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冞罗魂在阵外看的明白,若要发刀相助,一旁的霞飞剑薛萱早已提剑防备,要不是自己这手飞刀对她尚有威胁,恐怕这时早已发狠攻来,而自己内伤未愈下,只怕到不了三招两式,就要给对方长剑刺个透明窟窿出来不可。眼见本派阵中两人始终无法脱离丹霞派众人剑圈笼罩,只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时间倒也想不出解围的方法出来,只得提气叫道:“老二、老三,快往南边退去,别给赶入了绝门。”
阴山二魂早已看出丹霞派有意将两人逼至北首之位,该处乱石林立,更适合纵跃合击,这样一来,两人必呈退无可退之势,非得大败而降不可。剃罗魂听得老大冞罗魂于阵外这般叫来,心中火然骂道:“真是格老子他娘的鬼说废话。老子又如何不知别给赶入了绝门,问题是敌强我弱之下,又岂是我们两人能够主导局面的?”才这么一闪神,几刀砍劈的慢了,就听得嗤嗤两声划过,衣角已给长剑削了两块下来,心中一股怒愤蛮气油然生起,不禁放声吼道:“直娘贼,老子跟你们拚了”刀势如狂风骤雨般劈出,正是地狱刀法十三式“降罗刀山恕人难”。
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又谓“虎负嵎,莫之敢撄”。这蛮汉发起飙来,还真是令人不敢直撄其锋,就见剃罗魂地岳刀法十三式使出,刀风呼呼作响,三尺内雪花激飞而舞,使得丹霞派数名弟子视线不明下攻势顿减。那双戟魂见机不可失,手中长剑幻出重重剑浪,一招“破戟重生”欺进右首敌方二人空隙处,双戟长剑左刺右削,但听得“氨、“当”的二声,就见一人当场手腕中剑,一人剑刃给削断了前端一截,直往北边石堆中飞去。
北首之位正是苗若兰与程霏晔藏身之所,两人眼见断剑如流星般射到,苗若兰只瞧得惊呼出声,程霏晔却早已自背后披风中解剑在手戒备,见断剑旋飞射来,当即一招“峨嵋春晓”抖手削出,迳将这截断剑给挡落。程霏晔见事极快,为免无端给淌入这趟浑水,当下左手一扬,一粒鸳鸯如意珠画弧抛向空中,砰的一声炸了开来,一道浓烈白烟大量洒落喷出,十尺内尽皆笼罩在烟雾当中,随着风势向外扩散出去。
程霏晔挡剑抛珠一气呵成,当下毫不迟疑的左手搂住苗若兰腰间,胸口猛地提气一吸,足底运劲自乱石堆中跃出,只觉苗若兰身若无骨般的轻盈,仿佛没什么重量似的,当真是轻巧可人,心中不禁微微一笑,趁着两派目不视物与惊疑不定中,朝着南边林内掠奔而去。
苗若兰这时给程霏晔带着一路托高向前直奔,只觉浑身犹如腾云驾雾般的离地飞行,甚是有趣,不禁睁大了眼瞧着身旁景物不断的高速向后倒退,没一会功夫,后方吵杂之声愈离愈远,直至完全再也听不到为止。
程霏晔带着她转过两个山岰,跟着越过一座小顶山岭,脚下始终未有稍缓迹象,令得苗若兰心中大感不解,转头问道:“霏晔姊,我们要上那里去?”程霏晔听她问来,忙气蕴丹田,悄声嘘道:“莫要出声,后头有人一路跟了咱们上来。”说着换气一吸,微略辨认了两人所在方位后,转而朝向西首一路飞掠过去。
苗若兰听她这么说来,不敢再出声发问,心里只想:“爹爹要是找我不着,可不急坏了他?”
两人栉风沐雪的一口气奔出了六七里,来到一处林壑深重的岭地,但见满山松树鳞次栉比,密密麻麻的给挡在前方去路。程霏晔秀眉微蹙,奔掠速度略缓,转头放耳听去,依稀闻得乞乞擦擦踏雪声响传来,当下再不犹豫,气劲一提,左足轻点一登,带着苗若兰高跃上了树顶。苗若兰见她轻功如此了得,内心一惊,只吓得赶紧闭上双眼,不敢再看。
程霏晔运气而驰,吸纳吐气间自有匀称规律,虽是搂负苗若兰一人重量在身,仍是掠驰如风,丝毫不见有气弱不济之象。就见她两足交替点蹬,一飞数丈,直至气转外吐时,这才续借树梢巧劲一点,如此飞掠,犹胜平地飞驰。
苗若兰给她带着飞了一阵,不觉有何明显起伏颠簸,胆气略升,缓缓睁开眼来,即见一抹月晕就在前方,细雪飘飘迎来,似梦似幻;低头下望,底下松涛披寒,林表明霁色,汩皑皑以璀璨,此景岂是常人可遇?
