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位兄台,可否借刀一用?”
那黑衣男子看了眼人群中的蓝噬子,见他点了点头,便把手中的刀递了过去。
莫念情接过刀来,拿在手里掂了掂,“多谢!”
转过身,她手握刀柄,用剩下的纱条将刀绑在了手上。张元斌早已手提映血严阵以待。见莫念情手拿大刀走了过来,他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情儿,你会用刀吗?”
见莫念情摇了摇头,张元斌眼里闪过一丝疼惜,“若是不会,就不要用了,过会儿破阵,你只管跟在我身后便行。”
“不会用也要用,拿着它总比手无寸铁要好。元斌,你看没看出这阵的玄机?”
张元斌摇了摇头,“这阵分八个大阵,每八个大阵又有八个小阵,他们各守一方,变幻莫测,以前为后,以后为前,前无速度,退无遽走。”
听他如是说,莫念情心已凉了大半,这便是说这阵破不了了,可是若它破不了,她又怎么能走呢?
“情儿,你看,这八阵无论怎么变化都是围着中央的守阵将,莫非阵中便是阵角?取了阵中或许这阵便可不攻自破。”
莫念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这八个大阵全是围中心而转,各自又逆向自转,看似松散,却又丝丝入扣,就像是两个互相咬合的齿轮一样。而相对于各司其职的小阵而言,位于中间的王英杰似乎是太闲了点,他只是盘腿坐于阵中,闭目养神。
“元斌,你说的确有可能,不过,你看这九军阵严然是防攻一体,层层叠叠,要进阵中谈何容易?再加上这六十四人个个是高手,且不说阵法变化,就是他们一齐攻来,你我都怕是没有招架之力。”莫念情说出了令她忧心的问题所在。
“情儿,或许这阵法的变幻会有助于我们破阵!”
“何出此言?”
“你看,虽然他们个个是高手,但是却不能不顾及阵法,这样不免缚手缚脚,若是自已的武功不能自由发挥,那么他们跟常人无异,再加上我们只有你我,可以互相照应,又不必担心混乱中伤了自己人,所以我们进阵只管乱打,制造混乱,必要时及是自保,这样也说不定能让我们混进阵中,到时我与王英杰交手,必能擒他,如此,此阵也就不攻自破。”
见张元斌一脸自信满满,莫念情也跟着舒了口气。“元斌!”对着提剑准备闯阵的张元斌喊道,张元斌回头,看到一脸担忧的莫念情。
“小心些!记着你说过的话,你要陪我回到长安。”露出一个微笑,张元斌忽然记起在怡红楼初见的情影,他被女扮男装的她身上所散发出的独特气质所吸引。明明自己是消息灵通天下的万通门门主,却为了不知长安城里有这样一位翩翩贵公子而懊恼,甚至怀疑起自己的万通门是不是真的消息灵通。后来知道“他”原来是女儿身,他不惜万金替她解围,可是事后从那怡红楼真正老板苏世涵愤怒的眼中明白了,他来晚了。他不是君子,他不似上官琰般风姿儒雅,气度不凡,但他也不是小人,他不会像蓝噬子那般用尽阴谋手段。他只是想既是来晚了,就遵从上天的安排,哪怕是一生的守候也好,他默默地将自己的心埋藏在深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可是这样随意懒散的他却也有着自己执着,看见她刚刚被迫拿刀的样子,他的心很疼。她该是被人保护在怀里的女子,可是此刻她却在为着自己在意的人战斗,那满眼的坚持,那永不妥协的骨气,她越发让自己觉得自己的渺小,他又是何其有幸能与这位奇女子并肩而战,她为了自由,他为了她……
九军阵(下)
“放心吧,我张元斌就是说话算话,我还想回到长安跟苏兄对弈品茗,跟你秉烛夜谈,呵呵,这次别收我那么银子啊!还有,别在出丑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站着睡着的人!呵呵!”
见张元斌又拿自己的糗事调侃自己,莫念情也想起了那段日子,“哧”地一声笑出声来。
“拜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取笑人家。”莫念情满眼含笑地说。
“情儿,记得要永远微笑,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张元斌难掩满眼的深情。
“谢谢你元斌!”
