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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寂寞的每天上学堂“进修”。
因为,被一个只有自己一半年纪的小娃娃唬倒,实在令自认聪明的他感到难以平衡,所
以这小鬼发誓,非得把过去不曾认真学好的医之一道,仔细研究研究,免得将来万一不幸,
再糗一次。
当然.就凭小桂过目不忘的本事,和举一反三的灵黠反应,这四十余天来,他自是大有
长进。
尤其,他们借住在全村医术最为精湛的老村长家里,有个最佳老师可以随时请领教益,
小桂对于医道之心得更是一日千里。
梅老村长却是惊讶于小桂天资之佳,实属罕见。
老村长干感叹梅氏一门无人有其天份之余,爱材心起,决定成全小桂,遂将毕生所学,
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乐得小桂直叫自己因祸得福。
客途和小千二人虽然没有小桂那种天才的本事,却也不是资质鲁钝之徒,因此,待在百
梅谷的这些日子里,二人倒也磨得粗通医理。
根据梅老村长这位专家的看法.他们二人倒是已经具有悬壶的资格,如果说,他们想靠
这行业吃饭的话。
小千笑称如此一来,三人闯荡江猢,至少比较有挨刀子的本钱。
客途却想,殷士民特别交待自己三人寻来此处,也许是有心安排吧!
他忽然想到,其实自己师父的医术也不差,但奇怪水千月只为二人炼制几味丹药,却从
未仔细传往过此道,莫非师父早已知道,自己二人会有今日之奇遇?
渡过四十多个愉快相处,以及严教勤学的充实日子,趁着今儿天气不错,小桂他们准备
离开这个可爱的百梅谷。
梅谷里的老少,就像在送自家弟子出谷历练时一般,扶老携幼,殷殷相送,切切嘱咐,
要三人有空记得回来玩玩。
情感是真挚而浓烈的,三人在一片保重声中,终于认蹬上鞍.依依不舍的拍马离去。
天空是惩般的晴朗。
阳光如此亮丽耀眼。
就像此刻三人的心情,愉快、开朗.而且充满希望。
数日后。
他们三人离开山区,来到一处名为集富镇的小镇集。
高居马背上,小桂打量着眼前这个小镇,不可思议的摇头道:“二、三百户的人家,几
间简陋的小店,两条被破烂烂的街道,他强凑合这么一个地处偏乡僻野的城市,它居然还叫
集富,真是有够夸张。”
小千嘿嘿笑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人类因为梦想而伟大这句话?谁规定它不能幻想,
有朝一日真的能够集富?”
客途笑着插口:“咱们可要在此过夜?还是休息过后,快赶一程,到下个镇市住宿?
小桂头一摆,望向小千。
小千搔搔发髻,攒眉道:“错过这个小镇,往下几十里地是没有其他市集了。不过,现
在时间尚早,咱们如果留下,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也没啥看头,更没啥可供打发时间的地方
能去,会挺无聊的。”
小桂眨眨眼道:“那咱们就休息一下,然后继续上路吧!我是宁愿冻死,也不愿因为无
聊致死,那样太不人道了。”
客途抬头望天,呵笑道:“只要天不下雪,露宿荒郊尚可忍受。”
小千弹指而笑:“几年前,我和师父走过这段路,我还记得路上有一座小庙,我们曾在
里面歇过腿。不如,我们从这镇上带点干粮上路,快起一程,到那座小庙借宿休息算了。”
“可!”
客途和小桂齐声应允,三人找着镇上唯—一家客栈兼饭馆,打包了一堆吃食,又顺便带
了二壶老酒防寒,这才兴冲冲的继续赶路。
是夜。
天气还算稳定,没有下雪的迹象。
风不大。
空中一弯新月,了无星辰。
四野昏沉,万籁俱静。
三人“得了”、“得了”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
小桂忍不住问:“喂!兄弟,你说的那座庙,到底在哪里?”
小千顶着风,干笑一声:“大概快要到了!”
客途在马背上,哧哧失笑:“你这句话,已经说第三次了!第一次说时,天都还亮着
呢!”
小桂消遣道:“小老千,这回你可混得太凶了!你真的确定.这条路上有一座庙?”
“当然!”小千笃定道:“虽然那是三、四年前的事.不过我肯定自己不会记错。这路
上一定有座庙!”
“是呀!”小桂讪笑不已:“只是不知道在哪里而已!”
