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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模样便都换了下来,既妖又邪,淫荡两字便似专门为她打造来的。称她骚娘,那还是看在咱们师父的面子上,算是极为客气的了。要我说,直接称她作邪欲浪女,我觉得那还比较合乎实情哩。”
她这串话儿一说,其他五名少女竟皆点头附和,咭咭咯咯的笑了起来。
胡斐脑中一阵空荡,想到了日前那叫文姨的美妇在大铁镬前所跳的艳舞,妖骚妩媚,艳波勾魂,若非亲眼见到,单凭在翠谷中那一面之缘,说什么也不愿相信,那隐藏在她眉间的英悍貌容,竟也是夜里荡漾销魂的骚貌。虽说他早已发现文姨瞧来的眼光中飘离不定,妩媚中带着丝丝邪气,然貌容之艳,姿态之美,实属人间绝色,更让他不敢直视,谓以亵渎佳人。只他心中虽有所感,但想到文姨毫无遮掩的来助他提升心火,自己在她不过是默默无闻的伤重青年男子,如此竭心尽力的来帮助于他,却是不求回报,这份莫大恩情,又岂能视作淫邪?
少女见他心神不定,对她先前话意似有所疑,便道:“我师父说,淫欲之别,在于放纵与合乎心性。若是练功求体,取阳以汇,心定而神合,‘圣女素经’必可一日千里;若是男欢女爱,节制欲为,那是常人所性,于功小益却不损,故称其小欲。然淫者必邪,恣意妄为,以欲为乐,来者不拒,体伤则必损其功,故称其大淫。”
胡斐闻言一惊,先前不知‘圣女素经’功法为何,这时听她说来,隐然便是武林中传说已久的‘御阴采阳大法’,此法乃邪教门人为求速进的内功心法,自来即为正道人士所不耻。岂知这圣毒门竟也有类似的邪异练功大法,名称虽是不同,然实质上却是红花莲藕,本是一家,莫怪不得这些少女们即使敞胸露臀示人,亦不觉有何不妥之处,想是她们各人所练‘圣女素经’已有小成,每人均视作男女躯体便是练功器具,自是见怪不怪的了。
他心中惊异,想到二妹程灵素亦是圣毒门人,然其并未带有丝毫邪气,虽是以毒为恃,但却秉守正道,从不伤及无辜,自不可能来练这门‘圣女素经’功法,然心中骇栗,不免担心,问道:“你们。。。。你们圣毒门,听说分成圣、毒二派,那么这门所谓圣女素经,是不是凡门中弟子均须非练不可?”
那少女讶道:“噫,你也知道咱们门中分成圣、毒二派?”胡斐道:“我是听神农帮里一位叫燕儿的小姑娘说的。”少女哦的一声,笑道:“原来是燕儿这小鬼头说的。我跟你说罢,咱们门中圣、毒所学不同,这门圣女素经,顾名思义,便知是我‘圣’字派的武功,否则便得叫做‘毒手素经’了。”胡斐啊的一声,点头称是。
少女又道:“我门渊源难以明说,但总的来说,圣字派乃以医道为主,武功为辅;毒字派则是以毒道为主,医道为辅,武功只是末节。因得如此,我圣字派武学向来高过毒字派同门,但论起使毒医药本事,那便远远不及毒派门人弟子了。”胡斐听得恍然大悟,才知何以程灵素与其同门武功均是平常,原因却是在此了。
就听那少女说道:“我师父说,毒派门人现今无一传承下来,便是不求武功之道,一味专研毒道医经,终究无法以武御敌,因而纵使身负厉害使毒妙法,最后还是只能带入黄泉,也使毒派一门就此绝迹。她老人家说,我门日后若要光大门楣,当得以武功为主,医道为辅,才能源远流长,开枝散叶,因此门人均须来练圣女素经。”
胡斐心道:“二妹习得‘毒手药王’的毕身本事,实属难得,若她武功练得高来,毒武相辅,当日两人便能于药王庙中脱困而出,也不至于落得程灵素最后牺牲性命而来救自己的憾事了。”这么一想,便觉这位‘圣手蚕王’见识非凡,医道再强,若无武功相护,门派势必衰微,纵有神医之名,但却后继无人,那也枉然。