“走吧,闯阵!”不再说笑,张元斌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莫念情也一脸谨慎地跟着他步到阵前,“元斌,过会儿我冲到里面引起混乱,你趁机擒下王英杰。”
“不要轻举枉动!”话还没说完,莫念情就提着刀冲了进去。
阵中人见冲来一人,不管七二十一一阵乱砍,一时间便加快了步伐,改变了阵法。
莫念情见刚刚被她冲开的一条缝隙此刻被人合了起来,将她团团围住,她拿刀乱砍,却见围着她的人圈随着她刀锋扫过的范围而括大,等她稍一停顿,他们便迅速缩小包围圈,将她困在中央,再提刀乱扫,包围圈又快速括大……如此一来她一通乱扫,累得筋疲力尽,却没伤到一个人。
所幸他们也只是为了困住她,并没有真要伤她之意,因此她还完好无恙。
这厢莫念情有身陷囹囫之感,那厢张元斌也被人团团牵制。他虽然心急莫念情,但也陷入了同莫念情相似的境地,攻不及人身,守又陷于背动,这攻不能攻守不能守,只能眼睁睁任人宰割。他没有莫念情幸运,阵中人频频向他发起攻击,虽是他武功高强,却也挂了彩头。
眼见第二拨攻势袭来张元斌正在思考应对之策时,只见那厢方阵中一片混,莫念情提刀左冲右撞,终于在如铜墙铁壁般的人墙中冲出一条路来。似是料到蓝噬子下令不让人伤她,莫念情更加有持无恐。
蓝噬子在人群中,看着那个乱跑的人影,忽然手心里泌出冷汗。这个傻女人在干什么?她难道真的以为是他下令不得伤她吗?大错特错,这九军阵分八大阵,各大阵又分八小阵,八大阵中有一生门,一死门,一攻门,一守门,其余四个皆为变门,随时跟据情况而变成生、死、攻、守四门。各小阵于大阵相同,分生、死、攻、守、变四点。刚刚她入的是生门,因此只困住她,而不杀她。而张元斌入的是攻门,虽是攻击,却也不要他命。但是随着她这左冲右突的一闯,四变门随情况而变幻队形,此刻她正往死门而去。若是她进入死门,再碰上守死点的人,那她必死无疑。想到这儿,他心里一紧,却又不好出手相救。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只见一个绛紫色人影劈开阵中人群,向着莫念情飞去。
“情儿,莫去那边!”
莫念情听到熟悉地声音,回头望去,顿时僵在人群中。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上官琰。只见上官琰在阵中如鱼得水,身影灵动。轻而易举便化解了她身前的危机。
“琰,你怎么来了?”莫念情直直地盯着他说道。
“情儿!”没回答她的问题,他一个紧紧的拥抱便把她牢牢圈在自己怀里。“你好傻,为何要救我?你难道不知道你若是死了,我会生不如死吗?”
“我……我只是不能看着你在我面前死,若是不能救你,我活着也会不安。”
“情儿!”紧紧攥着她瘦弱的肩膀,上官琰忽然好恨自己的懦弱。
“上官琰,你熟知兵法布阵,这阵叫九军阵,你可知道破阵之法?”张元斌看到上官来的身影,边躲避攻击,边吼着打断他们的谈话。
“九军阵仍八阵图演变而来,破阵之法也与八阵图大同小异。元斌,你左边第二方阵乃是生门,阵角在阵中,由生门攻入,直取阵中便可破阵。”
王英杰听他这样一说,知道来了高人,心下一慌,指挥出现纰漏,阵角不稳,各个大阵纷乱无章起来,一时间破绽百出,张元斌抓住时机,按上官琰所说一个纵身便跃进生门,顺着生门直逼阵中,趁王英杰一个不备,一招便将他擒了下来。阵中门人见守阵将被擒,无人指挥,便纷纷退下,至此,随着上官琰的到来情势急转而下,九军阵破矣!
蓝噬子见莫念情安然无恙地走出阵来,替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担忧她就此离去,在这样双重矛盾的感情中,他显得有些烦躁,尤其是看到上官琰的手揽住莫念情的腰身,一股怒火直冲头颅,双手紧攥成拳,像只随时准备出战的狮子。
“蓝噬子,我们破了你的第一阵,擒了你的一元守阵将,这下是不是可以走了?”莫念情挑衅似的对着蓝噬子说道,完全无视他眼中的怒火。
“告诉你,别得意,咱们还没完呢!”狠狠地将她扯到身前,满意地看着她脱离上官琰的“魔爪”。
“这阵只是个开胃菜,下一个阵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你们过关。”像是厌恶般的甩开他攥在手心的莫念情的手,蓝噬子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略显落寞,在渐沉的夕阳下更觉悲凉!