蓦地里一道浑亮啸声远远送来,逐风而追,瞬间赶了上来,余音袅袅,掠过后啸音未衰,所传极远。程霏晔心中一震,气血上涌,当下不敢逞能续奔,忙朝左首一处岭地落下。苗若兰双腿着地,只觉身浮气虚的好似山林在转,脚下一软,不禁坐倒在地。程霏晔见状一笑,却是不敢开口说话,迳自在她身侧坐了下来,静心闭目调气。
苗若兰这时却只感头晕目眩,胸口一阵烦恶上来,当下舀起一小块雪球送入嘴里,这才稍觉清醒。就在这时,数里外一道烟火升空炸开,砰的一声,直让她吓了好一大跳,连忙转头看去。程霏晔睁开眼来,说道:“这是丹霞派传讯用的烟火,想必是联络其他分散各路的众同门会合。如此说来,我的鸳鸯如意珠,岂非无意中救了这阴山三鬼?”
苗若兰道:“莫非一路尾随在咱们后头的,就是这三个家伙了?”程霏晔道:“阴山三鬼倒是不怕,担心的却是梵罗双刹莫要跟了来才好。”苗若兰道:“就算是梵罗双刹跟了来,但这两只恶鬼未必认识你我二人,说不定还误以为我们是游山览胜来的呢?”程霏晔苦笑道:“妹子想得倒好。长白山乃苦寒之地,这大雪天的,何来览胜游客?”
苗若兰脸上一红,嗫嚅道:“那。。。。。那咱们不妨找地方藏起来避上一避?”程霏晔道:“妹子这主意倒是可行。令尊苗大侠现已自后一路赶来,方才那道长啸即是他所发出,梵罗双刹若是听到了,行事必有所顾忌才是。咱们眼下只要小心不露了行藏,矣得令尊到来,梵罗双刹纵有天大本事,想必还是得落慌而逃不可。”
苗若兰想了想,说道:“就是不知有没有法儿让爹爹知道我们在这里?”程霏晔听她说来,有如一语惊醒梦中人般的震撼,这时换她脸上一热,说道:“若兰妹子心思果真细密,这点先前竟是给我大意疏忽了。”说着自怀中取出一件小型喷筒,正要站起朝空点射,又觉似有不妥,说道:“这法儿虽好,却有个极大缺点。”
苗若兰道:“怎么?”程霏晔笑道:“这玩意一点,别说令尊苗大侠知道我们的位置,恐怕就连梵罗双刹与一堆不相干的人,这时也都清楚不过了呀。”苗若兰急道:“那可怎么办的好?”
程霏晔起身环顾四周,见东首不远处似有藤萝阻道,当下走过前去看了一看,喃喃自语的说道:“眼下也只有这么赌上一赌了。”说着拔剑在手,刷刷刷接连斩断十来条紫藤,硬是从中辟出了一小块空间,自己先试着挤了进去,再将碍手的其他藤蔓清除,这才走了出来,朝苗若兰招手挥道:“行啦!妹子就往里面躲了进来吧。”
苗若兰方才见她提剑斩藤,已知其理,听她叫来,当下走近撩起藤蔓,矮身挤了进去。程霏晔见她手里一个尺来长的包裹始终不离身外,好奇问道:“妹子包裹里装的可是重要事物?”苗若兰听得双颊飞红,嗫嚅着道:“这是别人寄放在我这里的东西,可得小心莫要弄丢了才好。”这是胡斐交给她的定情之物,含意深重,对她更具意义。
程霏晔察言辨色,已知必与男女情事有关,当下不便再问,说道:“妹子一人留在此处怕是不怕?”苗若兰听得一惊,惶道:“霏晔姊难道不与小妹一起藏身么?”程霏晔慰道:“你莫怕!我得离远些再点燃喷筒,以免此处行藏过早泄露,要不了多久时间的。你且乖乖待着别动,姊姊去了就回。”说完挤身出了藤圈。
苗若兰一人身处狭小局促的藤萝圈当中,仿佛就像给人关在布套笼子里似的,既看不到周边事物,又听不远外围声息状况,惶惶之情当真溢于言表。好不容易挨了半刻,却已像是过了数个时辰般的坐立难安。再过得一阵,慌的心中直想:“霏晔姊怎么还没把喷筒给点燃了?若是她这时孤身遇上了梵罗双刹怎么办?”一颗心始终忐忑不安的扑通直跳。
半晌过后,斗然闻得身后一阵异音传来,不禁好奇寻声回头看去,即见藤蔓底下似乎有物钻动而来,心下一惊,忙站了起来。就听“嚓”的一声响,一小团雪白的毛茸物钻了出来,两眼圆亮而清澈,竟是一头才刚足月未久的幼狮,小巧可爱,正晃着一颗脑袋望着她。苗若兰一阵惊喜,忙蹲下身来瞧它,心中好想将它给抱了起来。
这头小狮见了人并不跑开,反而朝苗若兰身处走来,只是它毕竟幼小,走起路来颇为不稳,更是让人瞧得怜爱。苗若兰待它走到跟前,正欲逗它玩乐,就听得藤蔓处刷声响来,竟然又是一头年岁相同小狮钻藤而入。
苗若兰惊喜连连,啊的一声,笑道:“原来不只一只呢。就是不知还有没有?”伸手抚向两头小狮头顶,见它们并无闪躲之意,乐得一手一只抱了起来,直呼:“好可爱!”两头小狮乖乖给她抱在怀里,并不抗拒,还顽皮的相互打闹着玩,更让苗若兰直搂着它们玩的不亦乐乎,心中却也问道:“它们妈妈呢?怎么让这两只小宝贝给溜了出来玩?”