客途眼尖,已然发现不远的半山腰上,似有屋宇隐露。
他指向山腰问道:“是不是那个地方?”
“大概是吧!”小千搔着后脑勺,迷糊道:“不过,我好像记得,那庙应该就在路旁才
对。怎些现在却跑到山上去了?”
小桂谑笑道:“如果你没记错;那就是它自己长了脚跑上去的。反正,对目前的情况而
言,你有没有记错,已经都不重要了。”
三人哈哈一笑,精神大作的加鞭朝前快驰。
片刻之后,三人即发现在这大路旁,有一条羊场小径般的叉路,向山腰处拖迁沿伸,大
约正是通往那座小庙而去。
三人于是拨转马头,顺着小径上山。只是,一路行来,小径之上荒烟蔓草,似是久无人
迹。
第十五章 破庙风云
第十五章破庙风云
好不容易来到庙前,小千怔眼道:“哇呀!这座庙怎么已经完了?”
这座小庙虽不残破,但却是蛛网尘封,门户深琐,达四周庭院的荒草,都已长得足足有
一人高,显然已是久无人居之所。
“既来之,则安之。”小桂偏腿下马,揉着腰杆儿,道:“反正这里的屋顶是屋顶,墙
是墙,保管能够避风挡雪,借住这里,可比露宿外面雪地强多了。”
小千略带歉意的感慨道:“也不过才三、四年的光具,没想到却应了那句景物依旧,人
事已非的俗话。”
客途笑道:“这座小庙,大概是因为地处偏僻,香火难续,所以才关门大吉。这年头,
开庙都能开到倒店,也算是难得了。”
待他们二人下了马,小桂早已将门锁挑开。
小千讶然失笑道:“你这小鬼,在哪里学会这种偷鸡摸狗的小偷本事?”
小桂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故做不悦道:“说话客气点!什么偷鸡摸狗的小偷
本事?开琐,可是一门非常需要技巧的专业知识。”
客途泄他的底道:“这小鬼从小被我师父罚关得多了,自然磨练出这套逃狱功夫。他从
七岁开始,就学会自己开琐活出去玩,直到有次师父想提前放他出去,逮着他人不在闭关
洞,才知道这小鬼居然还有这种本事哩!”
小千哈哈大笑:“他被迫着之后,你师父可有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下次再也不敢。”
“没有。”小桂呵呵直笑:“师父反而找了他一个老朋友,来教我有关各种机关装置,
和更上层的开琐技巧而已。”
小千怀疑道:“真的?大底下有这么好说话的师父?”客途透露道:“等他学会那些本
事之后,师父画地为牢,放他在一个蒲团大小的圈子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这小鬼乖
乖坐了七天监,那一回,是我有记忆以来,小鬼最为安份的七天。”
“痛苦的七天!”小桂翻个白眼补充道:“师父让我充份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就算我有
本事开遍天下所有的琐,对于那道无琐之琐,我却一点也奈何不得。你绝对无法想像,对于
一个正值活泼、好动,一秒钟也闲不住的小孩面言,要他安安份份坐上七天,那里也不能
去,是多么痛苦的下件事。”
小千拍案叫绝的大笑:“你师父果然厉害!以后你再也不敢作怪了吧?”
小桂眨眼道:“作怪还是难免的啦!只不过,我再也不会在接受处罚时搞鬼。”
客途呆笑接口:“从那一次之后,这小鬼的定力倒是进步不少。”
“师父是恨铁不成刚呐!”
小桂自嘲一番,径自推门而入,小千大笑不已的将马牵往庙后安置。
此庙虽小,却仍勉强分为里外二室,里间,是一窄斗室,许是昔日庙公之睡房,如今空
无一物。
外间,即是正殿所在,神像两侧,发黄的帷孤伶伶的被人留下,老旧的神案贴着墙靠
着,案上除了和地面一样,积着一层厚厚的灰,空无一物。
那些神像、香炉,甚至笺简,大约在庙公离去时,也已被带走了吧!
整座大殿上,除了那张神案,只因下几把少了靠背、缺了腿的破烂本椅,若只是要借住
地宿,这地方算是够宽敞的啦!
