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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刀-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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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的头颅也割下来,作你的饮酒器。”

段玉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喝酒’向只是用酒杯喝的。”

卢九道:“我却想用你的人头作酒杯,盛满你的鲜血作酒,祭我的亡子英魂。”

他的声音已嘶哑,一双眼睛钉子般盯在段玉的咽喉上,一双瘦骨嶙峋的手,已鹰爪般扬

起,仿佛恨不得一爪洞穿段玉的咽喉。

无论谁都看得出,他已将数十年性命交修的内力.全都聚在这双手上.只要一着击出,

必定是致命的杀着!

就在这时,突听一个人大声道:“你千万不能出手,千万不能杀错人!”喝声中,一个

人从门外直窜了进来,竟又是那脸色苍白的神秘少年。

这少年究竟是谁?他怎能知道卢小云不是死在段玉手下的?怎能会知道卢九杀过了人?

他当然知道。

这世界也许只有他一个人能证明卢小云不是死在段玉手下的。

因为他就是卢小云!

(九)

卢小云竟没有死!看见自己明明巳死了的儿子.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卢九居然

并没有露出丝毫惊奇欢喜之色。

卢小云已跪下,垂着头跪在他面前。

“孩儿不孝,让你老人家担心。”

卢九还是沉着脸,冷冷道:“我并没有为你担心,我知道你没有死。”

华华凤却又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就是卢小云,他就是你的儿子?

你知道他没有死?”

卢九点点头,道:“就算青龙会用假扮他的那尸体瞒过了我,我还是知道他没有死,就

算他没有在凤林寺铁水的灵堂外叹息,我也知道。”

华华凤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卢九淡淡道:“他毕竟是我的儿子!”这句话不能算是很好的解释,却又足以解释一切

——父子之间,总会有极奇妙的感情、奇妙的联系。这种感觉没有人能解释,却也没有人能

否认。

华华凤还是不懂:“青龙会既然已决心要他的命,为什么又要用另一个人的尸体冒充

他,却将他装在箱子里,沉入湖底?”

段玉忽然笑了笑,道:“因为他们不愿让卢九爷看到他身上的鱼钩。”

他居然好像也早已看出这秘密:“他们不愿让卢九爷看到他身上另外还有伤口,他们一

定要让卢九爷相信,他是直接被我一刀杀死的。”

卢九道:“死人的脸,总难免扭曲变形,他们已算准了我不会看出这秘密。”

华华凤更不懂:“你既早已知道他没有死,为什么还要来杀段玉,替他报仇?”

卢九道:“因为我也知道,他自己—定会觉得没有脸见我,若不将花夜来那女贼亲手捉

住,为自己出这口气,他是绝不会出来和我相见的。”

直到现在,他疲倦冷淡的脸上,才露出极怜惜伤感之色,慢慢地接着道:“他毕竟是我

的儿子,他的脾气我当然知道得很清楚。”

华华凤总算明白了一点:“所以你才故意用这法子,激他出来!”卢九点点头,叹道:

“这孩子虽然倔强骄傲,却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绝不会看着的他救命恩人,跟他的老子拼

命的!”华华凤又有一点不懂了:“可是,你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卢九面上终于露出微

笑:“我早已猜出,被人装进箱予里的那位仁兄就是他。”

华华凤也笑了:“你也听到我说,他身上穿的.就是我的衣服。”

卢九笑道:“我虽然已年老多病,耳朵却还不聋。”

华华凤笑道:“非但一点也不聋,简直比…我还灵。”

她本来是想说:“比兔子还灵”的,可是现在对这垂老而多病的人.也已产生一种说不

出的尊敬。

卢九已接过她手里的衣服,被在他儿子身上:“这件衣服虽然脏,至少总比没有衣服

好,你小心着了凉。”

卢小云道:“我…我……”他又是感激,又是激动,只觉得热血上涌,堵住了咽喉,竟

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华华凤长长吐出口气,道:“现在你既然还活着,暗算你的人究竟是谁,你总可以亲口

说出来了。”

卢小云却还是说不出来。

华华凤盯着他,道;“你还不肯说?”

