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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侠侣-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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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佩笑道:“本来我们带有两只,可惜今夜没有带在身上,无法应命。说起金眼隼,和常见跟老鹰打架那种黑隼是一个样子,不过身子较小,而且是白色,眼睛里发出金光,休看它身子小,可是敏捷得很,连老鹰的克星黑隼也打它不过哩!”说到这里,又朝段化鹏道:“恩师改邪归正之后,门徒只有我们四人,所以最是护犊,与赤身魔教暗斗已非一日,此次遇愚姐妹出手伤了魔教多人,她也不会在意,也许将来还要帮助灭魔英雄一手哩!”

段化鹏喜道:“我们打算明天就往九龙场去,到时必定有一场好打,两位女侠能否参加?”

容、蒋二女咬了一阵耳朵,容小佩才问王紫霜道:“王家姐姐!你可知道我们的四师妹到那里去了?”

王紫霜不防她有有此一问,竟愣了半晌,才问于志敏道:“你可猜得出闵丫头到那里去了?”

于志敏无可奈何,只得朝二女道:“本来令师妹的去向我也不知道,但是,她既然和阿琼几个追寻我们,我又恰巧救了阿琼阿璜,并请她骑了我们的马往滇池,令师妹见她们失踪,自然利用马迹追寻,敢情也走往滇池去了?令师妹有兼人的艺业,倒也不必为她耽心!”

容易佩虽知自己的师妹和人家相打,打败了又哭,哭了还要追,追又追得那么急,必定另有原因,碍着人多,不便再问,看面前这位少年,貌若金童,风流倜傥,朗星似的双目,摄人心魄,也就明白几分,这时倒不耽心师妹的安全,而是耽心她另一件事了。当下朝着段化鹏笑道:“愚姐妹已知道四师妹的去向,自可安心回转师门,九龙场是必经之路,段前辈在九龙场发动的时候,愚姐妹也就到了,现在时候不早,愚姐妹就此告辞!”

段化鹏知道她两人还要跑十几二十几路程,所以也不再挽留,率领两位师弟恭送出门而别。

于、王,两人也趁机告辞回房,宽衣就寝。

在枕上,于志敏悄悄问道:“霜妹!瑾姑叫你去说些什么了?大半夜你才回来,可能说给我知道?”

王紫霜心神忽之一荡,媚笑地唤一声:“敏哥!”接着道:“我还忘记告诉你哩!她说,我们明天暂时不走……”

于志敏讶道:“不走?为什么不走?”

王紫霜柔声道:“还不是么?她说东南总坛室女司的正副坛主都已经死了,室女司没有人主持,红姑的事必定要到中心总坛才能够解决,再则,红姑是室女司未除名的人有秀姑和璇姑两人押解,别的魔党也休想染指……”心神又忽地一荡,顿了一顿,又道:“所以说早走晚走都是一样,说不定在这里待一两天,还可以把她们截得住哩!”一面说,一面打开秋水溶溶的眼睛注视着于志敏。

于志敏边听边想,沉吟片刻,往爱侣脸上一看,正待回答,无意中一接触她的眼光,只见她脉脉含情,眼波荡漾,眉梢带俏,春意盎然,自己的心神也随之一荡。

王紫霜见心上人尽在沉吟不语,却攀着他的脖子,催促道:“说呀!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呀?”

于志敏被爱侣摇得他意乱心迷,一只右手跨过她的纤腰,轻抚她的柔发,亲一亲她的脸颊,柔声细语道:“不走就不走罢!”臂弯一紧,身躯不禁往前一贴,触胸处,赫然是一对酥峰,虽隔重衣,仍感到坚如鱼背,滑若凝脂,心里骤然一惊,急忙缩身后退,撒手思逃。

那知这时已是迟了。王紫霜被心上人这么一触,周身骤如雷击,万缕春情,按耐不住,霎时血脉偾张,如烈火焚肌,如虫虻啮血,心旌摇动,眼角迷离,娇呼一声:“敏哥!”身子更贴紧过去。只见她指弹股栗,嘘气如兰,腹耸胸隆,吟声若瑟,婉转娇啼,颤呼:

“不……要……”

于志敏对于爱侣平日密爱轻怜,嗔娇作态,早就梦莹情牵,这时温玉投怀,暖香送抱,更是魂飞神荡。只顾得欢乐两谐,那管他闲愁几许?及至云收雨散,啮臂催盟,日出东方,窗纸尽白,仍然郎贪女爱,不肯起来。

也不知道再过多久,王紫霜纤指轻推道:“起来吧!别尽赖在床上,给人家来看笑话!”

于志敏把她搂得紧紧地,亲一亲她的脸颊,才轻说一声:“我们一齐起!”抱着纤腰,扶她坐起。

王紫霜英风尽失,娇倩郎扶,回眸看那茵席残红,不禁霞飞两颊,把头攒往心上人的怀里,幽幽道:“你叫我怎能再见我妈?”

