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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拿什么翘,委实我没上去水火岛上,不过我可曾听人说过,是那水火岛上有个大山口,在水火岛的最高山头上,那儿原是往天上喷火的大火山口,也不知哪个年代,火忽然没有了,这往后火山又干涸了许多年,然后便是那个大山口尽是水,至于水有多深。便谁也说不上来,奇怪的是那个山口自从由火变水以后,附近山上遍长着奇花异卉,人也就慢慢迁往岛上去了——”
田寿长道:
“水火岛距离南西陆地尚有多少距离?”
展履尘道:
“只是隔一条水道,天晴还可以望得见!”
舒沧点点头,道:
“水火,嗯,南海门不就是以水火二字把属下弟子们的面皮烙上‘水’‘火’二字吗!”
卫浪云点点头,道:
“火坛人似火,水坛似海妖,他们倒是叫得绝!”
这时田寿长问道:
“二哥,如今浪云准备海陆并进,直取水火岛,以你看这人马如何分派?”
展履尘对田寿长道:
“谈到用兵,我倒是想起你来了!”
田寿长道:
“我怎么了?”
展履尘道:
“那南海水火岛,远在南海两千里,即算顺利只怕也要半月二十天才能到,海上日子可辛苦,老二呀,你吃得消海浪颠簸?”
田寿长道:
“别管我吃不吃得消,大不了我从陆上去!”
舒沧笑道:
“老猴子从陆上指挥最是恰当不过了!”
展履尘道:
“老二,有关船上人事,你有什么安排?”
田寿长道:
“那得由浪云着手调派,不过我要提醒浪云,南海门的怪船有鬼,我们每条船何妨多带白磷火箭,千里起焰球,硫磺弹,双方一旦接近,先叫那批龟孙子们吃一顿苦头,再搏杀便容易多了!”
点点头,卫浪云道:
“岛上存放不少,全都是按二叔设计做的,这次南征,正可以用得上!”说着又对展履尘道:“大叔就别再辛苦了,有大伯随同前往足够了!”
望望田寿长,展履尘道:
“我若不去,老二不骂人那才叫怪!”
田寿长冷冷道:
“你知道就好了!”
卫浪云笑对田寿长道:
“二叔,大叔清静日子过惯了,就别再烦他老……”
田寿长道:
“住嘴,如果勿回岛被南海门围攻,他清静得了吗?”
尴尬的搓搓手,卫浪云道:
“不会那么严重的,二叔!”
展履尘突然伸手一拦,道:
“别再难为孩子,选个日子我们分别出兵,娘的老皮,我也该去海面上溜溜了!”
于是一一
第二天一大早,一艘“勿回岛”快船便离岸了——
船上有八位岛上派出的特使,分别去把征剿南海门的檄文发往各门派出兵共襄盛举外,更把出兵日期与会合地点也分别送上“六顺楼”与“蝎子”组合的富陵镇——
田寿长与舒沧段凡杨宗一直住在龙头礁陪着展履尘悠闲的住了五日----
直到第六日一早,田寿长才由岛使“怒蛟”樊翼升亲自送上内陆!
就在“百窍心君”田寿长离开“勿回岛”后,卫浪云立刻调派人马-----
首先,调遣三桅快船五十艘,共分成五个组合,分由“长风门”与“千涛门”各率二十艘,各门并率领兄弟四百人,船上并多备白磷火箭、硫磺弹,一路边演练着如何使用,边往南方驶去!
另外,卫浪云亲自陪着展履尘舒沧二老率领中军二百人随后跟进,船上尚有岛使樊翼升、段凡、杨宗随同----
“勿回岛”上仍由“黑鲸门”留守,“九旭门”负责各地渔场珠场珊瑚场的安全——
只有“青沙门”把快船十艘驶向大洋礁面驻守,以防南海门再有怪船出没骚扰——
吉日良辰已到,“勿回岛”上一连响起冲天炮十二响,“月魔”展履尘与舒沧二人就在卫浪云的服侍下来到了正厅前的广场上——
展履尘望着准备出发的兄弟们,内心激动,神情庄严,他已三年未同这些共生死的兄弟们并肩作战——
扬扬手,展履尘大声道:
“兄弟们,你们好!”
好雄壮的一声吼叫,所有兄弟们齐声:
“老岛主好!”
点着头;展履尘道:
“杀向南海门!”
于是,千人之众的大广场上一声雷动:
“杀!”