苗若兰虽是有曾想到这层母子互动关系,但她毕竟小孩心性,自小又特别喜爱各类花草动物,就连这回远来玉笔峰做客,也把家中常伴在侧的白鹦鹉与花间小猫给带了过来,可见她对这些小巧动物的疼爱。小狮虽是猛兽一类,但究竟幼小稚嫩,身形与寻常猫类相差不大,也才使得她乐的忘了形,竟是未曾细想,小狮的妈妈可不是她乐意见到的动物。
就见苗若兰满心欢喜逗玩间,闻得藤萝处异音再起,心中不禁喜道:“莫非当真不只两只?”当下搂着两只小狮移上前去,要等其他小狮钻入来玩。岂知好半晌过后,始终不见半只狮影,心中大奇,不禁起身趋近藤萝边细瞧。
不意就在此时,眼前倏地钻出好大一颗雪白狮脑,当头对着她吼的一声,张大了嘴露齿咆哮,绿眼深邃,粗长狮须更几乎就要扫在她的脸上,这般猝不及防下,直吓得她魂飞魄散,咕咚一声,当场昏厥了过去。
胡斐与苗人凤循着雪地足迹一路追出数里,这时来到一座林木森森的山岭交会处,两人所追寻的女子足迹却是戛然到此而止,右首不远处可见大片杂沓足迹穿入林内,想来应是丹霞派众人追敌所留。胡斐四下搜寻一番,更不见丝毫女子所留踪迹,当下满心惊讶的掠回苗人凤身旁,见他抬头举望高耸向天的松树之顶,心中一凛,说道:“莫非这女子轻功当真如此了得?”苗人凤叹道:“除此之外,怕是再无合理解释,足迹何以到此就消失无踪了。”
胡斐家传的‘飞狐轻功’独树一派,要似这般的带人高飞原不是难事,但这本事毕竟不是武林中任一高手所有,江湖上数得出来的逐风掠月轻功名家,更是可谓寥寥无几,却也没曾听人说过,有那个女子身负这等本事来的。苗人凤虽是一身武功出神入化,但要说到如此超然的轻功飞掠纵跃之术,那可就非他家传苗家剑法原所擅长的了。
此时就见胡斐气胸一提,也没见他抬腿晃足,身形蓦地笔直向上冲天直窜,越过树梢后,一个轻盈旋落,仿佛身无重量般的黏着在树梢上,随着风吹树动,摇摆晃荡,看似惊险,却见他若无其事般遥目四望,飘飘然闲雅舒徐已极。苗人凤自忖没他这等好本事,但心下却也颇为慰藉,胡一刀兄弟有此传人,他夫妇二人地下有知,想必同感欣慰才是。
过不数久,胡斐回落入地,说道:“丹霞派分成二路追击敌人,一路穿入林内朝西,另一路则是往北而去。”苗人凤听得眉头一蹙,说道:“如此看来,你我二人非得分道追寻兰儿下落不可。我追西路,你往北去,任谁找到了兰儿,速回玉笔庄会合。”胡斐点头说道:“晚辈正有此意。”说罢,就见苗人凤闪身入林,瞬间不见了踪影。
胡斐转身跃上树梢,左足借势一点,轻飘飘的腾空飞出十丈来外,居高而下的双目四望,不错过半点珠丝朕兆。天空中细雪飘飞,能见度仅在六尺开外,但胡斐内力精湛,方圆三里内有何异音传来,自是逃不过他双耳的追踪。要知当此月晕迷濛的雪花纷落之中,以耳代目,远胜双眼十倍有余,胡斐深明此理,自是聚精会神的竖起两耳来听。
飞出三四里后,胡斐闻得里许来处树枝波动有异,当即寻声眺望过去。倏地见到远远树梢上似有一道身影掠过,当下定晴凝神看去,未料竟是如眼花般的再无半点踪迹可寻,心中惊道:“这人身法当真奇快,若非事先闻得微弱声响传来,眨眼间不免便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