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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噬子的眼睛里闪着灼灼的光辉。轻轻地将头埋在莫念情的胸口,蓝噬子满眼温柔地说道:“情儿,与你在一起这几日,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所以我知足了,即使让我现在就死,我也了无遗憾。”
听他这样说,莫念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
“为什么这样说呢,你会活很大岁数的,会像桃源公一样,老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了。”莫念情安慰他,也顺便安抚自己刚刚一瞬间生出的不安。
一只手缓缓地抚了抚莫念情的头发,蓝噬子悲凉地说道“没有你的日子,我生不如死。”
莫念情觉得自己的心又被他狠狠地扯动了一下,眼角湿沥沥的,但是她不能啊,不能后悔,不能感动,她的每一个决定,甚至每一个情绪的波动,都会殃及苏世涵的生死。
如是想着,她硬生生压下自己向上喷涌的眼泪,裂嘴拼命扯出一丝微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你忘了吗?”
蓝噬子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揽着她的手臂,仿佛要把她钳入骨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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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莫念情看看东边慢慢中起的太阳,心想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一早,天还没亮蓝噬子就出去了,想必又是为尚世门的琐事奔波去了。金府里的人这几日忙进忙出,定是要走了,金春秋命人打点一下。
莫念情趁四下没人,悄悄地往一处偏僻的院落走去。到了墙边,打了声暗号,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自墙头翻下。
“小姐,门主一切都已打点好,他让我把这交给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说着拿出一个包裹,莫念情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人皮面具及一套男装。
看着那具面具,莫念情的嘴角抽了抽,想起了水无颜来。
“小姐,门主派来的车就在外面不远处,你还是赶紧换好衣服,戴上面具吧!”
“好!”说罢,莫念情便脱掉自己的衣服,拿起那套男装换上,又在另一个“自己”的帮助下戴上了面具,虽然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是从“自己”的眼中不难看出,'网罗电子书:。WRbook。'这一装扮定是与以前的自己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了,否则她不会连连地点头。
一切都打点完后,“自己”揽住自己的身体翻身上墙。墙外不远处就停着一辆马车,想必那就是张元斌派来的车了。
与“自己”对看一眼,莫念情转身向着马车奔去。
气喘吁吁地爬上马车,只见张元斌正坐在车里悠闲地品着茶。一见莫念情的模样,不由双目含笑。
“嗯,这易容术不错,不愧是人称‘千面’的慕婉。”
慕婉?没听过,不过照情形看应该就是刚刚装扮成自己的人。没心情理会旁人,莫念情一脸焦急地问道:“元斌,世涵怎么样了?能脱身吗?”
“放心好了,我已经用同样的方法把他带了出来,现在他正在城门外等着我们呢!”张元斌胸有成竹的说道。
听到一切都已按着计划顺利完成,莫念情紧张的心终于平复下来。
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马车飞快的冲着城门而去。
到了城门,一辆与自己乘坐的马车一样装饰的马车停在僻静的地方,莫念情跳下车,直奔着那辆马车而去。
一上车,莫念情就见到了车里昏迷不醒的苏世涵。
回头,不解地看了张元斌一眼。
张元斌微微一笑道:“你以为不把他迷昏,他会跟着我们走吗?”
莫念情了然地点了点头,苏世涵的脾气,她不是不知道,因为怕连累了别人,苏世涵定是不会跟他们走的。
张元斌一声令下,两辆马车飞驰着向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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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时辰之后,苏世涵缓缓转醒。一睁眼,见到莫念情与张元斌两人后,一脸地惊愕。
“世涵,你醒了?”莫念情欣喜地问道。
“你是谁?”苏世涵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莫念情微愣之后,才想起自己易了容,于是轻轻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世涵,是我!”