不用长篇大论的讲演,不用什么邪法激厉,就是这么两句话,“勿回岛”兄弟们已是群情激昂,士气大振,一个个磨拳擦掌,就等一拼了!
这次岛使卜兴留守岛内处理一切锁事并负责各地联络
于是,“勿回岛”的五十艘快船徐徐的驶出岛北西的大海湾,他们两艘一排,井然有序的向南驶——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远远望去,一艘艘破浪前驶的快船上,勿回岛的兄弟们还真的在演练着如何使用那些硫磺弹之类的火器!
坐在中军大船上,展履尘与舒沧卫浪云三人在船面上前后观看着-----
层履尘指着远方道:
“你们看到前面那座孤岛了吧,那水火岛便像那个模样,好像个尖山被刀削去个尖头,人若站在‘雷州’外的岸边看去,就是那熊样!”
一边,卫浪云道:
“我们是在长风镇与二叔人马会师,希望他们能及时赶得到才是,因为我们如果尽在长风镇外海面上等,必会引起南海门的注意—一”
舒沧道:
“你这顾虑是对的-----”
展履尘道:
“别替你二叔操心,他会按时赶到的!”
卫浪云点点头,道:
“早到不好,晚到不巧,必得当天大家一齐赶到,这才能立时接他们上船,那时候便南海门发觉也为时已晚了!”
展履尘道:
“你二叔会早一天赶到,但他必然不会把人马屯于长风镇上等,你放心吧,孩子!”
舒沧接过一杯酒,边饮着,笑道:
“如果不是去打仗而是海上逍遥游,那光景又另是一番心情了,哈……”
展履尘笑道:
“舒兄,这种日子至少还有半个月,你我就慢慢的在这船上乐哈吧,哈……”
一旁,“怒蛟”樊翼升笑道:
“回禀老岛主,前日我送二爷回内陆,船上他就曾对属下说过,船上日子他可是过不惯,还真怕老岛主拖他坐船南征呢!”
展履尘笑道:
“我不喜欢同他搅和在一起,闲来没事尽抬杠,哼!”
卫浪云忙笑道:
“若办起正事来,二叔可全听大叔的!”
展履尘道:
“你在替他说好话了!”
卫浪云笑笑,道:
“我不是替二叔说话,这原是事实嘛!”
不错,卫浪云说的一些不差,“百窍心君”田寿长还真的是这么个人物,他自上得内陆,立刻有“勿回岛”堂口的人送来马匹,不用人陪,他已急急的赶到了富陵镇的“蝎子”组合。
赫连雄的伤果然已将痊愈----
“大风楼”的大厅上, “百窍心君”田寿长望着“蝎子”这位大当家,笑笑,道:
“赫连老大,‘勿回岛’的人马已经出动了,海面上虽说走的直线,我们的马还是比他们船快,你说,你准备哪天出兵?”
赫连雄道:
“二爷,有你在就由你决定,问我干么?”
田寿长道:
“你这是什么话.有道是.钉是钉卯是卯,不能乱来,再怎么一家人我也不能僭越代庖吧!”
赫连雄道:
“二爷既如此说,那就越快出兵越好!”
田寿长道:
“大风谷一仗,‘蝎子’死伤不少兄弟,你还能派出多少人马?”
赫连雄笑道:
“二爷别忘了,如今蝎子旗下已扩充成八旗,人员如果集中,也总不下三几千人吧!”
田寿长点点头,道:
“这么办,你这里派出六百人,半个月后人马在长风镇附近集合,我还得顺道六顺楼去呢!”
赫连雄道:
“二爷一句话,‘蝎子’兄弟必按时到达!”
这时“蝎子”总掌旗古独航拄杖走来,见了田寿长,不由肃容的道:
“二爷——”倏然双目奇异的明亮起来----
田寿长歉然的道:
“总掌旗,你的腿我一直没把你治好,心头着实塞着个大疙瘩,解不掉化不开的可真难过!”
一笑,古独航道:
“二爷,你说哪里话,不论怎么说,独航都得感谢你老人家的——”
赫连雄道:
“独航,你来了最好,替我想想,这次南征你看我们该跟哪些人前往?”
古独航一笑,道:
“大当家,你是知道的;独航受伤后养息了三年,可也是苦练了三年,行动上虽比往日差了些,但功力却自信比往日大为增强,这一次好不容易南海门作乱,正是独航一试身手的大好机会,所以……嗯,这应该派往的人,首先有我一份!”