他这时心念一动,问那少女道:“这么说来,那‘圣手药王’门人,岂不也来练这圣女素经了?”少女闻言笑道:“那你可错了。我太师祖‘圣毒大帝’何等厉害,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教给各个弟子们的武道、医道、毒道三门绝学,岂有重覆之理?跟你说,圣女素经就只我师父这门会得,圣手药王她师父‘圣手蛛王’这门却是另练‘圣盘玉经’功法,讲究视不觉、闻不觉、心不觉三觉大法,因而冷绝无常,满容冰霜之色。”
胡斐一听,心想怪不得那些白衣女子各个脸上寒冰带雪,那圣手药王更是脸如硬蜡,不带尘俗人味,却原来是练了‘圣盘玉经’功法所致,还以为她们天生便是这副冰冷面貌。当下他心中疑虑尽去,笑道:“难怪带我来的那两名白衣少女要我路上不可多嘴说话,说是庄里的规矩,现在想来,当是她们在练‘闻不觉’的心法了。”
少女哼了一声,说道:“她们两个是‘圣雪四钗’中的其中两个,眉上有痣的是三钗冰玉,嘴角外撇、神态高傲的则是四钗冰洁,她们四人尾名合起来便叫‘冰清玉洁’,听来便叫人欲呕,没的污了自己耳朵。”另一名少女笑的抚胸弯腰,接口说道:“就是说咧,咱们‘圣女素经’乃是阴阳同修,水火交融,自不来伤人。她们所练‘圣盘玉经’原本不须男子同练,偏这些人好强逞快,一味硬攻猛练,体内阴气难消,便来偷学咱们门中的功法心诀,还说是‘圣盘玉经’里的‘升阳袪阴’呢,真是笑掉咱们大牙了。”六名少女同声嗤笑不已。
胡斐却是愈听愈惊,原以为‘圣盘玉经’功法,较之‘圣女素经’要来的没有邪味,岂知两者乃半斤八两,彼此互相取笑不屑,其实邪味俱重,只是不明少女嘴中所说的伤人指的是什么,当即问道:“你们。。。。你们练功会伤到人么?”那少女斜睨了他一眼,笑道:“我们练的功法是男女同修,双方都有好处,怎会伤人?只有她们强练那‘圣盘玉经’功法,外阴易散,内阴难聚,便须注阳冲和,是以功力未到者,往往就要藉由阳气趋阴。”
胡斐哦了一声,似懂未明,问道:“那你刚刚怎么却说她们会来伤人?”那少女道:“款,这你就不懂了。咱们练的‘圣女素经’须得男女同修,如你这般未曾学过功法心诀的,却又如何与我们同练?她们‘圣盘玉经’功法中原不须男子同修,只这些人过于抢快猛进,造成阴质旺盛,那是单纯的阴阳调和即可,即便是如你这般没练过功法的人也行,于是她们便到山下抓了些男子回来,得以‘升阳袪阴’,然后再一刀将这些男子杀了。”
胡斐啊呀一声,惊道:“这。。。。这就杀了?”那少女哼道:“怎么不杀?你道‘圣雪四钗’的身子是给这些男子玩的么,一旦她们目的已达,岂能留得这些人的性命?告诉你罢,那些男子无一不是在兴头上给一刀划过脖颈死去的,脸上还留有淫意呢。你要不信,可以到后山‘仙乐谷’瞧瞧去,那也是她们四人给取的名字。”
胡斐只听的张口结舌,浑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邪恶的练功行法,一时间竟是难以回过神来。
那少女瞧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笑道:“怎么,你怕啦?”胡斐楞道:“怕?要怕什么?”那少女噗哧笑道:“怕给她们一刀划过脖颈死去啊。”胡斐回过神来,瞿然说道:“我。。。。我伤重乏力,怎能帮她们‘升阳袪阴’你。。。。你别说笑了。”那少女道:“谁跟你说笑来啦?我跟你说,你体内阴毒已给压在上丹,剩余的便是极阳之气流窜全身,这才如此心火旺盛,正是她们可遇不可求的良机,怎会就此放过了你?”
