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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有个高大黑粗汉子,双手举着两支巨刺棒,高声狂叫道:
“退守‘阎王崖’!”
叫声中,一溜闪八名南海门武士,立刻便跟着这黑大汉往山崖上腾飞而去!
田寿长见这八名大汉的去向也是往山顶冲去,忙叫道:
“拦住他们!”
田寿长当先扑过去,后面,展履尘,澹台又离、舒沧、赫连雄,也跟着追去!
只见前面八人奋不顾身的往前冲去,就在坡脊高处,那黑汉放过跟来的七人,自己猛烈旋身,全刚怒目的双手握着一对刺棒站在那儿!
田寿长衔尾追到,不由抽了一口凉气!
这是个仅能容下一个人越过的断崖,两边皆是陡峭石壁,往下望—边似是深涧,一面是海涛拍岸的碓滩,抬头望向上面,乖!正是水火岛的那个大火山口!
这时卫浪云与武尔文的身影仍在弹飞腾跃相互扑击,看得出是舍死忘生的拼杀!
后面,展履尘、澹台又离、舒沧、赫连雄也相继追到,几人一见这光景,全都一愣一一
这条叫做“阎王崖”的山脊,足有十几丈长,别说是拼杀,便平时走过去也会提心吊胆不自在!
哈哈一哼,田寿长道:
“大个子,你以为你能固守住这断崖通路?”
黑汉厉吼道:
“能!”
田寿长道:
“能守多久?”
黑汉嘿嘿笑了,他露出两只大虎牙,伸舌头舐着唇,钢锥眼怒视着面前几人,道:
“守到我们门主回来再一起送你们回老家!”
淡淡一笑、田寿长道:
“大个子你没弄错吧,贵门主可是逃往山顶去的哟!”
嘿的一声笑,黑大个子道:
“你以为是吗?但我们心里明白,门主是把姓卫的诱上火山口去的,因为那地方才是收拾姓卫的绝佳之地!”
田寿长怒道:
“傻大个子,如果贵门主有本事,早在坡前就使出来了,又何用逃到火山口,老实说,姓武的死定了!”
黑大个子吼道:
“你唬人!”
田寿长冷沉的道:
“你想美!”
话声中“大魔爪”一探又抓疾退一步!
大个子抡棒交互挥出,但就是不往田寿长身前追半步!
“大黄伞”澹台又离怒哼一声,道:
“田兄,我来!”
田寿长回头笑道:
“澹台兄:这大个子似是有一身蛮力呢!”
边缓缓向后走着,就在澹台又离正迈步逼向断崖处,田寿长竟头也不回,身子不移,右手突然从左肩头掷出一蓬黄灰色弹丸——
守在断崖处的黑大汉哪会想到田寿长要走的中途竟掷来这弹丸,等到摸棒去隔,已是不及,在这种窄道上又无法急闪,便听“噗”的一声!
一团白磷火花已在这黑大汉的身上燃烧起来——
一声吼叫,黑大汉忙抛去一棒本能的伸手去抹拭,不料那白磷火竟也在大汉的手上烧起来——
黑衣大汉虎吼一声往田寿长扑去,正遇上“大黄伞”澹台又离,“砰”的一声一张铜骨大伞飞旋如祥云盖顶.大汉已泣叫着掉向断崖下,血在空中飞溅,火尚一路的燃烧,那被伞骨撩破的肚皮,有一团肚肠跟着落下去!
迎面,另一全身红衣大汉,双手端着一支钢棍早递补在断崖边,他双目已赤,嘴巴闭得几乎成了一条缝,对于惨死在崖下的黑大个子似乎连正眼也不看!
“唿”的一声抡起大黄伞,澹台又离冷冷道:
“嗯,你正在表现武士精神,只是那武尔文已看不到了,可惜,可惜!”
不料,那红衣大汉仍然闭着嘴巴,双目不眨的厉视着面前的澹台又离!
手持大黄伞唿的低身错步,就在大汉举棍下砸又捣同时,突见一团黄影已飞,旋在那红衣大汉面前----
清脆的裂肤断骨声传来,大汉那托棍双臂齐腕断掉,那支丈五长的钢棍上仍然带着大汉的双手落向深涧——
狂踢一腿未中,红衣大汉整个身子竟被澹台又离疾速收合的大黄伞打落崖下!
断崖上又见另一红衣大汉双手抱着一柄巨号鬼头刀冷冷的守着!
缓缓的,展履尘道:
“澹台兄尚请稍歇,容我僭越开路吧!”
澹台又离点头,道:
“好,展兄谨慎!”