打量过周边环抱之后,客途和小桂合力拆了那几把木椅,挂在大殿上生起火来。
小千提着鞍袋和垫褥进来,嘴里嘀嘀咕咕道:“奶奶的!这庙的后面还真是荒凉,称着
那些比人还高的野草,显得格外阴森,我总党得这里有点不是路数,夜里咱们最好睡得警醒
些。”
小桂上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笑道:“有你这位专门捉妖拿鬼的小天师在,就算题在鬼
窝里,我可是一点也不用担心。”
“老实说……”小千伸出双手在火在搓烤着,一边咯咯失笑道;“自从在殷家汇和殷老
哥那么厉害的僵尸,有过交手经验之后,寻常的一些小妖小怪,我还真是有点还不在眼
里。”
客途呵呵直笑:“我怎么觉得,你的口气里,有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的味道!”
小千扮个鬼脸,狭谑道:“啊哈!正是这种味儿.你可真是我的知音!”
小桂嗤笑嘲讪道:“原来,这世上喜欢臭屁的,不止我一个人嘛!”
小千在地铺上坐了下来,顺便拍拍小桂肩头:“兄弟,有个事实你最好早点认清,喜欢
臭屁乃是世人共同的嗜好之一!”
“扯蛋!”
小桂哇地一笑,顺手用馒头砸向小千,小千笑嘻嘻的反手接住啃了起来。
他们三人,有酒、有肉、有干粮,还有暖烘烘的火堆可烤,一点都不觉得在这个荒山野
庙里过夜.有什么可挑剔的。
骑了一下午的马,三人着实觉得有些累了,吃饱喝足之后。裹着毛毯歇下,头才刚沾到
地铺,差不多立刻舒舒服服的寻梦去了。
夜里风势逐渐的加强。
苍茫的夜空中,沉沉地彤云在凄冷北风的吹赶下,相互的挤压、涌荡,那一弯稍细的新
月,老早便失去了踪影。
变天了!
气温降得极底。只怕,马上又要下雪了呢!
这样的天气里,若是露宿荒郊,怕不早就被呼呼的寒风,吹成了冰棒。
庙里.三人偎着火堆睡得颇为香甜,甚至还有轻微的鼾声传出!
这么冷的夜里,能够及时找到如此一处违风避雪的地方休息,就算在梦里,恐怕眼前这
三个臭屁塞仔也会为自己的幸运得意不已吧!
只是,稍早小千才提醒,这地方有点古怪,得睡得警醒些,怎么本人这会儿却睡得烂
熟。
连平素最为谨慎的客途,竟也睡得如此之沉,岂非奇怪?
庙外的荒草,在渐强风势的拨弄下,发出“沙沙”、“嘶嘶”声音。
忽然,庙的四周响起阵阵“咕噜”、“咕噜”的奇怪声响'奇‘书‘网‘整。理'提。供',像是有人正在倒着什么液体
似的。
庙里的三人,居然毫无所觉,依然大梦黄粱。
凭他们三人的功力,被人摸进丈寻之内的范围,不该尚未警觉。除非……
他们着了道!
窗外,有火光一闪。
“呼!”地一声,庙的四周竟着起火来了!
原本上了栓的庙门,忽然碰地一声大开,冰冷的风挟着呛鼻的浓烟卷入正殿。
“小桂,醒来!”
殷士民的唤声刚钻入小桂脑中,小桂已被冷风冻醒,浓烈的烟味呛得他猛咳不停!
这小鬼直觉到出事了,猛地翻身而起,人也立刻变得清醒;
他立即发现,自己三人竟已身陷火海。
身旁,客途和小千却仍在睡梦之中。
“快起来!”
他出指戳向二人穴道,以刺激昏睡中的二人。
这一把立刻见效,客途和小千应指弹跳而起。
“干什么?”
“出了什么事?”
不用小桂回答,他们二人已经看见烧得“噼啪”作响的熊熊大火;同时,也闻到浓烟中
所夹杂的阵阵桐油气味。
在风助火势,与火上加油的双重作用之下,不过片刻光景,小桂他们已被烈焰所困,进
退无路。
三人被浓烟呛得齐声猛咳,小千出口成赃的咒骂连连!
客途应变迅速,指着屋顶道:“从上面走!”
他抓起一把拆剩的破椅子,猛朝屋顶砸出。
“哗啦”一声,屋瓦纷坠,一蓬篷密如流夫飞蝗的暗器,毫不停歇的射向小桂砸出的那
张破椅。
小桂嗤声道:“果然有陷阱!”
呛咳声中,客速赶重道:“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否则,咱们岂会着了道尚不自知。”
小千狠声道:“这样就想困死咱们,对方未免也太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