手,以便引出疯狂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