胡斐闻言大惊失色,他现下功力俱失,几无杀鸡之力,连个江湖上的四五流人物都打他不过,何况是这些练有‘圣盘玉经’的‘圣雪四钗’?但跟着转而一想,他是神农帮送来医治的病人,自非山下那些毫无关系的男子可比,‘圣雪四钗’纵使大胆,总不至于将自己杀了灭口罢?然他虽是自我安慰,心中仍不免忐忑不安。
那名少女见他脸有惧色,咳了一声,笑道:“瞧你给吓得脸都发白了。跟你说了罢,那‘圣雪四钗’也不是每个男子都杀,只有那些阳气不旺,留着没用的男子,才会一刀杀了,省得日后麻烦。你虽伤重乏力,但体内心火极盛,难保她们不来找你,我这时先跟你说,免得你糊里糊涂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名少女掩嘴笑道:“反正你伤重乏力,跑也跑不了,便只管躺着享受就是,只别嘴里认出她们来,那么性命自是可保。”胡斐满脸苦容,哀戚戚的道:“这等享受我可不要。”少女奇道:“怎么不要?啊,是了,想是你未历人事,不懂这事儿的滋味。我师父说,你最多不过两年之命,当是即时欢乐的好。。。。。。。”
胡斐一个劲的摇头,心中只想:“这些少女都已入了邪门,自是难以跟她们解说分明。原以为来到这里可以疗伤痊愈,却想不到竟是只能换得两年光阴,若还得惨遭欺凌,这伤不如不治的好。待会儿我叫她们请那文洛姊姊过来一趟,要她明儿大早便将我送下山去,是死是活,那是天意,却不是我胡斐所能决定的事了。”
他心中计议己定,便道:“六位姑娘,在下一事相求。”少女笑道:“你倒客气起来了。什么事呀?”胡斐说道:“各位待会将我送回之后,可否请那神农帮的文洛姊姊前来一趟?”那少女讶道:“你见她作啥?”胡斐道:“我有重要事儿,须得同她当面一说才行。”那少女神色极是暧昧,笑道:“你不会是跟她。。。。。。。”
胡斐肃然道:“神农帮千里迢迢送我来此,那文洛姊姊更不曾与我单独相处,各位请别误会。”
六名少女轻笑一声,不再追问,将他身子擦拭干了穿上衣衫,随即抬上担架,迳将他送了回去。
※本回已完,请续看下一回!
全一卷 第十九回
(更新时间:2006…12…29 13:12:00 本章字数:10081)
胡斐给六名少女送回到屋内不久,便见那名小女童捧了碗药汤过来,右边脸颊上烙着五指深印,紫血泛肿,显然才给打过一巴掌,但认不出她是瑶瑶还是双双,接过了她小手送来的药汤,疼惜的问道:“又给哪位姊姊打啦?你是姊姊瑶瑶,还是双双妹妹?”小女童抚着脸颊,语焉不清的说道:“我是瑶瑶,双双给关起来了。”
胡斐一惊,问道:“双双给关了?她犯了什么错,干么给关了起来?”瑶瑶转过头朝门口窗外望了望,确定没人跟来,小声的道:“她给冰姊送羊脂冰糖蜜液过去,经过药璃阁。。。。撞见。。。。撞见了清姊和那男的。。。。。。她吓的跌破了罐子,清姊拿鞭子打。。。。冰姊知道后,就将她关在沥胆石洞。。。。说。。。。说要关她一个礼拜。”
胡斐听得一股胸火气往上冲,便要发作出来,却怕吓着了她,那便再也问不出来,只得强忍怒火,压着嗓门缓和语气,轻声问道:“那你的脸又是谁给打的?”瑶瑶嗫嚅着道:“我偷偷给双双送了饭团。。。。。她饿的没了力气。。。。。。六儿姊姊见到了。。。。拧了我耳朵骂。。。。。。把几个饭团扔了。。。。然后。。。。然后就打了我耳光。”
胡斐听后,更气得握住了拳头,手里捧的药汤溅了出来。瑶瑶见状,忙上前将碗扶住,说道:“大叔,你身体还没好,先把药喝了,病才会好的快。你心里别气。。。。反正。。。。反正我和双双也都习惯了。”胡斐咬着牙道:“习惯?这事怎能习惯?你和双双才多大年纪,她们却拿你们做佣仆来使,动轧鞭打拳踢,当真禽兽不如。”
瑶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说道:“我和双双六岁来到这里,全天候给使唤着,只有他们都睡了,用不着我们了,才能找点时间歇下来休息。”胡斐惊道:“你跟妹妹几岁了?”瑶瑶道:“到十月便九岁了。”
胡斐道:“这么说来,你们来到这里已经快要三年了?”瑶瑶道:“到今天是两年九个月又十六天。”胡斐奇道:“你怎记得这般清楚?”瑶瑶叹了口气,哽咽着说道:“我爹妈无力还钱,只得将我们姊妹抵押为奴,说好五年到期,我和双双就可以回去了。”胡斐道:“那还有两年多的苦要挨哪,怪不得你日子记得这么清楚。”
瑶瑶听得悲哀,抽抽噎噎的低声泣道:“可是。。。。可是我爹妈去年都生病死了,就算就算五年到了,没人来接我们,也不知她们肯不肯放我和双双两个走。”胡斐啊哟一声,说道:“这可不妙了。你爹妈既已去世,五年之约便作不了数,这些人又岂是信守承诺之人,自是不放你们姊妹离去了。对了,你爹妈却怎地欠钱了?”
瑶瑶伸袖拭去泪水,说道:“我家里原是种茶人家。听我妈说,我家有块向阳山坡地,原本种的是湖南最好的玉女九泉茶,虽只五亩地,但也够我们一家四口温饱了。前几年,她们看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