不等展履尘逼近,那红衣大汉双手抱刀狂劈十八回旋,瞪目欲裂的吼道:
“鸟毛咳,哪个送死全一样!”
双脚看似未动,实际已到了红衣大汉面前,魔术般的,展履尘手中已握了一柄尺许长的铁尺,刀击尺身,“当”的一声火花四溅!
就在火花飞溅中,“铮”声又弹,铁尺中已弹出一柄九寸长的刃锋闪闪的刀,刀身上的血与肉仍在,但那绝未掩住利刃发出的光芒,那秋水一泓的光芒!
别看一柄铁尺,那可是一柄无坚不摧的“青石钢”所铸,削铁如泥,犀利非凡!
这时“尺中刃”已急速的纵横交织,展履尘一刀在手,高贵的挥洒出一路刀法一一
迎面大汉的巨号鬼头刀五招未过,便被逼得险象环生,但他宁可中刀也不稍退一步!
冷哼一声,展履尘道:
“下去!”
那大汉可真听话,身子先向右闪,却突然在展履尘的话声中,“唔”的一声倒向左面,左面是海岸,下面尽是礁石,凄厉的叫声刹时被击岸的浪声所掩去!
展履尘不等另一大汉冲来,他已跨上断崖,挥舞着层层彩芒,圈点扫劈,撩杀刺戳,一路将断崖上的另外四个大汉全击毙在这断崖上——
吃惊的是这些大汉没有一人退后一步,壮烈之举,令展履尘等不由得肃然起敬!
一行冲过这段崖脊,举头望去已不见卫浪云与武尔文二人踪影——
田寿长第一个叫道:
“快走!”
踞高临下望去,展履尘等五人已见凹坡前各路弟兄始向四下推进,喊杀之声与偶尔一声惨叫,随风送来宛似修罗地狱里厉鬼狂嗥!
与断崖边的八个大汉一般无二,南海门几乎仍然看不到有潜逃的迹象——
虽然,南海门死伤累累——
虽然,几乎是毫无疑问的将是覆灭命运——
展履尘与田寿长已直往那火山的大缺口上冲天飞扑而上,那是一段十分陡峭得几乎似岩墙般的缺口,高约六七丈,显然是当初火山爆发后堆积的溶岩——
展履尘第一个冲上那火山口中,紧接着田寿长、舒沧、澹台又离、赫连雄相继登上火山口——
有着呼喝怒叱声在这火山口上激荡着,但就是不见卫浪云与武尔文的人影!
五人面面相觑,只见这火山口足有三十丈宽,四周已见青草荒树,火山口中积满了水,清清的,也阴寒寒的,那水面距离火山口足有十几丈深——不,少说也有二十丈深,人在上面说话,下面尚有回荡声音不绝!
凝聚着真力,展履尘叫道:
“浪云,你在哪里?”
突然,武尔文哈哈大笑起来……
田寿长冷冷道:
“武尔文,你已一败涂地了,不出半个时辰,南海门便将覆灭,水火岛将在我们控制之下,你还不出来!”
突然火山口下面传来一阵金铁交鸣,喝叱声发自卫浪云之口中:
“武尔文,你是个不折不扣阴险奸诈,凶残成性而又卑鄙无耻小人,妈的,我绝不放过你一—”
武尔文的声音传来,道:
“是吗?今生今世你已休想再走出这水火岛的火山深洞了,卫浪云,哈……”
附近有了轰轰之声——
田寿长等以为地在动,相偕一惊之间,突然相距水面五丈高处的一道断崖碎石纷纷落入水中,人影闪动中只见卫浪云已跃出被他奋力一锤砸破的岩壁——
后面,武尔文厉吼着追杀出来----
上面,田寿长等看的真切,只见卫浪云披头散发,臂面尽是赤红鲜血,裤子破了个长洞,显得无比狼狈——
那武尔文半边面青肿,几乎连眼睛也张不开来,上身金袍,已破,有道血口在胸前,右手那支银棒尚自抡劈着扑上卫浪云!
赫连兄痛心的叫道:
“兄弟!”正要往下扑去,已被展履尘拦住——
蓦地——
卫浪云狂烈的暴飞横阻,上面五人尚不及惊叫出口,武尔文的银棒半伸中突然倒翻如电,那一缕细如蛛丝的银网,弹颤着已喷洒出来,在这地方窄小而不及躲闪稍退的紧张时候,那片足有两丈方圆的网面已向卫浪云罩去!
双方似是隔着一道银网,而银网正向卫浪云撒落,就在这生死间隙,人们可以极快瞥见卫浪云的双锤斜插后腰,他不用锤,但手中却多了一条五尺长短的黑色细链!