连坐在椅子上喝着枣肉莲子粥的田寿长也大摇其头
赫连雄更是大不以为然的道:
“独航,这半年来你心中是在冒泡不舒坦,兄弟们出去拼命没你的份,可是谁也不会怪你,当然更没有人叫你一声孬种,这次可是远征,单就路程也有两千里,你还是在庄上坐镇指挥……”
古独航突然沉声道:
“不,这次属下是走定了,当家的尽管放百二十个心,我不会要人专门侍候的!”
回头望望田寿长,赫连雄一摊双手,道:
“二爷你看看——”
田寿长一笑,道:
“反正是骑在马上,就让独航南方溜达一番也并无不可的,就由他去吧!”
古独航目中见泪的连连道:
“谢谢,谢谢二爷,谢谢当家的——”
他似是有意要让田寿长与当家的二人看,就在他称谢声甫落,左腿一卷,半旋身,手杖点地,人已跨到大厅廊下,哈哈笑着,这位“青衫追魂”已往后面走去!
赫连雄道:
“二爷,你看独航行吗?”
田寿长道:
“独航是一位标准武士,他的生命应该活跃在杀场上,他的志节绝对是忠贞的,对于这种血性汉子,我们有什么理由令他失望的?”
点点头,赫连雄道:
“是的,我已没理由拦住他了!”
于是,“蝎子”组合下达调遣命令:
“水蝎旗”为前锋,大把头“双枪小霸王”为超风率领旗下两百人先行出发——
两个时辰后,“人蝎旗”大把头皮四宝率领旗下两百人跟着出发——
然后,“天蝎旗”由大把头易少龙率领旗下两百人。
赫连雄与总掌旗古独航二人率领五十名近卫押后,全部调动六百五十名兄弟,当日便向南方驰去-----
田寿长望着雄壮威武的“蝎子”兄弟们上道,心中着实的踏实-----
笑笑,他也拍马直往六顺楼驰去-----
其实他尽可以跟着“蝎子”兄弟们一齐南下,但他心中牵挂着一件大事情,而令他非走趟六顺楼,因为,水冰心的生产期应该是快到了吧!
田寿长就是想念着侄孙子的降临,他才快马赶往石弓山下的六顺楼,明着是看六顺楼方面出兵情况,实则正是要探望水冰心-----
就在第二天傍晚时分,田寿长已快马加鞭的到了皖境,石弓山也只有几十里路了——
突然,迎面一队人马奔驰而来,田寿长从来人的穿着上已分辨出是石弓山六顺楼弟兄——
来之且近,田寿长已见为首的竟然是五道金首领“无情罩”管庸。
跃身下马,管庸忙着对马上的田寿长施礼道:
“管庸见过二爷!二爷金安!”
田寿长见管庸带领十二名手下弟兄,笑点着头,道:
“是来接我的?”
管庸忙再施礼,道:
“二爷,大事不好了!”
田寿长一怔,道:
“你说什么?”
管庸道:
“盟主夫人她……她!”
腾身下马,田寿长急急抓住管庸问道:
“快说,怎么回事!”
管庸惶恐的道:
“二爷,盟主夫人突闹肚子痛了,楼主大急,命我们赶往桐城请大夫呢!”
田寿长道:
“六顺楼的几名大夫呢?”
管庸道:
“夫人有身子,他们不敢下药,怕伤到孩子,可是夫人已痛了一夜,这——”
田寿长闻听惊道:
“怎不找收生婆子?”
管庸道:
“已经找了三位,她们都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楼主急的见人便骂……”
田寿长道:
“别急,快带我去!”
管庸似是一阵轻松的笑道:
“忘了二爷医道高明,盟主夫人必逢凶化吉!”
于是,管庸等立即回马,与田寿长一行快马加鞭,只一个多时辰便赶到了六顺楼。
已经进了六顺楼前院,对正大门的那条长廊上,澹台又离正在大骂两个老者——
“你们全是他妈的饭桶!”
就在此刻,进门的田寿长已笑道:
“澹台兄,我来了!”
澹台又离见来了田寿长,忙急步上前,道:
“田兄,你——”话未说完,他见一旁的管庸也在,面色一沉,道:“请的大夫呢?”
田寿长忙道:
“是我要他回来的!”
管庸也施礼不迭,道:
“楼主,田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