于志敏让她撒赖一会,才轻轻捧起她的脸颊道:“我们也该收拾收拾,开门出去了!”

王紫霜流波一盼,默默点头,待她走出去梳洗的时候,却遇上几个天师派的弟子站在廊檐下,一见她走近,立刻垂手肃立,微笑说一声:“师娘!你早!”

她本来就心怀鬼胎,一见那几位弟子站在那边,已自心跳卜卜,这一声“师娘”,更喊得她头昏脑胀,几乎晕倒,没奈何,漫应一声,勉强装作大方,款步过去,连头也不敢回,就急急走往后院。

那知刚转过墙角,又遇上青儿带一名十二三岁的女童,端一脸盆水过来,一见王紫霜来到,急停步换一声“师叔祖婆!”这一回把姑娘气苦了,停步叱道:“谁教你这样叫人的?”

青儿被她骂得愕然不解,楞了片刻才道:“婆婆教我的呀!婆婆说于小侠是我的师叔祖,是昨夜里在厅上认的,那你不是师叔祖婆么?我们昨夜睡得很晚,才一起床,婆婆就叫我带着红儿妹妹端水给师叔祖婆洗脸哩!”

王紫霜一想,倒是人家说的有理,谁叫心上人要当别人的师叔祖呢?但那“师叔祖婆”

四个字,确是不伦不类,如果论起年纪,自己当人家的孙子还嫌不够格,还没有青儿的年纪大,犹豫了一阵,只得道:“管他们哩!你我只是姐妹称呼便了!”

青儿吐一吐舌,笑道:“徒孙不敢!”

王紫霜气得又叱道:“别再酸了!快点把水放在家里,我跟你去洗!”

青儿只得接过红儿的一脸盆水,当先带路往梳洗的地方。王紫霜跟在青儿的后面,见所有的人,全对她必恭必敬,笑脸招呼,不胜口舌麻烦,把这一笔账,全记在于志敏的头上,待梳洗完毕,回转房里,劈头就骂道:“好好地要做什么鬼师叔?害得人家出去也难,不出去也难。”

于志敏被她骂得一头雾水,竟怔怔地发呆。

王紫霜见他这呆样,气也消了,噗哧一笑道:“怎么样嘛?你洗脸了没有?”

于志敏道:“你一出去不久,沙广田就端水进来了,还说要向你请安哩!做师叔有什么不好?”

王紫霜“啐”一声道:“你才好哩,还不知道人家在受苦哪?”

于志敏惊问缘因,王紫霜把刚才的遭遇说了出来,惹得于志敏大笑不止,气得王紫霜朝他身上一阵乱拧。

这一对小冤家闹了一阵。于志敏笑道:“又不是我要做他们的师叔,管他喊什么不好?

要是怕人家喊,我们就和他们分开来走!”

王紫霜喜道:“对!我们立刻就走!”

于志敏笑道:“也得告诉人家一声呀!”

王紫霜又催道:“还不快去说!”

于志敏笑了一笑,独在段化鹏那边把要先走的缘因说了,并且约定见面的地点,日期,又找到瑾姑,叫她先走,打打点点,待离开“广来客栈”的时候,已近中午时分,因为事先约定,所以只有吕家征、沙广田两人送出店门,指点他由渡口过河,然后迳自回店。

这一双情侣依吕家征的指点,到达渡口,恰逢大雪初睛,阳光普照,远眺峰头,银波万顷,路上也有疏落的行人,旷野也驰聘几头猎犬,租来一艘小船,在款乃声中,驶登彼岸。

于志敏无意中救了天师派的掌门人,并由他邀请天下武林,共惩魔党,眼看荡魔有日,心情已是轻松;又因与爱侣合欢,了却一桩大事,从此双宿双飞,足慰芳心,更觉非常得意。对此玉人,美景,不由得喜上眉梢,频展笑靥。

王紫霜看在眼里,奇道:“你到底想什么呀?”

于志敏笑迷迷道:“那还用说?”

王紫霜顺手一捶,擂在他的背上道:“就是你最坏,不往好处想!”敢情他以为个郎想着夜里的情景,所以说后又兀自两颊酡红,紧傍郎肩,恍若依人小鸟,轻摆柳腰,化成绕指柔枝。

本来瑾姑先行已远,应该飞步赶程,保持视线,可是,伊人新伤未愈,遍体娇慵,于志敏只好边走边扶,装作闲欢山景,到了日影微斜,也不过是一二十里,回头一看,王坪子仍在眼底,不禁好笑道:“霜妹!如果依照往日的脚程,现在已不知到达什么地方了?今天却好像还未走似的!………”

王紫霜也不待他说完,娇叱道:“你嫌走慢了是不是?”猛然一跃,那知身形刚逸出四五丈,忽然“哎呀”一声,倒翻下来,幸亏于志敏见她一跃,自己也随同纵起,乃抱娇躯,轻身坠下,只觉爱侣身软如绵,翠眉紧蹙,酥胸起伏,娇喘丝丝,情不自禁地亲她一下,在鬓边轻唤一声:“霜妹!”伊人星眸半展,一声娇啼,捏起粉拳,一连敲他几十下,边敲边骂道:“你害苦了我!”

