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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跨一步,抢到任可夫身前,挥拳就劈。
任可夫登时柳眉倒竖,挡开来招,喝道:“你既是找死,须怪不得我!”右掌推出一半,忽化为兰花手,疾点干正明的血海穴。
干正明双掌一射,随即拍出,同时狂笑道:“我干正明后悔不早把你这淫娃劈死!”说话之间,双方又换了五六招,漫看任可夫长裙拖地,打起来确不含糊,任凭干正明凶猛如虎,也摸不上她一把。
这时群魔已闻声赶来,见是教主和一个衣衫褴褛的怪老人打得掌风呼呼,无不啧啧称奇,又不敢上前帮手,只好远远围着,以防逃走,其中几名地位较高的魔酋,纷纷向邹伦询问真象。
红姑眼见任可夫和干正明打得人影难分,群魔俱已出动,暗暗为干正明耽心,拉一拉于志敏的手道:“阿敏你得替干前辈想个办法,不然他今夜可逃不出去!”
于志敏道:“这个你别耽心,干前辈的金蜈蚣一到,这干人就要逃命,那怕他逃不出去?现在先把来的魔头告诉我,将来再打的时候,省得和他们道姓通名!”
红姑见个郎神色从容,知他胸有成竹,自己也随着放心,立把围在旁边的各司正副监全指点给于志敏,再看厮拚中的双方,已经动起兵刃,任可夫使的是一枝不及二尺长的短剑,干正明使的是一条三丈多长的皮索,约莫打了顿饭时光,干正明的长素虽然挥舞得十分纯熟,但任可夫的短剑已经步步进迫,抢近两丈之内,红姑大为着急道:“干前辈要落败了,你还不快点出手?”不但是红姑替干正明着急,群魔眼见教主步步迫近敌人也认定胜利在握,而发出阵阵欢呼。
惟有于志敏却道:“你少耽心吧,干前辈虽被对方抢近身前,但他仍在从容应付,不见得不是诱敌的妙计……”果然话音甫落,任可夫左手往金蛟皮索上一搭,借刀跃进丈余,右手的短剑朝干正明心坎就扫,群魔也轰然欢叫,红姑不禁“哎……”了半声,却被于志敏掩了她的樱桃小口说一句:“再看!”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干正明的身形忽地往外连转几转,那皮索反把任可夫的左腕绕个结实,干正明一带一抖,任可夫力不从心,竟被摔了几个踉跄。
干正明想是要把任可夫尽情折辱,也不上前进招,却站在原地呵呵大笑道:“贱人以色盗艺,还认得师门这一招‘花子拾金’不?”
任可夫此刻脸色铁青,怒喝一声:“青松老人的艺业不见得怎样高明,我们下去再试!”
干正明呵呵笑道:“贱人道我怕你不成!我倒要叫你死得心服!”径自跃下屋面,任可夫却朝侍婢打个手式,当下有一名侍婢匆匆退下。
红姑暗里纳闷,忽又有几分明白,忙道:“这毒妇养有一批毒物,敢情就要用上了?”
于志敏点点头道:“你先把金眼隼取出来!”红姑忙把身畔的小笼取出,右手搭上笼门,准备随时使用,却闻任可夫朗声道:“姓干的!我们七十年来恩断义绝,自然是有你无我,但今夜你休以为我仗人多欺你,我归丽姝单凭艺业取胜,使你纵然死了,也得甘心,请进招罢!”
这一场厮拚,双方均已真力相搏,只听掌风雷动,烟尘四起,经过顿饭时光,干正明似乎后劲不足,招式渐渐迟滞起来,任可夫暗喜道:“这厮敢情因为脚筋挑断,元气不足,活该在这里送命!”但仍恐他像方才一般,另有诡计,不得不步步为营。
干正明渐打渐退,看看就退到“忠义殿”的后墙,忽然大喝一声:“贱人!明天再见了!”