卢小云道:“我……”

华华凤道:“难道你还有些什么说不出来的苦衷。”

卢小云索性闭上了嘴,连眼睛都一起闭上.眼角竟似泌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他的确有难言的苦衷,他不想说,现在也已不必说。看见了他的眼泪,每个人心里都已

明白。

——花夜来虽然欺骗了他,出卖了他,他心里却永远忘不了花夜来。

情感本就是件奇怪的事,一个多情的少年,爱上的往往会是他最不该爱的人!

他自己心里纵然也已明白,怎奈相思已纠缠入骨,化也化不除了。

卢九似已不忍再看他。

儿子心里的悲伤,做父亲的当然比谁都清楚。

卢九忽然道:“你刚才虽然没有试探出什么,我却看出了一点可疑之处。”

华华凤道:“你看出了谁有可疑之处?”

卢九道:“顾道人。”

华华凤道:“我怎么看不出?”

卢九道:“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华华凤的确不知道。

卢九道:“他本是个最不肯吃苦、最懒的人,就算花夜来真的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叫

他冒着风雨在浪涛中折腾一夜,他也不肯的!”华华凤道:“可是刚才却连一句怨言都没有

说。”

内儿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华华凤道:“难道就因为他知道我在说谎,也知道花夜来的下落,却生怕被我看出来,

所以才肯受那种罪。”

卢九点点头,道:“其实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我对他也早已有了怀疑。”

华华凤道:“哦”卢九道:“那天铁水和段玉交手时,他一直站在船头袖子旁观,一直

都希望段玉死在铁水手里,王飞几次要出面劝阻,都被他阻住了。”

华华凤眼珠子转了转.道:“我本来以为只有一个人希望你不死。”

卢九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华华凤道;“青龙会里的龙抬头老大。”

卢九道:“本来就只有一个人,真的希望段玉死。”

华华凤眼睛里发出了光,道:“难道顾道人就是龙抬头老大!”卢九道:“他只不过是

个小酒铺的老板,可是一输就是上万两的金钱,他的钱是哪里来的!”华华凤霍然回头,瞪

着段玉,道;“你是怎样想的?你为什么不说话?”

段玉笑了笑,道;“因为我要说的,全部被你们说了。”

卢小云忽然抬起头,道:“那天我在昏迷之中,的确好象看见一个独臂人的影子,而且

还好像听见他在跟花,花姑娘争执。”

华华凤道;“那暗器是从你身后发出的,发暗器的,很可能就是他。”

卢小云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华华凤眼珠子又转了转,道:“顾道人当真就是龙抬头老大,现在就一定不会回家

的。”

卢九道:“为什么!”华华凤道:“因为他既然已知道我们将花夜来看成唯一的线索,

以他的为人,一定会赶在前面,先去杀了花夜来灭口!”卢小云脸色更苍白.连嘴唇都已在

发抖。

华华凤故意不看他.道:“所以我们现在该去找顾道人,看他是不是在家!”段玉忽然

又笑了笑,道:“他不在。”

华华凤道;“你怎么知道他不在?”

段玉淡淡答道;“卢九爷是在后面跟着我们的,可是在卢九爷后面,却还有一个人跟着

来了!”华华凤耸然道:“顾道人?”

段玉转过头,往里面那间小屋的窗户看了—眼,微笑道;“阁下既然已来了,为什么不

进来喝杯酒,也好驱驱寒气!”窗外烟波飘渺,仿佛寂无人声,可是段玉的话刚说完,窗下

就传来了—阵大笑。

“好小子,果然有两手,看来我倒真的一直低估你。”

这是顾道人的笑声。

他的笑声听来总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十)

顾道人的确来了。

他虽然在笑,脸色却是苍白的.眼睛里带着种残酷而悲惨的讥嘲之意,就象是一只明知

自己落入了猎人陷阱的狼。

段玉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道:“你并没有低估我.却低估了你自己。”

顾道人道;“哦?”

段玉道:“你本不该到这里来的!”顾道人道:“为什么?”

段玉道:“现在你若是回了家,若已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世上绝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你

就是暗算卢公子的人。”

顾道人道:“我自己也知道.可是我却非来不可。”

段玉也忍不住问:“为什么?”