桃花源
出了汴州城,莫念情一行三人,一路往西,由于急着赶路,他们没有乘马车,而是上官琰与张元斌一人一骑,分别轮换着搭载莫念情,此刻莫念情正偎在上官琰的怀里。由于连夜赶路,莫念情的脸色略显苍白,一身疲惫,没了往日的神采。
“情儿,你若是累了,我们便找家客栈休息一晚再走!”一旁的张元斌见她日渐憔悴,不忍心受她日夜兼程的劳苦。
“我没事,赶路要紧,不定什么时候又会碰上尚世门的人,如此下去,我们什么时候能赶到长安啊?”
“情儿,你真的没事吗?”腰上的大手一紧,上官琰皱着眉头问道。
“没事,从悬崖上掉下去都没有摔死我,这点奔波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唉!”叹了口气,他们二人只得继续赶路。
为了早日到达长安,他们选择了走小路,一路上月黑风高,道两旁树影稀疏还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野兽的吼叫。莫念情心里有点恐惧,下意识的往上官琰的怀里偎了偎。
“情儿莫怕,估计出了这片林子,前面就有人家了,到时我们在那休整一下,明日再赶路。”
莫念情没有说话,似是累得极了,在上官琰怀里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不知又走了多久,只见下弦月已走到头顶,跨下的马儿已喘起了粗气,速度明显缓慢了下来。
“它们俩累了!”莫念情充满不舍地说道。
“是啊,要赶快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若是前面再没有人家,我们只好在这休憩一晚了。”
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忽然有潺潺水流的声音传入耳中,鼻息间传来一股芳香。马儿顺着流水声走去,只见一片桃林出现在眼前。
“这个时节怎么还会有桃花呢?”张元斌一脸警戒地说道。
“是啊,有点诡异,张兄我们小心为妙!”
上官琰话才说完,只听林中传来一老者的笑声:“哈哈哈!二位公子,既来之,则安之。此乃桃源福地,在下桃源公,在此恭候多时了!”
“桃源公?”上官琰一脸疑惑地看向张元斌。
只见张元斌在马上拱手行礼道,“阁下莫非就是尚世门四大尊者之一的北尊桃源公?”
“正是!正是!”
“既是尚世门尊者,想必我们三人就不必再做介绍了吧?”上官琰对着桃林说道。这桃林一片茂密,层层叠叠竟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人身在何处,只得依声辨明方位,真可畏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不必,不必!”
不知为何,莫念情听到他的声音,总觉得似有一如寿星般鹤发童颜的老者,面带微笑,神色和蔼地凝视着他们三人。
“尊者,既然您等候多时,是不是您也是一守阵将,要我们在此破阵?”
“我确是尚世门守阵将,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你们也已鞍马劳顿。由此桃林穿行而过,尽头便有一竹屋,尔等且在此暂且休息一晚,明日我于此罢出桃花阵。”
说音刚落,忽觉眼前亮光一闪,本挡在身前的桃林,纷纷避开,由中间形成一条半米宽的小路。小路尽头隐约可辨一屋内点着油灯的竹屋。
仨人同时一惊,这是什么法术?可以让桃林生腿不成?还有那自称等候多时的老者,桃林开出的道路,正是他发出的音源所在,可是哪儿能看到半个老者的影子?
“琰你不要慌,他用的是奇门遁甲。”张元斌率先步入桃林,接着上官琰也跟了过去。
“奇门遁甲是怎么回事?”莫念情在现代时也听说过奇门遁甲,觉得是个很神奇的学术,就如同《易经》一样,里面包涵了许多至今为后人所不解的奥秘。虽有人说那全是骗术,可是他们却又无法用科学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因此有关它们到底是科学,还是伪科学之说,现代学者争议了几十年,到现在还是没得出定论。不过她到很想知道古代人对奇门遁甲有何看法。
“奇门遁甲起源于轩辕黄帝大战蚩尤之时;当时我们的祖先黄帝和蚩尤在涿鹿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蚩尤身高七尺,铁头铜身刀枪不入,而且会呼风唤雨;每到将要战败之时,便在战场上招来迷雾,使得黄帝的队伍迷失方向,久战不胜。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