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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眼看杜升平就要转身离开,晋经风急忙叫住他,“我父亲……我父亲是一个正直的人,对吗?”
杜升平望着晋经风片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是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开口,“……对!你父亲的确是一个正直、宽厚的人!但是他的兄弟,却是一个容易受到诱惑,而且喜欢在背地里使坏的男人!”说罢,杜升平推门离开了。
晋经风用杜升平留下来的钥匙打开了手腕上的铁链。
难道,真的像杜升平说的那样自己的叔叔因为做了不能被原谅的事,因此父亲才不得不杀了他?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火龙帮的一个诡计呢?晋经风揉了揉被拴的有些红肿的手腕,麻药的药效虽然过去,但是全身还是有些无力,胸口的伤隐隐做痛,而此刻,晋经风只能选择逃走,对与他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非做不可。
第十四章 巷尾的女尸
第五卷 麦克白 第十四章 巷尾的女尸 晋经风一路上跌跌撞撞,终于走到了人水帮的辖区里。
眼前已经午夜时分,月亮高高悬挂,明明是不错的天气。但是,狭隘的街道上看上去有些荒凉,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时不时吹过一阵冷冷的风,只穿一件单薄的外套,晋经风感到全身上下的温度都几乎消失殆尽了。
这时候,突然有两个警察打扮的人向巷尾飞奔过去,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而另一个却很瘦小,仿佛还是个小孩子。小个子的警察经过时不小心与晋经风相撞,一瞬间,晋经风一下子锁紧眉头,加上伤口的疼痛难忍,他立刻捂住胸口,差点倒在地上。
“先生,对不起,您没事吧?”那个小警察好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马虎,于是连连道歉。
“磨蹭什么?赶紧走!巷尾发生命案了啊!”另一个警察焦急的催促着,
“等等……你难道是……”小警察看到晋经风的样子,立刻认出了他,“对了!你就是晋家的二少爷!上面一直让我们四处打探的人!”
“对!就是他!……”另一个警察也认出了晋经风,“先带上他一起,现在的任务刻不容缓!”
于是,小警察便搀扶着晋经风一同向巷子尾走去。
“怎么回事?”身体稍微有些好转,晋经风立刻询问起来。
“刚刚接到报案,安仁街这边又有女人被杀了,手法和前几次一样,都是被人剖开尸首,窃取了器官,老天啊!这已经是第四个了!”
对了!晋经风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报纸上大肆报道的变态杀人案件,其恐怖的做案手法仍人闻风丧胆,然而更恐怖的事,凶手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让整个上海市顿时被蒙上了一种让人感到血腥而毛骨悚然的气氛。
“在这里!”随着警察的一声吆喝,只见巷尾的垃圾堆旁边,一俱女尸背朝天的倒在地上,可怜的女人,她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她的侧腰处被切下了一大块儿,鲜血从她的背部部流成了一条河,在她那已经扩散开的瞳孔里死前见到的最后的那个人,在她半张侧脸上写满了的惊惧与惶惑。看到这样另人扎舌的一幕,尽管是经常出没手术室和解剖室的晋经风,此刻也感到心惊肉跳的。
“晋少爷,您先在这边等一下吧。”小警察把晋经风扶到了一个角落,然后戴上一双白色的手套,开始进行简单的勘察。
“她的肾脏被取走了。”那个警察说着,查看起死者的下体,“跟之前的情况一样,都曾经被人强暴,而且还做过有效的挣扎……”
“这是什么?”小警察捡起不远处地上的一块白色手绢,“是死者的吗?”