顾道人道:“因为卢小云没有死,而你也没有死。”

段玉道:“我们不死,你就要死!”顾道人嘴角已露出极凄凉的笑意,道:“你自己也

说过,替青龙会做事的人,不成功,就得死,纵然只不过出了一点差错,也得死!”这些话

的确是段玉自己说过的,就在铁水的灵堂中说的。

顾道人居然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华华凤抢着道:“你难道已承认你就是这里的龙抬头老大。”

顾道人道:“事已至此,我又何必再否认!”段玉凝视着他.道:“你难道本就是来求

死的么?”

顾道人黯然道;“死在你们手里,总比死在青龙会的刑堂里痛快些。”

华华凤道:“花夜来呢?”

顾道人道:“你为什么不想想,她既然是你们唯一的线索,我怎么会让她还活着?”

卢小云突然跳起来嘶声道:“你……你已经杀了她灭口?”

顾道人冷冷道:“你想替她报仇?”

顾道人手里忽然有刀光一闪,—柄尖刀.已刺入了他自己的心口。

他还没有倒下去.还在冷冷地看着卢小云,深深道;“我救了她,你本该感激我

的.我….”他已没有再说下去,鲜血已从他眼耳口鼻中同时涌出。

天已快亮了。

东方露出了一道曙光,正斜斜的从窗外照进来,照在他脸上。

他终于倒下。

这变化实在太突然。

他的死也实在太突然。

这件复杂离奇而神秘的事,居然就这么样已突然结束。

段玉看着他的尸身,眼睛仿佛忽然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喃喃道:“你本不该死的,

又何必死!”华华凤忍不住道:“他不该死,难道是你该死!”段玉居然叹了口气,居然承

认:“我的确是该死!”他忽又转过头,看着卢小云,说了句非常奇怪的话:“你最后看见

花夜来的时候,她是不是正在钓鱼?”

卢小云点点头。

他又觉得很惊讶,因为他想不出段玉是怎么会知道的。

(一一)

红日已升高,今天显然是好天气。

顾道人的酒馆,大门已开了一半,那个古怪的小癞痢,正在门口扫地。

大酒缸和小板凳,本就是终夜摆在外面的,段玉、卢小云、华华风,围着个酒缸坐了下

来。

小癞痢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嘴里喃喃地咕嘟着:“就算真的是酒鬼,也没有这么早

就来喝酒的。”

段玉忽然问;“你的老板娘呢?”

小癞痢道:“还在睡觉。”

段玉又问了句奇怪的话;“老板呢?”

小癞痢道:“也在睡觉。”

段玉叹了口气,什么话都不再说了。

四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等着,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等什么?

他们的脸色都很沉重,要将一个人的死讯来告诉他的妻子.本就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日色又升高了些。

华华凤好象又有点沉不住气了,好象正想开口说什么。

她想说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忽然发觉有个人正在看着他们。

无论谁看到这个人,都忍不住会多看几眼的。

这个人当然是个女人,是个很灵活的女人.不但美.而且风姿绰约,而且会打扮。

她穿的也很考究,一件紧身的黑绿衫子.配着条曳地的百折长裙。

雪白的裙子,不但质料高贵,手工精细,颜色也配得很好。

这里的老板娘终于出现!。

她的装束打扮,就跟段玉第—次看见她时,完全一模—样。

可是她的神情却已不同了。

她的脸上,已没有那种动人的微笑。

她看着他们,慢慢地走过来。

段玉和卢九都已站起,迟疑着,仿佛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对她说。

她却又用不着他们说.忽然笑了笑,笑得很凄凉:“你们是不是来告诉我,我已是个寡

妇了?”

段玉点点头。

卢九却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女道士凄然笑道:“我看得出。”

卢九道:“你看得出我们的表情?”

女道士悲声道:“我早已看出,他……他最近神情总有点恍惚,好象已知道自己已要有

大祸临头!”她的神情虽是很镇静,可是眼睛里已有泪珠滚下,忽然转过头:“你们只要告

诉我,到哪里去收他的尸,别的话都不必再说!”段玉却偏偏是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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