于志敏任凭爱侣敲打,一双俊目仍然无限深情注视他的脸上,暗想:“一夜的光景,也不至于这样呀!看样子,她的武功尽废,我却矫捷若往时,这是什么缘故?”苦苦思索,忽觉爱侣夜来的情景,绝不像往时,脑海里似被电一震,不禁大惊起来,忙唤道:“霜妹,你昨夜里和敌人打斗的时候,曾觉得身体上有什么异样没有?”

王紫霜见个郎沉吟半天,忽然目光惊异忧急,说出这种话来,心知事不寻常,不觉停手追思当时的情形,半晌才道:“好像没有什么呀!只是那怪鞭拂来,腥臭令人作呕,当时我微觉心神一荡,就把你给我的鳗珠挂起,闻到清香扑鼻,头脑更是清醒,后来我还要夺下怪鞭,辛婆子急叫我把它毁掉,我用绿虹剑一扫,就把那妖婆连带怪鞭斩成几段…………”

说到这里,于志敏已逐渐明白,但仍未敢证实,又打断她的话头,问道:“后来你还觉得心神荡漾没有?”

王紫霜粉脸羞红,噘嘴道:“就是你坏!还要问人家哩!我偏不说!”捏起粉拳,敲他几下道:“你赔来!”

于志敏一脸正经道:“说呀!事关重大哩!”

王紫霜看他情急的样子,并不是涎脸赖皮,只得吁一口气,不胜娇羞道:“当我们回到房里,一脱外衣,就觉心神一荡,上床之后,更是此身不由自主,以后的事,你自己已知道,还问我怎的?”

于志敏愀然道:“是了………”

王紫霜一惊,探起上躯道:“什么是了?快说!”

于志敏道:“好在你中毒不深,虽然是这种东西作祟,幸亏发觉得早,只要运气打通任督、两脉,自可无碍,但你现在已无法自行运气,待我抱你找风雪不到的处所,助你驱毒便了!”

王紫霜见他吞吞吐吐,不由得有点着恼,噘嘴道:“打通二脉,我自己就会,谁要你帮助?”打开披风,平铺地上,就想行功驱毒。

于志敏急忙拦阻道:“霜妹不可造次!”不容分说,运人常披风裹起,任凭王紫霜哭骂,一连几个纵落,到达一处山崖,这里正是风雪不到的所在。

王紫霜哭骂道:“你还要欺负人哩!好没良心!”

于志敏知道不把话说个明白,势难令她甘心听从自己摆布,只得把爱侣中毒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那条怪鞭,外面确是铁筋蛇皮做成,而里面塞满了海绵,再浸到蛟精毒液里面,让那些海绵吸满了毒液,如果刀剑之类拦截鞭身,海绵一受外来的压力,毒液就从鞭梢前的蛇口射出。只要对方被毒液溅上一点半滴,男的当场丧命倒是小事,女的却是留下孽种,祸患无穷。

因为蛟性最淫,遇上大雷大雨的时候,常常破土而出。出土的蛟,身躯立即暴长,不论遇上什么大的生物,必定要大肆淫虐,待元精泄出,始能升空;要是没有遇上生物,也得踞石盘树,一意行淫,升空之后,地面上便遗下一大堆绿色粘液,如在十天半月之内,人兽跨过,也会受感有娠。

幸而出蛟之地,多在深山大泽,那种毒液又腥臭异常,人兽多闻臭远避,受害不多,夏魔不知在那里找到那些毒滴,配上奇淫的春药,装进怪鞭里面,不说被它沾上,即是嗅进那股腥气,也淫荡不已,尤其是雌性生物受毒后更甚。犹幸王紫霜初闻腥气,就挂起鳗珠,百毒不侵,又急时毁去怪鞭,不让夏魔有射出粘液的机会,才免去一场大祸,但也因此而粗心大意,致嗅入的毒气,通入丹田,鳗珠一离身上,立刻感到心荡魂飞,不能自主。

于志敏把蛟精毒液的情形,对王紫霜一说,只羞得她脸红耳热,恨恨道:“你已经知道,当初为什么不说?还要来害人家!”于志敏正色道:“不是我不说,而是当时我也只是怀疑,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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