警察将手绢接了过来,摊开查看了一下,然后轻轻的闻了一下上面的味道。“这……大概是吧,你看,上面还有女人的唇印呢。”
“不对!”这时,一旁的晋经风突然打断了两个警察的对话。“那个手绢应该是凶手的,凶手用它沾上乙醚,然后从背后将死者蒙晕用的,因此上面会有死者的唇印。”
“晋先生,我刚才说了,死者曾经做过有效的挣扎!既然她被人蒙晕,又怎么可能会有挣扎的痕迹呢?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等着吧!”警察不满的撇了晋经风一眼,一个月之内发生数起大案似乎已经搞的这位警员头昏脑涨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死者的眼睛是睁开的原因,凶手手绢上的乙醚的成分已经稀释到一定程度,仅仅只能让死者片刻之内失去知觉,但是很快,疼痛感还是让死者清醒过来,她的挣扎惊动了周围的居民,于是凶手不得不立刻取走肾脏,连尸首都来不及处理就快速逃离现场,以至于他的手绢都落在了这里。”
“对啊!以前凶手做案都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这次却露出这么多马脚来!”小警察应和着点了点头。
“难道……凶手并不想我们想象的是个专业人士?而是……”
“警察先生,我想你说的没错,凶手的确并非是个医生,因为导致他这次计划失败的原因就是——他的乙醚用完了!他不能像医生那样随时拿到药水!”
“恩!”警察点了点头,“您说的没错,刚才是我疏忽大意了,对不起!”
“哪里?作为警员,竟然可以在短短时间里就判断出死者的死亡状态,您已经很出色了!”晋经风向那位警察投来倾佩的目光。
“我叫做闵汉林,是第三巡捕房的警员。”说着,闵警员伸出手来,与晋经风的右手相握。
“可以借我看一下那条凶手留下的手绢吗?”晋经风突然提出来,于是闵警员将那条手绢交给晋经风查看。
手绢很洁白,看上去很新,做工也很精致,但是两端却有一些褶皱。
“谢谢您。”晋经风将手绢还给了闵警员。
“如果有什么线索的话,您一定要告诉我们啊!”闵警员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晋经风。
“呵呵,探案是诸位警员的工作,我一个小小的市民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话虽如此,但是这件案子实在很蹊跷,加上上面追的很紧,我们压力也很大啊,如果不尽快破案,我想上海真的将成为一个人不敢独自外出的城市了。”
这样的话,虽然在晋经风听起来和他并没有什么相关,但是却有些让他很在意,这样的杀人手法,分明是在模仿1888年开膛手的所作所为,而且更让他在意的是凶手为什么要取走女人的器官,而且每次取走的部分都不一样,第一次是心脏,第二次是肺,第三次是肝脏,而这次是肾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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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晋经风终于安全回到家中,晋家全家上下都松下一口气来,而唯一不能松懈的却是晋经风自己,这样一个要命的伤口,如果让奶奶知道了,她一定会当场暴跳如雷的,于是晋经风只好忍耐着疼痛,任晋老夫人的口水狂轰乱炸起来。
“真是的,把你姐姐一个人扔在公园里不管,自己却说什么遇见了一个朋友?重色轻友的家伙!我可不记得我平常有这样教导过你呀!”
“对不起,奶奶,我下次不敢了,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啊……”晋经风双手合十陪上一张笑脸,急忙道歉起来。
“哎……我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歪打正着,经过这件事,你姐姐她的病已经好了。”
第十五章 伤
第五卷 麦克白 第十五章 伤 “姐姐她?……”晋经风怔了一下,对于这个消息,晋经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果真如奶奶所说姐姐已经完全康复,那么自己中着一枪还真的是心甘情愿了!于是晋经风满心欢喜的快步冲到了晋蒂的房间。
这时,杨桀医生正在帮晋蒂检查身体,看到晋惊风平安归来,晋蒂激动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也随之涌了出来。
“经风!”她一把将晋经风抱在怀里。
这时候的晋经风也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搂住自己的姐姐,“我听奶奶说,你已经可以想起以前的事了,你已经康复了,对吗?”