“情儿!”苏世涵见到莫念情,脸上一喜,随即想到自己所处的地方,一脸疑惑地看向二人。
“世涵,这是我跟情儿共同计划好的,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羊入虎口!”张元斌解释道。
“你们,你们真是糊涂!”苏世涵一脸懊恼地说道。
“世涵?”莫念情不解地看着他。
“你们可知道,金春秋要我回新罗是明的,我即使是跟了他回去,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毕竟我也是父王的亲生儿子,而且父王为了保护我,也早已为我在新罗安排好了眼线。可是,如今被带了出来,他们定会暗中下手。”
莫念情与张元斌,听他如此一说,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都怪自己在担心他的安危了,没有细细思量,莫念情不无责怪地暗暗埋怨了自己。
“那唯今之计?”张元斌也同样一脸惭愧地看向苏世涵。
“走一步算一步吧!幸好各地都有忠于我的死士,他们想要除去我,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那我们去哪儿呢?云游四海吗?”莫念情放下心来,一脸雀跃地说道。
无奈地叹了口气,苏世涵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玩!”
“不怕,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一句话若得二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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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地躺在车里,眼睛瞄了瞄正在对弃的两人。都三天了,本来以为会有退兵呢,没成想,连个苍蝇都没追来。悬着的心一旦放下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聊之感。
“金春秋他们还没有发现端倪吧!”莫念情自言自语道。
“别小看他了,他的野心大得很!”苏世涵一边低头下棋,一边回了一句。
“哦?难道他想做新罗的王?”莫念情扭头对着二人道。
“新罗的王?他心里想要的可不止新罗,他想要的是百济以及高句丽。”
莫念情“噌”地坐了起来,金春秋有这么大的野心?原来他想统一朝鲜半岛!想了想历史,随即又安然地躺了回去,他的野心终究没有实现,百济在他在位时灭亡,但高句丽是金法敏在位时才覆灭的,不过,新罗的统一也得益于金春秋的宏图伟志。金法敏也算不负他的期望替他一了夙愿了。但是他们怎么能想到呢,在他们死后二百多年之后,新罗便被后高句丽灭亡了。
兀自叹息了一声,一切都有它自已的发展轨迹,兴衰成败转头空,曾经的辉煌、没落也都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叶扁舟而已。
“世涵,你难道就不想得到新罗的王位吗?”张元斌轻笑着问道。
苏世涵执棋子的手顿了一顿,然后缓缓放下。“我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莫念情的心跟着他的话一滞,难道苏世涵想要新罗的王位?也对啊,他虽不被皇族承认,但他却是真平王唯一的儿子,到了最后他没能继承王位,真平王的女儿金德曼倒成了女王,他也难怪会愤愤不平。只是,苏世涵你的不平最终也只能是不平,历史是不会发生改变的,善德女王死后把王位传给了妹妹真德女王,然后便是金春秋。你也许只是宫廷斗争中被人湮灭的尘埃而已。
苦涩一笑,为自己,也为苏世涵,更为那些被历史遗忘了的,却活生生存在过的生命。
渭南
“元斌,我们这是去哪儿?”莫念情看着车外飞驰而逝的树木,转移话题道。
“我想我们应该往东而去,新罗在东面,金春秋一定不会想到我们向东而来,所以我觉得东方最安全。”张元斌看着棋局,不由眉头一皱道。
“嗯,元斌果然是深谋远虑。”莫念情狗腿地说。
“我们应该快到渭南了吧?”苏世涵若有所思地说。
“正是!今日差不多就能到了!”
莫念情微微地点了点头。“华山,瀵泉都位于此吧?”
“不错!华山被誉为天下第一奇山,峭拔峻秀蜚声天下,山上有景一百余处,险中有奇,奇中藏秀。而瀵泉更是名满天下。还有六姑泉,秦岭竹林松涛,乔山翠柏、镰山温泉,这些都是美不尽收的景致。正所谓‘秦地自古多奇迹’!”