任可夫以为他真个要走,不暇细虑,喝一声:“往那里走?”人也飞扑上前,全无防备,不料还距离干正明四五尺,干正明陡然崩雷似的一声暴喝,即闻“蓬”一声巨晌,登时尘土飞扬,任可夫已被震退丈许,幸她平日防备别人对她暗中下手,所以穿有犀皮软甲在身,否则,已经当场送命了。
赤身魔女任可夫一连吃了两个大意的亏,登时羞个脸红耳热,七窍冒火,怒喝一句:
“狗头胆敢骗我!”把长裙往上一捞,扎在腰间,不料这一捞,竟捞得太高,里面又不穿中衣,立露蚌状原形,红姑直羞得在屋上掩目。
干正明“咳”一声,吐一口浓痰,笑道:“贱人再想玩这个,可不行了!”双掌一合,一股强烈的劲风直奔魔女身前。
这赤身魔女恬不知耻,不但不略为遮掩反而跃高走低,横翻纵舞,把那妙处裸程,掌腿交换进招,就连中了几掌,仗着自己功力高深,倘不致伤及内部,正待招唤金蜈蚣和这群恶魔拚个死活,忽听有人惊叫一声:“玄秘阁火起!”任可夫轻身一跃,登上殿脊,几十名魔酋也一拥而至。
干正明这时真个怒极,毫不犹疑地挥动金蛟皮索,奋战这几十名魔酋,霎时间,救火声,喝骂声,厮杀声,震撼了整个魔宫。
自从魔女裸程迎战,红姑就羞得抬不起头来,直到有人高呼“火起”,才惊觉身畔的人儿不知在什么时候走了,急忙定神四顾,就见火光掩映下,淡淡一条人影由玄秘阁那边飞掠而来,心想除了个郎,没有谁的身法如此迅速,果然一眨眼,于志敏已到达身边,急急道:
“我们招呼干前辈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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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解厄扶危 绝世英雄朝活佛 怀柔施惠 一身艺业折伽篮
红姑一指下面道:“你看他怎么能走?”
于志敏往下一看,果见几十名魔党围攻干正明一人,适才来得太急,没有留意,这时看到魔党以多欺少,本待下去杀个痛快,又恐怕打草惊蛇,只得强按怒火道:“把隼儿连带蜈蚣放出去,我招呼干前辈向这边走!”立施起“传音入密”的功夫,用气功把声音迫成游丝般,传进干正明的耳膜。
干正明在这么多高手围攻之下,自觉力不从心,再度想招呼金蜈蚣来援,忽见两只金蜈蚣自动飞来,不禁大喜过望,还似为是自己倦豢养的东西,急嘬口一呼,那知这两条金蜈蚣仅在他头上打个转身,即如箭般分扑两名魔党,同时两粒金星如流星般追到,干正明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即闻魔党接二连三惨呼。
除了魔宫之外,个多月来连续闹金蜈蚣伤人,群魔已是谈起蜈蚣就吓得变色,这时亲见蜈蚣飞来,一下子就伤了两名同党,另外两粒金星带看一个拳大的白影飞到,同党又连续受伤。群魔虽是穷凶极恶,但遇上这般怪事,到底仍是逃命要紧,惊呼一声,分头四散。
那金蜈蚣和金眼隼仍然分头穷追,又伤了几名魔党。干正明不觉又惊又奇,忽闻耳边有人呼道:“干前辈!请跟鸟儿往这边走!”那声音好熟,回头望望,劫不知人在何处,错愕之间,一个拳大的白鸟已擦过头上,心知遇上奇人,急施展轻功赶追白鸟,又闻楼顶呼一声:“干前辈随拙荆先走一步,在下收了蜈蚣就来!”还未容自己答应,已感到一阵轻风交肩而过,楼顶上站起一条身影说一声:“走!”已跃开三四十丈。不由得暗惊那人轻功神妙,只好跟着飞跑,渐渐在心中现出两个熟悉的人影。
红姑引导干正明离开魔窟数里,才缓步下来道:“干前辈,我们在这里等他!”
干正明还未答话,又闻那熟悉的声音在前面笑道:“我还等你们哩!”
干正明这时已知道那人是谁了,急喊一声:“恩人慢走!”尽力一蹬,飞跃上前,及至见是一位少年,不禁又愕然。
于志敏笑道:“干前辈不必怀疑,我们曾经见过一面,前蒙惠赐的金蜈蚣,这次建功不小!”
干正明见眼前这少年,音是人非但人家说出赠金蜈蚣一事,分明不假,只得一揖道:
“恩公到底是谁?当时因身受大恩,不敢言报,所以未请教恩公姓名,此时盼予见告,以解疑团!”
于志敏笑道:“干前辈不必挂意贱名于志敏……”
干正明慌忙一揖到地道:“原来是于小侠,老朽失敬了!”一眼看到红姑站在一旁,又忙道:“这位是……”
于志敏道:“这位是拙荆甄红姑,前辈尚未见过!”干正明微微一怔,于志敏又道。
“干前辈何以来此?”
干正明叹一口气道:“这也是一言难尽,自从恩公去后,老朽天天操练金蜈蚣,以图雪数十年的耻辱,那知不到几天,就有一位名叫葛泉的,带了不少娃娃到来,说是要觅地归隐,交谈之下,知道他的父亲曾经和贱人到过那山洞,所以他知道那山洞很隐秘,想来察看情形。我听到这话,真想一掌把他打死,却又想多知道贱人一点情形,所以套他的真话,不道他对于那贱人竟是十分痛恨,并说出恩公的名头,与及大破九龙场的经过。因此,我让他们在山洞里住宿一宵,并请他带路。”
于志敏急问道:“葛泉也跟看来?”