“恩……”晋蒂点了点头,“即使是欢喜或者悲伤,我想我都没有必要再去逃避了,因为有你还有关心我的家人在我身边!经风,谢谢你……”
“不!你能够冲破自己内心的屏障,坚强的活着,要感谢的人应该是你自己。”晋经风将晋蒂眼角的泪水擦去,用温柔的语气安慰着她。
“对了,经风……”这时候,晋蒂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蠢事,于是她立刻将晋经风推开,“你……我刚才弄疼你了吗?”晋蒂并没有明白的询问晋经风伤口的事,因为她惟恐这件另人发指的事情有一天会传到奶奶的耳朵里,而让奶奶担心难过,于是她小心的望着晋经风。
晋经风也意识到了晋蒂的用意,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杨桀,然后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很好,姐姐,你先让杨医生帮你检查身体吧,我等会再来看望你。”
“恩!”晋蒂不好意思的望了望杨桀,“对不起,杨医生,让你久等了。”
“没有关系,看到晋小姐您康复也是我最大的心愿呢!”说着,杨桀挂上听诊器,继续帮晋蒂检查起来。
在晋经风离开房间的时候,杨桀又看了他一眼,在那个笔挺纤细的背影里,杨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虽然他嘴上没有说,但是心里分明已经有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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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自己房间,晋经风顿时觉得要乡要虚脱一样倒在床边,他一手无力的解着外衣的口子,一手捂住胸口。脱去外套黑色的上衣,晋经风里面的白色衬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晋经风将衣服胡乱的扔在一边,关上门,从衣柜里取出一个医疗箱,从里面拿出了纱布、绷带和药水。拆去裹在胸前的纱布和绷带,晋经风胸前那一块红色的伤口暴露在阳光下,像是在洁白肌肤上生长出的一朵玫瑰,疼痛而致命。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晋经风吓了一跳,立刻警觉的用衣服挡住自己受伤的胸口。
只见杨桀医生推门进来,他看了看床上的药箱和晋经风那带血的衣服,并没有说什么。
“你是怎么回事?进门也不会敲门吗?……”晋经风正在为来者不敲门就进来而恼火,只见杨桀伸手拿起药箱里的镊子,捏起一块药棉,在碘酒里沾了些药水,小心而熟练的涂抹在晋经风的伤口上。
“你……”晋经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觉得内心有些羞愧,于是黯然的低下了头。“请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不想让奶奶担心……”
“我知道,如果你不想解释的话,我也不会问的。”杨桀没有抬头看晋经风,他只是兢兢业业的帮晋经风的伤口换药,然后仔细的缠好绷带。“帮你拔子弹的医生也很厉害啊!完全没有破坏伤口,而且还用了最好的药!”
“是的,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了!”晋经风冷冷的说道。“杨桀,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而且也需要你完全的保密,现在,大概只有同样身为医生的你可以帮助我了!”
“什么事?”帮晋经风包扎完毕之后,杨桀从衣柜里取出了干净的衣服帮晋经风穿好。
“有人在我的体内注射了毒药,这毒药可能会至我于死地,而他们则企图通过控制我来控制我的整个家族。我现在没有办法逃脱,只能请你取一点我的血液样品拿去分析一下大概是什么样的毒品成分,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的。”
“好的,我马上就去办!”说着,杨桀突然抓住晋经风的胳膊,“你忘记了?我是你的家庭医生,这样的事,你不依靠我还想依靠谁啊?”
晋经风欣然一笑,现在就连笑,都让他觉得伤口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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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摄影交流会筹备的事,最近几天曹良荣都回来的特别晚,而且也不和大家同桌吃晚饭,这让晋经风觉得内心十分愧疚,于是他和恩慈特意端着尚有余温的饭菜,来到了曹良荣的房间。
“曹叔叔,吃些晚饭吧,再辛苦也要吃点东西啊,可不能累坏了……”晋经风轻轻敲了敲门走进了曹良荣的房间。只见黑暗中,曹良荣呆坐在椅子上,支手撑着额头,仿佛在苦恼着什么。
“啊……是二少爷啊……”曹良荣见晋经风走了进来,才将桌子上的台灯打开。
恩慈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香喷喷的菜肴发散着诱人的香味儿,而此刻的曹良荣也不知道怎么了,始终提不起精神来。
“啊,谢谢您的好意……”曹良荣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我等一会儿就吃。”
“曹叔叔……你怎么了?是不是交流会的筹划遇到了什么麻烦?”
“不……不!没有什么!”
晋经风还是第一次见到曹良荣有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