黑乌发亮的一条五尺细链已在卫浪云手中扯得平直,链身发抖,清晰的发出刺耳声——
刺耳声仍在,卫浪云如箭离弦般的贴地直往武尔文撞去,其快无与伦比!
于是,一声“哗”,银网四周如针的倒钩正钩住卫浪云的双腿后面——
但不及收网,卫浪云的手中细链已绕上了武尔文的那唯一的一条腿!
一跃未脱离黑链,就听得“咔”的一声脆响,武尔文的单足已被绞断!
然而,武而文未叫喊,相反的,他却哈哈一声狂笑,拼着最后一口气人已跃起三丈高——
武尔文是带着泉般的血雨而弹上了空中,抓牢在他手中的银网,却把卫浪云也带起半空中——
“噗”一声大震,水面激起一溜水花四溅,二人双双沉向那谁也不知多深的水中!
田寿长大叫着,但已抢捞不及,不过展履尘缓缓道:
“别急,只要浪云被钩的双腿银钩脱离,便不难浮出水面来的——”
舒沧也点头道:
“武尔文又断一足,娘的老皮,他又有多少血可流-----”
然而他们再也不知道,卫浪云与武尔文二人在水下面拼的更加惨烈,因为水中并不须用双足,南海门的“万世尊者”武尔文果然了得,他在唯一的单足被卫浪云绞断之后,仍能屏住呼吸,凝聚功力,更以心法截断下身经脉,单凭一口气拖卫浪云下水!
水底下卫浪云几次未挣脱身后被钩地方,而武尔文已狞厉如鬼般以手中银棒捣得卫浪云连翻几个身一一
就在—阵拼力争斗中。卫浪云的“旋头铡”拔在手中,但旋头铡虽利,却难以立刻切断银网。
武尔文却掌握了最后一口气往卫浪云搂来一一—
“旋头铡”回击而送入武尔文的肚子里,但武尔文的银棒正捣中.卫浪云的后脑!
本能的,卫浪云欲游开武尔文,虽然他已精疲力尽而又双目昏花—一
银网就在武尔文的死去而被卫浪云几乎撕破裤管时解除,卫浪云怒矢般的平游间,突然已昏的脑袋又撞上了黑暗中的岩石----
于是,他真的昏过去了———昏死在水中!
火山口边沿上,武尔文的尸体漂起来了一——
展履尘愉快的道:
“嗯,浪云没让我们失望,他成功了!”
半盏热茶过去了,卫浪云未出来,水面上只有一具尸体,那当然是武尔文的!
终于,田寿长急了,他立刻对赫连雄道:
“快命樊翼升他们来,唉,这情形不乐观呀!”
澹台又离急的跳脚骂,道:
“娘的,一定中了姓武的圈套了!”
舒沧惶恐的道:
“孩子,你可千万别出差错呀,万一,唉………”
展履尘怨道:
“可怎么好,我二老捧他坐上盟主宝座,却反倒是害了他,唉,他还正要回去看他那两个刚出世的孩子呢!”
澹台又离跺着脚道:
“叫我回去怎向冰心交待……”
远处,不但樊翼升赶来,连吕迎风曹步前也一齐来了
田寿长立刻吩咐,道:
“正好,你三人给我下水捞,一定要把浪云捞上来,即算是死,我也要看到尸首!”
樊翼升与赫连雄已开始落泪,吕迎风与曹步前已脱去衣衫,随同樊翼升三人立刻潜入水中——
他三人在“勿回岛”上素来水性极佳,樊翼升更有“怒蛟”称号,三人一径潜往水底—一—
但他们绝想不到这座水火岛的火山口处竟然是那么的深,三个人一口气憋完,足足潜下半里深,下面有不到底,而且伸手不见五指!
“哗啦啦”一阵水花响动,樊翼升三人相继浮出水面来,但见三人空着手,田寿长已喝道:
“怎么回事?”
摇摇头,樊翼升道:
“太深了,下面黑漆不见底!”
展履尘一叹道: “只怕孩子带着—双银锤坠沉入万丈水底了一一唉,一对银雷,伴他生也伴他死!”
田寿长道:
“生死锤!唉!”
一旁,赫连雄呜咽道:
“怎么的,听你们的口气,就这么的放弃了,再也不管我那兄弟了?”
展履尘道:
“赫连当家的,我们比之你更伤心呀!”
田寿长也惨兮兮的道:
“人不能不面对事实,这个水火岛不定有几十里深呢!”
赫连雄吼道:
“我不信,总得再试试吧!”
田寿长点点头,道:
“前面山坡战斗如何?”
赫连雄道:
“就快完全解决了,我方虽大获全胜,可是……”
田寿长立刻道:
“找冯宇岳江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