干正明笑道:“他忙着往大凉山取眷口,并护送那些女娃娃回转家门,那有工夫回来?
只有那武邦是个单身汉,愿意学老朽饲养蜈蚣的方法,才陪老朽跋涉长途,却不料竟在今夜遇上恩公……”接着又叹一声道:“如果不遇上恩公,老朽可要施展金蜈蚣阵了,到那时,我敢说这群狗才只怕一个也跑不脱……”
于志敏见他对于金蜈蚣阵寄望甚高,不由暗里好笑,缓缓道:“干前辈休怪在下直言。
金蜈蚣虽然凶毒,到底是无知之物,在下就恐怕干前辈把一大群放了出来,以致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以才放了一把火,先毁他那玄秘阁,再放两条蜈蚣出来吓一吓魔党,使他们存有戒心,待大破魔宫之日,他们不知道金蜈蚣何时出现,而不敢过份放肆,减少我们的伤亡,要不是有这几重顾虑,单以金蜈蚣对付魔党,然后集中我们几人的力量,不难先把魔女除去。”这是他自己谦逊,恐怕显出功力比人家高,致干正明心里自惭,才说要集中几人的力量。
但干正明若以年龄来说,吃盐可要比于志敏吃饭还多,那有听不出他的心意?当下喟然叹道:“恩公也不必过谦,老朽有眼无珠,当时竟未看出恩人艺究天人,请领教益,已是懊悔万分,归丽姝那种贱人岂能望项背?”
于志敏被他这么一捧,不禁十分忸怩,忙把话岔开,请他在群雄进袭魔宫之日,把金蜈蚣带来相助,并先替自己问候武邦。干正明自是一一答应,立谈几句,作别分手。于志敏和红姑回到居停地的时候,已是天交五鼓,王紫霜召回诸女,正待歇息,忽见夫婿回来,劈面就问一句:“你们去看到什么了?”于志敏把经过略说一遍。
王紫霜喜形于色道:“郭良那醉鬼已经来到札伦了哩!”
于志敏忙道:“他来过了?”
王紫霜一噘嘴道:“我才不要他来哩!满嘴不知道嚼什么臭蛆,才恨死人!”
于志敏知道郭良一来,就要把她叫成“师娘”,也怪不得她脸嫩的讨厌,就是自己也觉得十分尴尬,可是,郭良既已来到,天师教那班人也必然到了,这不能不说是可喜的事,当下好笑道:“他嚼他的蛆,管他怎的?目前他们住在那里?我还得和他们见见面哩!”
王紫霜道:“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于志敏笑道:“倒不必要你去,你只说出他们住在那里,我自己去便了!”
王紫霜一皱眉道:“你自己去?我要穗姑带你去,省得你要和人家闹酒,回来时,却醉五醉六!”
于志敏道:“你几时见我醉来?”
王紫霜也不禁失笑,仍然不依道:“纵使不醉,也得把穗姐带去!”
于志敏不知爱侣闹什么玄虚,只得点头答应。
王紫霜这才道:“他和老樵夫都住在札伦西端一个小村子里。那村子很好找,只要绕过两个大山弯,就可以看到!”
于志敏“哦”一声道:“另外还有什么人没有?”
王紫霜道:“段前辈带有五六个门下弟子,也住在那村子附近,据说他们是分批来的,再过三天就可到齐,他们是第一批,昨天下午才到的哩!”停一停,又道:“札伦里面,也有三三两两汉装的男女,不过人数不多,看来在武功上也很有一点底子,但我并不认识他们!”
于志敏道:“魔党近来已被金蜈蚣吓破了胆,决不敢在札伦活动,来的自然是各派先遣的人,段前辈却住在札伦外面,叫人家怎样找得到他?”略一沉吟,又道:“这里w有容纳多人的地方,怎能容纳上千的人商议?……”
王紫霜“呸!”一声道:“你想到那里去了?当今武林著名的宗派,也不过是十几二十个,远道的来不了,不懂得请每派一位重要的在一起商议么?”
于志敏猛然一拍脑袋道:“真该死!这浅的方法都想不出来!”
王紫霜骂道:“你当心你把自己的脑袋一掌拍碎就好了!”诸女不禁齐声哄笑。
忽然布幔外面,居停主人也呵呵笑道:“各位客人做的好事,须瞒我不得!”这几句虽用土话说出,但各人住久了都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