听张元斌如是说,莫念情顿时兴致大起,没想到这渭南原来还是块风水宝地,这么多的奇观异景,若是不好好游览一番,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青春?于是一脸期盼地看向前面的道路。
没多久,莫念情的脸上便扬起了喜悦的神情,渭南的城门正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眼前。
话说这渭南地处关中平原东部,史称“八省通衢”。东濒黄河,西接长安,南倚秦岭,北靠延安,南北长三百六十四里,东西宽二百九十八里,是中原地区进入东南沿海的“东大门”。地势以渭河为轴线,形成南北两山、两塬和中部平川五大地貌类型区,其中中部渭河冲积平原是八百里秦川最宽阔的地带。
城门高耸入云,城外的护城河水,潺潺而流。两边的柳树已发出青芽,远观而去,嫩绿嫩绿的,一片新生的气息。
“我们要进城吗?”莫念情见马车融入涌动的人群,向着城门驶去,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情儿,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先打家客店安寝下来,明日再去游玩。”张元斌微笑着看向她。
“不必找客栈了,这里有我的人,我们可以去他的府邸。”苏世涵放下茶杯,目光炯炯地看向二人。
“你的人?”莫念情与张元斌异口同声地说道。
“是啊,属于我的死士团中的一员,当年父王在中原各地都为我埋下了死士的。情儿还记得血玲珑吗?”
莫念情轻轻点了点头。一想起血玲珑,她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蓝噬子,只觉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失落。
“血玲珑本是号令这些死士的信物,后来被忠于金春秋的尚世门夺去,又遭阴阳二怪窃走,最后被我擅长轻功的死士偷回,可是他惨遭大漠双雄的杀戮,全家一百二十条人命便悄然而逝了。”
“扬州白家的灭门惨案?”张元斌眉毛一紧,厉声问道。
“嗯!”苏世涵点了点头,“白展鹏便是我的死士。多年前父王遣他们跟我一同来到中原,然后把他分散开去,一方面可以为新罗搜集情报,另一方面关键时刻保护我的安全。”
呃,间谍,莫念情在心中想道,原来在古时候就有间谍了啊,自己真是孤陋寡闻。
“可是,世涵,没了血玲珑,你怎么号令他们呢?”一想到血玲珑被自己拿去磨成了粉末,莫念情十分歉意地问道。
“没关系,血玲珑没了,还有代表我身份的玉佩。”说着苏世涵便自腰间取出一块青玉,玉佩周身通体透彻,上面雕刻着祥云游龙,中间是一个清楚的汉字“金”。
莫念情看着笑了笑,这新罗国王对大唐文化还真是推崇,连自己儿子的玉佩都用上汉字了。难怪会娶个汉人做妃子。
谈话间,马车已入了城门,直奔城南而去。莫念情坐在车里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店铺,虽然不及长安和洛阳来的繁华,但从路人的衣着、店铺的生意中,也不难看出人们个个丰衣足食,温饱无忧。
车行了半刻,在一大门前“嘎”地一声停下。苏世涵三人对看一眼,然后缓缓下车。
这是两扇黑漆大门,门上镏金牌匾,写着两个大字“张府”。门中两个铺首由八个长形变体“寿”字围在一起,外加一个比它们大的花环围绕的长形“寿”字铁制门环(注:古代对门环有明确规定,亲王府四城正门以丹漆金钉铜环;公王府大门绿油铜环;百官第中公侯门用金漆兽面锡环;一二品官门绿油兽面锡环;三至五品官门黑油锡环;六至九品官门黑油铁环)。
抬手轻扣了下门环,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门童打开大门,探出半个脑袋向外张望了下。
“几位找谁?”
“找你家主人!”苏世涵道。
“公子可曾有约?”
“不曾有约!”
“那。。”门童面露难色。“我家主人不见生人的。”
苏世涵了然地点了下头,把身上的玉佩摘下递给他道:“将这个交予你家主人,他看后自会明白。”
门童拿了玉佩回去通报,不消片刻只见一灰衫男子急步而来。
开门一见,语带哽咽地唤了声:“公子!”
苏世涵微笑着点了点头。
“快,里边请!”说罢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人相视一笑,抬步向宅院走去。
到了前厅,男子把苏世涵让到上坐,自己则轻掀袍衫衣襟,跪了下去。
“小人张修远,拜见公子。”
苏世涵连忙起身,双手扶起他道:“修远兄何须如此大礼,快快起身。”
被苏世涵扶着,张修远缓缓起身,眼眸深处,竟隐含热泪。
“公子,小人以为今生只能在这里虚度了呢,没想到如今竟真有了用武之地。”
呃,莫念情被雷了一下,